有气力再去将你抢来了。万一做了头猪的话,那岂不尴尬到了极点?”他说这话时着实是无奈,还带着几番自嘲。
明若咬住嘴chun,忍了几番终究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真是不知羞,多大的姑娘了,还哭了鼻子又笑。”微凉的指尖抹上她眼角,拭去晶莹泪痕。
湿漉漉的紫眸眨了眨,认真的看向须离帝:“……不,就算真有y曹地府,我也不愿意你去那里。我、我也希望你能生在个好人家,只是……不要再这样孟浪就是了……”好好的,她还是想要像他这样的父亲,虽然人不好又喜怒无常,但他仍然是她这辈子最崇敬最爱戴的人,不管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她只是,不能真的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男子来看而已。
她只想这个尊贵的男人在她面前时永远不是掌控天下人生杀大权的须离帝,而就只是宠她疼她的明玄祯。他给她生命,让她得以来到这个世间,而她对他满是孺慕之情,父女情深,但不是以这样身体胶缠的方式。
作家的话:
嘤嘤嘤,征文求罩~~~~
☆、(11鲜币)一百、身近心亦近
一百、身近心亦近
闻言,须离帝轻轻一笑。
他活了数十载,没人敢说他一句不是,亦没人敢阻止他做一件事,他随心所yu,我行我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连这皇位都不放在眼中,从未有人说过什么。他们都觉得他高高在上,是这个天下的主人,掌控着世上所有人的生杀大权,他们恐惧他,奉承他,怕成那副样子却也要接近他来换取功名与荣华。
明若傻傻地看着他笑,却不知他在笑些什么。
“真是个傻姑娘。”须离帝将她揽紧,轻轻叹了一声,“今世过去了咱们再去想来生,现在说什么都太早了。”
两双一模一样的紫眸彼此凝视着对方,蓦地,须离帝的手指触到了明若的脸颊,他柔声说道:“以后就别再用那个药了,反正天下人都知道须离帝新纳的明妃有双紫se眼睛,不用再刻意去遮掩。”他喜爱这双眸子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充满了温情和柔软。
“……是。”明若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怯怯地、满是试探xg地往前探了探,偎进他的怀抱,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上此刻只有一件薄薄的外衫,雪白如玉的肌肤在粉白衣衫的映衬下更是美好的不可思议。而两只白皙的小手更是从须离帝的颈后围住他,像是一只认了主的小动物。但唯有须离帝自己明白,从她投向自己怀里的这一刻,并不是他折服了她,而是她让他成为了裙下之臣。
“要抱是不是?”他低声问着,明若眨着水意莹然的眼睛点了点头,小手在他颈后绕得更紧,像是生怕丢掉了他一样,须离帝见她这模样着实是jiao俏可人,心肠忍不住又软下来,原本放在她腋下的双掌也顺到她后背去,将她柔软的身子嵌进自己的怀抱。“真是个长不大的丫头。”
她长不大也好,长不大她就不会懂得这世上一切悲欢辛苦,也不会爱上任何人,她只要依赖他陪伴他永远不离开他就可以了。
明若乖巧地趴在须离帝肩头,小脸搭在他的脸侧,水润的双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的侧颜,粉chun无意识的一张一合,吐出芬芳的气息。
他生得真是好看,明若没见过多少美男子,以前读书时总见着书里说一个男子如何如何俊朗,如何如何剑眉星目风度翩翩,某些著名的美男子是如何如何的好看,她总是不信的,这世上哪有真能生得那么好看的人?但是在见过须离帝之后,以前看过的那些就全部都涌进了她的大脑,看到须离帝,她便知晓那所谓的“恍若天人”当真就不是胡言。
就像现在这样,她离他这么近,却依然看不清他心里所想,只觉得他温暖,高大,睿智,足以为她遮起一片天。她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待在他身边,他便能给她最安定的生活。
但是……她要的不是这样的。
她不想一辈子生活在这吃人的深gong里,她也不想永远都不要孩子,虽然须离帝口口声声说要她给他生下子嗣,但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不可能的。即使有一天自己真的有孕了,孩子也不可以生下来。父女逆n,本来就是天理难容的事情,倘若还生下了孩子……明若简直不敢相信上苍会降临怎样的惩罚给他们。这金碧辉煌的皇gong看似美丽无缺,实际上却能将人吃的尸骨无存,即使孩子成功生了下来,没有任何缺憾,又有谁能保证他能够平安长大?长大了……继承皇位,又是一个皇家人。
她想要她的孩子长在山清水秀的地方,可以不聪明,可以不漂亮,却健康平安,不做任何亏心事,能顶天立地。这皇gong不是她的容身之所,如果真的一辈子都无法离开,那么她宁可死在这里,也不再冒险说离开。
还有谁能陪伴在他身旁呢?
眼泪又开始往下掉,明若悄悄环紧须离帝的脖子,他除了这天下一无所有,如果自己真的要放弃一切曾经有过的美好想法,那么就让她留下来吧,陪着他,就算有一天上苍要怒降惩罚。
须离帝没有低头看她,也没有再说什么,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够把自己敞开了的人。几十载的皇家生活让他的血再也冷却,如果不是有了明若,他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
房里的悲戚似乎慢慢地退了一些,两人彼此间的距离也似乎又近了一些,也许父女逆n为世人所不容,连上苍也要唾弃,但是……她又怎能放他一人承受那后果呢?到底谁是谁非,明若已经没有力气去探究了,从她得知端木云即将有新生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经绝望了。
也许绝望是另一段希望的开始,也许不是,谁知道呢?
两人的身体还在胶合在一起,血脉相连的父女以这样的方式做着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情,本来就不应该发生,但谁都控制不了,一个是无法自持,一个是无法反抗。
须离帝抱着明若压了下去,但是他仍然很小心双膝跪在软榻上以防止自己压到她,这jiao俏的少女是他的心头宝,谁也不能伤她一分一毫,包括他自己。
接下来的胶欢似乎与平时大不相同,虽然明若仍然无法从心里去回应,但她也无法阻止自己深陷其中,身体与j神都是。须离帝将她的双腿拨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那块吞吐着自己yu望的桃hua地就这样赤裸裸的露在他眼前,明若羞得小脸通红,想挣扎,但他没有顺她的意,而是坚定而不容拒绝地给予更深更用力的占有。 “若儿……”
他低低地唤着明若的名字,知道自己越陷越深,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死在这疯狂的爱里,也许是身体,也许是灵魂。
明若张着小嘴剧烈的喘息,大眼里满是泪汪汪的水雾,她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从须离帝颈上拿了下来,放在身侧,软榻上铺着的柔软毛皮被她揪得不忍目睹,细细地看过去,白嫩的手背上甚至泛出了青筋,足以见她隐忍的程度,身体上的快感已经到达了一个顶feng,但是她仍然强自忍耐着不愿意叫出来。
须离帝也难得的没有再为难她,只是俯下身将她抱紧,两人的身体如此靠近,似乎心也慢慢地近了。
作家的话:
明天回家嘤嘤嘤,十三个小时的火车嘤嘤嘤
☆、(11鲜币)一百零一、端木云回来了
一百零一、端木云回来了
就如同桃hua一年开一年败,冬天很快就来了,本来须离帝就不爱明若离他太久,现在更好了,怕冷的明若n本就不愿意在这大雪纷飞的ri子里出门,别说是去御hua园赏hua或是四处走动了,她n本就是连床都不愿意下!不过须离帝倒是很满意,这样子他就一点儿也不用担心一个回头看不到他的小佳人了。
而大将军端木云并同其妻四公主明若失踪的消息也传遍了天下,谁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消失,现在又在哪里,只知道他们就这样不见了,而当今圣上须离帝发布榜文在民间寻找,许以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但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没有人。
于是慢慢地,除了偶尔在茶余饭后会有人提起这件事外,人们便也就慢慢地忘记了,他们只知道现今的皇上有多么宠爱那个国se天香的紫眸皇妃,为她再也不踏入其他妃子的寝gong,曾经喜怒无常的帝王在她面前似乎只是个寻常男子,为了她甘愿做尽一切原本在他看来可以说是愚蠢的事情。
他是那样的爱她,爱到让世人几乎看到了那些只有在史书上才看得到的昏庸帝王。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明妃喜欢的,须离帝就喜欢,只要明妃想要的,须离帝就给,只要明妃讨厌的,须离帝就要让那东西永不能再出现,他是那样的爱她呵,爱到把她锁在深gong不准她出现在世人的面前,生怕wū秽的世人会让他的绝se桃hua就此凋零。
于是世人只能在那些传说的事迹中窥视一二,谁也没有见过所谓的绝se明妃,更没有人敢去质疑为何只有皇室正统继承人的紫眸会出现在一个据说是“普普通通”的女子身上。
百姓大多数都是愚昧的,只要能够安居乐业,其他的一切对他们而言都只是茶余饭后的闲谈而已。也许他们会羡慕坐拥天下和美人的须离帝,也许她们会嫉妒集万千宠爱在一身的明妃,但他们永远不会去求证什么,他们只是在过着属于他们的简单生活,就是这么简单。
就在这大雪纷飞的ri子里,明若总是抱着小暖炉窝在床上不肯下来,虽然寝gong里摆满了火盆,但她仍然喜爱待在那张巨大的龙床上。须离帝也将批阅奏折宣召大臣的事搬到了寝gong,其实如果不是明若打死不愿,他几乎是连上朝都想带着她一起的。
许是这样的ri子过久了,就在这年关将近的时候,明若反而越发显得无聊和惆怅。她越来越习惯于坐在寝gong哪里也不去,除了浇浇hua看百~万小!说,她几乎不做任何其他的事,别的嫔妃喜爱扑蝶赏hua,或是金银珠宝,她通通不爱,她只喜欢安静,而这种安静却是须离帝不想看到的。在他的印象中,明若不是这个样子的,她天真烂漫又不失慧黠,爱笑爱玩,像个孩子,但绝对不是这样的死气沉沉。
这深gong将她的灵魂锁住了。
于是这些ri子来须离帝便有意无意的开始给明若更多的空间与时间去做她自己的事,而不是强迫着她无论他在哪儿她都得跟着,这方法似乎有效,明若的脸上开始有了笑容,那个天真jiao俏的少女似乎又回来了。从gong人口中,须离帝知道没有自己在身边明若会比较快乐,他有点不甘心,却也无法狠着心去强迫她。
而明若则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过下去,她无时无刻的不在胡思an想,她不敢出gong门,就怕一个不小心遇见段嬷嬷或是曾经伺候过她的gong女。
就如同今ri,她待在盘龙gong里绣hua,满以为会同无数个今ri一样就这么过去,父皇据说是要宣召某个小国的使节,早早的便起身上朝去了,据说到晚上再回来。她知道他是想给她更多的si人空间,但是……但是她已经完全做不到以前的自己了。
“啊――”一个不小心,绣hua针刺到了指尖,豆大的血珠立刻就冒了出来,明若低低地呼痛了一声,将冒出血珠的指头送入口中吸吮,难闻的血腥味立刻在口腔四溢,她疼得有点晕眩,这身子最禁不起疼了,稍稍一点的磕绊都能让她难受大半天。
就在她捧着指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双略显粗糙的女子柔荑温柔地捧住她的,明若愣了一下,抬眼望去,发现是一个平ri里伺候她的小gong女,不是很起眼,但是话少勤练,她便给记下了。“你……我没有唤人进来啊。”早在须离帝离开的时候便将所有奴婢遣到外面去了,这寝gong应该是只剩下她一人了才是,这gong女是如何进来的?
“夫人,您小心一点。”gong女捧起她的双手,仔细的从怀中掏出一瓶不知名的药膏涂了上来,清凉的感觉瞬间席卷了明若,她愣了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虽然怕痛,但这种小伤她还是不怎么太在意的。
“你……叫我夫人?”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了。
gong女抬起头,眼神较之平ri竟变了许多,明若怔怔地看着她,不知道她究竟想怎么样,但却知道她没有恶意。
只是须臾的功夫,在给她的手指涂好药膏之后,那gong女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属下名叫海怜,是端木大将军的探子,奉将军之命特来见夫人一面。”
明若一时间只觉得恍惚,是她听错了还是怎的?
“夫人,求您去见大将军一面,再不去见他的话,怕是您就再也见不到了!”海怜急切地抓住她的手不住地摇晃,明若的chun瓣微微地颤抖着,她没有回握海怜,只是慢慢地低下了头以掩饰自己的眼泪,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他……他可还安好?”
海怜摇头:“大将军很不好,他快没命了。”
明若的手猛的握成了拳头:“……你说什么?!”
“您去了就知道了,属下已经为您打点好出gong的路,夫人可否看在夫妻一场的情面上去看大将军一眼?”海怜猛的开始磕头,“夫人,求您了,去见将军一面吧!”
明若连想都没有想便站起身:“他在哪里?”
“这个,是将军要我给您的。”海怜小心翼翼的伸手入怀,明若眨都不眨地盯着她,片刻后,她竟从怀里掏出了一枝桃hua!那桃hua已经显出了灰败的黄se,但在明若看来,依旧美得惊心动魄。就在她轻轻地抚着那一枝桃hua的时候,海怜轻声道:“将军现在在京城一家属于江南龙氏的产业里等着夫人去见他呢。”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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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一百零二、近人情怯
一百零二、近人情怯
“龙家……”明若被这两个字弄得小脸一白,她咬了咬嘴chun看向海怜,却什么也没有问,只是轻声道:“你且带路吧。”
“是!”
略过海怜眼里的感激和兴奋,明若只是慢慢地垂下了眼,就在她晃神的空当,海怜已经捧了一身gong装过来:“事发突然,委屈夫人了。”
她摇了摇头,伸手接过,然后起身想要转入屏风后面换,小脸却猛地一白,漂亮的眼睛更是直勾勾地看着对面。海怜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也是一惊,遂顺着明若的视线往后瞧,面se跟着一白,一时间竟忘记了该如何言语。“安公公?!”
“你要将娘娘带到哪里去?!”福安怒视着海怜,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挡在了明若面前,利眼一眯:“你这奴婢好大的狗胆,竟敢诱拐明妃娘娘,你可知道该当何罪?!”
海怜咬了咬嘴,眼神猛地一沉,看样子是打算破釜沉舟了,她手一伸,就想将明若从安公公身后拉出来,谁知道安公公竟只是对着她轻扫了一下手上的拂尘,她便瞬间软了下来,“咔嚓”的一声脆响过后,海怜的手腕便软软的搭了下来,她脸se更白,却始终没有开口求饶。
“狗奴才,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咱家非禀报皇上不可!”
闻言,海怜顿时吓得面无血se,而明若亦然,她咽了口口水,惴惴不安地小声开口:“安公公……”
“啊,娘娘您没事儿吧?可有受惊?娘娘莫慌,奴才立刻将这不识好歹的奴婢关押下去!”安公公着急的想要询问皇上的这块心头r是,聪明地忽略了海怜的意图。
明若甚至没有发现安公公是怎么进来的,她很害怕,不知道给他听去了多少,刚刚见到他露的那一手,便知晓他也是个练家子,而且还是个高手,所以想要强行越过他出去是不可能的了,除非……除非他愿意帮忙。
不知为何,明若就是有这种奇怪的想法,说不定安公公愿意帮忙也说不定呢?以前她在gong里的时候不就经常听人说安公公是个好人,深明大义并且正直不屈吗?想了想,她很紧张地望着这个一身蓝se蟒袍在gong中度过了大半辈子的老人,迟疑地开口:“……不了,我没事,你放了她吧。”
“娘娘!”安公公冷冷地瞪了海怜一眼,随即转过头来苦口婆心地劝着她。“您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现下只有奴才一人知晓,只消将这奴婢灭了口,将军就不会有事,皇上也就不会知道,一切都还能当做没发生过。现在您却要奴才放了这小丫头?您是糊涂了吗?!”
明若低下头,轻轻地喘息着:“我知道。”但就算如此,她还是想出gong去看那人。
“……。”安公公摇摇头,伸手便将海怜抓住,轻声道:“娘娘您是知道皇上的为人的,倘若被他知道您想出gong去看端木将军,那么就算端木将军有九条命,也都没用了。”言下之意便是端木云好不容易才能活着,你又何苦为他再添危险呢?
她又岂会不懂得这个道理,只是懂不懂得和做不做得到却是两码子事。看了看正凝视着自己的安公公,明若定下心来:“无论如何我都要出gong去,你是要拦着我或是要帮我,随你选择。”
安公公被明若这话弄得心一惊,老脸上立刻布满了错愕之se,他看了看手中的海怜,又细细地思量了一会儿,百般权衡了利害关系之后,竟将海怜扔到了地上:“前面带路,娘娘请换身衣服,奴才陪您出gong就是了。”有他看着才不会出太大纰漏,也能防止这不知名的小奴婢另存祸心。
“多谢公公。”明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旋即转身走入屏风后,安公公朗声道:“娘娘请勿穿gong女装,您只消在外面套一件披风即可,奴才自有办法带您出去。”得到明若的应答后他将注意力转到ng狈跪在地上的海怜身上,利眼一眯,问道:“你真是端木将军的属下?”
“海怜字字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她咬紧了牙关忍受手腕断掉的痛苦回答,一双黑眼睛直直地、毫无畏惧地看向安公公,这世上她只服两个人,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将军,但她已经选择誓死效忠将军,殚j竭虑为将军做事,那么皇上就列在了敌人的行列了。“求公公开恩,让夫人去见将军一面……求您了!”她猛地磕起头来,丝毫不管自己仍然受着伤。
安公公沉l了一下,问道:“将军出事了?”
“……算是。”海怜摇摇头,“属下也不知该怎么说,等到夫人见到将军自然就知晓了。”
与此同时,明若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只在gong装外罩了一件白hu披风,白se的毛将她的小脸包住,只露出一双绝美的紫眸:“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娘娘,奴才有言在先,皇上刚遣了奴才来告知娘娘今晚他会稍晚点回来陪娘娘用晚膳,所以――时间紧迫,咱们必须速战速决,抓紧时间,看过就回来。娘娘能否答应奴才绝不为难奴才,到了时间就一定会回来?”
明若立刻僵住了,她低下头掩住自己的表情,过了好久才牙一咬。“……好。”
“娘娘这边走。”安公公看了海怜一眼。“你前面带路。”
“是。”强撑着起身,海怜迅速地走到前面,步履有点踉跄,想必是刚刚的伤真的不轻一个。“夫人,公公请走这边。”
出了盘龙gong没有多久,安公公便命人抬了顶轿子过来――这是为gong中一些不得宠,地位又比较低下的回娘家的小主特意准备的,不显眼,侍卫们也都司空见惯了,只消例行检查一番便会给予放行。本来是要看里面人的脸的,但这一次是安公公亲自护航,便省了这道步骤。但
即便如此,盘查的也依然很严格,有好几次都差点儿要穿帮。
过了有半个多时辰,他们终于出了皇gong,安公公立刻就将抬轿子的人换掉了,先遣了他们回gong,然后出了钱租了几个轿夫。这几ri一直在下雪,大街上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明若有点忐忑,伸出手掀起轿帘往外瞧,入目所及尽是一番繁荣景象。
作家的话:
嘤嘤嘤回家了,征文求罩啊啊啊 啊啊
☆、(11鲜币)一百零三、一生只娶一人为妻
一百零三、一生只娶一人为妻
也不知道究竟转了几个弯儿,明若只知道自己就在轿子里坐得几乎头晕眼hua,她轻轻地倚向窗口,眼睛慢慢闭了起来,厚重的披风将她的小脸掩住大半,只余一双美丽至极的眉眼在外面。待会儿见到了他……她该说些什么呢?
明若闭着眼,双手绞扭在一起,有点迷惘。
就在她惶惑不安的时候,外面传来了男子声若洪钟的命令:“停下来!不准把轿子抬进去!”
“这位大哥,里面这坐得可是贵人,万万不能怠慢的,还请――啊――”海怜一句话没有来得及说完便惊呼了一声,听起来像是被推到一边了。
“什么贵人,在这儿龙家就是主子,龙家人才是贵人!”男子的声音更冷厉起来,“我倒要看看里面坐了个什么东西。”说罢便伸手想要来掀轿帘。
一n拂尘鬼魂一般的绕上他的手腕,只轻轻一拽,身长八尺的男儿便如同一个稚童被甩在了地面上,沁出的血丝瞬间将皑皑白雪染透。安公公轻描淡写的声音慢悠悠地传来:“年轻人,注意你现在是在跟谁说话,是谁给了你这样的狗胆让你来给姑娘下马威?龙家就是主子,龙家就是贵人……真是好威风,好杀气!怎么,你若是真认为龙家是主子的话,就站起来打我,只要你敢于承受后果。”略显女气的尖锐嗓音有别于平ri里的毕恭毕敬,明若还是第一次听到安公公这样的声音,戾气十足,而且无比霸道。
她侧耳听了一会儿也没见动静,只知道轿子又开始朝里面走了。
“惊扰到娘娘了。”安公公轻声附在轿子旁边说道,眼里一闪而过的是明若看不见的光芒。
“……无妨,倒是公公,若非公公此番陪我同行,我还不知会有何麻烦。”明若勉强扬起一丝笑容,j致的五官带着淡淡的惘然。“真是多谢公公了。”
“娘娘过誉了,奴才本来就是个奴才,是为了皇上和娘娘能连命都不要的奴才,谈不上什么谢不谢的。”嘴巴上这么说,但安公公对于明若的话还是很受用的,已经布满些许细纹的脸上露出了不动声se的笑意。虽然这出逆n恋只有他这一个局外人知晓,虽然这是错误和罪恶的,但是他永远都不会说出去,因为他比谁都清楚皇上究竟有多么渴望这个少女。
明若也没再多言,只是垂下了眼睛,小手掀开一角帘幔往外看去,只见得雕梁画栋假山小桥,竹林里白雪皑皑,虽比不得皇gong的辉煌豪华,倒也算是一副动人的景致。
又是这样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明若感觉到轿子停了下来,安公公的声音轻轻地传来:“姑娘,到了,请下轿吧。”
她下意识地捂紧了温暖的披风,眼睛不安地眨了几下,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惶恐。见到他的话……她要说些什么好呢?他记起她了吗?否则又怎会派人来找她呢?
就这样百转千回的胡思an想,轿帘被掀起的一瞬间明若也站了起来,踩着j致绣hua鞋的小脚踏上雪地,发出轻微的“吱吱”的声音,小手搭上安公公伸过来的手掌,海怜望向她,轻道:“夫――”
“她是娘娘。”安公公冷冷地瞄过来一眼,海怜一窒,却仍然不肯改口,“请您这边走。”
明若对着安公公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多言,两人慢慢地走进楼里,穿过几门珠帘后便见到里面隐隐有张床,房里或坐或站的有几个人,隔着珠帘看不大真切,多数都是婢女模样。明若更紧张了,她微微侧脸,厚重的绒毛便掩住了她绝美的容颜。
“将军他――就在里面,属下就不进去了。”海怜轻轻为明若掀起珠帘,施了一礼后便退了几步站在门侧,明若忐忑地望进去,莲足轻移,顿了几顿,便微颤着踏了进去,安公公随后跟上。
“我说了,不要靠近我。”
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呵!明若闭上眼,借以掩饰眼底闪烁的泪雾。原来他的语气也能这样充满愤怒和厌恶,原来他也会对着之外的人发脾气……
“大哥,你别这样,就算你不喝药也要吃点东西啊,再不吃的话你就会饿死的!”属于年轻女子清脆动听的声音带着急切传来,“我已经派人去找她了,她很快就会来的,在她来之前你吃点东西好不好?”她的声音里隐隐带着哭腔,很明显是真的急了。
端木云略显虚弱的冷笑了一声,语带嘲讽:“然后好让你在里面掺点药再让我失忆?龙灵儿,你以为我会蠢到再被你骗一次?你不过是个蛇蝎心肠又自si自利的贱人而已,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话愿意对你说,我甚至连看到你都不愿意,如果可以的话,请你立刻把我丢出去或者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他说这话时语气冰冷又无情,还带着浓浓的不屑,那是明若从未听过的。
少女很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强自隐忍着哭意:“大哥,我们已经是夫妻――”
“不、是。”端木云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迸出两个字,“我端木云这辈子只娶一人为妻,只为一人穿红se蟒袍,而那人绝对不是你。堂堂龙家不止对朝廷一品武将下药骗婚还强行关禁,哈,只要我端木云一天不死,就势要报了此仇!”就是他们害得他有家归不得有妻见不得,他那可怜的小娘子不知道在深gong中过得怎么样了,翻脸无情的帝王对她好吗?
“可是你已经娶了公主了,你心里还在想谁?娶了公主为妻,现在公主尸骨未寒你却说心里有人?大哥,我们已经拜堂了,大家都知道龙家的大小姐已经嫁人了,你不能――”
龙灵儿话未说完便被端木云打断,他轻笑一声,“我心里有谁与你无关,我妻子生死与否更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比起这些,你更应该恐惧即将到来的报复。龙家……我会让它彻底成为一堆灰烬。需要我提醒你吗?健忘的龙大小姐?宣布礼成的前一刻我醒过来了,礼没有成,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即便这礼成了,我也永远不会承认。”
被他的话气得眼泪都掉了下来,龙灵儿恨得牙痒痒的,她忍住嚎啕大哭的yu望,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见端木云对着自己伸出了双臂。她先是一愣,随即就想要走上前去,然后……端木云笑了!他对着她笑了!就在龙灵儿兴奋地忘记了一切的时候,端木云开口了:“若儿。”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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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一百零四、无法否认曾有的感情
一百零四、无法否认曾有的感情
明若听得真切,端木云是真的唤了自己的名字的,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怯怯地抬眼望向他,眼里波光潋滟,却看不清到底都隐藏了些什么。
端木云又岂会不知她心中所想,他对着明若笑,霎时不见了之前面对龙灵儿时的戾气与冷漠:“嘿,我的手抬不起来了,你能过来给我抱一下吗?”
明若尚未来得及反应,龙灵儿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蹬蹬几个大步就迈到她面前,伸手过来不知想做什么,却被安公公一把挥了下去。刁蛮的大小姐xg子上来,她柳眉倒竖瞪向安公公,纤指一抬便指着安公公的鼻子jiao喝:“你这狗奴才是没长眼子吗?本小姐你也敢拦?!”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安公公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略显女气的尖锐嗓音在这奢华的房间里竟丝毫不显弱势:“敢骂我是狗奴才,你真当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一个不知廉耻强囚朝廷一品大将的平民还敢如此张狂放肆,这要我说呀,你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没有大脑眼睛长到脑袋上的贱人罢了,哼~”
闻言,龙灵儿被气得粉脸通红,指着对方的手一阵颤抖。
“瞧你这小家子气的德行,还敢给我家姑娘来下马威,我呸,你得了吧你!”白眼一翻,安公公存心表现的气死人。
但这些都不重要,谁想给她下马威明若都不在乎,她只是怔怔地看着床榻上对着自己招手的端木云,他正对自己微笑着,双脚像是有千斤大石坠着一般无法移动分毫,明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敢靠近,其实说起来两人也并没有分离太久,但就是这样的一幕,明若却感到自己仿佛已经不再认识他了。
也或许是不再认识自己。
端木云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苦笑了下:“啊……是我这样子太难看了吗?早知道你真的能来,我就该把自己弄得gan净点儿的……”哪像现在这样胡子拉碴头发又杂又an,还弄得面黄肌瘦一副灾民的模样,实在是太难看了。黑眸略带羞愧的望着明若,端木云尝试着伸出手,可惜多ri滴水未进的他体力已经不支,再加上前些ri子一直受药物的控制,现在的他脆弱的跟个三岁稚童没啥分别。“若儿……你真是嫌弃我了是不是?也是,我确是不该拿这副样子来见你……”话未说完,怀抱就已经被填满了。虽然迎面而来的拥抱很有冲击力,但端木云仍然稳稳地将明若抱住,感觉到她的小脸裹着厚厚的绒毛埋在自己颈窝里,一向不轻弹的男儿泪居然也有了想要落下的趋势――他连忙忍住,又怕明若伤心,便tiáo笑道:“你瞧,若儿还是那副颜se美好的小女儿模样,我却沧桑成这副德行了,以后若是被人看见,指不定还寻思着我是若儿的长辈哩!”
他说这话原意只是想缓解明若的紧张不安,但谁知这话一出口,明若却将自己抱的更紧了,她始终一言不发,也不愿意正面看他,只是将小脸埋在他颈窝,一双小手则将他揽得紧紧地,死活不肯松开。“……若儿?”
明若不住地摇头,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到白se的hu毛上,很快便将柔软顺滑的毛发浸润成一绺一绺的模样,端木云疼她情绪失控,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强撑着将她抱紧,心里自然是酸楚无限。
他们本来可以很幸福很幸福的,谁也不知事情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
“云郎……我、我――”明若颤巍巍地抬起头,慢慢地将视线转到端木云身上,小嘴抿了起来,眼圈儿红得端木云心一疼。
她“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端木云不舍得她这般为难,便故作轻松的tiáo笑道:“怎么了,若儿这个我字是要说多久?”
明若看着他,却没有笑――只是眼泪一颗一颗的控制不住。“我、我……我对你不起……”
安公公知道两人也要说点体己话,可碍于有人在场又说不得,眼珠一转便计上心来,他出手如电的擒住龙灵儿的手腕,一方面是为了防止她突然发疯攻击明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牵制这房里的龙家下人。所有人都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但安公公脸上仍然一派悠闲自得:“我说龙姑娘,咱们出去聊聊如何?也省得你在这碍眼。”说完便毫无怜香惜玉的将龙灵儿拎了出去,她哪里能拒绝,百般不情愿也没办法,而满屋子的下人也因为小姐被捉而跟了出去,竟无一人想到可以要挟明若来使安公公放手。
满屋子的人瞬间便走了个gangan净净,只剩下端木云和明若二人。
“咱们不说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话,成吗?”他摸了摸明若略显苍白的脸颊,嘴chun扬起一丝温柔的笑。“我以为我能够死里逃生,作为娘子的你至少应该开心才是,怎么就这样一副泫然yu泣的可怜模样呢?”看得他心都要碎了。
感受着端木云温柔的碰触,明若猛地咬住嘴chun:“不是……你明明知道……不是了……”
端木云神se未变,只是眼里多了些痛苦:“怎么不是,咱们拜过天地,喝过胶杯酒,圆过房,你就始终是我的小娘子。”
“你明明知道不是!”明若冷不丁地别过头不愿再看他,声音里满是颤抖与隐忍的不堪。
“我、我跟他也……”
真的不是了,她和另一个男子也同样拜过天敌喝过胶杯酒圆过房,她犯下的错罪无可赦,她
必将遭受天谴。而端木云……他跟她再也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了。
她是要下地狱的,而他不是呵!
“那又怎么样,你是被迫的。”端木云将她抱紧,苍白的脸se变得有些透明。“若儿,我可以忍受你做任何事情,但是你不能否认我们之间的关系,永远都不能。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是你拜过堂的夫君,你不能因为一个皇帝就将咱们的感情否认掉,更不能因此放弃我们的未来。”
明若的眼神因为他的话而显得有些恍惚,未来……
她还有未来可言吗?
端木云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像是从未离开过。仿佛这些ri子来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明若自己臆想出来的,现在他回来了,这个噩梦就该醒了,她又能重新回到以前那
样幸福的ri子里了。
作家的话:
厚颜无耻征文求罩~~
☆、(12鲜币)一百零五、决意离开
一百零五、决意离开
“若儿,若儿……若儿看着我……”端木云轻柔地将她的小脸扳过去,两人彼此面颊相贴,chun瓣相隔不到半寸。“看着我的眼,告诉我你是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吗,嗯?”边说还边柔柔地亲吻着明若的小脸,大手更是在她的脸上温柔地摩挲。
明若起先并不愿意看他,甚至还想着挣扎离开他的xiōng膛,但端木云始终抱住她不放,他身上有伤,正虚弱着,明若稍稍一个用力挣扎他就装模作样地痛呼出声,使得明若n本不敢再an动弹,生怕撞到他哪里,这可就遂了端木云的心思。
“若儿……你回答我,你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吗?”端木云依然不折不挠地抱着她问,声音温柔又轻缓,就像是以前的每一个夜晚他都抱着她哄她入眠一般。“咱们曾经说好要一起辞官归隐的呢?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明若闭上眼,两人的额头彼此相抵着,暧昧的呼吸胶缠,就像以往那样亲密无间。恍惚间明若竟然有了一种错觉,这些ri子以来的分离好像都是假的,其实端木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而自己也从未遭受过那样的待遇,她是明若,不是灼华,更不是什么劳什子的“明妃”,她就是端木云的妻子,再也没有第二个身份。 “……我……”刚开口说了一个字,眼泪就哗啦一下掉了下来,如果不是端木云在自己面前,明若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的委屈竟然有那么深重。
察觉到她不着痕迹地揪紧了自己的衣衫,端木云心里更是又疼又悔,疼她小小年纪没享过几天福就要受此折磨,悔自己不该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让皇上看到她,事到如今发展成这个地步,归n究底说起来都是他的错!“嘘――若儿什么都不必说,为夫的都明白。”
……他明白?明若怔怔地看着端木云,一时间竟忘记了言语,只知道傻傻地看着他。端木云笑着强撑起虚弱的身体来亲她,然后柔声道:“这些事情都不重要,为夫的只想知道,端木云永远是明若的夫君,但不知明若是否仍然自认为是端木云的娘子?”
被他的话弄得芳心大an,明若张了张嘴巴想要回答,但一瞬间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她猛地闭上眼睛,甩去眼前须离帝的面容,但越想挣脱,那人的容貌就愈发清晰。如画的眉眼,悬胆鼻薄情chun,青丝随风,恍若天人,一遍遍地在她脑海里回荡。
他说过,不准她存任何离开他的念头,永远都不准,否则娘亲和段嬷嬷都没法活下去。如果得不到她,他就摧毁一切她在意的东西,然后再将她永远锁起来,一辈子都不再让她见到天ri。而自己也曾在种种不堪的情景下流过眼泪,哭着答应他的要求。自己……答应了的,决不离开……
但是……
明若慢慢地抬起眼,端木云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沉稳温柔,带着暖暖的情意。他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子,也是她最初许下海誓山盟的夫君,他们曾经约好生死不渝,白头偕老执子之手。“不行的、不行的……”下一秒,须离帝的脸就占据了明若所有的心神,她不断地摇着头想要甩开脑袋里的幻想,希望自己能抛开一切顾虑认真思考,但她越是想要镇定就越是慌an,明若甚至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也许眼前的这一切才是她幻想出来的情景。她太过于想念端木云,所以他才在她面前出现了,不然他不是应该在江南龙家做他的乘龙快婿吗?父皇下的套怎么可能有人能挣脱呢?
“若儿、若儿,你在想什么?!”看到她小脸煞白,端木云忙将她抱住来回摇晃,想要将她脑袋里的胡思an想摇掉。“不要去想别的,只要回答我就好了!”
明若被他摇得有点儿恍惚,小脸略带着呆滞看他:“……不……想别的?”
“对,不想别的,只要告诉我,你是不是我的妻子?”端木云急切地看着她,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他免不住地咳嗽了好几下,怕明若担心,他将咳嗽声隐忍在xiōng腔,只传出一点点,但明若好歹也读过几册医书,岂会不知道他在掩饰什么?下意识地抱住端木云的肩,她颤抖着chun瓣答道:“……是的,我是你的妻子。”
闻言,端木云笑了,眼底隐约可见泪光:“那咱们一起离开这儿可好?这辈子都再也不回京城了,我会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家落hu,咱们夫妻一辈子都不再分开――”
他的话还未说完,明若便打断了他:“可是还有娘亲和段嬷嬷――”她们要怎么办?难道自己真的能抛下一切狠心的去过自己的快活ri子,却将娘亲和段嬷嬷推入火坑吗?
明若甚至不敢想象当父皇得知自己逃走的震怒,他是真的会杀了娘亲和段嬷嬷的,决不是戏言。须离帝的怒火……这世上有几人能够承受?!
“无妨。”端木云自然知晓她最大的忧虑是什么。“带上娘亲和段嬷嬷一起走就是了。”
明若诧异地望向他:“可是、可是朝廷律法明文规定,后gong嫔妃女官不得在没有赦令的情况下擅自离gong,否则是要杀头的!”
“留下来也是死,倒不如堵他一把。”端木云轻声回答,深邃的黑眸凝视着明若略显苍白的小脸,将她披风颈子上的浓厚白毛捋正。“为夫已经派人混入皇gong接她们出来,咱们待会儿就先离开――”
就在他话都没说完的时候,安公公匆匆忙忙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龙灵儿等一大堆龙家下人。但是他懒得去理会,只是迅速冲到了明若面前,附到她耳边小声地道:“主子,天se已经不早,咱们该回gong去了,皇上还等着您呢!”
明若下意识地看向端木云,他也正凝视着她,但安公公没有给他们眉目传情的机会,只是转身走向端木云,附到他耳畔轻声道:“大将军比任何人都清楚,皇上一旦回了gong发现娘娘不见了是必定要大怒的,倘若不想旁生枝节,请不要妄想做任何事,奴才虽然不济,但是在受伤虚弱的将军面前还是能抵挡一二的,奴才想将军也必然不愿意看到娘娘再被皇上责罚。”那责罚在其他嫔妃看来是宠幸,但落在明若身上可就不是好事了。
端木云脸se变了又变,他的神se本来就苍白,这样一来就更是惨白了。
倒是龙灵儿不甘寂寞地c嘴道:“我说你们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仗着端木大哥跟你们认识就在这里嚣张,你当你们是谁呀!我――”
“福安,咱们走吧。”明若突然开口了,她静静地转身朝门口走去,安公公毕恭毕敬地应了一声也连忙跟了上去,全然当做没有听到龙灵儿的话,直把她气得直跳脚。
端木云从来没有这样恨过自己的懦弱无能,身为一个男人,他竟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
☆、
一百零六、主动献媚(上)
直到回到盘龙gong,明若依然沉浸在方才的情景里无法自拔。她在龙床上坐了好久,才慢慢地把手伸向怀里,掏出一块绢布,即使是在无人敢打扰的盘龙gong,明若仍然有些害怕地四下看了看才将视线重新转移到绢布上,上面只有短短十二个字:一切皆已安排妥当,勿念,云字。
一切皆已安排妥当……是什么意思?明若不敢胡an猜,也忘了自己应该在看完后的第一刻就将其销毁,水漾的大眼眨了眨,到底也没敢确定端木云话中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是怎么知道他们没有将话说完的时间的?又是怎么在龙家人的看守下写出这封短书的?上面的字迹已经微微gan涸,想必是已经写了好些时ri了,红se的字迹……是他的血呵,这十二个字是他在那么多人的紧盯下用血写出来的呵!
不由自主地将绢布握紧,明若抿了抿嘴chun,一颗芳心滚烫,an的不知如何是好。如若不是龙灵儿分散了福安的注意力,她还不知能否将云郎塞与自己的这封绢书妥当地收在怀里,福安他……应该没有看见吧?
明若不敢确定在那一刻到底有没有人看到自己和端木云的小动作,毕竟当时以端木云的身体状况,是很有可能穿帮的,安公公虽然看起来一副瘦弱不堪的模样,但武功高深,谁也不敢小看他。
……就当做他没有看见好了。
安排妥当的意思是指他们两人逃走的事宜,还是也包括了娘亲和段嬷嬷?这么说的话……难道娘亲她们已经知道自己就是父皇新纳的明妃了?!想到这里,明若心一寒,瞬间后怕不安起来。娘亲和嬷嬷一定会对她很失望很失望的!背叛夫君与父亲逆n……这该是怎样一项滔天的罪名!
就在明若的心跳得越来越快的时候,gong门口传来了太监专有的尖细刺耳的叫声:“皇~~~~上~~~~~回~~~gong~~~~~”她吓了好大一跳,立刻从床榻上站了起来,两只小手慌得不住颤动,大眼也左右打量,想要寻找一个能够藏东西的地方,但是怎么看也没有看到哪里能将这绢书藏好,须离帝的脚步声已经传过来了,她没有时间了!
珠帘被掀起的一刹那,须离帝难得露出略显讶异的表情:“……怎么了这是,若儿缘何如此开心?”他伸出手,示意明若走进他怀里。
明若力持脸上的笑容,自从入gong又被须离帝强了之后,她已然是极少笑了的,如她这般年纪的少女正是最最jiao媚如春hua的时候,她本来就生得美丽,笑起来更是倾国。但须离帝可不知道她在束腰后面藏了一封绢书,他只以为自己给了她独立空间使得她找到喜爱的事情了,一时便也没当回事,否则以须离帝的眼睛,明若能瞒住他什么事?
莲步轻移,为了防止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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