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已经准备妥当,和慕容县主约定的时间马上要到了,然而,孙柔嘉心里如火烧一般焦急。
昨天晚上,她让孙廷毓去邀请苏笃君,苏笃君没有回话。
今天早上,她又叫小暖去请了一次,他只答“有公务在身,再看看吧”。若慕容县主来了却不见他的踪影,岂不要大发雷霆?
孙柔嘉决定亲自去请,再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客人,这一分薄面他好歹得顾及吧?遂出了院门,绕到县衙门口,当差的衙役认得她,向她行了礼。
“你们大人呢?”孙柔嘉问道。
“还在忙呢。”衙役答道。
“今日公务繁多吗?”孙柔嘉追问。
“其实也不算忙,就大人在独自处理一些公文,大人还吩咐底下的人都先回家去。”衙役道:“孙小姐稍候,待小人去通传一声。”
“不必,我亲自进去即可,”孙柔嘉笑道:“天色也不早了,家里老婆孩子不等着你?”
“是是,小人该回去用晚饭了。”衙役连声道,“多谢孙小姐。”
这苏笃君明明是在逃避,不肯与慕容县主见面,但孙柔嘉既然做了这个东,就得把事情办好,至少,得让他们把这顿饭吃完。
她轻提裙裾,步上台阶,远远便看到苏笃君坐在案前,伏案正书写着什么,听到她的脚步声,他抬起头来,目光与她相触。
孙柔嘉提声道:“衙役们都回家用膳了,大人却还在此忙碌,果然父母官。”
“孙小姐也是来叫我去用膳的?”他搁下笔,不疾不徐地道。
“想必昨日廷毓已与公子你说过了。也怪我,本是公子的客,却擅自替公子做起主来了。”孙柔嘉一副歉意语气。
苏笃君摇头,“孙小姐千万别这样说,在下也知道,你是为了在下好。”
“所以,这晚膳公子是愿意吃,还是不吃?”孙柔嘉索性问。
苏笃君却微笑地看着她,“慕容县主脾气一向不太好,若是席间,县主无理取闹,孙小姐觉得在下该当如何?”
无理取闹……也是,慕容翎确实应该会刁难他,若只发发脾气倒无所谓,只怕会藉机要挟他。
孙柔嘉边想边道:“若能答应的事,就尽量答应县主吧,想来,也不会是要命的事。”
“婚姻大事呢?”他冷不防地道。
孙柔嘉一愣,啊?他也太直接了,平素说话那般委婉,这突如其来的直率把她吓了一跳。
“公子若能与县主结为良缘,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孙柔嘉笑道。
“可我并无意于此。”苏笃君道。
孙柔嘉却问:“公子对谁人有意呢?听闻公子拒绝的婚事都车载斗量了。公子究竟要娶怎样的女子?落尘仙子吗?”
“就算仙子下凡,不中意,也照样不会中意。”苏笃君缓缓道:“而中意两字,又岂能用只字片语说得清楚,不过心中所感尔。”
想不到,他一个古代的男子,恋爱观念倒和现代人一样,甚至还要纯粹。她以为,在三妻四妾环境中生活的人,是不会懂得这些的。
“公子只管去用膳,”孙柔嘉开口道,“若隐逸坛之事真与县主有关,我一定会替公子做证,若县主强迫公子,我也一定会阻止她。”
苏笃君凝眉,似有些难以置信,“孙小姐,你要如何呢?县主毕竟是县主。”
“放心,我已做了安排。”孙柔嘉笃定道。
其实,她不该多管闲事,也不该心软,但她真的想帮帮他,倒不是说对他这个人存有多么大的好感,只觉得他为百姓做了些事,却无端因为这种事受牵连,她也想为他做些事。
从小她就很有正义感,四年的法律系也不是白念的,既然这辈子当不成律师,施展不了什么抱负,至少,她可以在这一方天地略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对了,”孙柔嘉从袖中掏出几页雪白的宣纸,“那日公子说想看的诗,我默写了几首,我的字写得不太好看,还请公子别见笑。”
才到萧国的时候,她几乎不会握毛笔,如今稍稍好了些,可写出来的字还是歪歪扭扭。“那日才提起,想不到孙小姐就记下了。”苏笃君微微吃惊,但明显心存感激,郑重地将那些诗页接到手中。
他低头仔细阅看,眼阵间倒没有嫌弃她字迹的意思,相反的,还透着万分欣赏。
“孙小姐辛苦了,”他说道,“真是辛苦了。”
他只说了这么两句,彷佛没有别的词语了。
然而,孙柔嘉知道,唯有人在最诚恳的时候,才会辞穷。
“公子喜欢就好。”她笑道,“我的字不好看,所以也不正式写到什么册子上了,公子自己誊抄一遍吧。”
“孙小姐许是太久没写字了,”他关切询问:“听廷毓说,孙小姐之前大病过一场?”“哦,”她连忙掩饰,“也是不当心,摔了一跤。”
“孙小姐日后可得多加小心,”他语带关心,“在这清县,若想出门游玩,一定要叫人跟着,我会多派衙役护卫孙小姐的。”
孙柔嘉微微一笑,呵,他这样说,倒显得有些小题大做了,她可没那么娇贵,弄得跟公
主出行一般,反而不自在。
“我说认真的,”他抬眸看她,有些欲言又止,眸中恍如波光微动,“孙小姐,请一定保重。”
听着他郑重的语气,孙柔嘉心中有些被触动,看来,他是挺在乎廷毓的,爱屋及乌,倒关心起她这个当姊姊的来。
别人的好意,她不打算拒绝,此刻也不知为何,她心下有些欢喜,或许是太久没人这样关怀过她,哪怕初衷并非为了她,她也觉得颇为享受。
慕容县主今天彷佛心情甚好,华服金饰的映衬下更显春风满面,胃口也相当不错,摆在她面前的菜肴,每盘她都夹了一口尝。
只听她笑道:“柔嘉,还是你准备的膳食合我味儿,我素来不吃鱼虾,你也知道。”“县主喜欢就好。”孙柔嘉答道。
为了备这一桌宴席,她可是费了好些心思的,差人去打听这儿打听那儿,就怕犯了慕容翎的禁忌。
“不过苏公子彷佛食不下咽呢。”慕容翎看了苏笃君一眼,浅笑道:“好像连酒都没
沾。”
“县主面前,怕贪杯失仪。”苏笃君从容答道,“倒是这紫苏杨梅腌得不错,方才下官吃了好些。”
孙柔嘉并不打算加入他俩的对话,只坐到一旁,静静听着。
“也对,”慕容翎挑挑眉,“想那陈举人就是贪杯误事,不仅毁了自己的前程,还差点儿耽误了苏公子的前程。”
苏笃君对此挑衅并不恼,依旧微笑道:“说来也奇怪,下官曾与陈大人同饮,倒没觉察他是贪杯之人。”
“陈举人一朝得意忘形,多喝了几杯,也合常理。”慕容翎答道。
苏笃君驳道:“陈大人曾说他不胜酒力,下官也见识过,果然是一杯便醉倒。”
一杯便醉倒?孙柔嘉凝眉,这其中似乎哪里不太对劲,可她一时又说不上来……
“县主觉得呢?”苏笃君忽然问道。
“什么?”慕容翎脸色微凝。
“一杯便醉倒的人,哪里会多喝好几杯9?哪里还会酒后胡言,道出自己的秘密?”苏笃君盯着她。
对了,正是如此!孙柔嘉几乎要为苏笃君的机智拍案叫绝。
“苏公子想说什么?”慕容翎有些乱了方寸,毕竟她太过年轻,有些心机,却不够沉稳,三言两语质问她一下,便把持不住,“难道还有人会陷害陈举人?”
苏笃君缓缓说:“县主在京中,还请多替下官打听打听,下官只觉得此事必有隐情,而且牵涉到下官。若陈举人是清白的,下官也安心了。”
孙柔嘉清咳两声,趁机插话,“会不会因为有人想陷害苏公子,故意拿了陈举人的把柄?”
慕容翎瞥了孙柔嘉一眼,眼神凌厉。想来,她戳中了慕容翎的要害之处,这分明是一个警告的眼色。
“陷害我?”苏笃君故意道:“这倒奇怪了,下官自问平素也没得罪过谁,到底是谁,又为何要陷害于我?”
慕容翎沉默了好一阵,紧咬着唇,彷佛在纠结着什么,半晌之后,终于道:“大概你自己得罪了谁,你也不知道。”
“求县主给下官指条明路,”苏笃君拱手,“若下官真的得罪了谁,将功补过便是,何必连累陈大人?”
“说起来……陈举人的那位故友,我倒知道是谁。”慕容翎道。
“哦,就是告发陈大人的那人?”苏笃君挑眉,“下官很想见见此人,问他几个问题,比如,一杯便醉倒的陈大人,何以能与他多喝几杯?”
慕容翎却道:“苏公子有没有想过,或许,是陈举人自己叫那位故友去揭发他的?”此言一出,苏笃君与孙柔嘉皆是一怔。
“县主这是何意?”苏笃君眉头轻皱,“哪里有自己陷害自己的道理?”
“或许陈举人受了别人的要胁,他不想再当这个官了,”慕容翎冷笑道:“又或许,别人给了他一大笔银钱,是他当官数十载也难有的俸禄,那他又何必这么辛苦入仕?”
闻言,孙柔嘉心下骇然。
难道,是慕容县主直接买通了陈举人,让他自己构陷自己,以达到冤枉苏笃君的目的?这一招也太狠了,看来,她真是爱煞了他,所以才会使出这种手段。
“县主!”苏笃君自然也什么都明白了,他的声音骤然沙哑,“何必如此……这值得吗?”
“值得。”慕容翎双目与他对视,眸中一片水光涟涟,“苏公子恐怕从没有尝过被人拒绝,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滋味。倘若有一天,公子也能感同身受,就知道无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苏笃君摇头叹道.?“县主若要泄愤,哪怕刺我一剑也好,何必连累无辜?”
“泄愤?”慕容翎声音尖锐地说,“你以为,我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泄愤?”
“县主还要如何?”
慕容翎一字一句地道:“若想得证清白,让隐逸坛重开,那就i娶我。”
孙柔嘉在一旁听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不得不佩服,这位县主真是敢爱敢恨,不惜一切。“县主这是何必?”苏笃君一连说了三个“何必”,想来,他也完全不了解慕容县主决绝的心思,“下官何德何能,能得县主垂青……”
“你就说吧,答应还是不答应?”慕容翎只道。
其实,站在孙柔嘉的立场,她巴不得苏笃君娶了这位县主,一则隐逸坛可以重开,二则她的弟弟不能再与苏笃君瞎混,名声也能因此保全,但这一刻,她实在替苏笃君着急。
她想起,大学的时候也曾有一位学长向她告白,当时她全无心动的感觉,但所有的人都对她说,这位学长很好,她应该跟他在一起……她能体会那种被逼迫的心情。
她同情苏笃君,想帮帮他。
孙柔嘉忽然向窗外道:“请父亲进来吧。”
慕容翎顿时惊愕,连忙扭过头去,看到孙仲尧款款步入堂内。
“下官拜见县主。”孙仲尧朗声道。
“孙大人……”慕容翎声音发颤,“你……在门外多久了?”
“恰巧该听的都听到了。”孙仲尧答道:“皇上令下官查办陈举人一事,封禁隐逸坛,下官方才恰好听到县主这里似乎有什么新的线索,还请县主对下官仔细道来,也好让下官对皇上有所交代。”
慕容翎不由全身都僵了,恍然大悟地瞪着孙柔嘉,厉声道:“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家父也住在这县衙里,想必县主也该知晓。”孙柔嘉垂眉道:“方才县主说话时就该提防些,让众人回避才是。”
不错,这确实是她的安排,也正因为她这一手的安排,苏笃君才肯前来赴宴。她说过,她会助他,护他周全。
所以,她一早便让父亲在门外候着,听到了一出好戏。
要怪就怪慕容翔自己嚣张过了头,说话没个遮掩,否则单凭她这么简单的伎俩,事情未必能如此顺利。—
“孙仲尧!”慕容翎忿忿道,“小小一个府尹,谅你也不敢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孙仲尧忙行礼道:“下官虽然是小小的府尹,偏巧皇上对下官颇为信任,县主方才所说,下官会一五一十呈禀皇上。”
“你们父女俩好大胆子,敢设计本县主!”慕容翎瞠目道:“我的父亲可是镇国大将军!”
孙仲尧不卑不亢地回应,“别说是县主你,就算是郡主、公主,若犯法也同罪。”
“你……”慕容翎气得全身发颤。
“县主!”一旁的婢女忽然失声惊叫道,“你的手……”
“什么?”慕容翎一怔。
孙柔嘉侧眸望去,心下也是一紧,不知何时,慕容翎的手背上竟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点,像是出疼了一般。
“这……”慕容翎顿时花容失色,“这怎么会……”
她的指甲抓了抓手背,只觉得奇痒无比,又往耳边搔了搔,骤然间颈边也泛起一片红肿。
婢女叫道:“县主,这是过敏之症!您的过敏之症又犯了!”
慕容翎呆了呆,随后厉声大叫起来,“传大夫!快传大夫!”
四周霎时乱作一团。
“女儿,你这佐料之中,为何要添加鱼露?”孙仲尧皱眉道,“慕容县主本有过敏之症,吃了鱼虾之后每每犯病,你缘何不知这忌讳?”
“女儿没有啊……”孙柔嘉一片茫然,“女儿知道县主不喜鱼虾,特意吩咐了厨房,可没料到佐料中竟有鱼露……”
这鱼露以小鱼小虾为原料,经腌渍、熬炼后呈琥珀色酱汁,味道极鲜。孙柔嘉仔细想了想,今日有何菜色需要用到鱼露……想来,是加在那盘豆腐里了?
所幸慕容翎食用不多,应该并无大恙。
“这件事有些麻烦了。”孙仲尧道.?“就怕慕容县主会以此为借口,置我们孙家于两难的境地。”
孙柔嘉忙问:“父亲打算如何?总不至于因此就替慕容县主把她的所作所为都隐瞒下来吧?”
“可若向皇上禀报后,慕容县主趁机责难于你,为父该怎么办?”孙仲尧一叹,“想来,县主也会以此为要胁,与为父做交易。”
“爹爹疼惜女儿,女儿心中感念。”孙柔嘉微笑道。
说来,孙仲尧并非她的亲生父亲,为了她这个养女,不惜在朝事上退让,着实让她感动。
“事情还没到无可转圜的地步,”孙柔嘉道:“等会儿再与苏公子商量商量,从长计议。”
苏笃君此刻正在前院忙着招呼大夫,她想,凭着他的机智,应该可以替她寻出一个应对之策。
“小姐!”小映忽然慌慌张张闯了进来,“大事不好了,县主、县主要见小姐!”
“此刻?”孙柔嘉一怔。
“对啊,马上。”小映道:“县主刚服了大夫开的汤药,稍稍镇定了些,便派人来传小姐过去呢,还说一刻也耽误不得,催得紧呢。”
“看来是要兴师问罪了。”孙仲尧安抚道,“女儿,你别怕,去便去了,县主若说什么狠话,不要还嘴便是。”
“女儿知道。”孙柔嘉颔首。
孙仲尧又叮嘱了她两句,她便整理整理携小映一同来到前院。
苏笃君专门挪出了一间屋子,供慕容翎诊脉之用,孙柔嘉抵达后先站在帘外,请婢女进去通传。
“进来吧。”帘内慕容翎的声音冷冷道。
小映担心地看了孙柔嘉一眼,孙柔嘉却依旧沉静得很,她淡淡一笑,对小映以示安慰,便独自步入门内。
慕容翎看来并无什么大碍,坐在卧榻之上,气色还不错,只是,两只阵子似要喷出熔浆一般,直直地瞪着孙柔嘉。
“给县主请安。”孙柔嘉道。
“安?哪里安?”慕容翎语气嘲讽,“命都快没了。”
虽然过敏严重确会死人,但是孙柔嘉觉得慕容翎还远没到那一步,这话实在有些夸张。“孙柔嘉,你存心想毒死我是不是?”慕容翎恶狠狠地道,“你以为毒死了我,苏笃君就能万事顺意了?”
“冤枉,”孙柔嘉从容答道,“此次设宴若害了县主,于我有何益?于事也无补。”
“那么这鱼露是谁放的?”慕容翎质问:“你难道不知本县主有过敏之症?”
“鱼露之事,我自会查明,”孙柔嘉道,“还请县主宽限几日。”
“你也不必再装模作样,”慕容翎冷笑,“本县主算是明白了,你与你父亲合起来设计,本县主,你那阴毒的心思,本县主也猜到了几分。”
“心思?”孙柔嘉挑眉,她的心思不过为了让隐逸坛重开而已,能有多阴毒?
“你也喜欢苏笃君吧?”慕容翎冷不防地道。
“啊?”孙柔嘉一时没听清。
“别装了!”慕容翎道:“我说呢,你好端端的跑到清县来做什么?又平白无故在这县衙里住着不走,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孙柔嘉愣怔片刻,几乎要笑出声来。这位县主也着实有些可爱,自己喜欢的,就以为人人都稀罕?
说真的,她是觉得苏笃君长得帅,觉得他很有想法,人也不错,但值得自己为了他去冒险下毒?
“县主请勿妄加猜测,”孙柔嘉道,“若有证据,可请皇上查处我孙氏一门,但若只是凭空臆想,我孙家也不受此诋毁。”
“你这嘴皮子还挺厉害的,”慕容翎讽笑,“好,孙柔嘉,走着瞧,虽然本县主没有实证,但那又如何?要弄死你不过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这样的恐吓听来实在幼稚,不过,孙柔嘉发现,她确实是惹上了一点小小的麻烦。这位县主看起来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想来今后她这悠闲的曰子要受点影响了。
好在,她一个府尹的千金,平素有大把无聊时光无处s,与这位县主斗一斗,倒还算有趣。
她也想看看,慕容领究竟会使出怎样的招数来整死她。
只是,此趟前来清县徒生了许多祸端,先是被守矿者射伤,而后又卷入了这桩纠纷……
她实在流年不利,想来是该跟着桑夫人好好念念佛。
她忽然有些想家了,想念远在遥远时空的父母,此处形单影只,如同孤儿,心底微添一丝凄凉,不由伤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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