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她清浅均匀的呼吸,郁凌恒知道,她睡着了。
起身,帮她盖好被子以防她着凉,手,却突然被她柔软的小手紧紧的握住……
男人心间一动,抬眸,就见她拧起了好看的眉头,似是不舒服。
“烟儿,烟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男人紧张关切的问着。
躺在床上的小女人,嘤咛了几声,忽然,两只手往男人脖子上一缠,整个人也往他怀里缩,带着哭腔的开口:“疼……四叔,我肚子好疼。”
这小女人,睡着了都能感觉到肚子的疼意,该是有多疼啊!
郁凌恒凝着她那张冷汗岑岑的脸,后悔莫及,早知道她会淋雨,在郁氏的时候他怎么也不会叫人把她送走。
轻叹一声,郁凌恒调整了一下身子,在她的身侧,躺了下来,温暖的大手,在她小腹处帮她轻轻的揉着。
似是贪恋他的这一份温暖,白芷烟身子缩了缩,更加紧密的依偎进了男人的怀里。
那一刻,郁凌恒的身体紧绷的厉害,盯着她的眼神,变得越来越炙热……
她病着,他不想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可,压抑在心里数不清有多少年的感情,却无法克制。
他都不记得有多少个午夜梦回,梦见他抱着她,两人一同睡觉,一同醒来,每天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
等他醒来,才发现这不过是一个梦。
那种失落感,折磨得他焦躁不安。
好想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就这样把她占为已有,可他不能,他怕吓到她。
郁凌恒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着,想让身体的平静下来。
可是,她却一点都不老实。
白芷烟将小脸凑到他的脖颈间,紧紧的贴着……
深邃如海的眸子看着一无所知的小女人,终究是再也忍不住了,薄chún,狠狠的吻上了她鲜红的chún瓣……
白芷烟做了一个梦。
更准确一点来说,是春梦。
呼吸急促,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好半晌,白芷烟都无法把这个梦消化。
活了18年,她第一次做这种让人觉得羞耻梦。
梦里的那个男人……
要命的是,她清楚的看到,梦里的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一直奉为长辈的四叔……
怎么会这样?
白芷烟额头上冷汗岑岑,被这个梦吓的。
其实,到了这样的年纪,做春梦并不是一件什么可耻的事情,
可,她有未婚夫啊!
为什么她梦见和自己做那种事的人,不是自己的未婚夫顾承宇,而是四叔?
白芷烟百思不得其解。
羞耻,苦恼,充斥着白芷烟。
站在盥洗台前洗漱,白芷烟掬了一把水在脸上,然后直起身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她还是她,除了发烧和例假让她的脸色有点苍白外,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她看着自己,脑海中,不自觉的就浮现出梦里场景。
四叔……
“啊啊啊啊,不行不行!”白芷烟抬手在自己脸上拍打了几下,闭着眼睛晃了晃脑袋,“我不能再想了!”
加快速度洗漱,以此来转移注意力。
但是,在楼下餐桌上看到郁凌恒那一刻,这个注意力,转移宣告失败。
那个男人,西装笔挺,俊逸非凡,此刻,正优雅在用餐。
许是听到了她下楼的动静,他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薄chún张阖间,低沉好听的嗓音传入耳朵,“醒了?过来吃早餐。”
白芷烟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到了。
唯有那一道低沉黯哑又隐忍的声音,不断的在耳边回响:烟儿,烟儿,四叔想要你……
白芷烟不知道自己的脸有没有红,但是,她知道,很烫。
心里,特别乱。
她现在根本不敢面对这个男人,要不是怕他看出什么异常,她肯定会落荒而逃。
“发什么愣,过来吃早餐,我叫张妈做了你喜欢吃的东西。”
见她站着迟迟不动,且一副失神的模样,男人再次开口。
“哦,好。”
慌乱的眨了眨眼睫,白芷烟低着头,拉开一张餐椅,坐下。
全程,不敢抬头看那个男人。
“肚子还疼吗?”
深邃的眼眸中尽是关切,语气,亦是温软的。
白芷烟心跳加速,闭了闭眼睛,怎么办,一听到四叔的声音,她都感觉浑身酥麻。
而且,她从来没有觉得四叔的声音有这么好听过。
难道,都是因为那个梦?
天!
一定要尽快把这个梦忘掉!
“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发烧把自己烧傻了?一直在发呆!”
见她半天没有反应,男人长臂一探,带着薄茧的长指,捏住了白芷烟嫩嫩的脸蛋。
被他触到的那一刻,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呼吸一窒……
白芷烟抬起眼眸,慌乱在眼底一闪而过,看着男人那张如雕刻般的俊颜,结结巴巴的开口,“啊?不……不是,我只是,还没睡饱。”
“没睡饱那你吃完早餐再去补个觉,你烧还没退,这两天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着,别乱跑,知道吗?”
郁凌恒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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