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总掐我桃花》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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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一桩婚事,牵动着多少人的心,季青语一听闻此事,心急如焚,赶忙去找连明驰,要向他问个究竟,
  “你不是说只是走个过场吗?怎么就中选了呢?”
  彼时连明驰正在用黄杨木自制一把弹弓,手持小刀在上头雕刻虎头纹,专心致志的他忽视了季青语的问话,
  “忙着呢!等会儿再说。”
  焦虑的季青语一把夺过他的小刀,没留神的连明驰手一滑,正在精心雕刻的虎须就此被铲平!
  季青语心下一咯噔,只因她瞧见连明驰缓缓侧首,睇向她的目光难掩躁怒之态。
  心知他脾气不好,季青语赶忙将小刀放下,撇着小嘴儿主动道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不理我嘛!”
  一整日的工夫全都白费了!连明驰烦躁的捏了捏眉心,“都说了在忙,你聋啊?”
  至于这么凶她吗?被训斥的季青语顿觉委屈,“不就是一块破木头嘛!我再给你寻一块重雕便是。”
  毁了旁人的东西非但不知愧疚,反倒还埋怨旁人小气,单是这态度就很讨打,
  “此乃黄杨木!成材极其缓慢故而珍稀,你以为是杨树柳树任你随便砍?”
  “都说了不是故意,你还想让我怎样?”一想到那传闻,她都快急哭了,“我听说你被选中做驸马,一着急才会失了分寸。”
  虎须被毁,连明驰也没心情再继续雕刻,随手把东西往桌上一扔便起了身往屋里走。
  季青语急忙跟上去追问,“明哥哥,你真的要娶长公主吗?”
  面色不愈的连明驰还在记仇,语气略冲,“太后已然发话钦定,岂能有假?”
  看来不是谣传,是真的了!季青语越发难受,再次询问,“那你……你喜欢她吗?”
  这话问得稀奇,连明驰懒得与一小姑娘瞎讨论,“这跟你没关系吧?”
  “当然有关系!”
  抱臂斜倚在门口的连明驰好奇的歪头打量着她,“什么关系?”
  才刚那些话只是她一时情急才脱口而出,如今连明驰追问因由,她反倒不知该如何解释,苦思半晌她才勉强寻了个借口,
  “你若不喜欢她,成亲之后的日子肯定难捱,一旦你心情不好,就会冲我们这些人发脾气,那我当然会关心咯!”
  “放心吧!长公主她知书达理,温顺乖巧,才不会像你这般总是惹怒我。”
  出口的话语皆是夸赞,越发寒了季青语的心,紧捏着自己垂落的发丝,她忍不住酸声嘀咕道:“看样子你很喜欢她。”
  略一琢磨,连明驰沉吟道:“毕竟见面次数不多,还没有到非常喜欢的地步,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不讨厌她,一个愿娶,一个愿嫁,那就成亲呗!”
  来之前她还在想着,兴许他不是自愿,只是父亲逼他参选,他碍于太后的威严才不得不接受,而今见他如此轻松面对,季青语这心里很不痛快,忍不住帮他设想将来,
  “但若成婚后你发现她并非你想象般的那样美好,而是小肚鸡肠,对你十分苛刻,经常挑你的毛病,那你会怎么办?”
  若果真如此,只能怪他时运不济,“怎么办?忍着呗!还能和离咋地?”
  说得这么明显他怎么就没能理解呢?无奈的季青语只好继续引导,“我的意思是,若与长公主感情不睦,你会否纳妾?”
  “开什么玩笑?”连明驰嗤她想得太简单,“娶了金枝玉叶还想纳妾?只要胆儿够肥,西天佛祖欢迎你!”
  最后一点儿奢望也被打消了,季青语愁苦满怀,竟不知该如何自处,含恨转身,默默离去。
  恰巧撞见她父亲来找连明驰,心情抑郁的她连招呼也不打,噘着嘴径直前行。季开言见状便知闺女又在置气,进屋便问他,
  “你又欺负青语?”
  口干舌燥的连明驰才进去饮了几口茶,就被师父训责,大呼冤枉,“谁欺负她?她又恶人先告状吧?毁了我的黄杨木弹弓我还没找她算账,她倒好意思怪我?”
  “那她为何闷闷不乐?”
  “甭问我,我还纳闷儿呢!莫名其妙的问我几个问题,又莫名其妙的走了。”到现在连明驰也没领悟她此次过来的目的,早知道就不那么认真的回答,浪费口舌。
  “哦?”季开言倒是好奇女儿究竟问了什么,得知她问连明驰会否纳妾,季开言顿生不祥预感,已然猜出女儿的心思。
  晚膳时分,他特地去找女儿,打算旁敲侧击的提点几句,然而才提了一句,就被女儿怨怪,
  “都怪您,若非您怂恿明哥哥去参选,他也不会做驸马!”
  “爹这是在为他指一条明路!他这八年一直被软禁,表面不在乎,其实内心很压抑,难道你想看着他永远得不到自由?”
  虽明白父亲的苦心,但季青语仍旧不能接受这结果,“可他现在要娶长公主,那女儿怎么办?旁人瞧不出来也就罢了!难道爹爹您还瞧不出女儿喜欢他吗?”
  正因为明白,季开言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过来,“首先,你应该很清楚,明驰他对女色并无兴致,相比感情而言,他宁愿去做弹弓。假如他心中有你,那为父绝不拦阻你们在一起,但你也看得出来,他只将你当做妹妹看待。
  其次,你觉得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是能解了他的软禁还是能让他回燕国?”
  “我……”季青语被父亲问得哑口无言,恼羞成怒地反驳道:“感情如此神圣,怎可用利益去衡量?”
  季开言又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真有感情的话,的确不能随意衡量,但你们之间并没有,没有感情做基石的婚事就只能丈量彼此能带给对方的利益。”
  顿了顿,他又道:“综上所述,明驰和长公主大婚才是最明智的抉择,青语,收起妄念吧!你还小,对感情仍处于懵懂的状态,你在这怡郡王府中只接触到明驰这一个优秀的少年,是以你才会对他萌生出好感,
  这种感觉其实并不真实,待你长大些你就会明白,这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不止他一个。”
  季青语暗嗤父亲站着说话不腰疼,“若然随随便便就能改变心意,那还是真感情吗?”
  他已将话撂这儿,能不能体悟就看她自个儿,“现下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明驰很快就会迎娶长公主,你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一旦被他察觉你对他有特殊的感情,不必爹说,你也应该清楚他会如何吧?”
  估摸着他会将她赶走吧?他对女人一向冷情,但她一直认为她会是特殊的那一个,可父亲却总是打击她,说那只是兄妹之情,并非男女之意,害得她心生顾忌,不敢随意讲出来,生怕明驰真的不再理她。
  但她暗暗爱慕他那么多年,很难轻易放手,她是想着这懿旨不是没颁布嘛!只要他一日不成亲,就还有生变故的可能,她仍旧存有一丝幻念,私心里希望此事被破坏,千万别成!
  许是老天听到了她的祈求,次日这懿旨的颁布还真的遇到了阻挠。
  八月二十这一日,沐昭晴起了个大早,因着皇上要颁布太后懿旨,她和连明驰都得到承乾殿,是以早早的起身梳妆,才能赶上卯时的早朝。
  今日的她身着月色牡丹抹腹,搭配天蓝褶裙,外罩水色锦花暗纹长袍。云鬓之上戴着一顶珍珠银丝攒制而成的凤冠,冠两侧各垂着三条砗磲珠串,轻摆间摇曳生姿,
  本就昳丽的容颜无需过度粉饰,螺黛晕开小山眉,胭脂点染腮霞飞。
  宫娥为之梳妆的档口,沐昭晴无心打量镜中的妆容,只因她起来后眼皮直跳,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愿这连明驰别再出什么意外,否则她真的难辞其咎!
  当她进入承乾殿,在殿中官员的人影中看到那抹藤紫色身影,瞧见那高束乌发的紫羽丝带时,她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松了口气。飘逸潇然的衣饰,外加轻羽,除了他,还能有谁?
  听闻殿外的太监唱报,说是和惠长公主驾到,早已到场的连明驰循声望去,就见一水裳曳地的美人款款而来,双手交握安放于腹部,端方平稳地向前迈着莲步,仪态万方悦人目,雍容华贵遥相顾。
  目不斜视的她行至连明驰身边时脚步略顿,向他投去一道目光,颔首致意。
  这倒令连明驰有些意外,回之以笑,一如朝阳,明朗灿烂。
  立定后,沐昭晴参拜皇帝,沐旭扬微扬手,“皇姐免礼。”
  环视大殿外,仍不见瑞王的身影,忆起先前的仇怨,沐旭扬朗声道:“瑞王并未提前请休,今日无故来迟,左相可要记着,由户部登记在册,罚俸一月!”
  在场官员自是心知肚明,先前左相来迟,瑞王执意要罚他俸禄,使得小皇帝下不来台,难得瑞王来迟,小皇帝自是要煞煞他的威风。
  只不过今日这般重要的场合,瑞王又怎会迟到呢?这不应该啊!
  沐旭扬也不等瑞王,反正当事人皆已到场,他来不来都无所谓,遂示意李效全宣读太后懿旨,为和惠长公主和怡郡王赐婚。
  将将宣读完毕,沐昭晴正要谢恩,忽闻殿外一声高呵,仿佛自天际滚滚而来的闷雷一道,响彻整个承乾殿!
  “且慢——”
  她还想着今日尚算顺利,哪料会在关键时刻听到这熟悉又震慑人心的声音,一如夜间忽然响动的幽魅之音,拨动心弦,贯耳惊魂!
  众臣闻声,皆望向大殿门口,向那浑身散发王者之气的男人请安,唯有连明驰与沐昭晴静立在侧,两人互看一眼,暗叹不妙,紧跟着就见身着藏青蟒袍的瑞王长腿一迈,跨入殿内,负手傲行的他气势如虹,吸聚着周围人的目光。
  待近前后,贺临风将手臂一扬,泰然自若地扬首望向建德帝,
  “启禀皇上,臣有先帝遗旨!遗旨上清楚明白的写着,将和惠公主赐婚于瑞王,也就是臣下。”
  此言一出,众臣哗然,沐昭晴难以置信的紧盯着他手中所持的明黄卷轴,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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