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总掐我桃花》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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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一思量,贺临风径直起身,命人为他更衣,入宫觐见太后。
  连明驰早有准备,当然晓得太后宣召的用意,宫中肯定会请来钦天监的官员,他也就没带季师父,以免连累他。
  接下来要面对的问题明明很棘手,可他却无半分畏惧,反而一路吹着小风,神清气爽,只因他在府里闷了那么多年,日子过得如井水一般,毫无波澜,难得遇上这种有挑战的大事,自是满怀信心去应对。
  只是没想到,走在开阔的宫道上,居然会遇见一个熟人,说熟倒也不算太熟,也就见过两回而已,一见面就互怼,是以连明驰对他印象深刻,这不,今儿个两人一碰头,那人瞧他的眼神便如针芒一般飞刺过来,
  “吆!这不是新任驸马爷嘛!唔---险些忘了,瑞王的遗旨都搬出来了,您这驸马爷的美梦怕是也要泡汤了吧?”
  暂顿的脚步被秋风扬起衣摆,连明驰面笑心嗤,似墨晕染过的眉峰上挑间勾勒出一丝反讽的意味,“有劳陆公子记挂小王的婚事,此事还是太后说了算,轮不到旁人来说三道四。”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报着一丝希望,陆修只觉他太天真,“你莫不是真以为这宫里是太后做主吧?”
  人人皆道这皇宫是由瑞王做主,有的人是真心臣服于他,有的人却是假意归顺,内心抗拒,敢明着反抗的没几个,若不曾认识长公主,连明驰也没必要蹚这趟浑水,偏偏他上了她的船,又觉得这周遭风景极佳,舍不得下去,索性陪她一起共沉浮,至于结果如何,不是他该担忧之事,只要尽了全力,便无愧于心,旁人的看法,他还真不介意,
  “此事尚未有定论,待小王真正被淘汰之后,陆公子再笑也不迟。”
  幸灾乐祸不过是占占嘴上便宜,其实陆修是有别的话与他说,“恕我直言,其实你被淘汰也是幸事一桩,瑞王志在必得,你与他争抢,并非明智之举,还不如顺着台阶而下,如了他的心愿,你才能继续过你的安稳日子。”
  这人啊!总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倘若被选中之人是你,已然走到这一步,你会轻易放弃吗?”
  被反问的陆修面色微怔,不禁陷入了沉思,心道自个儿那晚若是不被下药,及时赶到,想来也就没怡郡王什么事儿,连明驰纯粹就是运气好,捡了个便宜罢了!
  若然被选中的真是他,却又被瑞王阻挠,他肯定也不甘放手吧?这么一假设,陆修反倒理解怡郡王的心思了,没再做无谓的劝阻,只小声提醒道:
  “近来出入小心些,唯有保住命,才有机会迎娶长公主。”
  连明驰有一瞬的诧异,只因他竟然在陆修的眼中看到一丝真挚,难不成是错觉?连陆修都去参选驸马,想来他与瑞王并不是一伙儿的,那这话应该是他自己的主意,连明驰不觉好奇,身为情敌,陆修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究竟是出于怎样的心态?
  看出他的疑惑,陆修望了望天,颇有些不甘,但又无可奈何地感慨道:“比起瑞王,我更希望娶她之人是你,一头被拔了獠牙的狼,总比一条毒蛇要安全。”
  这话够中肯,连明驰兀自笑笑,只不过他的獠牙没被拔,而是藏了起来,一旦有人进犯,势必反击!
  闲聊过罢,陆修继续当值,连明驰则赶往宜寿宫。
  贺临风先行到场,察觉殿中不止有沐昭晴,连小皇帝也来了,便照例给他请了个安。
  打眼一扫,一看钦天监的李大人也在殿内,当着外人的面儿,贺临风未计前嫌,到底还是给了太后一些颜面,但并未拱手,只是微颔首致意,
  “参见太后。”
  他这声音和神态里哪有一丝恭敬之意?不过郭太后也没工夫与他计较这些,正事要紧,遂招呼他入座。
  贺临风闲问道:“太后召臣过来有何要事?莫不是要为臣与长公主择婚期?”
  说话间,他的目光落在对面的沐昭晴身上,但见她端坐在圈椅上,垂目不语,看不出什么情绪。
  郭太后也没反驳,说了句活络话,“哀家听闻瑞王手中有先帝遗旨,偏你不肯早些拿出来,哀家已然公开为昭晴招了驸马,你才亮出遗旨,岂不是令怡郡王难堪?”
  此事的确是贺临风理亏,但他也不会承认,只避重就轻,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臣早就说过,没必要招驸马,臣愿为长公主冲喜,是太后一意孤行,才会闹得如今的局面。先帝遗旨自是大过太后懿旨,先前定的驸马做不得数!”
  不论对错,永远都是他有理,郭太后懒得与他逞口舌之争,顺水推舟道:“他虽是质子,却也是燕国的面子,若是无缘无故将人筛除,难免惹人非议,传到燕国那儿也不好交代。”
  听这话音,贺临风浑没了耐心,掀眸睖她一眼,警示的意味十分明显,“难不成……太后还敢违抗先帝遗旨?”
  面对他的咄咄逼人,郭太后并未恼怒,以退为进,心平气和道:“哀家是觉得,至少得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是以哀家今日特地将李大人请来,让他分别测算你和怡郡王与昭晴的八字是否相合,若然怡郡王的八字与昭晴不合,那再退掉这门亲事也算合乎情理,怡郡王也不好说什么。”
  原来只是合八字,那贺临风也没什么可惧的,一口应下。
  恰巧连明驰也在此时赶到,李大人便开始为几人测算八字。
  落座后,连明驰状似无意地望了沐昭晴一眼,只见她轻轻点头,而后便收回了目光,看样子她已将一切安排妥当,他只管配合便是。
  测算之际,李大人看着八字,不自觉地浑身燥热,如有芒刺自背后密密麻麻的扎进来,心有顾忌的他迟迟不敢言语,贺临风等得不耐,饮了口茶,渐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压迫,
  “李大人若是学艺不精,那就再回去多读几年书!”
  身为皇帝的沐旭扬尚未发话,瑞王就开始发号施令,沐旭扬自是不悦,扬声道:“李大人尽管如实说,不必有后顾之忧,需知命理一事乃是天命,若有半句胡言,可是会有报应的。”
  皇帝此言既是撑腰,亦是警告,李大人当然懂得,替人推算命理自该说实话,毕竟举头三尺有神明,若然胡扯,那这饭碗迟早要砸,他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呐!
  但若说实话,只怕瑞王不会善罢甘休,与命比起来,良心不算什么。如此想着,李大人再不犹豫,来不及擦拭额头的汗,嘴唇打着颤,违心地报出结果,说瑞王与长公主八字相合。
  贺临风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望向对面佳人的眼中满是欣慰,“看来本王与长公主是良缘天赐。”
  “是吗?”就猜这钦天监的人不敢说实话,沐昭晴也没指望李大人,淡淡地看了太后一眼,郭太后早有准备,
  “为表公允,需有两个人来测八字,哀家特地请来弘远道长,这位可是先帝亲自表彰过的高人,想必瑞王对他也不陌生吧?”
  不仅不陌生,贺临风还与弘远道长很相熟,隔几个月便会去找品茗论道,未料郭虹茵竟会请他过来!
  眉峰一凛,贺临风隐隐生忧,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但他一向尊重弘远道长,不可能驳道长的颜面,惟有允其进来,再见机行事。
  随着太后一声令下,便见一位仙风道骨,身着靛青道袍的中年男子进得殿内,一挥拂尘,作揖请安。眉骨疏朗,眸光豁达,态度不卑不亢,令人肃然起敬。
  此人刚直不阿,不为权势所折腰,所言皆属实,是以郭太后才会请他前来。
  果如她所料,弘远道长一看八字,未有任何犹豫,直言不讳,“瑞王的八字与长公主相克,不宜成婚。”
  闻言,贺临风当即坐直了身子,原本镇定自若的眸子瞬时被诧异覆盖,“怎么可能?道长莫不是花了眼?”
  弘远道长十分肯定,
  “王爷生于癸亥年,乃是水命,长公主则是壬申年辛丑月所生,本是金命,长公主乃剑锋金,与王爷的大海水相克,金沉大海,淹没于海底,此为凶兆,与王爷成亲,对长公主极为不利,不仅运数受损,还极有可能折寿!”
  贺临风听得莫名其妙,沐昭晴不是冬月的生辰吗?怎会变成次年正月?“昭晴是辛未年庚子月所生,乃是土命,路旁土与大海水并不相克!”
  所谓命理,贺临风也略有通晓,他和沐昭晴本该是相合才对,不可能相克!然而她却道:
  “我的确是正月所生。”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你每年生辰,先帝都会为你庆贺,本王不可能记错!”
  瑞王果然质疑了,昨日季师父交代过,生辰必须推后一个月,连明驰也想听听沐昭晴究竟会如何圆谎。
  人一撒谎就容易紧张,可她还是尽量掩饰自己的慌乱,故作镇定,慢声回道:
  “我本正月所生,父皇之所以将生辰宴提前到腊月,是因为那年的正月间,祖母去世,算是祖母的忌日,所以往后的每一年,父皇都会给我提前庆贺,避开忌日,有何不妥?”
  为达目的,她只能拿自己的祖母当借口,心生愧疚的她暗自向祖母告罪,希望她老人家泉下有知,千万不要怪罪她。
  这理由倒是无懈可击,连明驰悠哉地端起茶盏,暗赞师父猜的真对,她果然能想出应对的法子,而那瑞王听到这话,脸色铁青,当即命人去查找玉牒,只有玉牒上的记载才是最准确的生辰!
  连明驰暗叹不妙,玉牒记载着皇室子女生卒年,这要是被翻查出来,岂不露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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