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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后, 贺临风还得赴宴,也就没拐弯,径直去往公主府。
侍卫不觉好奇, 主子对女人一向冷漠, 又怎会突然对一个小姑娘如此关怀?纵有疑惑, 他也不敢多问, 只依命去办, 找来轿子, 将昏迷之人送至府中,又请来大夫为其医治。
瑞王亲自给大长公主送礼,众人皆觉惊诧,纷纷上前想与瑞王套近乎。大长公主见状,心下不悦, 好似今儿个成了贺临风的主场一般,更气人的是,她的驸马也上前招呼,对他十分客气。
实则贺临风懒得与其他官员客套,他的目标只是章丹庭而已, 然而章丹庭今日需招待诸多宾客, 只是过来与他寒暄了几句, 请他入厢房就座,而后又忙着去招呼其他人。
心知这样的场合不适合谈话, 贺临风也没打算与章将军说什么,想着改日再找机会单独见他, 今日不过是来送个礼,顺便见一见沐昭晴。
可那些个命妇千金们皆已到场,却独独不见她的身影,连大长公主也在询问,
“哎?昭晴呢?以往每年生辰她都会来陪我庆贺,今儿个怎的没来?”
坐在一旁的信王妃最是知情,顺口道:“昭晴近来身子不适,听说有邪祟缠身,时常头晕心悸,皇上和太后已为她选定驸马。可她这几日似乎病情加重,奈何婚期还有三个月,太后生怕她等不及,打算将婚期提前,这会子她正在宫中休养,无法亲自前来。”
“嫂嫂不提我险些忘了,前些日子我去看她,她还说好些了,怎的又病重了呢?唉!这孩子可真是命苦啊!”
接下来她们又说了些什么,贺临风无心去听,他所在意的是方才信王妃所说的婚期提前一事。
太后与皇帝居然瞒着他打算改婚期?简直痴心妄想!他绝不会让这婚事如期举行!
心下烦躁的他无心饮酒,且他还惦记着受伤的那位姑娘,只在宴席上稍坐了会子便借口请辞。章丹庭欲亲自送他出府,贺临风摆手制止,
“府中还有宾客,章将军无需多礼,你先忙,改日有空咱们再聚。”
“好说!今日招呼不周,改日下官一定陪王爷尽兴!”
面上功夫倒是做得够足,就是不知这章丹庭心里究竟偏向哪边,还得抽空试探才能知晓。寒暄过后,贺临风乘坐马车回府。
侍卫将人安置在客房,大夫已为她包扎好额头和胳膊上的伤口,人仍旧未清醒,太夫只道这姑娘脉象平稳,目前无甚大碍,观察一个时辰再说。
小厮去送大夫,顺便去抓药,贺临风吩咐丫鬟在此守着,人一醒来立即唤他。然而他前脚刚踏出门口,就听丫鬟惊呼,说是她醒了。
难不成是被他们的动静吵醒的?
贺临风当即拐了回去,掀帘进入里屋,就见躺在帐中的姑娘已然睁开眸子,半撑着身子,一脸懵然的打量着四周,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的会在这儿?”
贺临风的目光快速地在她身上扫视着,就见这姑娘长发微卷,发间的珠饰长而多,衣裙色泽明艳而繁杂,且还是窄袖,不似大越姑娘的打扮,尤其是她发间系着的孔雀翎,他只在连明驰身上见过,是以贺临风才怀疑这姑娘的身份,故而将其带回王府。
那姑娘摸了摸自个儿的额头,发觉缠着纱布,又见他一直盯着她,好奇询问,“可是你救了我?多谢你。”
救?好似算不上,贺临风默了片刻才道:“你撞上我的马车,算我伤了你,帮你医治是我份内之事,无需道谢。”
提起马车,她才回想起来之前的情形,“我想起来了,那会子我拿一支银簪换了两个馒头,咬了一口感觉好香啊!还没来得及吃第二口,就被人撞了一下,馒头掉在了地上,我太饿了,就想去捡,刚蹲下身子便有一辆马车朝我飞奔而来,我急着躲避,不小心就撞倒了什么东西,感觉好痛,后来就没了意识。”
一支银簪只换了两个馒头,这姑娘倒也是个人才!贺临风趁机询问,“我瞧你衣着华丽,但却脏兮兮的,可是遭人抢劫?”
“我……”被追问的她迟疑了一瞬,眼神有些闪烁,似是在想着该怎么编理由,想了好一会儿才附和道:“对,我是来这儿寻亲的,半路遇到了劫匪,才会变成这样。”
心下嗤笑的贺临风又问,“既有劫匪,他们为何不抢你的银簪和首饰?”
“呃……因为……”小姑娘紧掐着手指,原本苍白的面色因为紧张而稍稍泛红,“因为他们抢走了我的包袱,包袱里有很多钱财,他们也就不在乎我的首饰。”
可能是他一直板着脸立在那儿,令她有压力,说话都发颤,意识到自己有些太过严肃,贺临风遂在一旁的圆凳边儿坐下,尽量将声音放平,询问她的名字。
小姑娘扑闪着卷翘细密的睫毛,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轻转着,瞄他一眼,看他面色温善,似乎并无恶意,遂低声回道:“我叫……小蓝。”
小蓝?蓝茵?莫非……真的被他猜中了?
不动声色地压下心中的疑惑,贺临风故作好心地吩咐下人备菜,而后又将桌上的糕点端了过来,“掉了的馒头也要捡,定是饿坏了,先用些糕点垫垫肚子,饭菜很快就好。”
一见糕点,她的肚子又不争气的开始咕咕叫,实在熬不住,便也没客气,道谢接过。
一开始为了顾忌形象,她还小口小口的吃着,可后来实在没忍住,一口咬得太多,就在她感觉噎着的时候,一盏茶及时的出现在她面前,抬眸就见那人墨瞳盈亮,笑容温雅地将茶盏递向她,
“喝点儿茶润润嗓。”
“抱歉,失仪了!”窘迫的她接过茶盏急急饮下半杯水,这才好受些,紧跟着他又递来一方帕子,小蓝不禁在想,这人明明很细心,却始终容色淡淡,规行矩步,也算是位谦谦君子,本想道谢,却发觉不知该怎么唤他,遂红着脸小声询问,
“敢问恩公贵姓,如何称呼?”
未免此时亮出身份吓到她,贺临风只简单地回了句,“免贵姓贺。”
小蓝忽然觉得“贺”这个姓氏可真好听,以前怎的没发觉呢?暗自思量着,她由衷感激,“多谢贺公子搭救之恩,待我寻到亲人,定然让他携礼向您致谢。”
贺临风心道:可以,但没必要,连明驰若是晓得你在这儿,只怕该急疯了!他只是淡笑着没吭声,小蓝并不晓得他的心思百转,还将他当成了大好人。
人在走投无路之际,面对善意时会更容易生出感激,贺临风对其关怀适中,不冷不热,既没有太过殷勤惹她厌烦,也没有言辞突兀惹她生疑,先是寒暄闲聊,而后再状似无意地将话头往重点上扯,
“你说你来寻亲?可你现在受了伤,当需休养,不宜再走动,你若不介意的话,大可报上那人的姓名,我帮你寻找。”
聊了这么久,小蓝已对他放下戒心,但仍未敢报出真实身份,只模棱两可道:“不知贺公子是否认识一个叫连明驰的人。”
“你说的可是燕国来的那位质子?”
“正是!”小蓝欣喜追问,“你认识他啊?方便带我去见他吗?”
贺临风面露难色,“他如今被封为怡郡王,住在郡王府,不是任何人都能随便相见,我贸然求见说有人找他,只怕他不会信我。”顿了顿,他又顺水推舟道:
“你可有信物之类的,我想办法帮你转交给他,若是他答应见面,我再带你去见他。”
她那黯淡的眸子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又瞬时明亮起来,脆声应着,看了看自个儿身上的首饰,皆是新的,兄长不一定认得,唯有她右手手腕上戴着的青色编绳是很多年前的,在兄长尚未离国之前她就一直戴着,他肯定还能认出来,于是小蓝将这编绳取下递给贺公子,请他帮忙转交。
拿到信物之后,贺临风便没了闲聊的兴致,正预备找借口离开,恰巧小蓝说几日没清洗,想去沐浴。贺临风随即命人去备水,又嘱咐丫鬟,侍奉时千万小心些,不可让伤口沾水,叮嘱过罢,这才告辞。
除却沐昭晴之外,他对女人一向没耐心,但凡有一丝关怀,皆是有预谋,为的就是安抚她,好让她安心留在这儿。
偏偏小蓝涉世未深,看人不准,以为他是诚心帮他,也就安生留下,等他的消息,没想着逃离。
孰不知,拿到手绳的贺临风转头便去了一家酒楼,与此同时,又差人去将怡郡王请来。
侍卫并未细说,只按照主子的吩咐,说是瑞王请他过去喝茶,事关一位叫小蓝的姑娘。
一听到这名字,连明驰立马警惕起来!这不是蓝茵的小名吗?儿时他时常这般唤她,难不成贺临风找到了蓝茵?
就在他诧异之际,侍卫又将手绳递上,连明驰接过一看,只觉这青色编绳好熟悉,雀头结,中间串着一颗月光石,这不正是他送给蓝茵的手绳吗?
难道蓝茵真在瑞王那儿?那他为何不公开,偏要约他去酒楼?纵觉有诈,连明驰也不能放弃这个机会,与季开言交代了一声,便径直去往酒楼赴约。
到得约定的地点,连明驰在侍卫的引领下来到三楼厢房,绕过檀木镂空屏风,便见北边还有两扇门,门外走廊上置有茶桌,此楼开在九江附近,坐在外廊可远眺碧水长天,金叶青山,开阔的视野最适合把酒言欢,然而贺临风来此却是别有目的。
迈步来到外廊,连明驰负手而立,自江面上旋来的风吹起衣摆,吹得他发间的白羽来回摆动。
今日的风夹杂着几分瑟凉,贺临风却格外喜欢这样的气氛,立在栏杆前的他望着江面出神,逐渐枯黄的枝叶点缀在江畔,天地间充斥着肃杀之气,耳畔的风越是呼啸,他越觉得心潮澎湃,充满斗志!
听到动静,贺临风并未回首,只是举着手中的茶盏示意他看眼前的景致,
“你看这碧波万顷,大好河山,可有什么感慨?”
感慨便是风真大,把他的原本顺滑的长发都给吹乱了!连明驰默默腹诽了一句,面上还要装作附庸风雅地夸赞道:
“王爷真是好兴致,品茶都要挑这么雅致的地儿。”
实则他心里想的是,风沙会不会刮进茶盏之中?看来这茶不能喝!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条手绳,反正两人本就关系不睦,也无需费心寒暄维系,直切正题即可,
“王爷找到了蓝茵?她人在何处?”
“自然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人是他找到的,连明驰暂时不好与他摆脸子,客客气气地道:“烦请王爷带我去见她。”
“可以,”这正是贺临风的目的所在,“不过你得答应本王一个条件。”
捕捉到他眸间一闪而过的狡黠,纵使他尚未明言,连明驰已然猜了个大概,瑞王的条件,绝非易事,已被威胁过的连明驰不想再听那些废话,一阵风迎面拂来,他下意识眯起了眼,眸光却向着远方,透着不容动摇的坚定,
“若是让我离开昭晴,那就免谈。”
拒绝得这么干脆?贺临风心下嗤笑,这人呐!倔强之前得先想清楚,自己是否有软肋,
“难道你不想见你妹妹?”
连明驰惊诧的望向他,瑞王居然拿这种三个国家都在关注之事做筹码,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大启使臣若是知道蓝茵在你手里,无需我开口,你照样得将人交出来!”
贺临风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他看透了当中的利害关系,“明摆着大启在利用你妹妹,拿她当□□,你若让他们将其带走,她难逃死劫!难道你愿意将她交到那群豺狼手中?”
他当然不愿意,这几日连明驰一直在琢磨此事,总觉得大启居心不良,妹妹若是嫁过去必定不会有好日子过,在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前,他不能贸然公开她的下落,必须问清楚再做打算,偏偏贺临风就是料准了这一点,拦着不许他见,实在可恼!按下愤慨,连明驰故作怀疑地打量着他,
“单凭一条手绳,不足以证明小蓝就在你那儿,你连人都不让我看到,却与我讲条件,我凭什么相信你?”
贺临风开出的条件,向来没有退让的余地,也从不会表现出任何急切,他只喜欢看对方慌乱,而他则如局外人一般,冷眼旁观,
“爱信不信,你只有一日可以考虑,明日傍晚之前,你若不退婚,我就把你妹妹杀了!大启没了新娘子,肯定会怪罪燕国,到时候战火四起,民不聊生,皆是你一人的罪过!”
拿骨血亲情,家国大义来压他,连明驰恨透了贺临风这幅站在道德制高点去威胁的模样,不甘妥协的他紧攥着负于身后的手指,脊背挺直,肃厉的眸光涌动着鱼死网破的倔劲儿,
“人若在大越出事,你认为大越可以脱得了干系?大启的目标不只在燕国,他们想一箭双雕,你还真敢留下把柄?”
“这就不劳怡郡王费心,本王既然敢做,定有洗脱的法子!”贺临风只喜欢威胁旁人,从来都不教自己有被旁人威胁的机会,
“小蓝的命就握在你手里,只要你肯退了与昭晴的婚事,大启那边由本王来周旋,定叫你们兄妹二人安全回到燕国,长公主重要,还是你妹妹重要,相信你心中自有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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