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总掐我桃花》沐昭晴心意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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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明驰遂将盒子打开, “我是想着金玉你不缺,便没买那些俗物,自个儿动手做了个木雕。”
  木雕?这倒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沐昭晴拿起盒中之物立在桌上, 不由眼前一亮, 原是一匹马, 马背上还有一双翅膀, 展翅欲飞, 栩栩如生!
  究竟该拿这黄杨木做什么,他也是琢磨了许久,想起她的某句话才终于定下,“你曾说想飞出这宫墙,我便做了这飞马, 用它来承载你的梦。”
  原来她所说的话,他都听进了心里去,摩挲着手中的飞马,想着这是他一刀一笔亲自所雕刻,意义非凡, 沐昭晴心念大动, 抬眸凝视着眼前人, 莹亮的眸光脉脉流转着,澎湃的心潮间翻涌着千言万语, 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许久不听她言语,连明驰暗叹不妙, 试探着轻声问,“你……不喜欢?”
  “怎么会呢?”怔神的沐昭晴这才反应过来,笑容莞尔,尽显欣悦,“很喜欢,也……很感动,一时感慨,这才词穷,多谢怡郡王为我做这飞马,我会好好保管的。”
  她会因为一个木雕而感动吗?连明驰也不晓得她口中的感动是真心话还是客套之词,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的笑容是发自真心的,至少可以代表她不讨厌这木雕,只要喜欢就好,也不枉他费这番工夫。
  回味着她方才的称呼,连明驰沉吟道:“反正我们很快就要成亲,其实你不必唤我的封号,叫我的名字便可。”
  他的名啊?唤明驰吗?沐昭晴试了试,只觉舌头像是打了结,终是没那个勇气张口,窘迫的咬了咬唇,
  “我……尚未成亲,突然改口有些不大习惯,还是等成了亲再改吧!”
  说话间,垂着眸子的她面染飞霞,嫣红的薄唇紧抿时越显娇俏,连明驰见状,料想她可能是出于羞赧才会如此,也就没再强求,只道随意即可,心里却在暗暗琢磨着成亲的日子,还有二十日,怎就过得这么慢呢?
  沐昭晴不晓得他的小心思,还想着自己拒绝了他的提议,他该不会不高兴吧?遂打量着他的神色,主动与他说话,
  “我看你形容略憔悴,眼中还有红血丝,可是身子不适?”
  这都能瞧出来吗?连明驰无谓一笑,“没什么,就是前些日子为小蓝的事一直不得空,这几日忙着赶工,有时熬至半夜,想快些把木雕做好送给你,所以才会这般。”
  原是为她啊!言辞间流淌的暖意缓缓传至她心田,沐昭晴甚至可以想象出他低眉认真雕刻的画面,在她熟睡的夜间,却有人在默默的为她做着小玩意儿,物件虽小,这份情意却是弥足珍贵,
  “夜间映着烛火做事最易伤眼睛,往后注意些,可别再累着自个儿。”
  “为你做什么我都不觉着累,若是换成旁人,我可没那个劲头。”连明驰此话一出,沐昭晴那清澈的眸子微微闪动着柔亮的光,朝他浅浅一笑,半垂的羽睫掩下几分娇媚与羞涩。
  此情此景,倒影在他眼波中,荡起粼粼辉光。
  不觉间,周遭风起,吹得她鬂发飘飞,连明驰起身望了望天,“估摸着要下雨,不若回宫再说?”
  而后两人同行回宫,然而雨势来得极猛,才行至半道儿就感觉有雨点滴落。细月倒是带了伞,可看这雨势,长公主的衣衫很容易淋湿,想起前面不远处有座阁楼,细月提议去那儿避雨,沐昭晴欣然相应。
  因着有怡郡王相伴,细月并未跟随在主子身畔,许是下雨路滑,上台阶之际,沐昭晴脚下一滑,身子微倾,连明驰下意识相扶,
  “小心!”
  待立定时他才发现自己握住的是她的手,掌心相贴的瞬间,两股暖流沿着掌纹和指尖迅速流散至对方的心田,两人皆觉心房微颤!
  沐昭晴最先反应过来,慌忙抽回了手。不过是一刹那的触碰,此时连明驰竟觉手心空落落的,十分怀念方才手指交缠的感觉。
  立在后方的细月惊得瞪大了双眼,她分明瞧见长公主的脸都红透了,但她不敢吭声,只假装没看到,并未上前询问主子的状况,任由怡郡王关怀。
  两人就这般坐在阁中品茗闲谈,偶尔静默无言,一起看着窗外顺檐而下的雨幕,随着雨势转换,雨打枝叶奏出的曲调也一再变幻。
  看着眼前的人儿,连明驰私心里竟希望这雨能多下一会儿,这样他就能与她多下两盘棋,瞧着她以手支额,认真思索的模样,他便觉莫名心安,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温馨和欢喜。
  后来出宫之际,才分别没多会子,连明驰已开始怀念方才雨下畅谈的惬意时光,宫门倒是为他开着,可他也不能日日过来,总得找个什么借口才好,始终不能随心所欲的见面,着实难捱。
  思及此,他不由暗自期盼着能快些成婚,这样他就不必非得入宫才能瞧见她。
  当晚入睡之际,沐昭晴躺在粉纱垂落的帐中,手里拿着那飞马木雕,手指沿着那翅膀上的纹路缓缓游走,只觉他的刀工出神入化,连细节都做的如此精致。
  临睡前,细月过来熄灭其他的灯火,只留了一束昏亮的光,当她准备放下帐帘时,却见主子正盯着那木雕瞧得出了神。
  细月掩唇轻笑,“怡郡王做的飞马当真精巧,难怪殿下爱不释手呢!”
  被取笑的沐昭晴也不反驳,“他那么费心的为我做木雕,我自是得多瞧几眼。”
  难得见长公主笑得这样甜,细月故意追问,“可是越瞧越顺眼啊!”
  “那当然!”
  细月了悟一笑,“殿下实该早日成亲,这样就不必睹物思人咯!”
  略一思量,昭晴只觉她这话别有深意,嗔怪道:“我是说木雕顺眼,你在说什么呀?”
  细月当然是指怡郡王嘛!“木雕顺眼,就代表送的人也顺眼呗!若是不喜欢之人相赠,那即便做得再用心再精致,殿下也不会喜欢的吧?”
  细想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儿,沐昭晴点头轻笑,“那倒也是。”
  没有否认,便算承认了?细月笑眯眯的顺着主子的话音大胆的猜测,“也就是说,殿下您喜欢怡郡王咯?”
  此时的沐昭晴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坐起身来娇哼着埋怨,“你这丫头何时学坏了,居然挖坑给我跳?”
  主子看似是在怪她,实则面上并无恼怒之意,细月也就不害怕,继续与她说笑,“殿下自个儿也默认了,奴婢只是说出事实而已。”
  睡不着的沐昭晴就这般与她闲扯着,她惊觉自己念起怡郡王的名字时都会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像咬了一口青梅,酸酸甜甜,令人留恋。
  算来她已经许久不曾像今日这般自在舒心过,相处越久,怡郡王身上的闪光点便越多,好似星光一般,一眼望去兴许不够璀璨,却贵在繁多与永恒,不似月亮那般,虽然一眼望去,清辉夺目,勾魂惑心,却始终阴晴不定,难以琢磨。
  慢慢发现一个人的好,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惊喜感,逐渐看透一个人的恶,则是无可挽回的失望感。
  正欣慰之际,她又骤然想起,前世她也曾以为贺临风是好人,直到最后才看清他的真面目,而今怡郡王对他的好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她实不敢轻易断定,生怕又如前世那般,看错了人,悔之晚矣!
  但怡郡王始终是她亲自选的驸马,两人虽是为利益而定亲,只要他不伤害她弟弟,即使没有真情,她也愿意接受。
  胡思乱想间,沐昭晴枕着心事渐渐入眠。
  三日后,建德帝摆驾去往围场打猎,一众官员随行。
  为了撮合弟弟与蓝茵公主,沐昭晴亦同往,作为驸马的怡郡王自当伴圣驾,瑞王亦在其列。
  连行三日才到得围场,围场外缘建有行宫,一众皇族与官员各自安置,晌午皇帝设宴,下午休整,次日狩猎正式开始。
  沐昭晴对外称病,自是不会去骑马打猎,蓝茵在燕国时每年都会打猎,她自认箭术不错,本想在摄政王面前大显身手,岂料猎物总是被皇帝抢走,气得她直抱怨,
  “怎么回事?我在燕国时总能打到很多猎物的!”
  沐旭扬扬鞭朗笑,“多半是他们在让着你,你才能得便宜。”
  蓝茵顿觉失了颜面,嘟嘴反讽,“你怎的不说旁人也让着你呢?”
  沐旭扬也不在意她的冒犯,反倒生了兴致,“那你别让朕,咱们比一比!”
  不服输的蓝茵应得干脆,“比就比,赢了你可别降我的罪!”
  一旁的连明驰见状,不由想起沐昭晴的话,感觉皇上和小蓝还真是郎才女貌,只可惜小蓝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不远处的瑞王身上,她会答应和皇上比试,八成也是想在瑞王面前表现一番吧?
  皇帝与燕国公主要比试,众人未再参与,皆默默退至一旁,沐旭扬不愿被姑娘家笑话,自是不遗余力的在茂密的丛林中瞄准猎物,誓要比个高低。
  一炷香的工夫过后,沐旭扬打中猞猁狲、黑琴鸡和一只豹子,蓝茵则只打中一只野兔和狍子,最终他倒是赢了,可蓝茵却不高兴,再也不愿理他。
  沐旭扬尚不明白她又在耍什么脾气,连明驰忍不住上前道:“皇上,恕臣直言,您怎么能跟姑娘家较真呢?”
  “明明是她要求比试。”那他当然要认真比咯!沐旭扬自觉无错,虽说连明驰也没什么经验,但到底比他年长三岁,自是更懂姑娘家的心思,
  “男人比试要的是公平认真,可姑娘家不一样,她是不会因为您的箭术高超就崇拜您的,她想要的,不过是对方的谦让罢了!你让着她,故意输给她,她才会高兴。”
  既如此,又何必比试呢?沐旭扬想不通透,只觉女儿家的心思好难猜,“这么复杂的吗?”
  不复杂的,何以称之为感情呢?“这种事的确很复杂,不过皇上您聪慧过人,相信很快就能领悟当中的奥秘。”
  听怡郡王这么说,沐旭扬顿生退却之意,“既然这么复杂,那朕还是别去招惹姑娘家为妙。”
  若然人心可以收放自如,那人世间便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吧?连明驰摇头轻笑,
  “有些事可以轻而易举的止住自己的好奇心,但某些人一旦出现生命中,便会成为劫数,你可能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想要接近的心,纵使看不透,纵使前路尽是艰难险阻,又或是对方伤了你的心,你仍旧忍不住想要拼尽全力,更近她一步!”
  听了半晌,沐旭扬隐隐约约间似乎明白了什么,这就是为什么瑞王一再阻挠,拿各种条件去引诱,怡郡王却始终不肯放弃这桩婚事的原因吗?
  “你是说……皇姐就是你的劫数?”
  对于沐昭晴,连明驰本只是想走个过场,可走着走着,却发现这条路似乎成了他的主路,短短的一程并不平静,可即使备受折腾,他也依旧坚定的往前走着,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摆平障碍,实现对她的承诺,每每想到她的笑颜,即使艰辛,他也甘之如饴,
  “应该算是吧?不过只要渡了这场劫,那她就会成为臣的福星。”
  这么说来,难道蓝茵公主也是他的劫数?一想到这一点,沐旭扬心下微惊,暗暗否认,总觉得自己并不了解所谓的感情,兴许是错觉也不一定。
  为了撮合他二人,连明驰才费尽口舌的与皇帝说了这么多,却不知他是否能理解,但愿他尽快开窍,换种方式与蓝茵相处,否则真的很难擒获她的心。
  打完猎归来的蓝茵闷闷不乐,只因今日当众输给了大越的小皇帝,好没面子!宫人送来补品,她也不愿吃,怫然不悦地挥袖道:
  “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就在此时,又有宫人来报,说是瑞王请她过去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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