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我的四个大佬重生了》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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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组入驻造成的轰动很快过去, 一中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苏流音愿赌服输, 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趁着领导训完话, 各班同学还没有散场，噔噔噔跑上高台, 红着脸用话筒高声嚷了句, “苏泠泠，对不起, 我不该恶意中伤你。”
  说完最后那几个字, 泪花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
  休学了半个多月的宋流歌也在众人或好奇或探寻的目光中回到了学校, 苏正离婚和换子两桩案件深入人心，宋流歌跟往常相比沉默忧郁了很多。
  而就在各种诡异的氛围中，苏泠泠在补习班里如鱼得水，很快就迎来了第二次大型考试——期中考。
  同上次月考不同, 这次她无疑肩负了更多老师的期望，许新国知道她英语是短板，甚至堂而皇之地让老刘在课后公开给她开小灶。
  苏泠泠以前所未有的最好状态迎接了期中考试,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后, 她轻快地放下了笔, 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
  期中考试后，一中学子迎来了难得的月假，校园里满是撒欢的影子。
  她背着书包不疾不徐地往校门口走, 深秋微醺的风撩起她耳边的碎发，身后传来呼喊声。
  “苏泠泠, 你丫的走慢点。”
  苏泠泠停下脚步，回头，正好对上匆匆跑来的程泽和杀马特天团，以及不远处顾淮散漫地迈着大长腿的身影。
  程泽自然而然地同她勾肩搭背，“一起吃个饭呗，吃完饭去银咖上网打游戏。”
  少年们七嘴八舌，“就是，苏泠泠你是不是要背叛组织了，很久都不一起打游戏了。”
  “你号都废了吧。”
  ……
  苏泠泠虽然嫌弃地扯开了程泽的猪蹄，却还是纵容地笑笑，她才高二，连续高压了这么久，偶尔放松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刚到网咖，杀马特们就吵吵闹闹地霸占起了机位，苏泠泠也挑了台机子后，但她对热闹的网游人物一无所知，于是打开音乐放起了歌。
  没想到单纯只是听歌也不太平，身旁不知何时来了个红毛，眯着眼睛点起了烟，“小妹妹，跟哥聊会天呗。”
  苏泠泠单纯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便多看了两眼。
  这货不就是胡同里被她拿垃圾桶照脸敲的小混混吗？
  坐在不远处的顾淮和程泽明显也看到了这里的热闹，程泽摔椅子不干了，“刘伟你个煞笔你还好意思出现在爷爷面前啊！”
  名叫刘伟的红毛小混混这才注意到网咖里还有老冤家，他一看顾淮等人都在，心里直呼不对，再仔细瞅瞅被他看上的那小妞脸蛋——
  这特么不是胡同里那个母老虎吗！
  新仇旧恨一起算，程泽记恨对方当时以多打少搞暗算，红毛记恨顾淮把他弄进派出所吃了好大的苦头。双方战火燃起，一触即发。
  顾淮眼尾带着戾气，“烦不烦？能不能滚？”
  刘伟嚣张的气焰消退了不少，他有点害怕顾淮，当时顾淮不过是打了一通电话，老大的派出所所长老舅也不卖人情了，阴着脸把他们训斥了一顿，又在拘留所里关押了几天，吃了好一顿苦头后才让家人领出来。
  但现在要是退缩的话，面子又挂不住了，以后怎么在小弟面前混？
  “顾淮，你小子挺有种啊。这样，哥跟你打个商量，咱们痛快点，用男人的方式解决这场恩怨怎么样？”
  顾淮微撩眼皮，“什么方式？”
  苏泠泠觉得这里应该没有自己这个女人什么事了，刚想走，刘伟就指着她的脸，“顾淮，你带着你的妞，老子带着我的女朋友，去天辉山坡道公平地来场决战怎么样？”
  少年们本就热血沸腾容易被鼓动，听到他这话忍不住了，“来啊，谁怕谁！”
  莫名其妙被牵入了这场幼稚战争的苏泠泠：……
  她没有想到的是，顾淮沉吟了半晌，目光往她身上迅速划过一瞬，“行。”
  苏泠泠：？？？
  等等，谁是你的妞！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她不得不坐上了顾淮的摩托车后座，一群不.良少年轰轰烈烈地往天辉山赶。
  天辉山道路崎岖，九弯十八绕，历来是a市飙车族的胜地。
  摩托车行驶的风将她露在头盔外面的黑发带得凌乱，前面一个急转弯，顾淮一脚猛踩刹车，苏泠泠在惯性的驱使下狠狠地往前扑，正好撞在男孩结实坚韧的背上。
  顾淮感受到了背后那团柔软，虽然依旧稳稳地握住车把，瞬间激烈了的心跳还是出卖了他的心事。
  倒是苏泠泠脸有些红，悄悄地往后坐了点，手掌也紧紧扶住了后备箱所在的位置。
  程泽他们几个特意回了趟家取车，等他们到天辉山山实话，这两个人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是啊，我也觉得不像，你跟你男朋友才登对，真让人羡慕。”
  看来对方是误会了她跟顾淮的关系，苏泠泠刚要解释，就看见黑长直扯出一个凄凉的笑，“刘伟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啊。”
  “他以前对我很好啊，天天给我送饭，带我去他家玩，我喜欢的裙子卖断了货，就搭轮渡跑到港城去给我买了条。”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开始变了。”
  苏泠泠试探着说，“那你跟他分手呗。”
  黑长直苦笑，“你没有谈过恋爱吧。”
  苏泠泠实诚地摇了摇头。
  “你是局外人，所以才会这么轻松。”
  苏泠泠愣了好半天，对啊，她是个局外人，这是她最大的优势。就像她跟原主的关系一样，她不过肩负原主的记忆，就已经让她如此愤愤不平。如果她真的是原主，重生以后再度看到偏心眼的父亲，一心爱过目光却始终追随别人的少年，亲手毁掉她的仇人时，她还能保持如此冷静的心态吗？
  很明显，答案是否定的。
  黑长直哭过一通后，心情似乎好转了不少，将手帕还给了苏泠泠，又道了一声谢。她似乎并不关注这场赛车的结果如何，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以后就挺直脊背往山下的方向走。
  “你不跟他们一起回去吗？”
  黑长直摇了摇头。
  大约半个小时后，摩托车的马达突突从斜坡下面响起，李博亮他们欢呼一声。很快，顾淮那辆骚包的黑色机车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他的额前闪烁着细汗，表情是轻松的，大阔步往苏泠泠这边走。
  苏泠泠还没来得及道一声恭喜，顾淮就将头盔一把扔她怀里，随后又接过了她手里那个矿泉水瓶，“谢谢啦。”
  “欸？这瓶水……”是我的。
  眼见着顾淮一气儿就喝下了半瓶矿泉水，她弱弱地把那三个字咽回了肚里。
  又过了五六分钟，刘伟方才阴着脸返回。
  程泽这人十分欠打，“刚刚的赌约谁还记得？”
  这边的杀马特少年热热闹闹地举起了手。
  刘伟没吭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火，烟雾缭绕而起。
  程泽：“你不会是想赖账吧？”
  刘伟突然变了脸，“你特么的烦不烦！”
  顾淮面无表情上前一步，将出头的程泽拉了回来，冷淡出声，“输不起？”
  刘伟的脸色扭曲了。
  他发足了狠劲，像是跟烟有仇一样使劲吸那根烟，吸了几口后又恶狠狠地把烟扔在地上用脚踩，“艹。”
  刘伟的目光跟把刀子一样，带有恨意，“爷爷、爷爷……”
  他一迭声叫了十声爷爷。
  杀马特这边哄然大笑，程泽更是脸带嘲讽，拿出手机想要把这一幕拍下来。
  顾淮极为淡定地走过去，将程泽的手机拿下来，压低了声音，“行了，也别太过了。”
  他说话还是很管用的，程泽虽然遗憾，却也乖乖地没有再拍。
  见到这一幕后，刘伟的面色依然不好看，但总比先前酝酿着狂风暴雨那般可怕的脸色要好上不少，他冷哼一声，“行，咱们这场恩怨就算是过去了。”
  *
  回程，苏泠泠又坐上了顾淮的后座。
  比之来前，顾淮的速度放慢了不少，即使是从崎岖的山道上俯冲下来，那速度也不会让这个坡度显得更为可怕。但是她还是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揪住顾淮腰间的衣服。
  少年身上有股压不住的清冷松香，她眯起眼睛看着顾淮鲜活的背影，看了许久。
  愿你今后也能一如此间少年，意气风发。
  苏泠泠不知不觉又想起了书里对他的描述，“他坐在轮椅上，右边半张脸上满是烧灼过的痕迹，看人的目光像是野兽般凶狠，不带丝毫感情。”
  为什么呢？为什么顾淮会变成书里那个不折不扣的大反派？
  她的思绪没有停留很久，摩托车骑到半山腰时，她刚好瞥见不远处黑长直仍然慢腾腾地往山下走。
  苏泠泠刚想叫程泽停下来载她一程到市区，身后就又掀起了摩托车滚滚而来的热风。
  刘伟骂骂咧咧地踩了刹车，小心翼翼地将车停在较缓的坡道上，“还不赶紧给我滚上来。”
  黑长直红肿的眼睛里猛然爆发出一阵喜悦，她似是满血复活，伸手抱上了刘伟的腰，怎么都压不住嘴角的那抹笑。
  刘伟一脚踩上离合器，摩托车轰鸣着往前驶了出去，只是速度似乎比之前慢上了不少。
  苏泠泠是真的很不明白，“欸，顾淮，你有没有谈过恋爱？”
  她清楚地感知到，顾淮腰间的肌肉紧了不少，硬邦邦的，过了许久，头盔里才闷闷地传来少年清冷的嗓音，“没，你呢。”
  苏泠泠叹了口气，“没有啊，爱情真奇妙。”
  顾淮云淡风轻：“怎么，想谈恋爱了？”
  “啊？我就是感慨下刘伟跟他那个女朋友。”
  顾淮：“……噢。”
  晚上七点多时，一行人回到了市区，顾淮把车停到碧园小区门口，把她放下了。
  顾淮没有先行离开，而是默默目送着她从书包里拿出门禁卡，不紧不慢地往保安室方向走。
  只是还没到保安室，他就看见停车道上有辆黑色轿车往后滑了过来，恰巧拦在苏泠泠的路上。
  苏泠泠停下了脚步。
  轿车的车窗也缓缓地摇了下来，露出林若云那张明艳的脸，她似笑非笑地扫了顾淮一眼，“两个孤男寡女玩得挺开心？”
  苏泠泠蹙起细眉。
  “我跟你爸离婚了，满意了开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