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曲请君听》第10章 兄长的托孤遗事 1

  身前身后的紧身衣皆已被汗水打湿,男人稍不敢懈怠,谁让他行事不周……
  “咚咚咚、”直走不停而到国都西城外一处村舍茅屋来,男人东张西望几来回才出手扣响了门扉,他紧张的心跳个不停,怎也平复不能。
  片刻罢,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入眼的便是男人多年的生死至交――浅广,与他心遭烦恼的心绪相比,八尺男儿的浅广格外淡然无事。
  “兄长,你怎来了?”浅广意外许多,更是热情款待,“快,请进屋来。”
  “好。”男人复又左顾右盼,生怕有人一直跟踪似的,待他确定后方是随浅广进了院屋。
  伴案而坐定,浅广递给对面苍白一脸的男人一杯白开水,且还不忘皱眉询问,“兄长,我见你脸色不好,是出了什么事吗?”
  男人咕噜咕噜地连而喝了好几杯的水,胸脯仍在剧烈抖动,他尽力平常心绪,冗长道,“浅弟,此事说来话长。我今日来是有事拜托于你。”
  “说什么拜托不拜托,尽管说!小弟若能办到,便是一定给你办到!”浅广信誓旦旦,就连那道眼角横刷的刀疤也没遮掩住他的自信。
  “今日替东家办了一件事,可惜败露。于我无所谓,但你知我尚有一子,我若出事,唯恐他独留世间而难以存活!还望浅弟多多照拂!”男人神思忧虑,双目无神却又乞求地盯着不知何所说的浅广。
  缄默良久,男人又苦涩地发声,“浅弟,你定要应允。待我走后你便去将我那孩儿接来……若我半月后还未能来此,望你视如己出。”
  浅广惊诧莫名,他本以为是需要他做什么“大不了”的事,轻点无非就是动动手,重些了就是挨个几刀,哪能想到会是托子于己。
  他握紧拳头,沉声问,“兄长!到底是出了何事?”
  “别问了!事已败露,我必会成为垫背者!”男人貌似有太多的无奈,浅广发问让他局促不安,更是不耐烦了道,“你只需告诉为兄,你应还是不应!”
  温开水的蒸汽飘在春日偏暖的空气中,氤氲了一方沉闷的空气,四眼对凝,浅广终是败了下来,信誓旦旦道,“兄长所托,小弟必会应准,望兄长勿要多加挂怀。”
  男人唇角蠕动,是要说什么,最后好像还是由他悲痛地咽回腹部,淡淡余下一个唇齿不清的“好”便起身折步离去。
  杯水未有冷却,叙旧未完,人已要走,浅广万分担心来,他匆匆叫住男人,语重心长道,“兄长!……珍重!”
  男人恐是不想予以理睬,直步不顾,却又在门扉前轻然瞥过眼来,“……好。”
  门外无声罢,本是怡然自得的浅广再不复之前,方脸不变地只感紧迫而换了身白色衣物,又以木簪重束了黑发,整个人感觉是焕然一新,绝对不会想到曾经的他也是个杀手。
  “什么!那小女是昭寒公主!”平地一声雷在遥府内响彻四方,遥鹭瞠目结舌得无法恢复。
  刚是醒来,还觉得犯着迷糊的祝小蓉又是无法言喻的欣然,又是难以看出的卑怜,多么复杂的内心,她道,“闵儿,你当真没骗我们?或者我没听岔?”
  “爹,娘。这是昂叔亲说,且看她架势也非虚假。”遥清闵一本正经,“而且她让爹彻查今日大火一事。”
  遥鹭两鬓几下频动,罢了扶住身板坐在床沿,思索甚久道,“细想来,这火确实该查。何况还扯上了王族爱女,怎也需要一个交代……幸而今日并无出事啊。”
  房内一时间寂静不闻人声,安神香好像真的起了作用,遥清闵和祝小蓉皆是不语地凝视遥鹭。
  晌久罢,遥鹭蹙额吩咐道,“闵儿,火已完了。过会儿你留在此处照看夫人,我去探看万花阁。既是能起火成形,必会留下破绽,便是从那里查。”
  遥清闵过去,温柔地揉了揉遥鹭皱得紧巴巴的眉额,“好的,爹爹放心,我定会好好照顾娘亲。”
  遥鹭回握那还是肉嘟嘟的小手,心中颇是欣慰,扬唇而笑。
  房内的人殊不知房外的祝小凤已经咬紧了牙关,面露狠戾,只因她将所有的对话都听进了耳根子里面。
  未专多敢停留半分,祝小凤便沉黑了一张脸离去,连着往府外而走。
  她忽而回看,忽而左看右看,脸上尽显泰安,可心中早起万涛巨浪。
  肃疾回至祝府,孤自进入了地下密室,见到埋首卑躬的黑衣男人,他应该等了许久了。
  在密室门关上那一刻,祝小凤的瘆人脾气便爆发了,她如此吼问,“怎么回事!不是说很有把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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