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姬忽的寝宫回来后,赵瑶心头就好似长了根刺,以致几日下来都是愁眉苦脸的。此时用膳也是,匆匆吃了几口,就全无心思了。
阿容蹲身在案前,收拾好后,轻声劝道:“公主有心事,不如沐浴一番,早早休息吧。”
“也好。”
又想到了什么,就在阿容退下去吩咐女奴准备时,她加了一句:“就我一人,连阿错也别叫来。”就怕她们又误会了什么,再送来个什么男奴来,那可就坏了她的大事了。
“是。”阿容低头应道。
颈间沉重的枷锁发出响声,说起来,阿容的枷锁是所有女奴中最轻的了,赵瑶不由多看了几眼。这时阿容抬起了头,与她的目光有那么一瞬的交汇,赵瑶眯起了眼,似乎她的眼中,方才闪过了一丝的....欣喜?
是因为她下令不用阿错伺候吗?
沉思之际,阿容已小声提醒,说是沐浴那里已经备好了。
赵瑶立刻动身,入内前,还特意叮嘱了:“你们都别跟来了。”几个女奴帮她除去了繁复的宫服,点头应声后,悄声退出,守在了殿外。
缓缓踏入浴池,赵瑶有些小小的心虚,还重新爬上来,确保了女奴们真的在外半步都没入内后,她才舒缓了口气,真正地泡在池中。
到底她有没有和姬忽发生关系,这个想法一直萦绕在她脑海。
而今日,她就要好好地证实一番。
赵瑶摊开手掌,到底用那根手指好呢?食指?会不会不够敏锐,要不,还是用中指吧。
她整个人往池中陷了许多,只露出了一个脑袋来,哆哆嗦嗦地分开了双腿,伸出了中指慢慢地在腿间摩挲着。
“嘶。”她倒抽了口气,紧张地吞了口水。要死的,她上辈子哪干过这样的事,真是太淫荡了。
当中指碰到了那里时,赵瑶心跳地很快,轻声自言自语着:“要不要戳进去呢?”
姬忽那小子的话,也不像开玩笑,可能他们真的有一腿。那她就不是处的了,戳戳也没事,这么想着,赵瑶的手指又进了一寸。
突然,她的手又停下了,想着万一姬忽是骗人的,那不是戳坏了?被人知道第一次献给了手指,这.....也太丢脸了吧。可现在她又垃不下脸问阿容他们,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么淫乱不堪......真是左右为难啊。
“公主。”一道清润的声音缓缓传来。
紧接着,阿错挥开层层幔莎,他清秀的容颜渐渐地变得清晰。抬头见到了池中的赵瑶正微分双腿,那手指正对着那里时,他立刻低垂了头,掩饰了他通红的面色。
赵瑶眼瞪如铜陵,低头看着的自己,她的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一阵红一阵白的。她要怎么解释,说是在证实什么,怕是在阿错的眼里,现在的她,正在自慰吧。
“你怎么来了?”本想厉声质问的口气,在不知不觉弱了不少。
“她们说,听到了公主的需求,所以......”阿错口中的她们,正是在殿外等候的女奴,“所以.......让阿错伺候公主吧。”说完,他越发低了头,脸红如血滴。
女奴是误将她的嘀咕当作了呻吟,赵瑶收拾好了心情,用尽量平稳的声音回道:“不用了。”
阿错还是保持着低头的动作:“是。”
在他走后几步,赵瑶想了什么,突然叫住了他,让他一成不变的神情中,起了小小的微澜。
为了不让他误会什么,赵瑶立刻接话:“我有事问你。”阿错乖巧地走到池边,他的目光盯向别处,静候她的吩咐。
面对着他的坦然,赵瑶反倒不知所措了:“呃.....”措辞了许久才出了盘旋在她心头的那个疑惑,“阿错,你呆我身边也有些日子了,你可知,我......与公子忽有没有行过鱼水之欢?”
“公.....”阿错涨红了脸,呆滞地呆在原地,脚步根本迈不开来。
也顾不得羞耻,她赶紧追问:“有没有?”
“公主来秦国不过数日,与公子忽只是见过几面而已。”
赵瑶拍拍心口,如释重负,那就是没有被捅过棍子了。不禁轻哼一声,姬忽那小子敢骗她,下次定要他好看。抬头见着阿错,又闪过了一个想法,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和你呢?”
良久,阿错微微的点头,让本刚平复了心情的赵瑶心头如遭雷击。阿错眼中闪过不解,主人与奴隶发生那些事,实属寻常,公主又为何这般惊讶?
“那就你一人?”
“公主乃千金之躯,怎会只有阿错一人伺候?”
赵瑶止不住浑身颤抖,那意思就是她不光和阿错,还和别的不知名的男奴也发生关系了!
“你下去吧。”她无力地靠在池边,摆手。
就在阿错要退出时,殿外有女奴来报。赵瑶本想说不见的,但那女奴说是阿容前来,还带来了关于武陵君的消息,她才让人进来。
阿容恭敬地入内,见到了池边站着的阿错,满眼诧异,方才公主可是吩咐过的,不需他来伺候,怎么.......心头不由地冷笑了声,不论失忆与否,公主喜欢阿错伺候这一点,从来都没有变过。
微敛了神色,阿容跪在池边,低头说道:“公主,大王召见君上了,正在谈论公主嫁给太子的事宜。”
一听这事,赵瑶的面上闪过厌恶之色,也不等阿容把话说完,就整个人埋入池中,在池中汩汩地吐着气泡玩。
见此,阿容只好退下。
走了几步,见阿错还一直站在原地,目光盯着那片气泡浮现的地方。阿容走近,低声喝道:“还不走,现在公主可是在气头上。”
也是,公主不愿嫁给太子,心情定然不悦,他还呆在这里,难保公主不会拿他出气。阿错想了想,点头也一道退下了。
出了殿门,两人原本是要各自回去,这时阿容先唤住了他:“我有事要与你说,这里危险,你随我来。”
宫人耳目众人,阿错觉着有理,就随着阿容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还未等他开口询问,阿容的话就已劈头盖脸地问来:“你可喜欢公主?”
“这.....”他身子一怔,脑中空白一片。
“阿错,你难道不知公主的性子?”阿容神色严厉,抓过他的手,用力摇着,试图让他想起从前他受过的痛楚,“公主只是失忆了才会如此,难保有一天恢复如初。”
她叹道:“主人都是残暴无情的,我们身为奴隶的,只需好好伺候主人,活命就好,但不得动用感情。”
感情?
不,那应该不是感情。他为奴,一生都要依附公主,从前公主残暴,每次伺候公主时,他都在害怕,不知活不活得过明日,可是......
自从公主失忆后,一切都变了,他一生都要追随的主人不再动用鞭子,这样的改变,让他心底涌起了惊涛似的错愕和........感动。
阿错眉心微拢,或许,或许,还夹杂着一种他也不知道的东西,朦朦胧胧的,很复杂,很复杂。
“阿错,你可有在听我说?”
他很想说现在的公主,没有她说得这样不堪。但是阿容与他一同长大,同为赵人,在陌生的秦宫两人都是相依相靠的,也就不想拂了她的面子,顺势说道:“嗯,我知道。”
阿容以为他是听进去了,莞尔笑了,欣喜地抓住他的手臂。
走了些路,阿容忽然笑道:“怕是不久,公主就要成为太子妃了,你也就不用怕公主再缠着你了。”虽说主人与奴隶的事在宫闱屡见不鲜,但毕竟成为太子妃的话,要收敛许多。
阿错沉默了片刻,抬头静静地望着远处的宫殿,那方向是秦宫的大殿,也是武陵君正在与大王交谈的地方。
此时此刻,大殿内的武陵君赵迁微笑着起身,朝着大王和太子恭敬地行礼:“如此,迁在此,先恭喜太子了。”
太子冷着一张脸,只淡淡‘嗯’了声。
赵迁优雅地再次行礼,温润地说道:“两国结盟,真是可喜可贺之事。我赵国虽地小物薄,却能为秦国制衡盘踞北方的戎狄,一解秦国后顾之忧,大王何愁霸业不能成?”
“嗯,是极是极!”大王拍案大笑,“到时寡人一统天下,必定会保留你赵国!”
“迁谢过大王。”
赵迁低头,微微一笑,而那一刹那,他的眼底闪过一记嘲讽,他赵人心高气傲,又怎会甘心在秦国的鹰爪下苟活?
在赵迁退出后,大王满意地点头,与赵国再次修好,对两国都有利。赵国势弱,在如狼似虎的诸国争霸中,必须要依附他们。
但大王也知,要想完成霸业,这戎狄就不得不除,而赵人善骑射,用他们暂时抵住戎狄确实是一条良策。
正想象着有一日称霸天下的大王,瞥到了太子的神色,微微有些不悦:“巳儿,脸色为何这么难看?娶个赵国公主,这背后的关系,你不是不清楚。”
“父王,赵国公主并非只有一人。”太子说得漫不经心。
大王也冷了脸,厉声说道:“赵王嫡出的公主只有两个,你的意思,要娶个庶出的公主?”按理说结盟,娶哪个公主都无所谓,但太子的心思他却是一清二楚。
“寡人知道,你还喜欢着你的太子妃。但是当初赵国派来她,名义上是结盟,实则是来刺探军情的,你虽明白,可到了最后还是喜欢上她了。”
太子放下了酒樽,闭起眼来,沉默着。
大王心中闪过残忍的快意,幸好太子妃去了,否则,他的太子还不知道要被那女人迷到什么时候呢。他反而觉着,现在这个赵国公主不错,至少不会让太子专宠于她。
“巳儿,为君者......”
为君者,不需要爱上谁,只要爱上权力就好?
又或者是,我们赢家的男人,又怎么能只知儿女情长呢?
这些话,他自小就听,他的父王只把他当作秦王培养,浑然不知他的喜怒,他的哀乐。
“是吗,那父王对公子忽呢?”太子赢巳眼角微挑,嗤笑着反问,“秦宫人尽皆知,父王手心的人,不是宫中任何一名女子,而是容色倾城的周国质子公子忽。”
大王面色阴沉,不语。
赢巳再次拿起酒樽,慢慢品着,他的嘴角溢过冷笑,人都是如此,事不关己,自是高高挂起。不过结盟之事,也非儿戏,他是太子是定要有所担当的。
“父王若没有其他吩咐,儿臣这就告退了。”
大王忽然想起了什么:“那些赵国女奴,寡人都给了你,兴许能让你想起.......”
也不顾地礼仪,赢巳出口打断了大王的话:“不必了。”随后快步踏出大殿。
现已是深夜,晚风袭来,有股抵挡不住的冷意。他一人站在风中,不准奴隶靠近,吹了许久风,好似也只有这样,才能暂时麻痹了他心头涌起的阵阵抽疼。
女奴?
他觉着可笑,他从未忘记过她,又何需靠这些女奴才能记起她的模样呢?可即便有多么想念她,他也不会忘了他的责任,娶赵国二公主,只是有件事一直压在他心口,转身问道:“太子妃的事,可有进展?”
面前出来了一个身形矮小的奴隶,他是负责调查太子妃死因的,走上前来时,一直未抬起头来过。赢巳一见,心中也有了几分答案,便摆手:“派人去教教那公主些规矩,顺便试探试探。”
那个赵国公主嫌疑最大,不调查出个所以然来,他是决计不会娶她为妃的。
又吹了会儿风,赢巳也准备回寝宫去了。而这时,他见到了一人正冲冲赶往大殿,仔细一看,才认出了那人是信阳君。
“是殿下啊。”信阳君也认出了赢巳。
赢巳知信阳君是最重仪容的,现在的他神色慌张,连衣物都有些不整了,便问:“信阳君,为何行色匆匆?”
信阳君眼眶泛红,深深吸了口气,沉重地说道:“不瞒殿下,我儿不知为何,突然失踪了,我派人怎样都寻不到。正想禀告王兄,想王兄助我一臂之力。”
公子歧,失踪了?
赢巳也是满脸的疑惑,这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叫回阿错还是有用的~喵呜~
话说女主到底有没有那啥,嘿嘿,后面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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