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记》章节3

  赛尔坦,过了今天,我沃汗和老大都不再欠你什么了,以后别再想仗着养育过我们作威作福。
  等加帕尔带着人找来新民局,联合所有警卫进行地毯式搜查,好不容易找到耶拉时,耶拉正把虚弱的赛尔坦塞进后座,崭新的飞行器通体成紫色,像块耀眼的水晶。
  这是款最新研发出来的带有跳跃空间功能的飞行器,外面并不普及,能够使用它的单位也并不多,但新民局绝对会有,这就是耶拉能够全身而退的资本?他倒真聪明。
  可惜啊,就是运气差了点。
  什么也没说,耶拉用力关上了飞行器的门,沃汗深深看了耶拉一眼,启动飞行器瞬间消失了踪影,这一切加帕尔只是看着,半点出手阻拦的意思也没有。
  反正拦也拦不住,而且他最在意的人,不还好好的站在那里吗?
  “我抓到你了。”唇角弯弯的笑,这个‘抓到你’的意思大概只有耶拉和加帕尔才听的懂,这一回,不是耶拉让着他,而是真正的抓住了耶拉的痛处,狠狠还了他一脚,痛快。
  耶拉恶狠狠眯起了眼睛,不一会儿又笑了起来,同样的唇角弯弯,只是配上那双薄而艳红的嘴唇,却又无端端多出了几分邪魅的风情。
  薄唇一张一合,清朗中透着几分磁性的声音悠扬而起,和那双嘴唇一样有着另人眼前一亮的潜质,“加帕尔·加菲尔德,就算你用武力逼迫我,我也不会和你好的。”
  什……什么意思??他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内幕?
  加帕尔猛的沉下脸,他发现自己每次碰到耶拉都会情绪失控,这感觉,新鲜,新鲜的让他牙痒痒。
  似乎觉得自己爆出的材料还不够惊人,耶拉抢在加帕尔开口之前,加快了说话的速度,“你第一次缠着我时我就跟你说过别再来烦我,不然还踩你的脸,你气愤不过派了人满银河堵我,我都逃了快一个月了你还要怎样?别以为你是少将就了不起,我说了对你没兴趣就是没兴趣,你缠多久都没用。”
  一步一说,像是个受了太多委屈只顾着发泄情绪的激动男人,耶拉愤愤不平的走来走去,悄然围在他周围的警卫们不知不觉放松了警惕,连耶拉一条腿晃出了包围圈都不知道,可见八卦威~武~!
  踩脸?怎么踩的?直接上脚?
  被围追堵截了一个月?貌似听说过,原来少将大人并不是为民除害,而是公报私仇吗?
  不对,这叫用公家的资源追自家的老婆,果然是少将大人,有头脑。
  杂七杂八的思想伴着越来越暧昧的眼神盯的加帕尔眉心乱跳,牙根更痒痒了。
  这些话说起来长,其实由耶拉开口到话落还不到两分钟,等到脚步踏在了包围圈之外,耶拉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第一时刻逃向了右前方。
  那里有一处闸门,进去可以从里面反锁住入口,他和沃汗就是从那里把赛尔坦救出来的。
  如今时间不多,哪怕知道进去了也没有太好的退路,却也只能先将就着用了。
  纵身而入,关门,反锁,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低头看了眼被扯下一大块的袖子,好险,差点被加帕尔扯回去,到底不愧为少将,反应就是快。
  门外,少将大人的脸色彻底黑透了,他的名誉,他的尊严,他战而不败的神话,被耶拉一次又一次破坏,这是种耻辱,他发誓绝不会让耶拉好过。
  “里面是什么地方?”没有回头,只是沉声的问,加帕尔怕自己回头再对上身后人暧昧的视线后,会忍不住当场暴走。
  可以想见,什么堂堂少将对星际盗匪情有独钟,还是强迫式的情有独钟的谣言,大概天亮之前就会在整个银河系传的沸沸扬扬。
  再一想到父亲和母亲听到之后的表情,加帕尔用力磨了磨牙。
  “里面是通往上面的出口,但不是出新民局的出口,而是进入基因培育区的出口,因为这里和上面之间隔着一个储藏室,而储藏室里存放的又都是珍称雌性的基因,所以格外受到保护,这道门只要被人从里面关紧,外面谁也打不开。”
  说话的人正是新民局的局长,局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自然要全程陪同,一想到什么原则都没有的盗匪正待在如此重要的地方,局长就想哭,哪还有八卦的心思?
  也怪自己霉运当头,偏偏赶上修理电板时出现状况,那道门十年都不见得开一次,怎么就这么巧?
  而听了局长回答的其他人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珍稀雌性基因,这种传说中存在,理论上合理,但就是没有真正出现过的生物,自打被研发人员公布出来之后,几乎顷刻间就成为了所有雄性们的向往。
  他们渴望着能与自己生死白头的雌性出现,渴望着能有一个或者几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叫自己爸爸,而这一切,都只有珍稀雌性才能够做到,所以尽管从未曾出现过珍稀雌性,仍旧有一代又一代的人在期待着他的身影。
  “留两个人守在这里,其他人跟我去基因培育区。”转身,带着人才走了几步,身后闸门震动,警报声隆隆响起。
  “警报,警报,电力系统受到攻击。”
  “警报,警报,智能系统进入瘫痪倒计时,10、9、8……”
  “警报,警报,无法启动终端保护系统,执行,除掉危险源。”
  根本不用说,那个所谓的危险源,一定是耶拉。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到有的亲说只有五十年寿命很可怜的话,决定在这里解释一下。
  这里所说的‘五十年寿命’不是实际意义上的五十年,也就是说,是从接受改造之后算起,简单讲就是,五十岁接受改造,他就最多只能活到一百岁。
  当然,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接受基因改造的,普通男性想成为雌性的最佳岁龄绝对不可能超过五十岁,过了五十岁危险很大,六十岁之后压根就不可能了。
  ☆、新生
  三楼的基因培育室里此时正如台风过境一般,厚实的墙壁隐现裂痕,时不时的一缕缕青蓝色的电光由墙体上一闪而过,摆放在四周的各种设备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灯光时有时无,伴着培育池中翻腾不断的波浪,场面相当诡异。
  “警报……警报……执行……”
  好痛,谁在说话?警报什么?又执行什么?
  艰难的伸出手,耶拉试图由充满液体的池子中爬出去,可是几次伸手都只是徒劳,湿滑的四壁根本无处着力,因为挣扎而涌上来的古怪吸力却让他整个身体变得越来越沉。
  好累,他真的爬不动了,眼睛睁不开,耳朵也像被塞了一团东西般听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嘶声呐喊着痛,它们撕扯着他的神经,啃咬着他的骨头,如果不是仅剩几分的清醒在告诉他正身处险境,他一定会马上放任自己晕死过去算了,这般的痛苦,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吧?
  再一次将手伸向光滑的池壁,颤抖的手指还没等碰到池壁边缘,一道刺目的光突然降落,重重打在了耶拉的身上。
  ‘啊~!’巨大的痛感由手背直达大脑,有那么几秒钟耶拉的脑子里什么意识都没有,处处都是白光。
  等麻木感消失,随之而来的则是堪比剥皮去骨般的折磨,如果说刚刚耶拉还能找个形容词来形容一下自己的痛苦是撕扯还是啃咬,那么现在,除了呻吟,他什么形容词都说不出来。
  “赛…尔坦……”好一会儿,大脑恢复正常思维之后,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因为承受不住痛苦而晕厥,耶拉强行转移了注意力。
  想想害自己落到如此地步的人,果然,没那么难熬了。
  这些含有珍稀雌性基因的液体,本来是给赛尔坦准备的,他救走赛尔坦的时候,那家伙正被人扒光了往池子里扔,要不是自己手快,说不定赛尔坦也能品尝到‘新生’的‘美妙’滋味呢。
  呸,难怪一千多年来从没有人能通过改造成为珍稀雌性,这哪里是迎接新生?根本是残酷的虐杀。
  联邦政府不敢用正当公民做试验,就用他们这些死刑犯顶杠,简直比他们做盗匪的还要虚伪。
  也难自己倒霉,若不是为了逃跑破坏了中枢主脑,又不小心被电光打落进这古怪的池子,也不会……
  他不想死!他还没有娶到老婆,还没有拥有自己的血脉,还没有成为排名第一位的盗匪,这么多愿望都没有实现,自己怎么能死?
  ‘啊~’嘴巴张的大大的,喉咙里却只能发出破碎的音节,顺着光芒袭来的方向,耶拉终于看清楚了行凶者的模样。
  竟然是毁灭性最强的死亡射光吗?听说连兽皇也抵挡不了它的威力,新民局好大的手笔,连这种东西都有。
  可这已经是第二击了吧?为什么自己还活着?
  正茫茫然的想着,身体一沉,‘碰’水花四溅,第三道激光重重打在了耶拉的胸口处。
  头向后仰,跟着又本能的卷缩成一团,眼前由白到黑,几息之间,耶拉就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没有意识的他自然看不到围绕在周围频繁闪烁的光芒,也看不到那些光芒正在逐渐向他靠拢,慢慢形成一张网牢牢裹住了他。
  瞬间,整池的液体猛烈暴动起来,闪烁在墙面上的青蓝色电光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铺天盖地涌进培育池。
  ‘轰’暴炸声在加帕尔打开培育室大门的同时响起,强大的冲击力扑面而来,楼体在震动,警报再一次拉响,一遍遍重复着机械的声音……
  整个首都星,乃至整个银河系都因为新民局的爆炸哗然不止。
  公民们在震惊的同时又在疑惑,好好的新民局怎么会发生爆炸?是人为还是意外?如果是意外由谁负责?如果是人为又是哪个动的手?
  要知道新民局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那里有着联邦最高端的科技,最先进的设备,最完善的保护措失,在当今出生率普通不高的社会,新民局几乎是所有人心中的圣地,更何况那里还有希望培育出珍稀雌性。
  在这样的地方,任何意外都是借口,都是不可原谅的!
  联邦政府不想让民众们失望,更不想替盗匪背黑祸,再说了,那天出动的人员太多,发生爆炸之后,从四面八方赶去救援的雄性们络绎不绝,就是想瞒也瞒不住。
  所以经过研究,联邦政府还是公布了事情的真相,只是这一公布,不止没有平息民众的愤怒,反而让愤怒更加激化了。
  一个小小的盗匪,他凭着什么出入新民局如入无人之境?
  新民局不是号称有着全联邦最完善的保护措失吗?那些警卫呢?遍布整个新民局的电子眼呢?当时他们都在哪里?!
  民众的谴责声,质疑声,咒骂声声声不绝于耳,搞得联邦政府上上下下不得安宁。
  为了给大众一个满意的交待,联邦政府连同兽皇一起下令,所有相关人员全部严惩不贷,对于那些无法无天的星际盗匪们,更是采取了严厉打击的态度。
  总之一个目的,将火烧到别人身上,用星际盗匪们的血,平息民众们的不愤,顺便也挽回一些联邦政府的颜面。
  可怜的星际盗匪们,大概要有好一段日子不能好好休息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耶拉,却是目前为止最为清闲的一个。
  此时,人家正光着上身,只在腰间围了圈树叶,慢慢悠悠在树林里晃荡,眼巴巴的盼望着能有个人让他打打劫,好尽快脱离野人的生活。
  说起来他都在山林里晃荡好几天了,除了树就是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反正醒来时除了光ll的自己,找不到任何熟悉的物件,包括能证明身份的腕卡。
  他所有的家当,可都在那张万能的卡片里呢。
  好吧,盗匪不应该纠结于黑不黑户,有钱没钱,但总得让他有点遮体的东西吧?打从三岁起他就没再让小耶拉随便见过客,树叶到底不是衣服,小风一吹,心里总是怪怪的。
  等等,有情况。
  半眯着眼帘眺望远方,一架尾部冒着黑烟的飞行器正由高空中降落,一头扎进了草地里。
  紧接着,半边肩头染着血的男人踉跄着由飞行器里跳出来,手捂着胸口,摇摇晃晃往这边走。
  嗯,是个好货色,这人明显身受重伤,又正被人追杀着无路可逃,自己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得到男人全部的家当,还有那架或许修修还能勉强使用的飞行器。
  有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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