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叫她“少夫人”毕恭毕敬。陆炽刚走,他这后脚就改了口,叫她“叶小姐”,还眸带蔑视。
好个两面派!
心中冷笑,叶寞潇偏过脸挑着眉梢睨着老管家,不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叶小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不让你说,你就不说了吗?”耸耸肩,叶寞潇笑的随和,“那就别说了吧,我没空听!”
对待这种倚老卖老的人,你就不能给太多颜色,否者他不仅会开染坊,还真把你当软柿子捏!
“你……”怒目瞪视着叶寞潇,风伯重重的哼了声:“又是个没教养的丫头,当惯了差,身上都有股子野性,改不掉!哼,卑微的人就是卑微,自以为飞上了枝头,其实还是个披着孔雀毛的麻雀!”“老伯,你有言论自由,我不能拘捕你,但你今天这话如果被别人听到了,你的风评也不会好到哪去!说到卑微……呵呵,我是人民的公仆,但你是陆炽的仆,你说,我们两谁更卑微!”一口铁齿铜牙,三寸不烂之舌,和她斗嘴,这家伙算是选错人了。
“你!彻头彻尾的野丫头,连最起码的尊老都不会!”风伯被她挑起了火,怒了。可叶寞潇倒是不以为然的笑着,眸光闪烁着炯炯光辉淡淡道:“因为你先为老不尊,所以,并不值得我尊敬。”
“哼,你等着,今天正牌的少夫人就要来了!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脱口而出,他将夫人的交代忘在脑后,以为因此可以打击到叶寞潇,不过老姜也有不如嫩姜的时候。叶寞潇浅浅一笑,你这一缕丝发不以为然的说:“好啊,我等着你的少夫人,如果陆炽也承认的话,我就正好乐得清闲!还有,我忘了告诉你,风伯,昨天我和陆炽确认正式交往,现在我是他的正牌女友比你那个冒牌的少夫人要高出不少吧!”“我要是你就不会回来!”
风伯气的吹胡子瞪眼睛,要知道在整个陆家,除了少爷,就是老爷都没给过他脸色看!
“你要是我?风伯,那你还是先去变性吧,顺便整个容,不然,我不认为陆炽会对个老男人感兴趣!”
转身,眸中惊起风华涟涟,一道精光摄魂束心的投向风伯,灼灼其华犹如内敛锋芒在一瞬散发,迷煞人眼。
“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风伯,要让我尊敬你,你要先学会尊敬自己!”
不等他在说什么,叶寞潇转身离去,狮山傻傻的等着那道身影,许久反应过来同风伯随便的点了个头,就追了上去。
这女人,果然是个角色,看来他要加紧给夫人灌灌迷魂汤,不然这女人进了门,那这个家还哪有他的地位!
在叶寞潇走后,风伯如是想着,决定后赶忙回了房间,给陆夫人打了个电话。
警局,叶寞潇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伸了个懒腰便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心中有些委屈,一想到早上风伯的话不竟更为烦躁!
“哼,臭老头,没事找事!”一想到那句什么“正牌的少夫人要来”,她这满心的火就不打一处来。难道这陆炽还真有个少夫人,那他昨天的话就都是在诓她喽?
如果他敢诓她,那么她绝对不会让他有半天好日子过!
“大混球,你要敢劈腿试试看!”闷闷的底咒着,却被一阵轻笑声惊扰,猛然抬头,入眼是窈窕的套着白大褂的身影。
寒甜馨未语先笑,眉眼间含着挑衅,又仿佛染着嘲弄。“哟,是谁得罪了咱们叶大小姐?瞧你这愁眉苦脸的小模样,和那没等着恩客的姑娘似的!”
说罢,还轻佻的勾起叶寞潇的下巴,砸吧着嘴儿瞧着她,仿佛动物似的考究着。
方才还气势奄奄的叶寞潇一把肩开寒甜馨的手,毫不客气的回了句:“知道你昨晚一度春风,寒妈妈,瞧你乐的嘴角都快扯到耳后跟上了!你这昨儿是春雨滋润了吧,大战五百回合,还是直接昏过去了?”
“你这不会是被陆先生给累的吧,看来你日后的‘幸’福生活有你好受的了!”顿了顿,寒甜馨继续道:“不如,我和陆先生交代下,就说我们叶姑娘还小,不适宜承欢?”
甜心故意拽文,手上拈着兰花指,走起路来水蛇腰一扭一扭的,装着副妈妈桑的模样,倒是逗乐了叶寞潇,让她一阵大笑。“好了,说正题吧,你那边的报告单出来了吗!”看了下表,现在都下午了,估计她那边的事情也该结束了。
“可不,都出来了,这就给你送来的!”寒甜馨将报告单递给叶寞潇,便在她办公桌前坐下,顺手拿起桌角的杯子,仰头大口大口的喝着。望着她豪饮的模样,叶寞潇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怎么了?”寒甜馨见死党一直盯着自己,不由得有些疑惑。“没,没什么,你继续喝茶,我看看报告。”叶寞潇忙摆手掩饰,其实她很想告诉甜心,她手上的那个杯子不是她的,而是唐焱的。
低头,翻看报告,叶寞潇笑了,笑容越发灿烂了。这报告上的内容,这对雷恩来说并非佳音,可对她来说确实十足十的好消息。报告真实,两者dna吻合,足以证明现场被勾破的裙摆是她的。“太好了,有了这个,我们就有了一半的把握了!”“那还不赶快向上头申请,去抓她回来!”
摇了摇头,叶寞潇笑的莫测,指尖轻叩桌面说:“还不是时候。”
“你就不怕她跑了!”惊呼声突然传来,伴随着门被推开的巨大响动,吓了寒甜馨小心一跳。蓦地回过头,转向气喘吁吁的跑进门的唐焱,嗔怪道:“干什么呢,被鬼追了啊!”
摆摆手,唐焱顺了顺气,满眼喜悦的对叶寞潇说:“头,找到那柄枪了,在环卫所找到的!环卫工说他一早上去上工,就从垃圾桶里捡到了个黑包,当时没在意,可打开了才发现里面是把抢。这不,一早上就给我们送来了!包里还有件黑外套,和影片里的一摸一样。”
“不要声张,先送去鉴证科检验一下dna,如果还同琳娜儿的相同,我想她是跑也跑不掉了!”合上手中的文件夹,叶寞潇淡淡的吐了口气,有些疲惫的感叹着:“看来今天又要加班了。”
“你啊,就先回去休息吧,这里还有唐焱他们守着!”寒甜馨端着杯子转身,朝唐焱扬了扬下巴,“对不对,小唐子!”
小唐子三个字没有刺激到唐焱,倒是她手中的被子把他刺激到了。唐焱讷讷的抬起头,望着她许久才吞吞吐吐的说:“那个,寒法医……您手上拿着的,是我的杯子。”
“噗,咳咳……”寒甜馨一口水喷了出去,放下杯子狠狠的咳嗽着,仿佛被他给吓得呛到了。
“叫你小心点你就是不听,看吧,报应来了吧!”翻了个白眼,叶寞潇并没多少同情心的继续作着手头上的工作,一双手敲击着键盘,仿佛在键盘上飞舞般的忙碌着。
凉薄,这女人是越来越凉薄了!寒甜馨暗暗的想着,嘴角却挑起一抹坏笑,心道如敢看我笑话,瞧我下次逮到机会怎么折腾你!
“还你还你!”随手把杯子塞到唐焱手里,寒甜馨扭着细腰往外走。
“不陪我一起回去?”叶寞潇挑了挑眉,心中猜附着晚上死党又约了谁。“不了,我约了人,还要带你的狗去做检查!”走到门口,寒甜馨忽然转身,向叶寞潇眨了眨眼睛,淡淡的说:“快嫁了吧,嫁了后赶紧把你家狗领走,有它在我没一天能出去的!”
“放心,你还会和它作伴许久,直到你嫁了!”笑着回嘴,叶寞潇随手抄起本子就像她砸了去,好在她跑得快,躲了过去。办公室中,只留下寒甜馨的一串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再慢慢消失。
收回视线,叶寞潇转脸看向唐焱,嘴角挂起和煦的浅笑,平静的声音基于机械化的口吻说着,“你也先回去吧,等明天报告出来,又是一场恶战。”
“叶队,你不走吗?”
“我还有点文件要看,看完再回去。”其实她的工作都做完了,只是忽然不太想回去,怕见到陆炽,又怕见不到陆炽。怕见到是因为他昨晚的那席话,怕见不到是因为早上风伯的疯言疯语,说什么正牌的少夫人来了。她不是怕见到那女人,而是怕陆炽去陪那女人而不再她的身边。忽然,她察觉到了自己的沦陷,一点一点的陷入了他布的局中。一场温柔,她渐渐沉沦,一场爱情,却在慢慢展开。而他呢,能给她几分?
陆炽,你不要让我失望,最好不要!
“那我等你,下班顺路送你回去!”
见他坚持,叶寞潇也有些无奈,只得点头同意。唐焱出去后,她又在办公室里坐了会儿,这才出了去。
“唐焱,走吧!”办公室里早已空荡荡,只留下几个值班的小警员,见到她都笑的一脸灿烂。可当唐焱出来殷勤的为她拎包,并随着她出去时,那眼神就变了,变得沉重,变得狐疑,充满了玩味与暖昧。从部里到地下停车场,两人一路都在讨论着关于案子事儿,并没注意到此刻正有一人坐在车内看着二人,眸光灼灼,且越发深邃的透着寒气。“潇潇,下班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磁润的嗓音从伸手传来,引得她不由的怔了下。转身,那张俊颜就在不远处,两人之间不过个这个车位的距离。
仲怔间,人影一步步的朝她走来,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怎么不等我,是因为今早走了没叫醒你,生气了!”
该死的混蛋,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把话说得那么暧昧,引得人全都误会她。
“呵呵,那个……我男朋友。”叶寞潇深怕他再说出什么话来,遭人误解,还不如先解释清楚。朝唐焱笑了笑,她为两人做了个简短的介绍,后又对唐焱说:“他来接我了,你先回去吧,案子我们明天再说!”“好。”一个回答,他却觉得说得那么沉重,其中载满了弄的话不开的忧思。
目送唐焱离开,叶寞潇嗔怪的瞪了眼陆炽,轻哼道:“你不该忙着见少夫人吗?怎么有空来找我了!”转即,她娇笑连连,装作同寒甜馨说话时的那种表情,学着电视剧中风尘姑娘的口吻道:“哟,陆公子不会是闲她太乏味,让你倍感无趣,所以转来找奴家了吧!”
“呵呵,怎么,小娘子吃醋了?”这么快就学会捻酸了,若他稍有差池,以后家里还不要打翻了醋缸子!
“去你的小娘子,你才吃醋了!”推开他叶寞潇大步朝外走去,不再理会,又觉得这样做有几分小女生的无理取闹,有些矫情,便顿住脚步转过身,不想却突然被他抱了个满怀。
“陆炽……你放开我,这是在警局!”虽说这个时间停车场来往的人不多,但总归也是有人的,这玩意要被人看见了,她还要怎么立足啊!
到时候才树立起的威信没了,到又成了个潜规则上位的。“哼,女人,你是我女朋友,我抱抱你怎么了!”
“不要不要,你放开我啦!”急了,叶寞潇轻捶着他的肩膀,小声嚷嚷着让他放手。
“好,那陪我陪我去地方!”陆炽霸道本色依旧不改,半拖半抱将她掳到车里。前座的狮山用后视镜看到了一切,在心中偷笑,绷直的嘴角也不自觉的弯起一弯弧线。
车子一路疾驰,到了医院门口,陆炽拽着她要下车,却被叶寞潇猛地挣脱了。
“你要干嘛,我不去医院!”她讨厌那个地方,充满了福尔马林溶液的气息,还有消毒水的浓重气味。
“乖,来检查下,你最近胃口不好,还老想吐,别回来有了你自个儿都不知道!”
下意识的摸了下小腹,叶寞潇愣住了,草草的算了下生理期,似乎还没来。不过,她这个一向不准的,说不定下月才会有,也就没大在意。摆摆手,她用恳切的目光望着他,坚定的一口咬定,只是老胃病,不需要大动干戈的去医院,回去如果再犯了才来。
“陆炽,我们回去吧,我好饿了!”讲理不行,那就装可怜吧,叶寞潇湿漉漉的眸子凝望着车外坚持的他。不肖多时,陆炽就败下阵来,钻回车内,朝狮山道:“回去。”
一路上,陆炽的兴致似乎并不高,不是闷头看着文件,就是在翻阅pda,似乎把她当做了空气。
叶寞潇以为他因遭到了拒绝而恼他,却也不在意。可她并不知道,陆炽是连天加夜的忙完了所有工作,特意推掉应酬来陪她的。她也不知道,他有多希望那里有一个孩子在孕育,多希望叶寞潇可以放下对他的戒备,一心一意的去爱他一次。
对,他是很贪婪,贪婪的想要得到她的人,更想要得到她的心。开始的目的,正在一点点的转变,但有一点没有变,就是,他想要她,得到她,不是占有,而是心得牵引。
是夜,一向安静的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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