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可是……”目光触及那双幽亮的眸,成家贺忽然有些心惊,那眸光看似平静如秋水般温柔,实则寒气逼人,犹如极地冰河,其中还包裹着丝丝迫人威仪。
没有再多异议,成家贺放开她,转向一边站着,似乎是时刻准备着保护她。
“叶叶,你终于愿意……”
“别误会,我是来帮你扫地出门的!”当初,这只狼是她引进门的,那现在就该由她帮她给扫出去!
奈何这边没有扫帚拖把什么的,目光一扫,眼瞅间鞋柜旁的花架下摆着一套高尔夫球杆。随手抽出一根来,叶寞潇挥了挥,淡淡的道:“这样赶你出门,你就不会再来纠缠了吧,伯爵先生!”
“叶叶!”诧异,或者说,他从不知道有一天自己会那么丢人的被一个小女人给赶出门去,还是用一支球杆给打出去的!碧色的眼睛中暗藏着压抑的怒火,他死死的盯住叶寞潇,大声的问:“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对我!”
呃……这话听起来怎么特别怨念啊,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似的。
撇了撇嘴角,叶寞潇暗暗朝他翻了个白眼,扬杆朝他的腿打去,所用的力度并不算重,但那一下却足够那块肉青上几天的!
“嘶——”雷恩倒抽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睨着她,心中微凉,她还真敢下手!
“要怪就怪你用错了方式方法,还有,特别不长脑子!”她最讨厌爱纠缠的男人,尤其是这种甩过她一次,还敢来纠缠的。若不是因为他和苏姐有关系,她怕是早把他打的满地打滚了!
这男人,还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当年走得那么绝,现在回来却一次次的纠缠,说白了,还不是因为她对他的漠视,还有她现在身边有了个足够与他比肩,甚至样样比他好的男人!所以,他嫉妒了,他又想回头了。可她很清醒,清醒的知道,即使他回头了,她也会不去了。而且,谁又敢保证,犯过一次又一次错的男人,不会再走曾经的老路,美名其曰是为她好,其实就是不想失去他的权位。
哼,即使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哪条路,放弃她,继承伯爵之位。所以,她不再留恋,她放得下!
心中划过一丝了然,原来她这几年就是在等雷恩的解释,亲口对她解释那时抛下她的原因,虽然很狗血,但却很现实,也很残酷。
“叶叶,我走了你会后悔的!”他耍赖了,他出阴招了。
“后悔?我怕不把你轰走,我才会后悔!”嘴角挑起一丝邪魅,叶寞潇的眸子划过些许古怪,慢慢的流转其间,最后扫向他的胯下,邪笑更深了些。“再不走,我可不敢保证,不会把你打得断子绝孙!”
眸中的温柔忽然褪去,冷得骇人,一丝阴霾从睫羽的阴影间划过,很是妖异。
“连我撤资,你也不怕?”绅士的笑挂在嘴边,却有种被恶魔俯身的错觉。仰起头,他笑的依旧温和,将眸光投向远处沙发上的老者,专注的凝视着那个背影,淡淡道:“伯格家将从叶氏在国内的一切企业撤资,叶老爷子,这样的话,叶家是否会受到冲击!”
“冲击?”挑了挑眉,叶寞潇转身朝叶墨招了招手,很是讥诮的瞄了眼雷恩,疑惑的说:“小舅舅,董事会没通知伯格家的代理董事吗?叶氏准备同我师父他们合作!”
“哦,太忙了,忘了。”叶墨答得倒是轻巧,嘴角却挑起一弯痞笑。
他知道叶寞潇这时候提起这件事的意思,就是在对雷恩说,不管他们伯格家何时撤资,叶家都不会受到波及。他们这边撤资,那边就会有更多的资金融入,到时亏得是伯格家,而不是叶家!
“叶叶,我会把你抢回来!”
“雷恩,有没有人告诉你,其实这句台词挺烂的,你该换个!”瞪了他一眼,叶寞潇没再和他客气,扬杆子就打去,把他逼退到玄关外。她一手叉腰,一手那球杆撑着阶梯,神色冷漠的望着雷恩,沉声低吼:“结束了,就不该再回来!雷恩,你到现在还没清醒吗?我不爱你,一点也不!我们已经结束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是结束了,你懂不懂啊!”
“叶叶?”雷恩茫然了,或者说他是被叶寞潇的低吼给震慑了。他有没有听错,她刚才说——结束了,不爱了。
是代表着gaover了吗?
“滚!”低吼一声,叶寞潇随手扔掉了球杆,重重的甩上门回到屋里。她回到叶老的身边,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爷爷,我有点累了,想休息。”
“嗯,你去吧,晚饭再叫你。”叶劲松又怎么不知道这孩子的性格,看似强势,其实对感情还是很脆弱的。
“好,那我就先上去了。”心沉重一片,可她还是放缓了脚步,做出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回了房。关上房门,那一刻她滑坐门前,低声抽泣。
大哭一场,算是对自己那段瞎了眼的初恋做个了结,快刀斩断所有的牵连后,从此以往,她的心里只会有一个名字——陆炽。
次日一早,叶寞潇早早的去警署上班,可刚到警署,这椅子还没坐热,就收到了叶墨发来的短讯。
——“路痴登门,速回!”
他去提亲了?这还了得,赶快回去!
匆忙间,叶寞潇连这身刚换上的制服都来不急换下,就拎起包包,边给署长打电话请假,边往叶宅赶。
打了个车,她报上地名,并交代司机师傅一定要快,把车当飞机开都成。结果还被司机调侃,问她是不是要去抓贼?
叶寞潇为了赶路,撒了个谎,还很是郑重的点了头说:“嗯,还是个‘重犯’!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现在征用你的车!”
“好嘞,小姑娘你坐稳了!”一脚油门踩下去,这位司机师傅还真茂足了劲的开车,一溜烟的飙出了老远。
到了地方,叶寞潇几乎是扶着车门站出来的。晃晃悠悠的歇了会儿,叶寞潇用力眨眨眼,确定自己是到了目的地了。转身,她从包里掏了钱给司机,并向他道谢,等他走了这才往屋里去。
她还有些晕,仿佛自己还坐在车上似的。一步三晃,叶寞潇扶着墙走到大门口,刚从花园里打扫回来的玉妈见她如此,赶忙扶住她,一叠声的叫着:“小小姐,小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玉妈……别晃我,我晕啊!”苦着脸,叶寞潇整人几乎是半挂在玉妈肩上,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整理了下衣衫,她推门进去,却撞上了一个坚挺的胸膛。熟悉的气息萦绕鼻端,叶寞潇那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安定了,还好是赶上了。
“潇潇,你怎么回来了?不该在上班吗!”
抬眸,他的眼底尽是温柔,叶寞潇伸手抚上那张脸庞,格外真实的温度像是再告诉她,他的存在。长舒了口气,她指着沙发上悠悠哉的看着报纸的罪魁祸首,嗔道:“还不都是他!”
“丫头,我只是和你汇报了下,陆先生来了,又没说有人要吃他!”瞧这丫头紧张的,居然一路赶回来了!
“你丫在后头打了一页感叹号!”害她以为老爷子大发雷霆了呢!
“感叹号又不要钱,多打点又能怎样啊!”
“都别吵了,一大早上就听你们两个在哪嚷嚷!”叶老爷子徐步从楼上卧房下来,身后紧随着的是成家贺。眼瞅着楼下这两个从小斗到大的孩子,叶老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嗔怪道:“叶墨,你小子是舅舅,就不会让这点潇潇!”
“爸,就你天天护着她,才让她越来越无法无天的!”抖了抖报纸,叶墨不满的蹙了蹙眉,瞟了眼玄关处站着的陆炽,继续道:“这要是她日后嫁了人,还不要把夫家给掀了!”
“你小子,就会胡扯!女孩当然是留人疼的,家人疼,外人才会更疼她,更懂得珍惜!”叶劲松虽是看着儿子说的,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却都是朝着陆炽去的。
“哼,就是你这些歪理,把这丫头宠的,都快……”叶墨一抬眸,刚好接到叶寞潇的瞪视,不由得收了声。他可不敢再说下去,这丫头的脾气摸不准,还真没都敢做!
记得上次他得罪了叶寞潇,人家愣是半月没理他,最后还在一次宴会后摆了他一道。当时她带着一票组员,跑去执行任务,顺便闯了他的房,把他和女伴给带回去问话。虽然此事最终不了了之,但署里有不少人都知道了,害他被笑了不知多久!
“你啊!”摇了摇头,叶劲松在沙发上坐下,抬头望向陆炽,淡淡道:“你来了!”
“叶老,您好!我这趟来,一是为了看看您老人家,二则是亲自登门提亲,以表诚意!”虽说,这年代已经没有古代那些提亲的繁琐礼节,但这个形式在老人家这里还是要过的,毕竟他要去的是叶老的心头宝,把诚意带到也好让叶老放心。
“坐吧!”用文明棍指了指茶几对面的位子,叶劲松扫了眼陆炽,最后将目光落在叶寞潇身上,眼底划过一抹了然的笑意,严肃中却有了几分慈爱。拍了下身边的位子,他朝叶寞潇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既然回来了,就留下吧!丫头,过来,到爷爷身边坐!”
叶寞潇转头望了眼陆炽,朝他点了下头,便往叶劲松那边走去,在他身侧坐下。
“陆炽,我记得你昨天说,丫头是你认定的,唯一的妻子?”沉稳的目光含着些许探究的朝陆炽射来,叶老目光如炬,炯炯的盯着他,似乎再从他的神色中寻找着什么。
“是。”简单的一个字,却含着太多的情感,沉重的,包括着坚定与执着的信念。隐约间,还有种令人臣服的魔魅透出。
他的眸时不时的从叶寞潇身上划过,宠溺从眼底溢出,且是不经意间就流露出来的那种。
“这丫头是被我宠坏了的,不怎么会做家务。”
“我娶的是妻子,不是女佣。”陆炽淡淡的回答着,态度依旧不卑不亢,语调不急不缓,似乎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
“她性格大大咧咧,不大会持家。”
“我要的不是管家。”
叶老看他的目光渐渐柔和了些,似乎很满意他的答案,却还是在试探他。“这丫头有点小姐脾气,如果吵架了,你会让着她吗!”
“会。”笑了笑,陆炽似乎想到了很多关于他们相识的场面,犹如细水长流,一点点的从脑海中划过。“而且,我就是喜欢她的这种性格!”
刚柔并济,偶尔还犯点小迷糊!
“我家这丫头唯一好的就是聪明,还有……做了一手好菜!”说到这,叶老完全是在夸赞自家孙儿,嘴角勾起的弧度,透着些许骄傲。
“坏心眼的小聪明,也是我所喜欢的!”扬扬眉梢,陆炽温柔的眸划过一丝戏谑,看的叶寞潇脸色微红的垂下了头。却听耳边又传来他低沉磁润的嗓音,一点点的蛊惑着她,同时也在诱捕叶老,让他开始动摇。“潇潇的饭菜做的一流,不过偶尔露两手就好,家里都有厨子,我也不想她累着!”
“哈哈,你这小子,很会说话吗!”说着,叶老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不经皱了下叹息道:“陆炽,昨天我和你义父也通了电话,他和我解释了关于于姗姗小姐的事情。我知道和你无关,但你父亲那关是否要过一下!”
之所以告诉他同他义父通话的事儿,是因为云阳谷说,他把叶寞潇八年前的事儿也告诉了他。可是,那件事是叶寞潇心里的一根刺,碍于她在,叶老也不好问,只能如此提点一下。
“关于这点您放心!我可以保证,所有敢伤害潇潇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至于于姗姗,她是不会再出现在潇潇面前的了!”
他说的坚定、决绝,犹如立誓一般。
低头,不经意的一瞥,叶寞潇瞧见叶老伸手抚着膝盖,心下自然明白原由。心头一酸,赶忙蹲下身来,拂开叶老的手掌,为他轻轻按摩着。
她知道,叶老的左膝盖受过伤,每年到了冷的时候就会犯,疼起来真是件要命的事儿!
之后,叶老又和陆炽谈了许多话,大抵也都是围绕着她再转,最后陆炽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做到,这次让叶老缓了笑容。
按摩着的手被叶老按住,正在出神的叶寞潇忽然被那道声音唤了回去,“丫头,你去告诉他,我们家求亲的规矩!”
规矩?蓦地愣了下,叶寞潇抬眼茫然的望着叶老,见他微挑眉梢,对她挤眉弄眼。忽地,她轻笑出声,心道:爷爷,您还真逗,居然想到用这法子来整他,真有你的!
“嗯哼!”起身,叶寞潇清了清嗓子,转身,一脸郑重的看着陆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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