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夫无度》》章节_87

  生,但是现在……上次在护国寺的那天晚上,他已经听到父皇与他娘子蹈话,知道了尚可心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所以这件事他并不担心……
  “小姐,迪纳语!上次不是提醒过他了吗,他怎么还……他平时见多识广,难道连这点厉害都不知道?小姐,他会不会连累我们?万一让别人发现我们,我们的族人就……”铃铛紧张害怕不知所措,只是焦急的在唐涟涟的面前走来走去。
  “啪!”唐涟涟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铃铛的脸上,平静的道:“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铃铛被一巴掌打醒,脸色瞬间变回之前俏皮天真的摸样。小姐说的对,尚明伟会不会说迪纳语关她们什么事,别人听不出来,她们自然也应该听不出来,今日来的都是些身份非凡之人,这栋楼里不知道有多少耳目,她差一点就连累了她家小姐和族人。
  唐涟涟眼神复杂的望向舞台上的人,倘若他有个万一,她也只能说抱歉,因为她不能让整个族人因她而亡……
  而另一个房间里,这些心机深沉的权谋者们,虽然面上并未露出蛛丝马迹,心里却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
  尚可心再次回到后台时,唐涟涟已经转备好出场了。
  两人相视许久,尚可心走上前,道:“若是现在想反悔还来得及。”
  唐涟涟微微垂眸然后又抬眸看向她,从袖子里抽出一根翠玉笛子。声音柔美婉转:“能帮我伴奏吗?就像我们练习时的一样?”
  尚可心迟疑了一下,然后接过玉笛,笑道:“当然可以,除了那副架子鼓,在下就只会这一件乐器了,能有机会表现,为美人伴奏,荣幸至极。”
  唐涟涟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转过头施施然的往舞台上走去。尚可心自是觉察出她心中的沉重,但是她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只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离帘布一步之遥时,唐涟涟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却对背后的人说:“你没有什么话要与涟涟说吗?过了今日,以后我们可能就再也没机会见面了。”只要你说一句“留下”,我就会止住前进的脚步。
  “……好好保重自己,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届时两个人都会以另一重身份再相见。
  在尚可心看不到的地方,唐涟涟绝望的上了双眼,一滴清泪顺着下巴落下,再次睁开眼睛时,却以看不出任何情绪。
  “劳烦尚公子了。”
  说完便毫不犹豫的撩起布帘迈向舞台。
  一首毛阿敏的《相思》,被铃铛用古筝演奏的伤感。
  尚可心走至铃铛的身侧,举起玉笛,放到唇边吹奏了起来。
  唐涟涟踩着乐点,一边甩动起桃色长袖,一边启唇轻唱着。
  “红豆生南国,是很遥远的事情。∕相思算什么,早无人在意。∕醉卧不夜城,处处霓虹。∕酒杯中好一片滥滥风情。”
  唐涟涟底子好,跳起舞来本来就好看,而这次更似是用尽了全力,像是要讲什么重要的东西全部抛洒在这个舞台上,那种决绝,悲伤,柔弱妙曼的舞姿,是个人看了都想要流泪。一种悲壮的美被她淋漓尽致的演奏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练习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她们明明是照着水静婉风格练得,水静婉那种以月光般的圣洁为主宰,清淡又带点哀伤的感觉她明明就学得很好,今日为何……
  她承认,这样灯涟涟是极美的,像极了长在酷寒的雪山顶上的白莲,纯洁而热烈。但是楼上的那个人……算了,怎样这也是水静婉生前自编的一支舞,水静婉在世时这世上就两个人看过,单是这一点已经足够了。
  “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守着爱怕人笑还怕人看清。”
  同一支舞,唐涟涟与水静婉却跳出了不同风格,水静婉圣洁冷清,唐涟涟纯洁热烈,而她在教唐涟涟时,却展现的是现代舞蹈所有的洒脱干练。难怪,就算跳女人跳的舞蹈也没人会觉得她是女人,她的舞蹈可以,可以刚毅,可以妩媚,但是女子那种婉约柔缓在舞蹈中她却根本就一点也舞不出来。
  尚可心自第六场下来就没来得及换衣服,这一身劲酷装扮本不适合演奏玉笛,可是此时谁也没有去在意这一点,大家都被舞台上那一抹像是在用生命来演奏狄色身影紧紧地吸引着。
  转身,伏腰,撩袖……唐涟涟的视线中一直没有走出尚可心的身影。有些话她一辈子都不能说出口,就让她放纵一回,用舞蹈来发泄心中的苦楚,只盼他有一天想起她今日的舞姿,明白她此时的心境。
  “你看唐涟涟与那个笛奏的男子是不是关系不一般?”
  “我看是,你看唐涟涟那情意绵绵的眼神就一直没理开过那人。”
  “要说这两人长得都这么俊俏,还挺登对的。”
  听着身边慢慢想起抵论声,东临澈气的想揍人,而事实他也这么做了,刚刚说尚可心与唐涟涟关系不一般的几人,只觉面前一阵风吹过,每个人脸上留下了山楂大小的红肿印子。
  “唐涟涟不是六王爷的人吗,怎么由于这小生扯上关系了。”
  “六王爷整天摆着一张脸,哪有这小生有情调,要我,我也……”“啪”,又有人中招了。
  “春又来看红豆开竟不见有情人去采烟花拥着风流真情不在。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东临灏正松开桌下紧握的拳头。刚刚见到那一张脸时,他并未有太大的感觉,毕竟这个世界上还存在一个与水静婉一摸一样的水镜柔,再说,京中名妓唐涟涟与柔妃极为相似的传闻他也听过,但是,刚刚那支舞蹈却连水镜柔也不能整支舞下,毕竟婉儿只曾舞过一次。婉儿……开始的那一瞬间,东临灏正差点冲动的跑向舞台上抱住他思念已久的那个人。但是皇上毕竟是皇上,任何时候都会比别人多一层想法,不会莽撞行事,此时,他也发现了这女子与水静婉还是有些差异。再说这女子最多不过二十岁,不可能是婉儿,可是为何她会与婉儿如此相似,难道她是婉儿的女儿?当时婉儿在冷宫中失踪,自生下东临无过以来他就没宠幸过她,若是她的孩子,也不可能是与他的。若不是婉儿,她不仅与婉儿长得像,而且还会这支舞,难道是有心人安排的?
  东临灏正给福禄使了个眼色,福禄便退了出去。
  东临无过举杯垂眸之际演下了眼中的神情。那个女人,这么容易就相信别人吗?唐涟涟若是有什么目的,到时候她也摆脱不了关系。
  节目结束后,唐涟涟便再也不看尚可心一眼,便从一侧退下了舞台。尚可心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竟一时涌现出酸涩的感觉。
  直到那道背影消失在帘布后,尚可心又将目光放回人群,准确的找到了她要找的人。
  只见东临澈双手环胸,两眼圆睁蹭蹭冒着小火苗,嘴撅的跟鸭子似的。
  呃?谁又惹着着这厮了。
  尚可心直接走下舞台,向东临澈的方向走去。尚可心的先前一番表现,赢得了大家不少的崇拜,见他走来,纷纷让出了一条通道。
  尚可心来到东临澈身边,拉起他的手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东临澈不说话,只是有委屈又生气的看着她。
  这幅表情,怎么像是她得罪他了。尚可心仰头苦思,终是没想出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捏捏他的脸:“到底怎么了?”
  大家见此,都倒抽了一口冷气。虽然两个人都是美男子,但是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不伦的动作,也太大胆了吧。
  “你不喜欢澈儿了,你喜欢那个叫唐涟涟的。”东临澈难过地说。
  尚可心忍不住低笑出了声:“谁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还说你们很配。”东临澈嘴巴一瘪,眼里含着泪水,因着先前尚可心警告过他不可以在外面哭而盈盈的不敢落下。
  “嘛啊——”尚可心旁落无人的在东临澈的脸上亲了一口,“我只喜欢你。”
  尚可心拉着笑的一脸满足的东临澈离开后,所有的人甚至包括十五和十六都愣在了当场。果……果然大胆。
  荷香这早已被练得习以为常的,鄙视的瞥了一眼这群人,也跟在身后走了。
  “他……他是尚明伟!”
  尚可心与东临澈离开后,突然有人喊道,这时大家想到尚明伟与七王爷的关系也想到了她就是尚明伟。本来尚可徐天往月影楼跑的那一阵就有人传,尚明伟与唐涟涟关系也有些暧昧,这下同台演出后,京中更是疯传,尚明伟德才兼备,却生性风流,即好男风又爱女色。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将画展改为在开业的这天举行不过也是相互宣传的一个手段,将那些爱附庸高雅的富豪名流们吸引到她的店中。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尚可心便觉的没有她亲自出场的必要了,毕竟那些冲着画展来的有不少朝中的官员们,若是近距离的接触难免会识出她的身份。虽然她现在也已经不用刻意隐藏尚可心和尚明伟两者的关系,但是对大多数人来说这都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猜测,确切知道这件事的人也都是些精明的,不会多嘴的人。但是知道的多了,难免就会有八婆的,届时也许会有些小麻烦。
  尚可心的那两幅画以小七百货公司的名义参展。她想过了,现在她与东临澈并不缺钱,与其现在卖掉它,倒不如,先收藏起来,等东临澈有急用的时候再卖。将它放在店里坐镇店之作,一方面可以提高商店的名声,增加客源量,另一方面,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珍贵,她就把画死攥在自己的手里,那些想要画的人必定会一步步滇高价钱,那两幅画也可以一直升值,一举两得。
  楼上的客人不少都到一楼去,有些是单纯的为了看热闹,有些是为了观看平时没有机会接触到的许多名家大作。因为这次不仅仅是画展,更是一些佳作的比拼。原本热闹的三楼一下子冷清了不少。
  尚可心从蛋挞里捥了一勺子芝士送到盯着桌子上五颜六色的果汁不知道要喝哪一杯才好的东临澈的嘴里,然后抬眸看向桌子对面的人。
  “父皇,您把他们都支出去是有什么话要与臣妾说吧?”
  东临灏正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死拽着尚可心的衣摆,理所淡然的享受着尚可心的服务,一赶他走眼里就涌上眼泪的某人,可偏偏人家就是不解其意,死赖着不走。
  “父皇,有什么话你就说罢,相公他不会到处乱说的。”
  东临澈吸了一口果汁后,也跟着道:“说吧,澈儿不会说的。”
  正打算拿水果给他的尚可心忍不住笑出了声:“再说,他也听不懂呀。”
  东临澈一口含住尚可心递到嘴边的水果,两手捂住耳朵,眨巴眨巴眼睛,一脸认真的表情含糊不清地说:“测(澈)爱(儿)不疼(听)。”
  东临灏正听他说话更加生气,连看都不屑看他了,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尚可心:“你怎么会迪纳语?”
  “迪纳语?”尚可效头有些疑惑的看向东临灏正,“哦~你是说刚刚那首歌呀?那是迪纳语?”好像上次她唱《上海滩》的时候,唐涟涟也跟她说过,当时唐涟涟一脸的惊呀和恐惧,还忠告她以后不许再在别人面前使用这种语言,但是后来她问了好几个人,别人也都没听过,她便以为是唐涟涟小题大做,也没当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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