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很想念小甄哥哒。”“小甄哥走的那天,我很难过很舍不得。”“今日看见小甄哥好高兴好高兴哒,小甄哥你是不是也很高兴啊。”几日不见,小甄哥好像又长好看啦,看人的目光像天际欲坠的星辰,叫她想要伸手去触摸,能温柔接住星辰就像做梦一样,美好的只限于幻想。
陆墨甄心里甜滋滋的,像只偷了一窝鸡的小黄鼠狼,娉娉说的话都很动听,哪怕是见不到娉娉也可以靠着回忆这些话过一两日。伊的吸引是天生注定的,二者相互吸引,若说之前的陆墨甄像个病入膏肓的少年,现在的他就像重获生机一般,只是他现在神情有多快活,就衬得他面色之前有多苍白。
卢娉莞玩了秋千之后就有些饿肚子了,现下同陆墨甄说了会话,又见他像是生病了一样主动为他盛了一碗时蔬粥:“小甄哥,你饿不饿哦,吃点东西就不会没有力气了。”她对桌上新上的菜肴早已蠢蠢欲动,忍到现在也是着实不易,于是也拉着陆墨甄一起吃。陆墨甄本来不觉得饿,可是娉娉对他这么好,他是不会拒绝她的好意的,甚至到了后头他说要吃什么,卢娉莞就主动给他夹什么。超级幸福呢。╰ ̄▽ ̄╮
紧紧盯着这一边的卢泯然脸黑的可以直接拿笔在脸上沾一沾写字了,不要,他后悔了,他绝不会让这想要抢走自己妹妹的臭小子好过!
☆、皇伊
在知道舅舅邀请了娉娉和娉娉大兄到府里做客以后,陆墨甄在卢泯然眼里就像将死之人被复活了一样,那对自家小妹献殷勤的模样叫他手痒。
陆墨甄在卢娉莞身边就像一只乖顺的羊羔,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可当他一面对其他人时画风就完全不一样了。就像现在,第一眼瞧见他,见他生的可俊的张莼便想同他搭话,偏偏陆墨甄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他,叫她想说话也找不到机会开口。
又是这个胖丫头,让云生表哥喜欢了还不算,居然叫这好俊俏的小郎子对她也极为上心。张莼自觉她自己也生的如花娇美,从小到大但凡见过她的人无一不夸赞她的好颜色,怎地这俊俏小郎子就是不搭理自己,她咬唇清美的脸上露出丝丝委屈。
张莼眸光微动,她只知道那胖丫头胃口大的很,已经吃完一小碟点心了,她轻视的看一眼卢娉莞,目光又落在让她觉得好看至极的面孔上,鼓起勇气,顷身向前要拿卢娉莞面前的吃食,又装作陆墨甄挡着她不好取的模样,楚楚动人的对他请求道:“小哥哥,可否为我取过那一碟糕点。”她以为自身应当非常瞩目的,可惜陆墨甄根本不想听闻。
没有得到回应,张莼也不放弃,只当她自己娇羞声音太小,深吸一口气,又唤道:“小哥哥,能否为莼取过那一碟糕点,放得远了些我拿不着。”“……”又是无人回应她,陆墨甄的人半点反应也无,张莼顿时脸色白了,丝丝难堪涌入心头。
正听大兄同宋云生白幽说话的而入迷的卢娉莞察觉手上点心吃完了,呆呆的要伸手再去捻一块吃,陆墨甄二话不说亲自拿了一块给她,甚至亲密的喂给她吃,他这样子叫张莼一看便知,脸涨的通红,委屈的她美目盛满水珠。可恶,她捏紧双拳,不仅不怪那清冷不爱搭理人的郎子,反而对卢娉莞的计较又深了一重。
那边张然看见了冷哼一声,张嘴对他妹妹道:“想吃自己拿,做什么求别人。”他就是看不惯那胖丫头,现在更看不惯那才出现的比他还要年长的少年了。又见亲妹妹做出对家里人撒娇的那把手段用在别人身上,心里有股气儿就不顺。
张莼瞪他一眼,可怜兮兮的又扭头看陆墨甄一眼,又是一个清冷的背影,算是歇了那点心思,也不说自己要吃点心了,直接端起桌上的茶水喝起来。
在卢泯然等人眼中,他们四人不过就是小萝卜丁,除了有些小心思外,都没有大人来的多。哪怕是张然张莼的姿态不是很好,可是有陆墨甄在卢娉莞就不是一国的。
这一顿饭吃的时间颇长,等他们都休息好出来以后,却没想到又碰到了另一伙人。那伙人显然身份尊贵,在他们出现以后正好面对面的碰上,卢泯然等人只得出声同他们打招呼。
宋云生显然是最好开头的一个人,他面容带笑,脾气又似十分温和好说话:“看来今日春光十分好,能叫各位皇子出行。”他主动开口,也叫三皇子一行人心情比较愉悦。
三皇子陆衡自来野心足,心眼多,就是胆儿不够大。自从卢泯然一记献策,让皇帝制衡了几位皇子后,就再没生出过甚么乱摊子。今日是他纳的一门宠妾的兄长邀他到巍然食居一聚,也没想到会碰到宋家、白家、卢家各自有份量的人物,哪怕现在歇了两分心思,可是野火烧不尽,吹风吹又生,既然不能站队,不如先交个好为日后做准备。
于是,脸上也是言笑晏晏的模样,同宋云生等人说话之前就将他们打量个尽,等见到其中一人时不由得挑眉语气有两分古怪道:“阿甄也在,看你气色终于好了不少,你虽然还在孝期,可也不要太劳累了。”他的目光落在陆墨甄身上,连带他身边的人也落入眼中。
这样一来,已经展现他修长如竹身姿的陆墨甄就很显眼了,他坦然的面对各路人的目光,眉宇间的舒适也不见了,又是对待旁人都冰冷如霜的阴沉模样。“三堂兄。”陆墨甄淡淡道一声。
似是见惯了他这幅模样,陆衡一点也不见怪,点点头,看着他的目光中带着些同情和怜悯,以及一些庆幸和幸灾乐祸。“你也要早点找到自己的伊才好,可别像煜堂叔一样,越发显得脾气暴戾了,不过我近日听闻你七堂兄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伊,不日应当就会有七皇子妃了。”他话语一落,也叫众人敏锐的感觉到了丝丝不同。
这是皇子间的勾心斗角,但涉及皇子妃却是比较私密的话题了,何况还是他的同胞弟弟,哪怕是众人听见了也只能到他说了个平平淡淡的事情。
只有知道内幕的白幽眼中掀起片刻的惊讶,皇子间母妃不同,自小教养于不同妇人之手,哪怕是宫中妃子,也能叫她们养出心狠手辣的人来。就连同胞兄弟,都要防范一二。三皇子显然也是这么想得,他可是极为庆幸自己没有得到家族心疾的遗传,为一个以后不知何时才能出现的伊守身如玉他可受不了那清苦的和尚日子。
虽然七皇子找到了属于他的伊,也就证明他的寿命得到了保证,甚至心智上都有了一定的提高,可也增大了他在皇帝心里的筹码。帝王家唯一的特殊规矩,就是对继承了心疾的皇子有极大的容忍和重视。哪怕是三皇子有时候也对这个弟弟有些苦恼,若是他也希望自己那个弟弟找不到他的皇伊寿命不过二十年,那么皇路上将又会少一个竞争的人,可这样一来他那总爱哭哭啼啼的母妃不知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这样一个敏感的话题叫他脱口而出都有了各自的计较,可是皇子们想要拉扯世家站队的风波才停歇不久,为此好几家重臣和皇子都被皇帝惩罚了,再有什么心思这时候都不会在人面前自找死路。
谈到伊的时候,陆墨甄显然脸色好看很多,沉沉的眼神在那一刻都亮了起来,他飞快的看了一眼正懵懂听着他们说话,又乖巧又安静的卢娉莞,感到颇为安心。“恭喜七堂兄,我亦能找到她。”这个“她”显然就是指属于他的伊了,可在三皇子听来却没当真,若是伊真那么好遇到,陆氏一脉那么多先辈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玉棺了。
他随意点头应下,又在卢泯然和白幽身上溜达一圈,带笑道:“这两位定然是侯府、公府的大少爷了,早有耳闻,却不如见人如面啊。”他有心与他们二人结交,给他们一个好印象,说的话也和气不少。
显然,他也是不知道皇子之间被制衡的献策人就是卢泯然,倒是因为他二人身后的家世而高看一眼。白幽和卢泯然却是不怕被人说他们同三皇子交好的,两个都是最忠诚皇帝的臣子门下的学生,尤其是卢泯然又是献出此计的人,在如何巧言令色那龙椅上的人都是不会信的。
因此白幽卢泯然二人也是极大大方方的同三皇子说话,倒是三皇子身后跟来的人显然有些不耐注意力让他们吸引去了,找了个时机道:“正巧各位都是志同道合的,不若在一同小酌几杯,这巍然食居里面有间雅间,窗外长了一花枝浓茂的树,饮酒看落花,可是极为惬意的。”他眉眼间的谄媚显然是冲着三皇子来的,许是看在他是自己心爱宠妾的兄长份上也就没有怪他多嘴。
这人是什么心思卢泯然三人一看便知,面对三皇子时谄媚又奴颜婢膝,等看着他们时眼中则多了分忌惮,无非就是担心自己身份不够,今日好不容易宴请到三皇子,怕给别人做了嫁衣罢了。
这等人,他们却是没半点心思去同他勾心斗角的,白幽年级最长,身份既是陆墨甄的舅舅,又是国公府的嫡子,还是皇上最重视的臣子的弟子,由他来拒绝这份并不有诚意的邀请最适合不过了。
“怕是要让这位公子失望了,我们方才已经用过吃食了,因着阿甄近日来心有郁气,才让他出来散散心,可是出来太久也不好,还请三皇子见谅,若是有空闲,便挑个时日再聚一聚好了。”白幽面容白净,一身沉稳气质让人一看就能看出他父亲的几分影子。自小被那位国公爷教导过的三皇子登时就有点不太好了,童年被老师整治的阴影有些深刻,现下也不怎么想要挽留他们,见宠妾的兄长还要张口,他冷冷瞪过去让他住嘴,又转头对白幽道:“春光漫长,不怕没有空闲,既然阿甄身子尚弱,你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宠妾兄长悻悻闭嘴,白幽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一行人同三皇子道别后,在他们的视线中走远。宠妾兄长颇有不甘的瞪着他们的背影,不过是投了个好胎,以后在官场里不定谁混的更好有什么狗眼看人低的!正要啐一口时,正好三皇子又转过来,颇为厌恶的瞪他一眼警告道:“安分些,别给本殿下得罪他们!”
这只蠢物,若不是他那妹妹生的娇艳如花,媚如骨,他才不会当时昏了头答应他的邀约。看他这蠢样,还想得罪他日后的助力,简直蠢的让他不想再见他第二次。
他若有所思的眯起眼,没想到白幽竟然会这么亲近阿甄,这其中定然也有国公爷的意思,若是想白府这一助力,怕是也要同那阴沉不好打交道的堂弟好好搞好关系了。
☆、庶姐弟毒心计
等出了巍然食居后,白幽、卢泯然、宋云生各自告别,并约好下次再见面的时间。临走时张莼张然似乎对卢娉莞、陆墨甄二人各有心思,一个不舍一个讨厌。甚至在卢娉莞将要上温车时张莼悄悄伸出一只脚,想要绊倒卢娉莞,哪知突然又有一直脚快、准、狠的踩在她脚上走过,张莼顿时痛的钻心尖叫出来。
“阿莼,你怎么了?”宋云生离她迫近,被她那声尖叫叫的耳朵发疼,忍着不适合微微皱眉问道。张莼疼得没法解释,她被人狠狠踩了一脚,那力气完全不是一个姑娘家有的,登时小脸落满泪抬眼往前看去,正是背对着她伸手扶着卢娉莞上温车的陆墨甄。
想也不用想了,刚才走过去的人定是他了,不管他是不是有意,都叫自己吃了苦头,委屈的不行。正要说被人踩了一脚,却对上那俊秀少年回头看着自己,神色冰冷,眼神凉凉的落在自己身上,显然是怪她自作自受了。也是她自己想要使坏,偏生自己受了,如何跟表哥解释自己为何被踩呢,只得惨白着脸,悻悻委屈道:“没,没什么,只是方才崴脚了,现在可疼了。”
温车旁陆墨甄见她不打算说是自己踩了她一脚,冷冷一笑,眼中的轻视也不打算掩盖。这贱人敢对娉娉使坏,就是在对自己使坏,最简单粗暴的就是以牙还牙,让她疼得长记性,若是还敢碰上来,他可还饶不了她。
宋云生听她一说,只觉得她太过娇滴滴了没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走路也能崴脚哪里能见到她身上名门出身的风仪。“怎地如此不小心,好了,你别动,我抱你上去。”不愿她多生幺蛾子的宋云生只能亲自动手了。
张然站在一旁,虽然也觉得妹妹走路不小心,可是他还是注意到了陆墨甄的神情,心里也多了些想法,只是看表哥不耐烦的样子,他若是多嘴说是陆墨甄干的,定会是被训斥的下场。可妹妹受欺负,他还是挺瞧不起这个陆墨甄的,走过他面前,丢下一句:“阿莼崴脚定跟你有关,郎子居然同一个姑娘计较,哼,真不入眼!”
陆墨甄眉眼微挑,那又如何,自小就见惯了王府中那些庶子庶女的招式,若他不反击,岂不是叫谁都能爬到他头上去?踩她一脚还是轻的,他还没推她一把,叫她摔在地上将脸皮破相呢。
张然说了这句话就走,没看见身后少年阴霾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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