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你这样了不起的人,你都这样行了还跑到我那个破学校读什么珠宝设计啊,真是委屈你了。”
谷瓷有点被说的莫名其妙,但是一时又想不到什么反驳。
年羽越说越生气,拖了自己的东西就走,“你以後别来找我,我不想看见你。”
望著被用力拍上的门,谷瓷在原地默默的坐了五分钟,然後就下楼去吃饭了。他记得刚路过餐厅有闻到烤鱼的味道。
吃完饭,谷瓷回到房间收拾行李,直接回了在苏黎世的学校。
年羽的脾气就是这样的,谷瓷已经习惯了,而他的脑袋里才懒得去装这些七七八八的东西,他只看得见自己感兴趣的。比如好吃的,好玩的,又比如珠宝设计和鉴定。
谷瓷的学校在苏黎世的旧城区某条不怎么起眼的大街上,是家专门招收外国留学生的小私立学院。瑞士这个地方,最不缺的东西就是钱,作为全世界消费最高的国家,银行最密集的国家,随便进哪家学校都有一套又一套的商业管理等著你去学。专业不专业另论,就看你愿意管大公司还是小杂货店了。而谷瓷的同学们都觉得,他们出来就是管杂货店的那种。
学校虽小,条件还算不错,但是学生们大多都是被家里强制送出去镀金的二世祖暴发户的孩子们,没几个真的有上进心,大多都是抱著混个两三年回去交差的念头。
谷瓷即便想好好学在这种环境里也不可能发光发热成才到哪里去,而且他对从商真的没有兴趣,他只能保证每门课都及格可以对得起父母就好了。
他的生活非常的简单,除了平时上课,谷瓷大部分的时间都跑去图书馆或者博物馆展览馆珠宝行还有各种各样可以让他看得见这些缤纷璀璨的石头的地方。他对珠宝的兴趣,就像一个看见新奇玩具的孩子,永远有用之不竭的满腔热情和期待,精力充沛,不知疲倦。作家的话:
第六章.左家三少
当然,谷瓷也是有朋友的,虽然不是非常的热络。但是谷瓷的脾气很好,见谁都笑,大大咧咧,又大方又不记仇,同学们都喜欢喊他一起玩。他也没有架子,基本上只要不忙著,他都有求必应,有局必付。
谷瓷看著安安静静的其实真玩起来也很疯,而且他来劲了你就别想劝住,他就像个小猴子一样精力旺盛源源不绝,不闹到翻天覆地不会轻易罢休。这也是同学们不敢天天拉他出门的原因。
从苏黎世回来後谷瓷又继续了正常的生活,当然他也很想去欧洲设计学院上课,只是他知道年羽生气起来很难消,所以还是决定再等等。
在一周後的早晨,谷瓷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竟然是年羽。
年羽在对面不冷不热的问了他一些关於那次拍卖会的时候的事情。什么怎么会发现莎拉班德是假的,它和真的比起来有什么不同。
谷瓷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一一回复了,然後年羽就道,“我只是好奇的随便问一问,我告诉你,最近我很忙,你别来找我。就这样。”
被挂了电话後,谷瓷一头雾水。
他满腹的心思都在珠宝上,剩余的也被商业管理瓜分的差不多了,自然不知道上次的拍卖会基本上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了。
瑞士皇家御用的拍卖行在隔天就登报进行了道歉,并公布了详细的处理情况。原是内部人员见了莎拉班德起了歹念,结合了一批专业的珠宝赝品商监守自盗,本想著时间仓促,又抓准了当时拍卖会众人的心思,就算被发现他们也来得及善後,却不想被人搅了好事。明明手法粗劣破绽百出,却险险骗过了这一干老狐狸们,最後如果没有谷瓷的话。
而报上对於谷瓷并没有太多的提及,只用了“亚洲少年”匆匆带过,但也足以引起业内的一片好奇了。
年羽之所以在此时打这一通电话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份报纸。
事情还要从之前给他拍卖会名额的姐姐年嘉说起。
年家的确算的上是亚洲的富豪,旗下经营的东西却很零散,基本上什么赚钱做什么,年父也就一子一女,年嘉年羽两姐弟都是从小被宠到大的,性格也骄奢跋扈的厉害。平时玩转的当然都是亚洲的富豪子弟。
而这一次年嘉却是听说了一件事匆匆从美国赶回来的。友人在电话里又惊骇又兴奋还带著说不出的酸溜溜的告诉她,“你知道鹿子有男朋友了吗?”
年嘉不以为然,小牧鹿子是日本化妆品公司的大小姐,长的甜美可人,追求者无数,有男朋友怎么了。
对方又道,“你知道她的男朋友是谁?”
年嘉随口问道,“谁?”
对方给了个惊人的答案。
“你说谁?!”年嘉不相信。
对方重复了一遍,“lay.z,左家三少,左以莱。”
年嘉手里的话筒险些掉落。
“凭什么是她?!”
年嘉平时尽管骄纵但表面上绝对是有理的淑女,对待这些酒肉朋友自然也是面面俱到,有钱人最看重面子,再多的腹诽也不会放到台面上来说,但是此刻她有点失态的直接吼了出来。
刚才还觉得小牧鹿子处处条件良好的,现在则看著一文不值,只因为对方是左家三少。
朋友也是满腹的抱怨。
“我怎么知道凭什么是她啊,说是在澳洲小岛上认识的,那次我们也有去好不好,偏偏就碰上她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左以莱也在那里,要不然打死我我也……”说到一半觉得不对马上又转了话头,“你说鹿子有多狡猾,竟然一声不吭,如果不是这次他们一起来了意大利,不知道要保密到什么时候呢。”
年嘉眼睛都气红了,“他们去意大利了?”
“嗯,看珠宝展吧。”
年嘉心有计较,朋友果然也是有想法的人,“喂,嘉嘉你也来吧,我们约上大家一起看展览怎么样,反正也好久没有见到鹿子了,碰上了就聚一聚喽。”
年嘉想了想,马上深意的笑了,心照不宣,“好啊,那就大家一起去玩下。”
其实在没真的见到小牧鹿子的时候年嘉还是保持著怀疑的态度,怕是吹牛的吧,哪有这么好的事,但是真的直飞意大利,一行人碰了面和小牧鹿子入住了同一家酒店後,见到了和她一起牵著手出现左以莱时,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心头狠狠的一沈。
年嘉都能听得见周围响起的一片磨牙的声音,还有一行行射出的嫉妒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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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莱不是小攻,但以莱很重要……作家的话:
第七章.年家姐弟的打算
左以莱的确和小牧鹿子在一起了,而且他知道鹿子喜欢珠宝,所以特意带她来了意大利。
那群朋友连带年嘉,见了这两人的样子都恨的咬牙切齿,偏偏什么办法都没有,反而厚著脸皮借鹿子的光难得的亲近到了左以莱。但是前前後後话题总是脱不掉以鹿子为中心。
於是,好不容易提到了珠宝,年嘉得以出头了。她和年羽的关系不冷不热,在家各自为政互不干涉,而且两人脾气都骄纵的互相看不惯,这一次年嘉却要打算沾弟弟的光了。
听说年嘉的弟弟在意大利学习珠宝设计,左以莱总算把目光从小牧鹿子身上丢了一眼到年嘉这里。
“真的吗?”左以莱问,其实也不算是很感兴趣的语气。
年嘉睁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兴奋的手脚都有点发抖,但是她努力压制著自己,拿出大家闺秀的气质来,轻轻道,“嗯,是的。”
“什么学校呢?”左以莱又问。
年嘉卡壳了。她哪里知道年羽读什么学校。
左以莱见她不回答,就转过头去了。之後就再也没有正眼看过年嘉。
年嘉气的吐血,恨不得回家把弟弟抽个半死。她在房间里哭了很久,足足骂了小牧鹿子一晚上。但是也算她运气好,隔天小牧鹿子就拿了几张邀请卡给她。
“我听说瑞士要举行这个拍卖会,本来要让以莱带我去的,但是我们还要在意大利玩一阵,所以以莱说你弟弟是学这个的,就给你吧。”
年嘉听了心里是一片五味杂陈,她怨恨小牧鹿子无辜的样子说出这种炫耀的话,一口一个“以莱”长“以莱”短的,昭示著左以莱对她的喜爱,可她也寄希望於左以莱还记得她(其实是她弟弟)的事,竟然还给了她票。年嘉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末了,小牧鹿子还补了句,“听说这次有opal.z的作品,唉,可惜了。”
年嘉道了谢,收了票,可是她自己是不会去的。笑话,左以莱可是在这里,几百年都别想靠近的人,年嘉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
小牧鹿子?哼,算个屁。
谁都知道左以莱的脾气,要他长情,不如要他的命。所以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有机会,年嘉更是这样认为。
她把票丢给了弟弟,既收了左以莱的人情,自己又不需要离开,一举两得。
只是之後的几天却依然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左以莱和小牧鹿子亲亲我我,年嘉妒火中烧的时候,报纸和新闻上的几篇报道给她带来了巨大的曙光。
年嘉是听朋友说的,然後自己再冲回去买了好几份补看的。
当来来回回的将这件事看了好几遍後,年嘉的目光死死的盯住“亚洲少年”四个字,瞳孔中几乎冒出红色的诡光来。
年嘉拨通了年羽的电话。
“那件事是怎么回事?”
年羽也是刚刚才看见消息的,他还沈浸在一片茫然里,不知道怎么会引起这样大的轰动。
“是不是你!?”年嘉急急的问。
年羽回过神来,否认的话到了嘴边,却又被他吞了回去。
年嘉道,“你在吧,当时应该只有你是亚洲人。”年龄什么全部符合,而且弟弟又是学这个的,不可能错的。
年羽想了想,“算是吧。”他觉得自己没有撒谎,怎么说他也在现场,事情也算参与了的。
年嘉激动万分,“你快来米兰的四季酒店。”
年羽不明白,但年嘉之前给他的这样昂贵的票让他觉得很是蹊跷,最後还是赴了约。
年嘉一见到年羽就急忙追问当天发生的事情。年羽被她弄糊涂了,烦躁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年嘉一番计较,挑拣著对弟弟道,“现在有个绝好的机会,可以让你一步登天,你要不要?”
年羽看著她兴奋的样子,很是奇怪。
“我已经在天上了,还登什么?”
年嘉尖刻的大笑了一声,鄙视道,“天上?你说年家么,你那是没有见过真正的天,别以为上了树就可以摘到月亮了。”
年羽不服,他一向自认是天之骄子,看不起一切穷人平民,他们年家要还不算富的,还有什么。
年嘉睥睨了他一眼,决定不说点真话不行。
“你知道我的邀请卡是谁给的?”不等年羽回答,年嘉就道,“左以莱。”
年羽一怔,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谁?”
年嘉料到他会这样,扬起下巴道,“还有哪个左以莱,左家三少,左以莱。”
年羽楞楞的看著姐姐,片刻眼里也聚起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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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明的两姐弟……作家的话:
第八章.米兰的珠宝展
最後,年嘉和年羽不知道讨论了些什么,年羽一出酒店就急忙给谷瓷打了电话,详细的询问了谷瓷那天拍卖会的细节,还有那枚由尖晶石冒充的莎拉班德和真的区别在哪里。
隔天,一群人在早餐的时候兴致勃勃的说起了这件事。
正和小牧鹿子你一勺我一勺的甜蜜喂著饭的左以莱听见周围的话惊讶的转过脸来,看著年嘉。
“lay,嘉嘉的弟弟很厉害吧。”就是给年嘉打电话的那位朋友此时也在一边帮腔道。
“你说,发现赝品的是你弟弟?”左以莱微微挑起眉,认真的看著年嘉。
年嘉在他的视线下险些露出了怯懦,但最後还是勇敢的点了点头。然後,她看见左以莱笑了。
“很厉害的孩子嘛。”
小牧鹿子这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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