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给少了,”司机数了一下,刚想叫住她,不过,最后还是把自己的车开走了,一个失意的女人,算了,算了。
而她只是走了几步,却是站在原地,却是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面前的女人,她见了两次,不对是,三次的女人,也就是直到这时,她才知道,她那时的眼光代表着什么?
“你看起很惨?”宫茹雪拔了一下自己的波浪长发,妩媚一笑,“很可惜,你的这幅样子不可能再引起拓的同情了,他爱的可是我,这两天,他一直都在陪我。”宫茹雪说着,故意拉大了自己的领口,她的颈子上,清楚的烙下了几个吻痕。
“拓,每次都弄的人家很疼,”她娇笑一声,双眼内却是有着一种得意与讽刺,可怜的女人,被背叛的感觉很痛苦吧?
向青岚只是失神看着她的脖子, 手放了自己的小腹上,原来,失去宝宝的时候,他在陪着另一个女人。
真的好讽刺。
第十章 离开,一个人的生活
“我很讨厌你,所以,你去死吧,”宫茹雪突然咬牙切齿的说着,猛然的拉着她的手打在了她自己的脸上,她的手劲很大,握的向青岚的手更大。
向青岚还没有明白过来什么时,啪一声,她的右脸一痛,她连眼皮都不曾动一下,只是看着男人从背后抱住了宫茹雪,而宫茹雪只是躲在他的怀中,却是不好意对她笑着。
原来,这就是她所说的,她去死吧,只是,捂着脸,她的的手指间有着她不愿意轻易的落下的泪水,如果她的目地只是这样,不如让她真的死了算了。一巴掌而已,离死还很远。
“向青岚,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你最好给我滚的远远的,我不想再看到时你,”他冷冷的看着她,就如同她是一个疯子一样,如果他不是刚好赶过来,她不是还要打茹雪几巴掌。
“我们走,”苏哲拓紧紧拥着宫茹雪的腰,不断的安慰着她,只是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却似乎是不断疼着。
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角,他回头,看到了一双带着凄苦的眼睛。
他抿紧了唇,不发一语。
“拓,我很痛。”宫茹雪趴在他的怀中,抓紧了他胸口的衣服。苏哲拓冷眯了一下双眼,想起那才的那一巴掌,伸出手用力的拉开了向青岚的手。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甩开她的手,他绝情的说着,再一次的转身,唇却抿的更紧了。
向青岚的手一直停在半空中,她的唇动着,似乎再也没有声音了。
第一次的推开,她失去了宝宝,这一次的推开,她失去的是老公,还有家。
她盯着他们的背影,慢慢的转过了身,向着自己的那个已经不在属于她的公寓走去,过了今天,就不在是了她的家了。
她的家,没有了。
她打开了门,走了进去,门一开,从门缝中掉出了一个信封,她弯下腰捡了起来,拿在手中,却没有再看一眼,公寓内一片安静,很安静,一切还都是两天前的样子,地上还有那个黑色的雷丝内衣,让她的心又是如同被针狠狠的扎了一样。
他们并没有回来,她失去了宝宝的两天,昏迷不醒了的两天,他们却不知道在哪里?恩爱着,缠绵着,低下了头,她轻轻的呼吸着,似乎是除了呼吸这种本能,她已经什么也不能做了。
她坐在沙发上,将手中的信封放在了桌子上,打开,手指颤抖了一下,里面放着的一张离婚协议书,上面的男方已经签好了字,龙飞凤舞的字迹,此时,却是扎痛了她的眼睛。
拿起手中的笔,几次的想要落下,但是,最后仍是舍不得,那么多的舍不得,要怎么办呢?她站了起来,看着这个她住了两年的地方,她的家,只是现在,还是她的家吗?打开自己的房间,里面的是她不熟悉的乱,床上的被子枕头扔的到处都是,而她只是这样看着,却没有再去整理的意思。
“好脏,”她的唇动了一下,没有声音。
走了进去,她从柜子里拿出了她的衣服,除了衣服,她什么也不想带,这里的一切,以后都不会是她的了。
走回了客厅,她坐回了沙发上,再次的拿起笔,在上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子,手指的颤抖,让她的字十分的难看,同男人的那个笔记,无法相比。放下笔,她看着自己的手指上的戒指,睫毛轻晃间,一滴水珠快速的落下,正好落到了她的指尖。
纵使舍不得又怎么样,再多的舍不得也换不回他的一个回头,他不爱她的,不爱了。用力的摘下了手指上的戒指,手指都被刮的很疼,摘下了戒指,指间被圈起了一个红痕,其实,她一直都没有告诉他,她的结婚戒指太小了,小的,带在手上会很疼,但是,她仍是带了两年,将戒指放在了桌子上,她站了起来,最后一次看了一眼这个已经不是家的家,拿起了地上的箱子,走了出去。
她没有亲人,因为,她只是一名孤儿,所以,她也不需要别人的安慰,当然,也没有人去安慰她,闭上双眼,外面的风不时的吹到她的脸上,迅速的风干了她脸上的泪痕,离婚协议上说,这坐公寓会是她的,他还真是大方,只不过,这里太脏了,她不想要了,也要不起了。
离开,需要勇气,只是转身也需要,她走的很快,心脏处不断的被挤压着,疼着,但是,她却已经无法去顾了,疼吧,只能疼了,疼的多了,是不是就不会疼了。
放下手中的皮箱,她坐在路边的椅子上,世界很大,只是,哪里会有她的容身之地呢。这一夜,她抱着自己,与自己唯一的行礼相伴,街上路灯亮了一晚上,而她一晚上也不曾睡着。
费力的托着自己的箱子,她在一座可以说是摇摇欲坠的楼下站着。这里应该可以住人吧,虽然旧了一些,但是,房费却很低,也是她此时唯一能住的起的。
最主要的事,离那个苏家的公寓,很远,很远。
她抬头看着这个似乎是极为破旧的房子,这就是她所找的房子,果然,里面比起外面,可是一点也逊色,同样的旧,不过是旧了一些,但是,却仍是可以住人的,再旧,也比脏了好。她很爱干净,脏的地方,她根本不会去住。
她一个人在这里住了下来,一个人吃,一个人睡,一个人哭,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一口小箱子,几件衣服,这成了她所有的家当,所以,这个世界中里似乎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回到了最初,还是到了最后。
第十一间 一团乱的生活
她在这里住了很多天,也打算一直的住下去,很旧的地方,但是,却是相当的安静,平常也没有太多的吵闹,她在外面找了一份翻译的工作,其实,她一直都是做这个的,虽然以前她不需要工作,只需要在家当一个好妻子就行,但是,为了打发时间,她都会找一些外文资料来翻译,现在,她真的很庆幸,她还有这份工作,否则,她一定会被饿死。她还想要活下去,虽然生活真的太苦,也会很痛。
她想看看这个世界,还会多黑暗,或者是说,在黑暗中,她仍是固执寻找一些曙光,也在等待黎明的到来,只是,似乎,她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入夜时间,无风无雨,向青岚坐在窗户前,手中捧着一个杯子,杯子的温度,暖了她的手指,只是她的心,却仍是冷的。空气里透出了一些凉凉温度,在她心中开始融化,最后,成了一片看不到底的深渊。
端起杯子,她将杯子中的水一饮而尽,已经没有任何的温度的水,流进喉咙,没有感觉,流进身体,也流进了她的心上。
是谁的心,开始冰冷了,或许,再也无法温暖起来了。
苏哲拓揉着自己的眉心走出公寓内,他皱了一下眉头,里面的黑暗,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他不喜欢这样的黑暗,伸手打开了房间里的灯,过多的光亮让他不由的眯起了双眼,灯光照在他立体的五官上,下颌的线条带着一些说不出来的冷硬,锐利的眸子里,有着绝不容妥协的坚持,紧抿的薄唇,显然有些不悦,而这此足矣可以看的出这个男人不会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他扯下了衬衣上的领带,坐在了沙发上。
“岚岚,给我倒杯水,”结果这句话一出来,他放在衣服上的的手指就这样僵了起来,岚岚,是他老婆的名子。
他显然已经是忘记了,他已经离婚的事实。更是忘记了,此时这所公寓内,只有他一个人了,低下头,他看到了放在桌上的离婚协议书,上面的双方都已经签过了字,所以,他们已经不是夫妻了,不管是从生活上,还是法律上,都不是了。
她什么时候签过字的,怎么这样痛快,她不是应该吵,应该闹,应该哭的吗?怎么会这样容易的放过过他,这样简单的签上,他还以为他会看到她的不同意,她如同疯子一般的质问,或许还有的卑微哭诉,只是,这些,都没有。一件也没有,甚至,他已经找不到她的人。
离婚了,这不一直都是他要的,一直都是他想着的,不过,为什么当他看到离婚书上那刺眼的字迹时,心里却是有着了一种无法解释的失落,眯起了双眼,他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根烟,就这样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吐出的烟圈,模糊了他的脸,甚至还有他的心。
他将手用力的放在桌子上,手指却被刺了一下,有些生疼,抬起手,他的瞳孔缩了一下,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那枚戒指,抿紧了唇,他拿了起来,他的手指上那枚戒指已经很久没有带过了,因为他不想刺激宫茹雪,也在刻意的忘记自己已经是已婚的身份,只是,为什么在这玫戒指出现在了的眼前时,他却是想到了以前的所有的事。
那个笑的很清纯的少女,像是薄荷一样甘甜的女人就这样从他的生命中淡出了,这不是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只是,为什么,却是突然有了一种不舍的感觉。
不舍什么,一个保姆,还是一个佣人,还是什么?
去他的不舍,他拿起手中的戒指用力的向外面的一扔,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只看到一片银光落下,这两年的婚姻终是走到了终点。在那一片银光下,再也不会回来了。
房子不要,好,钱不要,也好,向青岚,你还真是有骨气,他将那张出婚协议书揉成一团,冷冷一笑,他到是要好好看看,一个什么亲人也没有她,要怎么的生活,她会回来求他的,她不过了为了让她内疚,好装出可怜的样子让他同情,可是很可惜,这种妇人才会出现的东西,他不可能有。
否则就不可能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商量上立足。
只是,他的双眼却是盯着刚才扔戒指的地方,久久的不愿意离开。
早上,阳光透过浅碧色的窗帘蔓延到了房间的各处,包括那个还躺在客厅内的女式内衣。已经扔了很多天了,没有女主人的打扫,它一直呆在那里,似乎是在嘲笑着什么一般。
苏哲拓睁开了有些迷茫的双眼,揉了一下自己的额角,头有些微疼。这张睡了两年的床,什么时候变的这样硬了。
“岚岚,什么时候了?为什么没有叫我?”他坐了起来,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时沙哑,只是,半天了,却是没有任何的回答。
“岚岚,”他又是叫了一声,脸上闪过了一抹不悦,直到他站了起来时,桌上的那一团纸落在了他的眼底,他的身体征了一下,他又忘记了,他已经离婚了,那个叫做向青岚的女人,已经成为了他的前妻,当然也不可能在这里出现了。
第十二章 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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