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李姐的人太过随和,让我和古妗子越发的喜欢上了她,此时的古妗子才将气稍稍的减了几分,拉扯着李姐的手臂,“李姐,那我们什么时候工作?”
她浅浅的笑了笑,“不用急,今天刚来,先是好好的休息,明天一早儿起来,先是培训,从后天晚上开始,正式工作,但是千万不能因为是培训就松懈,这些全部计入考勤中,和你的最后工资挂钩!”
“那最后……”古妗子挤着眉头,“不会不到十万了吧?”
李姐一听,捂嘴笑了开来,“你们俩个啊,目的还挺单纯!”摇着头感叹着,“还是年轻好啊,放心,十万是保底的,你们的另外提成单算。”
“真的吗?”我和古妗子异口同声的惊喜道。
“当然!”李姐转身带着我们穿过了厅堂,直接向最顶层楼走去,打开了一间门,里面早已准备好了两个床铺,甚至连书架,洗漱用品一切都一应俱全,“先收拾收拾,洗个澡,早点休息。”
门关上的一刹那,古妗子大喊了起来,“什么啊,我爸不是说咱们到这里来可以享受很优渥的生活吗?每天不仅可以玩,还能拿钱?现在算什么啊。”说着,拿出了手机就要向外拨,“拜托,连电话都关了,摆明了就是骗咱们来的嘛,现在倒好,手上连回去的钱都没有,只能在这里干满了一个月,才能拿着工资去买机票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将行李向床铺上一放,左右打量了一番,“其实这里也不错,环境也好,老板人也不坏。”
“你倒是要求低。”古妗子鼓着嘴向床上一摔,“算了,你先去洗澡吧,我睡会觉。”
我又是望了望她懒洋洋的身子,嘴角抽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没有再次劝导,只是从包里拿出了换洗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第二天,我们的培训正式开始,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难,只是要掌握一个平衡,端酒和端茶水等等,这些都有个讲究,另外的一个就是学会‘伪装’,李姐告诉我们,她初来的时候,因为不会‘伪装’,总是暴露自己的真性情,惹怒了不少人,险些就命丧于此。要知道,能来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有权势有金钱的人,他们要是杀一个人就好比是一头畜生,根本不需要自己动一根手指头。
这些话听的我和古妗子两人是心脏惊跳连连,甚至有些开始迟疑,是不是应该借点钱回台湾啊?哪怕赚那边的不到三千的苦力,也不应该冒着生命危险来赚这个高昂的十万?
但是既然事已到此,我们只能进行下去了。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我们肯学肯干,一定可以做好。
“李姐,三楼b座三井老板要三杯鸡尾酒。”
李姐转过了身,面对着我和古妗子,“一会儿,你们两个一人托着个托盘进去,不要太紧张,放轻松就好。”
“恩!”我们俩人点了点头。
正当我要走时,李姐造次叫住了我,“嘉恩,先把头发梳起来,不要散着去。”看似随意的一句话,但其实我知道,毕竟是为了我们好。
我按照吩咐的照办,接过了皮筋,简单的绾了个发髻,通过对面的镜子,果然看起来,清爽了不少,少了一丝的柔和,多了一些的干练。
我和古妗子先是敲门,等听到了一个粗嘎的男声说道一句日语‘进来’时,我们才推门而入,雅间的装潢很是华丽,和外面的天蓝色不成一体,整个颜色基调是以黄为主,三面靠墙是一个l型真皮沙发,最前面是一个大约五十二寸的液晶挂壁电视,上面清晰的放着曲子。我们两人将酒杯分别放到了在座的三个男人面前,浅浅的弯下了身,就要向外行去。
谁知,突然传来了一声爆喝,“八嘎!”
我和古妗子吓得登时铁青了脸色,不知所措的站在了当场,双腿有些个打颤。
“……”男人绕到我们面前,手上拿着刚刚端来的鸡尾酒,面容不是甚好,显然是生了怒气,但是他说着连串的日语,我们根本就不懂得是什么意思。
我和古妗子两个人面面相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害怕得是想要向后退去,但是偏又被他拦截住,无奈下,耷拉着脑袋,身子打颤。
这时,门及时的推开,李姐一脸的和气笑容,手上又是多了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三杯酒,用着流利的日语和他们对着话,嘴角的笑靥始终是那样的赏心悦目,三个男人果真是软下了心,重新落座回了沙发上。
一等我们出来,李姐拉着我们两个人就是到了后面的休息室内,“还好我不放心上来一趟,要不然让你们俩个得罪了他们,咱们可就亏大了。”
“什么亏大了?”我眨着眼睛,不明白何意。
“你知道他每次来咱们这里,一晚上要消费多少钱吗?”李姐一脸的严肃,让我和古妗子不由得听的仔细,“只是单纯的叫一杯酒就是十几万,更何况人家还叫上一群的朋友呢。如果将他伺候好了,基本上给的小费也能有个几万呢!”
“这样多?”古妗子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算是一个咱们这里的常客了,还有一位也是条大鱼呢,但是他的身份实在是高不可攀,加上那个人的脾气不好,所以很少有人愿意主动去伺候。”李姐笑了笑,“估计你们应该可以碰到。”
“我宁愿还是不要碰到的好,安安静静的拿到那十万,我们两个买了机票就走人!”古妗子鼓着嘴,抱怨道。
“呵呵。”李姐无奈的笑了笑,“没有关系,这才是第一次,往后就会熟练了。”
其实,做任何的事情就怕是出师不利,这样的话,不管后面干得怎样出色,也总是心有余悸,就像是恋爱,第一次总是这样的刻骨铭心,让人记忆深刻。但是偏偏我却没有记忆。夜深人静,我和古妗子躺在床上,习惯似的谈论着女孩子的话题。
“妗子,我在高中时有没有交过男朋友?”我好奇的望向对面的古妗子。
她稍微侧了侧身,脸上带着一抹好笑的表情,“你那时根本就是个‘修女’,哪里来的什么男朋友啊,有男孩儿的靠近,你赶快退避三舍。把班长给急得啊,那也没办法,谁叫你就是不开窍呢。”
我听后莞尔一笑,心中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仿佛在听着另一个人的故事,“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一直是有男朋友的。”
“一直?”古妗子喊叫了出来,“拜托,你三年都和我在一起,有没有男朋友,我肯定清楚的,没有的啦,肯定是你在做梦。”才要躺下,猛地又是坐起,“嘉恩,你不会开窍了吧?想男人了?”
“不,不是啊。”我臊红了脸颊,瞪了她一眼,“算了,不说了,睡觉!”将床头灯一拉。
“啊……不要……停下,不要……啊!”
“那我就成全了你,绝对不会停下来。”
“不……啊……”
“不要口是心非了,再给你一次机会,要,还是不要?”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的诱惑。
“……要!”女人只怕是迫不及待了。
很快的,又是传来了一声声淫媚的喊叫。
“嘉恩,听到什么了吗?”漆黑而寂静的屋内,古妗子的一声划破了天际,让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惊了下。
我嘘了口气,“这样大的声音,没听到才怪。”都连着两晚上了。
“感觉像是同一个男人,”古妗子特别喜欢‘名侦探柯南’,眉头一皱,继续她的推测,“估计是性欲太强了。不过我也好奇,那个男人有怎样的魅力,竟然叫那些女人都这样服从他!”
“……”这样的话题,我还是不想再继续谈论下去了,闭上了眸子,耳畔处还隐约传来男人和女人的低喘,尽量让自己能平下心,慢慢的睡去。而对面的古妗子显然兴头正高昂,只是睁着眼睛不断的猜测。
不知不觉中,我和古妗子已经工作了快要一周,基本上可以算作顺利,除了第一天的意外,现在也可以独当一面,一些突发场面稍稍能应付得来了。
“嘉恩,银座a号房,要两瓶xo!”
“两瓶?”我诧异的扬声道,“确定不是两杯?”
“人家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她指给我看单子。
我依然不敢置信,“这样的酒喝上一杯都能醉,他竟然要两瓶?”
“你管人家干嘛呢,”这个女孩儿也是和我们一样,从台湾来的,所以大家的话语从来没有什么代沟,很快就融合到了一起,“只要有钱就ok,刚刚整整给sano整整十万呢。”她一脸的羡慕。
天,十万?整个是一个月的工资了……我要是也能得到的话,到时离开日本的时候,就会有二十万……二十万?快要到我哥哥一年的工资了?
“不要做梦了,快点去,那人脾气不好的!”女孩儿拍了下我的头,“千万要机灵点,不要出纰漏。”
我哀怨的抚摸着被重打的地方,端着托盘就是向银座a号房行去,其实,只要能包起银座的人,大多是那种已经富得快要冒油的人,基本上一晚要三十万,光想想就是觉得心痛,这些钱足够我家用上十年的了,而他们随便一挥霍,哎!真是贫富差距啊。
“咚咚咚。”敲了三声,没有声响,看着门也没有锁,就走了进去,我始终耷拉着脑袋,作为服务生,就是本分的端好东西,和那些陪客的女孩儿不一样,她们要的是甜美笑容,我绕到了男人的腿边,跪下了双膝,由于身上穿着和服,动作稍稍有点僵硬,将托盘里的两瓶xo放到了桌子上,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突然传来了一个磁性而低沉的声音。
狮子的苏醒(三)
我的身子一顿,右手上端着的空托盘险些就要掉了下来。
“难道这里没有规矩,说要给客人倒好了酒才能离开吗?”男人向后面的沙发一躺,他身侧的女人跟随着仰了过去,她一双白嫩的手攀附在男人的肩膀上,脸上闪着一抹不耐,“哎呀,想要喝酒,就我来倒嘛,她笨手笨脚的,一会儿再撒了。”
但是显然男人根本就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我,像是发现了趣味的玩具,眼神中带着一丝的玩味,修长的手指不断的抚摸着下巴,“我就要她倒!”一句话,听似柔和,然而却是隐含着命令的口吻,带着王者的气势。
“还杵在那里干嘛?快过来倒啊!”女人嘟着嘴,心有不甘,又是瞪了我两眼。
我转过了身,眉头紧皱着,幸好齐刷刷的刘海能将我一半的情绪给遮掩,从表面上看,镇定无波,其实内心涌动不已,我穿着和服再次挪动着小步伐到了男人的腿边,有些费劲的跪下,拿起已经在总台开好的酒瓶,倾斜四十五度,倒入了几近透明的高脚杯中,颜色绚丽,尤其是在这间有些暗黑的包间中,快要能达到了灯泡的作用。
才刚要起身,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按向我的肩膀,使得我不能站起身,“这样子就想要解决了吗?”他邪恶的声音在我听来竟有几分的耳熟。
“那,那你想怎样?”我脱口而出,心里慌乱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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