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恩,跟主任打过招呼了。 ”年前太忙,她已经几天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了。
“再吃一点,吃完我送你回去”
“行了,你想撑死我啊?”她赶紧摇头,拿起椅子上的大衣穿上,常睦笑着叹气,“走吧。”
车子到公寓楼下,她下车,常睦叫住她:“我找中医帮你煎了药,明天记得过去拿。”
“知道了,你陪我一下午了,快回去看看常常吧。”秦莫尧关了车门跟他挥手告别,内心涌起更大的一股凄凉。
就算不是常睦,就算只是一个普通朋友,恐怕也会比曹辰峰更关心她吧。
她提着一袋子药,叹了口气往里走,从电梯里出来,掏了钥匙开门。室内漆黑一片,这个点曹辰峰会在家才怪。她换了鞋子进屋,把钥匙扔在餐桌上,啪的一声按亮了客厅的灯,沙发上端坐的人却让她差点失声尖叫起来!
秦莫尧惊慌未定,曹辰峰却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眼神里是她不熟悉的情绪,不知为何,她竟然下意识地缩了缩,“怎么不开灯?你想吓死我啊?”
曹辰峰没有回答她,只是 摁了手里的烟,她顺着望过去,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难怪她进屋时闻到了烟味,然而他一向并不是烟瘾很大的人,很少在室内抽烟。
“拜托你去阳台上抽烟,我不太舒服。”沙发附近的烟味呛得她喘不过气来。
“真抱歉,我倒是忘了你不舒服……”他终于开口,然而笑得极为讽刺。
“曹辰 ,你什么意思?”
“在是 抱歉,我没办法陪你去看病。”他的语气依旧讽刺。
秦莫尧气结,道歉归道歉,他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何必用这么讥诮 的语气,下午在医院的委屈一股脑地涌上来,她咬了咬唇,强迫自己咽回去, “没什么,知道你忙,耽误你实在过意不去,我也不能指望你。”
“恐怕你从来没有指望过我吧,”他冷笑。 “真是很抱歉,我实在太忙,没办法像他那样为你随时候命,也没办法像他那样对你无微不至。 ”
秦莫尧瞬间僵硬, “你去医院了?”
“不希望我去吗 ?还是你有什么见不 得人的事 ? ”他的 唇角 上扬 , 笑得愈发讽刺!
噩梦一场
“曹辰峰,你不要太过分,你看到什么了?你以为我们怎样?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含血喷人。我胃痛到不好走路,还要做恶心到想死的胃镜,我和常睦不过是恰好遇上罢了,你以为是什么样?而且你不在,我能指望谁?”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确实啊,什么都不知道,你指望他就够了,你只要打个电话,他什么事都能为你放下,什么事都肯做,既然有这样的后备,你又何必打电话找我?”
“曹辰峰,公平一点,我有这样要求过你吗?我什么时候让你为我随时候命无微不至了?可是你有关心过我吗?你从来没有,连一个好脸色都没有……我有打电话给你,你不仅没有安慰一句反而马上挂了我的电话,你凭什么质疑我?”
“凭什么质疑你?秦莫尧,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冷笑一声,“我是不是太纵容你撒谎了?秦!小!猫!”
那个称呼出口的时候,秦莫尧几乎懵了,她不敢置信地望向曹辰峰,他的目光闪烁不定,然而眼底的恼怒和恨意,烫得她几乎不敢直视。
不,她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她知道的,他一定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可是他不说,他自己跟她装傻,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然而她跟常睦已经过去了,他要是觉得过不去,那当初何必要自讨苦吃地娶她?
她觉得难堪,他那样的语气,他怀疑她什么?
“你这算什么口气?我哪里对不起你了,曹辰峰,你说啊,我有哪里对不起你过?”
“秦莫尧,做人不能太自私。”他一字一顿,仿佛要将她咬到牙齿里去。
“你敢说你不自私吗?曹辰峰,你难道没撒谎,你什么时候正正经经跟我说过一句实话了?”她冷笑出声,所有因痛苦而蜷曲起来的柔软迅速结起一层痂,刚强到刀枪不入,太麻木了,从他面无表情地翻身给了她一个背影后,她就应该麻木了。
“后悔了吗?”他面容森冷,因为努力克制声音已经微微变了调,“后悔跟我这样自私的人结婚了吗?后悔了是吧?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还要打那个电话,好用实际行动让我看看你对我们的婚姻有多后悔是吧……我也想知道,既然他让你那么心心念念难以忘怀恨不得回头长相厮守,而我又让你这么痛苦这么不甘心这么无法忍受,你为什么还要选择嫁给我?”
她因为他鄙夷而指责的口吻动了怒,他这算什么?他娶她娶得就那么勉强吗?那又何必让自己那般委屈?他有病吗?自个儿找不舒坦?他跟童若霏暧昧不清还有什么理由把错误都推到她头上?
“那你又为什么要娶我?知道我忘不掉为什么还要娶我?别说你爱我!”她笑得极为讽刺,她不信他会爱她,说出来她自己都要好笑,别奢望了,秦莫尧,他怎么会爱你?他根本就看不起你,他怎么会爱上你?不过是感情的垫背而已,难道恰恰是因为她跟童若霏气质相像?
她才不要做任何人的复制品!她绝不要!
“我让你失望了吧,我一点都不温柔,一点都不可爱,也不知道体贴你……还是你太高估了自己,你搞不定了吧……曹辰峰,需不需要我告诉你,她还爱你,她爱着你,爱到不惜要讨好我!我何德何能啊,需要你前女友来低头示好,”她扯动嘴角,“你也后悔了吧,温柔可爱的那个其实是她,根本就不是我……”
“你说得对啊,我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女人!”他眼里仅剩的光芒迅速暗了下去,一瞬间如死灰般寂静。那种复杂未明的眼神惊得她下半句话生生停住,扼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来。他突然猛的一挥手将她扯落在沙发上,无意间扫到的水晶花瓶摔在地上,碎片混着水滴嵌在她皮肤上,刺痛!没来得及管这些,秦莫尧一头栽在沙发扶手上,迅速失重的感觉让她眼前一黑,恍惚间看到曹辰峰朝她举起了手。
“你想打我吗?”她几乎悲愤,泪眼模糊地看着他,“你想打我?曹辰峰,你还是不是男人?”
曹辰峰扬起的手瞬间握成拳,缩紧,手上青筋暴起,薄唇紧抿,他望向她的眼里是恐怖的森冷,冰冷彻骨,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怒意,浑身无法遏制的怒意,惊得她几乎连血液都停止了。
秦莫尧倔强地盯着他,没有表现出一丝怯懦,其实她已经觉得恐惧,连身子都微微颤抖,心跳得又快又急,胸脯剧烈地起伏。她怕,她真的不敢想象他那一记要是落下来会怎么样?
他疯了!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可怕!
他突然一拳砸在沙发上,望向她的眼神更冷,没等她反应过来,低头便掐住了她的脖子。“我到底是不是男人?你就没把我当成男人过是吗?秦莫尧,别忘了我还是你丈夫!
“你想干什么?”她察觉到他的手往下揉,粗暴地拉开了她大衣的领口,扯掉她颈间的丝巾,衬衫上的一排扣子被扯落,噼里啪啦地掉在地板上,他跨在她腿间,将她整个人压住了。
“我想干什么?秦莫尧,这是夫妻义务!”他的眼神幽暗如深海,手拨开衣服从领口钻到她内衣里,冰凉的手指捏住了她胸口的那团柔软。
“曹辰峰,你疯了!”这种时候,他怎么会是真心要跟她做?她被他大力揉捏地生疼,按住了他的手腕,努力扭动着摆脱他,他靠近时身上的烟味呛得她呼吸困难。
“不乐意是吗?可是我很需要!”他轻易甩开,一手将她两只手固定住,另一手掀开她层层的衣服,揉到腰上开始解她长裤的扣子。
秦莫尧觉得羞耻不堪,被他这样肆意粗暴地对待,她挣扎地更厉害,曲腿踢在他胫骨上,他闷哼了一声,却没有停止动作,顺利地拉开拉链,冰凉的手贴着皮肤探了进去,将她整个用掌心覆住。
秦莫尧脑中轰然一声,全身的血液上涌,所有的感官集中在那一处,她夹紧腿抵抗他的放肆进攻,他的大腿压着她,她本来就虚弱得没什么力气,半边身子都麻了,再无法动弹分毫。 她悲愤了,在他的手指强迫地刺入她体内时,她挣脱他按住她的手,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曹辰峰终于停了下来,然后他就笑了,笑的让她不寒而栗:“就这么不情愿吗?不情愿到不想让我碰你?不情愿到连为我生个孩子都不肯?”
“你不要强词夺理,我什么时候不情愿了,你把我当什么了?生孩子的工具?”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冷的战栗,然而秦莫尧的心恐怕更冷,“曹辰峰,你没理由这样指责我?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想帮你生孩子了?”
“需要我提醒你吗?”他咬牙克制,“我想不需要了,如果不是不情愿,那就配合一点,生个孩子好了!”
他低头贴住她颈间的皮肤,张口吮吸啃咬,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去。秦莫尧只觉得疼,身上疼,心里疼,什么都疼。尤其在他强行进入的那一刻,他们已经很久没做过,她再次有被撕裂的感觉,粗粝的疼痛从下身传来,秦莫尧吸着气往后缩,抵着了沙发上,背上冷汗涔涔,巨大的不适感让她恶心欲呕,然而他压制着她,不管不顾地侵占到最深处,没理会她的适应和节奏,将她狠狠地贯穿刺痛。
秦莫尧死死地咬住了唇,没有哼一声,也没有再挣扎。她灰心了,真的灰心了!她再也受不了了,她要离婚。
她在他身下僵硬,垂着眼只能看到他下颚收紧的线条,轮廓凌厉,还有喉结起伏的耸动。连接的那处热潮涌动,额头的汗水滴在她胸脯上,可是她觉得冰冷,冰冷得像一条僵死的鱼,连血液都静止了,只剩咕咚咕咚的心跳,在空荡湿冷的胸腔里无力地跳动。她用力闭上眼,瞬间泪流满面,她死死地攥紧了手,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离婚,她一定要离婚。
她当时一定是疯了,才会答应嫁给他!种种悔恨悲愤羞惭不堪的复杂情绪交加,一瞬间脑中迷乱不知所措,秦莫尧咬着唇,喉咙仿佛被掐住了一般,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曹辰峰站在沙发旁背着她穿衣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面前的光,刚才在她身上肆虐的禽兽此刻已经恢复了衣冠楚楚道貌岸然。
身上已经凉了,一片冰凉粘腻。她觉得恶心至极,拾起地上的衣服,盖在身上蜷起身子。曹辰峰回头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出去,在他走到玄关开了门要出去的那一刻,她突然怒不可遏,抓起茶几上的杯子向他砸过去,“曹辰峰,我要离婚!”
背对她的身影仿佛僵了一下,然而很快又站直了,他没再看她,一言不发的出去。
大门被甩上,咔哒一声后,室内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秦莫尧把茶几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埋在沙发里失声痛哭。
秦莫尧终于把崩溃的情绪控制住一些,她擦干眼泪,拨通了曾文仪的电话,然而没等开口已经又是哽咽。
“尧,是你吗?”话筒那头曾文仪温柔的声音传来。
“妈妈……”她一听到曾文仪的声音就想哭,视线再次迅速模糊,却硬是忍住了眼泪。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您……新年回不回来?”她眨眨眼睛,仰起脸努力把眼泪吞回去,抬手用指尖擦掉眼角溢出的泪水。
“妈妈要过了初十才能回来,你最近好吗?身体怎么样?”
“嗯,挺好的,没什么事儿。”她捂住嘴,将几乎忍不住就要溢出口的抽泣声全部捂在嘴巴里。她想说的,想把刚才受的委屈全都说出来,全都说给曾文仪听。可是拿起话筒的当口,她就怯懦了。她不敢,不敢把这样丑陋失败的婚姻暴露在母亲面前,她能说什么呢,说曹辰峰对她施暴,说她过不下去了想离婚……她无法预测曾文仪知道后的反应,可是她不敢。
婚姻失败是母亲最大的伤痛,如今她再经历一次,她无法预测曾文仪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
“还是你放了假过来住几天?”曾文仪建议,“跟辰峰一起过来……”
“还是不了……家里可能有别的安排,”秦莫尧迅速拒绝了曾文仪的好意,她觉得太讽刺了,所有人都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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