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没有停过嘴,後面如果不是田园装睡,他几乎一直要说到下飞机。
下了飞机,彼德取了行礼之後,给了田园一张名片,赞了一声表现力不错,以後有机会再合作之类的话。
田园连声道谢,慎重地将名片放好,彼德拍了拍他的肩满意地走了。
现在的导演已经远远不如当年那麽位高权重,尤其是这种v的导演,他们夹在大明星与制片人之间,受气的时候比创作的时候还多。
即便田园只入行二年,他也知道现在的导演只有举荐权,而没有任用权。
但是田园一直很尊重他们,他相信聚沙成塔,就像他家门口的树,一年栽一棵,等他走得时候那里已经成了一片小林子。
田园拉著拖箱刚下飞机,突然听到有人激动地叫了自己一声:「表少爷!」
田园一回头,见江伯正在机厅的大门口。
「表少爷,你刚下飞机?」
田园顿住了脚步,跟大山说了一声你先走,然後回头微笑道:「江伯,好久不见!来送人还是接人!」
「来接人,不过没接著!」江伯看著眼前这个大男孩感觉都有一点不敢认了,这确实是田园,可是比起那个戴著黑框眼镜,白衬衣,绿裤子的田园,这个男孩帅气,也都市化的多了。
「那害得江伯你白跑一趟了!」
「表少爷,你最近都还好吧?」江伯有一点唏嘘,毕竟田园在他那里的时候两人关系是非常好的。
田园微笑了一下,道:「挺好的,您老人家呢?!」
「好,好!」江伯连声道,然後稍稍踌躇了一下,又嗫嗫:「表少爷,这几年……少爷一直都记挂著你!」
「哦!」田园淡淡的应了一声。
江伯迅速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道:「你走了之後,少爷那种乱七八糟的party都不开了,那些人少爷也不来往了。」
「挺好,老爷会高兴的。」
江伯叹气了一声道:「表少爷……我知道你还在生少爷的气。不过这事都过去两年了,你有空就回家看看吧!」
田园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道:「没有的事,我最近挺忙的,看到少爷替我祝他新婚愉快!」
「唉,好的,好的。」江伯又一叠地应允道,见田园低头拉起旅行箱,他连忙又道:「表少爷,你给个联系方式吧,江伯有空了也好回头找你喝茶吃点心,你不挺爱吃江伯的虾饺?」
田园稍一犹豫,终於掏出一支笔在江伯的手心上写下了一串数字,道:「江伯,公司的车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江伯见田园拉起旅行箱快步走出了大厅,从他的背後看,他的身材比以前更高,也更修长了,两条长腿笔直有力,打扮虽然不够时髦,但活脱脱是一个城里人了。
江伯握著手,又叹了一口气。
田园快步跳上公司的车,大山的边上给他留著空位。
「刚才那老头是谁啊?」大山问。
近午的阳光有一点耀眼,田园将旁边窗子的帘子拉上,随口道:「一个很远的亲戚。」
大山哦了一声,便没了兴趣。
神魔的宣传片很快就出来了,田园果然掀起了一个小高潮,很多人都在打听这个黑袍银发的男人是谁扮演的。
一些专议明星的八卦论坛上也一连发了好几个贴子专门议论田园的扮相,好评率很高。
现在的邪气男人通常都著妖豔,而像田园身上这种,却是被掩盖在高贵与优雅的下面。
这波热议还没过去,同期《vogue》刊登出了泊然nin的摄影作品,将田园的天魔又推向了一波大热。
罗傅裕的红色战甲跃入半空之中,下面是白袍的蜀山门徒,而黑衣银发的田园在他们的身後似正在慢慢走来。风张扬起他的银发,长长的袍子落入大漠的烟尘之中,却似半点也不沾染尘土,那身黑袍令他有一种类似於神父一般的高洁,邪气被掩盖在克制与禁欲之下,他的眼帘正由下而上的抬起,整个摄影的焦点似乎都集中在了他那双半合末合的眸子上,冷漠,邪气,似乎还隐隐含著一丝嘲讽。
这种被禁欲压抑著的邪恶加倍的吸引人,《vogue》特地为这副作品制作了一张折叠的海报,题目便是天魔,罗傅裕一下子倒成了这张作品的配角。
而由罗傅裕这麽个大牌当陪衬,田园想要不小红一把也难。
乔森惊喜之余,也吃惊不小,他一下子接到了不少田园的通告,直拍著田园道:「真没想到原来你的表现力这麽强!」
这麽一下子窜红,让公司里很多人都对田园眼红,但是田园还是跟以前那麽谦逊温和,倒是让不少人都觉得田园懂得收敛,修养不错,没有一朝得志,就忘乎所以。
sion仿佛就成了典型的反面例子,他从拍片回来就一直被公司雪藏。
很多人说他是标准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听说秋承天其实是有打算逼制片人让sion继续扮演苍术的,偏偏sion来了这麽一手,停机停工消耗的都是投资人的钱,这麽不上台面秋承天都不好意思再为sion说情了。
「你运气真好!」大山笑道。
田园微笑了一下,道:「我不太相信运气。」
田园最近的通告非常之多,自然酒吧间的工作也不做了,但他还是时常过来陪大山聊聊天,喝两杯酒再回家。
今天两人正聊到兴致上,大山突然推了他一把,道:「你看谁来了?」、
田园转过头一瞧,才发现李泊然坐到了吧台的一角,他今天穿著一件givenchy酒红色的毛衣,深v领,露出了他流畅的颈线,跟骨感精致的锁骨,一件棕色的薄皮夹克随意地丢在一边。
李泊然细长的手指正在划火柴点烟,他的动作跟人一样,优雅但透著一种疏离,难以接近。
「你的恩人!」大山笑道:「不去给他敬一杯酒!」
田园不好意思地道:「我怕他都不认识我了。」
大山走过去殷勤招待了李泊然,果然李泊然连眼皮都没多热情的抬一下,仿佛完全把这个跟他一起工作了十来天的模特儿忘得一干二净。
「他很快会醉!」大山回来在田园的耳边道:「他要了足足三支torrosspecial!」
田园转头看了一下坐在吧台上慢慢抽烟的李泊然,他的身边已经起起落落有几个人坐下然後带著尴尬走开。
大山这间酒吧其实是属於本城非常高档的酒吧间之一,但即便如此也不代表这些有钱人当中就没有喜欢惹事生非的人。
田园微有一点担心地看了一眼李泊然。
大山将酒送过去,李泊然一样连眼皮都没有抬,如同普通客人那般将小费放入调酒师的空托盘内,然後细长的手指举起酒杯慢慢品茗。
隔了一会儿,大山走了过来,将手中的小费丢到抽屉里,附耳过来笑道:「兄弟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
田园困惑地看了一眼大山那张线条刚硬的脸,大山小声道:「我把他要的torrosspecial换成超级torrosspecial……」
「啊?!」田园差点从椅子上!了起来。
田园在酒吧干了这麽多天的活,自然知道超级torros是由七种烈酒调制而成,其烈无比,酒量不好的人,一杯就能放倒,大山居然给李泊然送去了三支,他不醉才怪。
大山按住田园的肩头,舔了一下嘴唇,道:「别放过,这可是个漂亮的男人,而且听说他也喜欢男人的!」说完他冲田园使了个眼色,又给其它客人调了一支超级torros
田园看著大山将vodaka,arti,treau等七种烈酒跟绿薄荷放进shanker里面,调出来的鸡尾酒绿得滴翠,看上去清新自然,但田园知道这清醒自然的酒却是烈性无比。
想起李泊然要喝下去的三支超级torros,田园觉得头皮都麻了。
李泊然的酒喝得不快,但是出酒吧门的时候却已经是跌跌冲冲的,脚步浮动,一路扶著墙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田园硬著头皮跟在後面,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个居心不良的人。
李泊然趴在自己的车顶上,隔了好长一会儿,才将手伸进裤袋里将钥匙取出。
他开了锁,却似乎怎麽也打不开车门,身体一个用力,竟然向一边滑倒,还没有栽到地面上,就被人一把扶住了。
「是你!」李泊然倒没有像看大山那样,没把田园认出来,他将钥匙往田园的面前一抛,含糊地道:「罗东大道海天公寓b座2204。」他完全没有客气,直接把田园当成了拿来的司机。
其实田园觉得李泊然也末必就是相信他,有可能随便来一个什麽人,他都会这麽做。
李泊然的家跟他的人一样,非常有品味,收拾得也很干净。
公寓面积不小,整整一百多坪,就这麽一个居住面积而言,李泊然看起来收入比罗傅裕也少不多少了。
田园的目光还没有从屋内收回来,李泊然突然将他按在了墙上,田园看著他那双迷离的眼睛,然後慢慢凑近的唇,紧张地连呼吸都忘记了。
李泊然细长的手指摩挲著田园的手腕,略略沙哑地道:「你把我送回来,不是为了来看我家具的吧!」
玄关上的顶灯打在李泊然的身上,令他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金色,脸额上是因为酒醉而染上的红晕。
他的唇也因为放松了,而显出了一种有别於平时的柔软,微微开合著,呼吸之间那股浓烈的威士忌气息,带著快燃烧了似的热度,能令眼前任何人都为之消融。
他审视了田园一会儿,突然俯下身舔了一下田园的嘴唇。
只那麽一下,田园就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掌控能力一般,呼吸之声跟著就急促了起来。
田园有一些局促跟慌张,但李泊然却非常的淡定。
他慢条斯理地引导著两个人的亲热过程,似乎非常享受这近乎xg爱的前奏。
李泊然引导著田园的手伸进自己的酒红色毛衣里,田园的手指扶上李泊然的那一刻,微微退缩了一下,但不由自主地又按了上去,轻轻抚摸著,从後到前,丝绸一般的皮肤,还有胸前的突起,都吸引著手贪婪地去抚摸。
田园的手型很漂亮,坚实修长,但谁也不会知道这麽一双手的掌心却是异常粗糙的。
他的手渐渐地从轻到重,粗糙的掌心大力的磨擦令得李泊然轻哼出声,李泊然平时说话的声音很清朗,但是呻吟之声却低沈暗哑磁性很多。
跟秋翰霖相比,田园觉得李泊然的动作没那麽激情,也没那麽粗鲁,他更像在温一壶酒,并不在意什麽时候喝,而是在意在什麽样的心情,跟什麽人品茗。
李泊然身上那种冷淡中泛著甘草味香水令得田园有一些冲动,他笨拙地弯下头,李泊然很随意地张开唇,两人唇舌便激烈的交缠在一起。
李泊然的修长的腿嵌进了田园的双腿内,令他两腿稍稍分开,然後慢慢磨擦著田园的大腿内侧。
他们互相对视著,呼吸声都越来越重,田园从对方的眸子里能够很清晰地看见满含著欲望的自己
李泊然细长的手指搭在田园的手上,手指间的微凉让田园有一种触电似的感觉,他按著田园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西裤链子,然後缓缓拉开。
随著裤链咬齿细微的滑声,两人又再次唇舌交缠在了一起,这一次他们拥吻著,直到摔在李泊然那张白色的大床上。
李泊然压住田园的身体,非常细致的吻著他的耳垂,然後脖子。
田园突然一翻身将李泊然按在了床上,由上至下的看著李泊然。
李泊然微微抬起眼帘,那双略透著醉意的眼睛似微微括困惑地扫了一眼田园。
田园不知道为什麽,他觉得自己有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他几乎强力克制著自己才能不咬自己的舌尖,以便确定眼前的这一幕是真实的。
李泊然的乌黑的短发散落在白色的床单上,人衣衫不整,酒红色的毛衣向上拉到了一半,露出柔韧坚实的腹部,流畅的腰线被收拢在一件白色的ck内裤当中,从微微敞开著的西裤里露出来,会令人迫切想要探索他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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