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薇闻言,微感意外,“林西北?你怎么这么肯定?”
“你甭管了,我自有我的理由。”
“没问题。那个混球怎么又来招惹冬子?要不,我找人废了他得了!”
“嗯,我也很想。”
“我听堂姐夫说,那个浑球在公司里人缘甭提有多好了,春分得意得很。对付这种道貌岸然的人,简单地废了他还算太便宜他了。最好的办法是找个小姐去把他给睡了,用摄像机录下来,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来招惹冬子!”
“打住吧,你还越说越来劲了。”孙少晏失笑,“如果不是担心他狗急跳墙来报复小冬的话,这些招数我早就用了,还用等到今天。”
“得了,不跟你扯了,你进去陪冬子吧。明天中午我约了叶南吃饭,到时候我跟她打听打听,对付这种二皮脸的伪君子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孙少晏点点头,转身走进病房。
小冬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已近黑了。当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时,心里顿时慌乱不堪,病房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掀开被子走下床,顾不得理会后背上传来的刺痛,快步走到门边。透过门上的玻璃,她看到了二哥的身影,心中的不安在一瞬间悄然散去。
孙少晏讲完电话,一抬头,却发现小冬正微笑着站在自己面前。
“醒了。”
“嗯。”
“哪里不舒服?”
“没有,哪里都很好。”
“那就好。”
“二哥,什么都别问,好不好?”
孙少晏笑,“好。”
小冬一听,高高悬起的心悄然落下。
“二哥,我想回家。”
“不行。”
小冬不理会他的拒绝,耍赖似乎的晃着他的胳膊,“二哥,我想回家。”
“不行。”
小冬鼓鼓嘴,讷讷地道:“二哥,今晚我想跟你……”
“嗯?”孙少晏好奇地挑挑眉,促狭地道,“你想跟我怎样?”
“我想……”蚊子哼哼似的声音,“我想跟你一起睡。”
孙少晏愣住,片刻后,笑弯了眼睛,“真的?”
小冬点点头,虽然脸蛋红得直冒火,眼神却坚定得不容置疑。
孙少晏不顾周围人的注视,避开她后背的伤口,轻轻把她揽到怀里。
同一时间,医院走廊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老头子,你快看,那不是老孟家的姑娘小冬吗?”
“你别乱指。现在年轻人都这样,你别大惊小怪的,回头被人家听见了多尴尬!”
“不是,你别走啊,我不是说这个……你看,搂着她的那个男的是不是很眼熟?”
“你还真别说,那个漂亮小伙儿看起来怎么那么像老孟的外甥,就是那个挺有名的设计师,总上报纸的那个。”
“你也觉得是?你说她俩搂搂抱抱的,算是怎么一档子事啊?”
“我可警告你,你不要跑到老孟家去瞎说,这种事不是闹着玩的!”
“他俩可是近亲!”
“别胡咧咧了,赶紧走,老赵还等着我下棋呢。”
“老头子你慢点,慢点,等等我……”
晚上十一点多,小冬和孙少晏打车回公寓。
进门后,孙少晏拉着小冬直奔卧室。
“换好衣服再出来。”说完,他退出房间,迅速把客厅里烧坏的图稿和杂志通通丢进垃圾桶。
“二哥......”小冬换好衣服,走过去从身后搂住他的腰,“对不起。”
孙少晏身子微微僵硬,淡淡地道:“你对不起我的事多了去了,不差这一次。”
小冬不语,腮帮子在他背上蹭来蹭去,像只撒娇的小狗。
孙少晏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小东,以后要是有什么想不开的事,不要自己蹲在家里钻牛角尖。就算你不想跟我说,也可以找齐薇------她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比你看得通透。”
“二哥,我并不是想跟你隐瞒什么。你这么忙,我只是不想让你心烦。”
孙少晏把她拉到自己面前,指尖轻轻触摸着她红肿的眼睛,柔声道:“傻丫头,你那点小心思我比谁都清楚。别想那么多了,去洗个澡,小心不要碰到后背的伤口。”
小冬顺从地点点头,抱着睡衣走进洗手间。
孙少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下意识地活动着右手。
今天剧痛发作了三次,疼痛的感觉已经从指关节蔓延到腕关节。他在网上搜索累死的病症,多半却都是跟风湿、类风湿有关的解答。
他举起右手,对着灯光仔细端详。出了常年握笔磨出的剥茧外,手指的关节处看不出任何变化。没有肿大,没有弯曲,也许真的只是某种因为疲劳引起的突发性疼痛。时装发布会结束后,他决定要休年假。自从小冬搬过来后,他几乎没有时间在家好好陪她。
“二哥,就算你的长得很漂亮,也不用这么自恋这么陶醉地欣赏吧。”小冬洗完澡,笑眯眯地甩开未干的长发走到他身边,“我给你放好水了,里面撒了舒缓疲劳的浴盐,你赶紧去吧。”
孙少晏把腿打在茶几上,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再不去水就凉了。”小冬晃晃他的胳膊,无奈地道。
孙少晏盯着她的胸部瞧了半响,语带调侃,“小冬,你真幸福。”
“什么意思?”她一头雾水。
“因为你不用担心年龄大了,胸部会下垂的问题。”
“啊?”小冬更迷茫了,不解地低下头。
睡裙很合身,胸部很......平坦......
“切!”她很愤怒,“我就是太平公主嘛,先天条件所限!”
孙少晏哈哈大笑,勾勾手指,示意她附耳过来。
小冬不明就里,耳朵贴在他嘴边......
“我就喜欢小笼包,清香又可口。灌肠大包太油腻,说不定里面还添了硅胶注了盐水。”温馨柔和的声音,极富魅惑地扬起付着。小冬被撩拨得心跳加速,面如火烧,下意识地脱口问道:“二哥,你吃过多少灌肠大包?”话刚出口,她立马窘的无以复加。
孙少晏闻言,嘴角荡出一抹春色无边的笑意,声音愈加迷人,“小冬,多少灌汤大包也比不过你这两颗诱人的小笼包......”
“你......”
话未说完,整个人已凌空而起......孙少晏抱着小冬走向卧室。
卧室的床很软,很宽大。小冬躲在被子里,偷偷欣赏着二哥脱衣服时的优雅姿态。
衬衫脱掉了,牛仔裤脱掉了......二哥的内裤是四角的,听薇姐说,时髦男士都穿四角内裤......
二哥走进浴室了,小冬竟有点小小的遗憾,只能在心里自行想象如果他继续拖下去,会是一副怎么样的画面......
“小冬,你流口水了。”
“啊?”她大窘,连忙伸手去抹,紧接着,就听到洗手间里爆发出一阵放肆的大笑。
小冬郁闷地裹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二哥每天不糗她几回,是绝不会罢休的。
滚啊滚啊,滚累了。她揉揉眼睛,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睡意不断上涌。
二哥还没洗完,好慢啊......。
过了一会儿,洗手间里传出孙少晏的声音,听起来不像刚才有精神,“小冬,你先睡,不用等我。”
小冬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心里想着一会儿还要帮二哥擦头发,千万不能睡,不能睡,不能......睡......
然后,就睡着了。
一个多小时候,孙少晏面色苍白地走出洗手间,瞧瞧离开卧室。
他脚步很轻,生怕惊动了床上熟睡的身影。
他的右手垂在身侧,肘关节以下,疼得几乎丧失了始觉。
止痛药在工作台最下层的抽屉里,他怕放在身上被小冬发现。短短几天,四十片装的止痛药已经消耗了大半。他用左手费力地拧开瓶盖倒出三片药,塞进嘴里直接吞了下去。
他心里隐隐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一日比一日发作频繁且逐渐蔓延的疼痛,如果在足够的休息后仍旧没有缓解,他该怎么办?
小冬半夜醒来上厕所的时候,发现二哥不在他身边。
她迷迷糊糊地走出卧室。客厅黑漆漆的,阳台门开着,窗帘被风吹得四处飞舞。
她看到二哥穿着件淡薄的外套站在阳台上抽烟,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背影萧索而落寞。
小冬站在他身后轻轻叫他。孙少晏愣了愣,回过头,看着小冬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立马熄灭烟,揽着她回到屋子里。
“怎么起来了?”
小冬不搭理他,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毫无温度的冰冷,激得她肩头一颤。孙少晏要抽回,却被她牢牢按住。
“二哥,你大半夜的怎么不睡觉?要不想跟我一起睡的话,我就回自己房间好了,你干嘛站阳台上喝西北风啊?”
“傻丫头,别瞎琢磨了,走,回去睡觉。”
“我回自己房间睡。”小冬赌气。
“你敢。”孙少晏威胁。
“反正你也不喜欢跟我一起睡。”
“你再胡言乱语,当心我销你。”
小冬嘟嘟囔囔地跟在他身后走进卧室,站在床边,死活不上去。
孙少晏二话不说,拔掉她的睡袍抱起她,直接塞进被子里,“睡觉。”
小冬缩成一团,背对着他,闭着眼睛沉默不语。
孙少晏从身后抱住她,两个人都是光溜溜的,坦诚相见。
小冬的身子悄悄往里靠了靠,跟他贴得更紧。他浑身上下都冷冰冰的,小冬决定暂时充当他的暖气。
孙少晏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暖意直入心底,“小冬,以后都要一起睡。”
小冬闻言,翻过身在黑暗中跟他面对面,“前提是你不会熬夜工作到一起睡。”
小冬闻言,翻过身在黑暗中跟他面对面,“前提是你不会熬夜工作到半夜,不会衣找淡薄地站在阳台上吹风。”
“好。”孙少晏在她唇上印下一记轻吻。
小冬满足地闭上眼睛,“睡吧,很晚了。”
孙少晏小心翼翼地把她搂在怀里。香甜问短的气息,暂时驱散了笼罩在他心头的阴霾。有心爱的女人躺在自己身边,无眠的夜晚,不再漫长。
周一一整天,小冬都心神不宁。
李默在座位上空荡荡的。他走得无声无息,同学以为他只是请假,然而,不知谁传了他退学的消息,班级里一下就炸了锅。
那张携着李木鱼航班号的纸条锁在小冬的办公桌里,临近下班,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不去”还是“不知道”。
抹抹凑过来,神经兮兮地问她要不要去送李木鱼。小冬摇摇头,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不去”还是“不知道”。
抹抹说,基于分手了还能做朋友这个崇高而伟大的信条,当然应该去。
小冬听后,却想起另一番截然相反的说辞。她对沫沫说,某位天才曾经说过,分手了还能做朋友这种事纯粹是侈谈的。
沫沫一听是天才说的话,立马钱旭地表示,回去后要好好琢磨琢磨。
两人瞎扯了一会,下班时间到了,至于去不去机场,小冬依旧拿不定主意。
办公室里,老师们陆续都离开了。小冬拽着手机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五点半,就算现在打车去机场恐怕也来不及了。李木鱼现在应该已经进了安检,所以去了也是白去,理由很充分,小冬自己被自己说服了。
五点半,李木鱼应该还没有登机。现在手机应该还处于开机状态,如果打过去还来得及祝他他一路平安,这样也算跟他告别了。理由很充分,小冬又被自己说服了。
内心斗争结束。小冬打开通讯录,从头翻到尾,骇然发现,李木鱼的手机号码......不见了。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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