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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害怕,但牧影不得不承认,听师父授课却是一种享受。
北宫御天的声音很好听,清凉冷冽,但略带温柔,如同春风拂面,让人听了觉得心放松了许多,很有安全感。
而且他讲得极其清楚,每一个知识点都不会放过,细致入微地把点点滴滴包涵其中,更是把其中蕴含的道理一一点透。牧影被深深地吸引住,不自觉地跟着北宫御天的思路向下深究。
微风轻轻吹入书房,撩起了桌案上的纸卷。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但对牧影来说,仅仅像过了一刻钟。他从来没有觉得学习竟是这样有趣的一件事。
今天该讲的已经讲透,北宫御天把书往牧影怀里一扔,站起来道:“今天为师讲的,全部背过,明天下午我会检查。剩下的时间还充裕,背吧。”
天呀!牧影无力地望天,他的苦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啊!苍天!
“是,师父。您现在去哪?”
“练武。”又是简单的回答。
“哦,师父什么时候能教我武功?”
北宫御天一藐他,“等扎马步什么时候让我满意,什么时候教。”
牧影无奈地一耸肩,看来日子还久着呢!
顿了顿,他好奇地问道,“师父的武器是剑?”
“嗯。”
牧影有些兴奋,“那我也要学习剑术。师父剑的名字是什么?”
“血殒。”
“好酷!”牧影一副星星眼。
北宫御天无视小徒弟的花痴,“等你学剑的时候为师会亲自为你挑选一把称心如意的剑。所以现在老老实实地把基本功练好。没有扎实的基本功,学任何武功都不过是绣花枕头。”
牧影的小脸放光,“好,谢谢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回忆4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是短篇,所以有些地方写的太简略,大家不要介意啊!希望大家能多评论一下,这样鄙人才有动力写下去,稽首谢恩!(^_^)
北宫御天果然没有食言,晚上让凌风盯着牧影扎了一个半时辰的马步,导致他早晨起来腰酸背疼,站都站不住。
简单地用过早餐,牧影顶着俩熊猫眼走进了书房。一想到还要扎一个上午的马步,他觉得毛骨悚然。
无奈,看到师父已经从容地坐在桌案前,牧影认命地摆好了动作,开始一上午痛苦的练习。
只是一会儿,牧影的腿就开始打颤。毕竟他昨晚站了那么久,腿部肌肉没有得到很好的放松,现在更是疼得厉害。
北宫御天淡淡地看了牧影一眼,一皱眉,两指拈起一块石子,“嗖”的一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打在牧影的小腿上。
“啊!”牧影站立不稳,应声倒地。
双膝重重磕在地上,肌肉战栗,疼得他冷汗直流。
龇牙咧嘴地站起,牧影尴尬地道歉,“师父,对,对不起。”
北宫御天看向他,“知道为什么站不住吗?”
牧影摇摇头。他觉得师父的力度和昨天相比没什么变化,可是偏偏一块石子就把他打倒在地,也太不可思议了。
北宫御天面无表情地道:“下盘不稳,当然容易倒。现在知道基本功的重要性了?用这样不扎实的基本功练习武功,别人一块石子就能置你于死地。”
这么可怕?!牧影心里感到十分震撼。
慌忙摆好动作,他暗暗发誓:以后绝不能再偷懒,一定要把基本功练好。
“要是再这样懒懒散散的,惩罚加倍。”北宫御天折磨死人地又加了一句。
听了师父严厉的话,牧影觉得有些委屈,他才练了一天,能练成这样已经很好了,师父为什么对他这么严格?
牧影不满地开口,“师父,我腿疼……”
北宫御天充耳未闻,径自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道:“我小时练功,如果像你这样又偷懒又找借口的话,父尊的藤条早就上身了。”
牧影惊愕,“师父的父亲……也会打师父吗?”
北宫御天直言不讳,“小时候,打过。”
“为什么?”
北宫御天翻开一页,摇摇头,不再理会牧影。
牧影清楚地看到,师父的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哀悼,整个人都黯然了许多。
师父似乎不愿意提及他的父亲。师父的父亲……是逝去了吗?
那师父究竟拥有怎样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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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噩梦的来临。
牧影紧张地站在北宫御天面前,开始一句句地背《论语》中的句子。
“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甚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
“嗯,继续。”
牧影认命地继续背,“默而识之,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何有于我哉!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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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条地背过,前面背的倒是十分熟练,可是到了后面,牧影简直背混了,结结巴巴,错句连篇。
“子曰: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
接下来的牧影什么都想不起来,他有些恼悔,怎么自己会背成这样,完了完了,师父肯定饶不了他了。
果然,北宫御天淡淡地撇了牧影一眼,无形的压威弥漫在他的周围。能感受的到,师父……很生气。
牧影无力望天,这次的惩罚,逃不掉了。
“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北宫御天慢慢地背出下面的一句,面无表情地道,“说吧,背错了多少?”
牧影身体一瑟缩。他心里算了一下,不熟练的,少词加句的,不会背的,加起来有个七八条了,多少个字呢……呃……天啊!
见师父从桌案前拿起了那把戒尺,牧影冷汗直流。
北宫御天用戒尺轻轻敲了一下桌面,“昨天为师是怎么说的,背不过是要受罚的。自己说,应该罚几下。”
没有波澜的声音,透露着无限的冰冷和威严,让牧影觉得身处寒冬之中,想要躲避却是不敢。
他认命地伸出左手,端正地放在北宫御天面前,“请,请师父……责罚。”
请罚的话牧影也说过,在皇宫里淘气,没少受到夫子和父皇的训,自然少不了受一顿罚。
北宫御天目光微深,一句话也没说,手握戒尺微微一挥,“啪”的一声,锋利的戒尺在牧影白嫩的小手上留下一道红色的痕迹,十分触目。
“呃……”十指连心,牧影身体疼得不停瑟缩,他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疼的惩罚。在皇宫里,夫子念他年龄小,拿戒尺来不过是吓唬吓唬他,未曾如此重的打过他。而师父的惩处却不同,那是真正钻心的疼。
没有犹豫,北宫御天的惩罚的第二下戒尺就落了下来,在空中发出飕飕的声音,比第一下还要疼上几分,红痕更甚。巨大的痛感刺得牧影眼前发黑,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白嫩的小手变得通红,见师父又一次举起戒尺,牧影真的是怕了,他再也不想受到戒尺的惩处了。
“师父!”未等戒尺落下,牧影一把握住北宫御天的手,眼泪哗哗地往下落,“师父,疼……求求您,别,别打了……”
北宫御天一愣。这些年来,从来没有过人主动触碰过他。那双软软的小手,就这样颤抖地握住他,感觉……还不错……
牧影个子很矮,他站着也不过和北宫御天坐着一样高,从这个角度,北宫御天正好可以平视到牧影。
小徒弟灵动的双眸中蓄满了泪水,鼻子红红的,身体颤抖,委屈得不行。
北宫御天叹了一口气。这小家伙看来从来没有挨过打,怪不得会害怕成这样。
北宫御天放下戒尺,冷言道,“自己做错了事,难道不该受罚吗?谁给你的权利让你选择逃避?”
冷淡的语气,夹杂着几分语重心长,牧影身体抖得更厉害了。虽然他只有七岁,但这些道理夫子给他讲过,他也明白。
慌忙跪倒在地,牧影拉住北宫御天的衣摆,哽咽着,“师父……能不能,能不能换一种方式罚我,我……我怕疼……”
见小徒弟哭得稀里哗啦的,北宫御天也无心惩处下去了,淡淡点头,“可以,今天没背过的句子,一条默写十遍,明天为师会继续检查。”
听到师父大赦,牧影如释重负,但他的心里却留下了阴影——师父太可怕了,以后一定要听话,听话,再听话。
☆、第六章 回忆5
因为牧影的身高很矮,北宫御天的书桌他坐着不合适。所以第二天下午,凌风就把一张适合牧影写字的几案搬进了他的房间。
把书写用的工具一一摆好,凌风一耸肩,无奈地对牧影说:“可怜的小家伙,慢慢写吧。”
牧影幽怨地看了一眼凌风,没有言语,默默地把宣纸铺开,握笔开写。写就写吧,在皇宫里又不是没写过,只要不挨打,什么都好。
看这小家伙全神贯注地写着字,凌风微微一笑,走了出去。小牧还挺听话的嘛,主上真的育徒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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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慢慢流过,渐渐地,牧影已经默写了两张纸。
这时,北宫御天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吓了他一跳。
师父怎么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啊!
北宫御天拿起牧影默写的纸张一看,眉头不禁一皱。
牧影学写字也不过一年多点,虽然在皇宫里受过严格的教育,握笔姿势标准,但因为平时贪玩,练字懒懒散散,所以写出来的字自然是墨汁淋漓,龙飞凤舞,张牙舞爪。
“你就这样应付了事?”北宫御天冷冽地开口,让牧影胆战心惊。
“我……”牧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不得不说,他写字的确不好看,一个个如同鬼画符,师父生气也不奇怪。
北宫御天望向他,“看你握笔的姿势,应该会写字,但怎么写得这么难看?浮躁!”
他的语气加重,十分严厉。接着,北宫御天把手里的宣纸狠狠一撕,“重写。”
“师父!”牧影惊慌失措地看着北宫御天,眼泪又不由自主地落下。
他好不容易才写了这么两张,师父,师父竟然就这样毫不留情地撕了!
辛辛苦苦写的东西就这样付之东流,牧影心里难受极了,也委屈极了,但他却不敢争辩。
死死咬住嘴唇,牧影怯怯地看着北宫御天。
见小徒弟又流泪了,北宫御天眉头紧锁,“哭什么?自己写成这样还有理了?”
牧影摇摇头,身体却抖个不停,眼泪如同落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向下流。
北宫御天有点头疼的感觉。这个情景,就像他这个做师父的冤枉自己的徒弟,徒弟却敢怒不敢言一样。自己哪里冤枉他了?真是的!
“行了,别哭了。”北宫御天无奈,语气也变得柔和下来。他微弯下腰,伸手揩去了牧影眼角的泪水,“一会儿让凌兄给你拿些糕点来吃,看把你委屈的。”
温柔如同春风一般的声音,以及北宫御天的手拂上脸颊的微凉,让牧影顿时愣在了原地。
不自觉地抬头仰望师父,明媚的阳光融入他紫色的眸子,发出淡淡的光芒,犹如宝石一样熠熠生辉。牧影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加快,脸颊也微微涨红。
师父……好美……
可惜温柔的瞬间只是转瞬即逝的。北宫御天无视小徒弟的呆愣,看着手指上的泪水,皱皱眉头,拿出手帕一擦,接着往牧影怀里一扔,“脏死了,给我洗干净。”
牧影目瞪口呆。师父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啊!
北宫御天转身走出房门,未了留下一句话,“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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