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诱受四爷》章节10

  温润的样子,却抵不过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生于子嗣众多的皇家,本就不如在民间那般被嫡亲捧着手里长大,父亲又是帝王,有了君臣之隔,亲情什么的,就更显淡漠。
  又因为胤禩的生母身份低微,辛者库出身,所以康熙并不十分重视这个儿子,大抵是随着其他阿哥一起被封赏,从未被康熙另眼看待过。
  此刻看着备受康熙喜欢的两个哥哥,可想而知,心里的也是羡慕的。
  胤禛心知肚明,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拿过手边的小锤子,认真对付起盘中母蟹。
  ……
  隔了好几日,太子那边没什么动静,在没提要他一同去毓秀宫的事,每日去给皇阿玛请安,他也不提,仿佛是太子那日在说小罢了,胤禛也就慢慢淡忘了此事。
  ……
  上书房。
  “四阿哥!”
  “怎么?”今日的课业已经结束,胤禛正要和胤禩一起离开,却被顾八代喊住。
  “臣有事要告知四阿哥。”
  “嗯。”胤禛应了一声,转头对胤禩说:“八弟,你先走吧,晚些时候我去找你。”
  “嗯。”
  “说吧。”胤禛看胤禩走远,看着顾八代,方才不直接说,不就是不想胤禩听到么。
  “是。皇上吩咐臣告诉四阿哥,因为前几天忙于政事,耽误了教课,所以从今天起,每晚用过晚膳就去毓秀宫和太子爷一起读书。”
  “……”
  原本以为二哥在说笑罢了,看来不是在说笑,而是皇阿玛没有时间而已。
  用过晚膳,高无庸伺候胤禛洗过手,果然及时提醒他,是时辰去毓秀宫了。
  唉唉唉……
  去就去吧。
  到了毓秀宫,就看到太子早早就到了,此时正挺直脊背坐在那里翻看一本书,康熙还未到。
  胤禛走过去在太子旁边的桌子边坐下,见太子似乎没有要和自己说话的意思,便自顾自提笔蘸饱了磨好的墨,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大字。
  没什么事的时候,胤禛时常写字打发时间,现在腕子也练了出来,轻易不觉着酸累。现下手里握着的笔,乃上等紫毫做成的笔头,玉石做杆,写起来也别样的舒心。
  正写的入神,不觉后颈一阵温热的气息——
  “四弟的字果然个个妙极,难怪皇阿玛直直称赞你的字如‘铁画银钩’!”
  “……!!”
  胤禛笔尖猛顿,复及时提笔离开纸面,遂长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毁了这字。
  把笔搁放到桌脚的白玉笔架上,“二哥!你怎么从背后出来吓人?!”
  “……”不动声色的直起腰,狭长的眼睛笑意渐浓,“怎么的?现在知道叫二哥了?”
  “哎?”胤禛不明所以的抬头,这又是哪出?
  胤礽薄唇勾起,“四弟当真是健忘?我不是说过,你我兄弟亲密,不必自称臣弟,唤我二哥便好么。”
  “……”
  看胤禛一脸哭笑不得的苦瓜表情,胤礽收起逗弄他的心情,把目光停在他刚刚写好的那几个字上面,‘陌上花开’。
  “四弟,这字,赠与二哥,可好?”
  “当然。二哥说的什么话,你我兄弟亲密,不必如此见外。”胤禛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句,瞬时心情微妙,想着他方才那句‘你我兄弟亲密’,便大剌剌的反用了回去。
  “哈哈哈……”闻言胤礽大笑几声,看着那纸上墨迹未干的四个字,思量片刻,“明年花开,四弟与我一同去赏花吧。”
  “好啊。”
  “还听管师傅说你弓箭了得,改天也要和你比试一番!可好?”胤礽目光闪闪,向前一步,问胤禛。
  “自然……甚好!哈哈哈”
  前几年是自己可以生分了两人的感情,现在想想,自己这个二哥,落地便是皇阿玛看准了的储君人选,从小与阿哥们分开养在乾清宫,怎能不寂寞。
  兄弟两个相谈正欢,李德全迈着急急的步子走进来,面上全是焦急:“太子爷!四爷!您先回吧,万岁爷今儿个龙体欠佳,今晚不能开辅导爷的功课了!”
  “皇阿玛怎么了?”
  ……
  去年,康熙亲征噶尔丹,不料路途中由于水土不服,引发了高烧,无奈只能回京,留了抚远大将军硕裕亲王福全全力反击,无奈福全在最后关头中了噶尔丹的缓兵之计,没有彻底消灭噶尔丹。
  噶尔丹回到漠北,假意屈服朝廷,却暗地里招兵买马。
  这些,康熙早年安排在漠北的探子都及时向他一一禀报。但无奈近一年噶尔丹没有什么大动作,康熙自是不能冒然出兵,更何况,连年征战,很不利于安抚百姓,江山初定,国内不乏反清复明的死士,绝不能给人落下话柄。
  眼看着就要秋末初冬,康熙更是日日在南书房与大臣谋事,因着大清士兵多不善于严冬作战,唯恐噶尔丹偃旗息鼓、养精蓄锐再度来袭。
  内忧外患,日日处理国事之余,还要担忧边防安全,从围场狩猎回宫这一个月里,日夜在与权臣商议,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这么连续的日夜劳累。
  眼下,北方连日干旱,收成收到影响,更是心忧,这不,生病了。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乾清宫。
  已经是亥时,这殿里却灯火通明。
  今天早间,胤禛去给康熙请安的时候,康熙已经离开寝宫。此时想了想,他便和胤礽一同回了乾清宫。
  到了这里,才知道康熙根本不是什么龙体微恙。
  今日康熙晚膳也是命人送去南书房用的,李德全去取碗碟的时候,才看到里面的饭菜根本没怎么动,不由心里有些担忧,皇上这些天基本上没吃什么东西,心下叹气,摇着头退了出去。
  晚些时候,李德全想着是该时候提醒康熙去毓秀宫授课了,却没想,刚刚掀开帘子,就看到刚刚站起来的康熙轰然向后倒去……
  一时间乱了手脚,康熙身边的大臣也慌忙涌过去搀扶起他,急急传了太医来诊治。
  来势汹汹的普通伤寒。
  胤禛和太子赶到的时候,康熙已经服过汤药沉沉睡去。
  “皇阿玛怎么样?要不要紧?”
  胤禛一时心急,抓过紧挨着的太医铺天盖地就是一顿询问。
  到底是皇子,拧着眉毛说话的时候,哪哪都自然而然的透着股子威严的气势。太医被胤禛这么一问,眉毛都有些哆嗦,连忙垂手俯身,恭敬小心的回着话——
  “启禀四阿哥。据臣等诊断,皇上应是近月来操劳国事,用心过度,再加上近日来季节交替,冷热难测,故着了风寒。”
  “……”
  看胤禛渐渐竖起了眉毛,太医扑通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连忙继续说:“据李公公讲,皇上近期不曾好好用饭。是以脾虚,引发胃火,出汗后被冷风吹到。故此时发热不退。”
  “可否严重?”
  “回四阿哥,皇上这病虽然来势凶猛,却非疑难杂症,只要好生调养,不日就可退烧。”
  太子看过康熙后,便转身走到胤禛身边,看他正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太医,便道:“不准有任何意外!”
  太子到底是太子,这么些年跟在康熙身边,被他的气势浸染,此时厉声说话,几个太医又是一阵哆嗦,扑通扑通跪了一屋子。
  “都起来吧!跪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好生医治皇阿玛!”
  “是!是!”
  ……
  胤禛回到阿哥所已近子时。
  虽是很担心康熙的身体,自己待在乾清宫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有二哥在那里看着,倒也放心。
  这一通折腾下来,却是一点睡意都没了。
  也不知道是担心康熙还是怎么的,胤禛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半天,脑子依旧清醒的跟喝了浓茶似的。
  遂翻身,下床。
  “爷!”守夜的小楼子看胤禛下床,急忙走上前。
  “嗯。现在几更了?”
  “回四爷,刚刚打过四更。”说话间,已从床边的衣架子上取了夹衣来,给胤禛披在身上。
  “我睡不着。”
  胤禛走到书案边,坐下。
  “要不奴才传厨房的给您做点宵夜?”
  “不必了。”饿倒是不饿,今天的晚膳用了很多,这会还觉得舒坦呢,思量片刻,便道:“过来给爷研磨!”
  “喳!”
  待纸上的一首诗写好,胤禛拿起宣纸,吹了吹,什么时候,他也这么附庸风雅了?呵。
  ……
  康熙这病,太医诊断无误,四五日之后,便好了起来,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其他已无大碍。
  不知为何,这次康熙病愈之后,就执意要去五台山拜佛。
  圣旨到的时候,胤禛正和十四在御花园内练剑。
  十四拿着不比他身体短多少的木剑在那里比划,小小的脸红扑扑的,上面都是亮晶晶的汗水。
  这几日天气真真是凉了起来,十四穿了大红色的棉里貂皮小马甲,衬着那乌溜璀璨的眼睛,煞是惹人怜爱。
  胤禛负手站在一边静静的看了一会,“十四弟!歇一会再练罢,快过来!”
  “不!”十四扎好马步,认真道:“十四要刻苦练习!才能变得厉害!”
  “哦?”胤禛翘起唇角,把手里的剑递给身边的太监,边说边朝着十四走过去:“变厉害?”
  “嗯!”
  “要那么厉害做什么?”
  “做……做……”十四垂下头,小脸憋得通红,吱吱唔唔了半晌,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做什么?”
  十四猛然站直,挺起胸脯,“皇阿玛说,这次去五台山不带我去是因为我太小了!他说等我和四哥那样厉害,便可以随着他和四哥一起去!”
  还有半句话十四想了踌躇了半天,也没说出口:他想要四哥做福晋,那他就要比四哥厉害才行,没听说哪个哥哥的福晋是比他们厉害的呢。
  “……五台山?”胤禛惊诧,正欲细细询问,圣旨就到了。
  “四阿哥胤禛听旨!”
  胤禛连忙洗袖跪下,“胤禛聆听圣谕!”
  “传皇上口谕!此次五台山拜佛,特指四阿哥胤禛伴驾随行!”
  “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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