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的脸,漾起一抹红润,十足的诡异。
他将我逼退在床铺,搂住我身体吹指拂着热气,“艾将军,看样你对本相很缺乏了解,我是不是该叫你了解一下我的……秘密?”
我疑惑皱眉,不解他的意图。他却“撕”将我外衣撕开,将手探了过来。我吓了一跳,随手挥他一巴掌。“你这个断袖男!”
“哈哈哈,真有趣!”他忽然松开手,倒退两步,耸了耸肩,一直在摇头叹息。“罢了,罢了,我认输了。对你这样的女人,本相还是吃不下嘴,咽不去喉。本相还是对那小丹苏,一见钟情。”
“路青霖……”
“看,我们的艾将军还不是在乎那小丹苏,在乎的超越本相?”
“你和他不是一个级别!”
路青霖听了,笑刹那僵直。旋即,恢复吊儿锒铛,凡事不上心的模样,几抹忧郁,几抹懒散,几抹的无所谓。不是一个级别?从未听到比这话,说的更绝的无情话。从不在乎谁,尤其是女人,可这一刻却听到“级别”二字,有种狂灌酒的冲却。从他的眼底,我似乎看到一抹的忧伤,从不展露的忧伤。好象在他心中,藏着某种能淹没人的忧伤,是没有能达到的陌生领域
从我认识他开始,我一直知道他是个无心的男人。吃男人断袖从不忌讳。身边没有任何女人,也没有传闻。他就像一个迹,除了爱喝酒不爱办政务,没有谁清楚他的习性和他的过去。
这一刻,我从这个酒鬼相爷身上,好象看到了不寻常。他埋葬于心底的迹,那刻骨的忧伤吗?看他继续喝酒,愁上眉梢,真不亚于我最爱的小李飞刀。好销魂,也好伤人……
“本相和他自然不是一个级别的,他是艾将军的心头肉,而本相和艾将军,可是半点关系也没有。”
“相爷……”
“喝酒吗?喝了酒,你会发现比现在清醒。能看的穿,也能看的透很多东西。”他边喝酒,边绕着我转,像耍酒风一样。我端起酒坛和他一起喝,关响,听到他状似调侃的话,“我发现艾将军还真是个花心的女人,睡夜林子中你深情呼唤一个,今日还为另一个心痛。你的心,到底能分几次?”
“分几次,痛几次,不如不分的好!”
我拧眉,不作答,一个劲喝酒,可恨我的酒量,干喝不醉,明知作战在即,却忍不住想用酒精麻痹神经。我的情路,向来多舛的。一个两个,个个都难得到,不想做悲剧的女主角,我只想操纵这盘棋,成为爱情领域的主宰。
可却不料,再主宰,我也是其中的主角。伤痛,刺痛别人时,自己也跟着痛……这面双刃刀,就算再强的人,也免不了被伤的遍体鳞伤。
“本相明白你的答案了,既然那么重要,又为何要分开?要互相伤害?难道是和3年前你的战死有关?不过本相告诉你一句话,活着的人永远比死了的人有机会挽回。趁没有铸成大错,把该解开的误解迅速解开。”路青霖端起酒壶自个在那一个劲喝,也不管我跟不跟得上他的节奏。这个酒徒天生的不醉不倒翁,谁也比不过。“本相可不想向皇上交代你战败的原因是,为情所困,喝酒误事。那个丹苏很不错,若不是他来通知我你喝敝酒,本相才不会时时刻刻关注你……”
“是他告诉你的?”
“恩!”
“明明在乎我,为什么当年又抛弃我?”我气愤地猛了两口,却被他拦下。“行了,明日出征,你少喝两口。依本相的经验,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苦衷,却不忍心告诉你。有空时,好好和他谈一谈,本相保证,他是个好男人的料!”
闻言,我半趴倒在案子上,醉眼朦胧。果真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或许路青霖提醒的对,丹苏有何瞒着我的事!倘若他有,我只希望他有,他必须有!不想这颗心,一直波荡于冰冷黑暗中。如果他果真没有值得我原谅的理由,那么,丹苏,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我会用对全天下男人的宠,来嘲弄你!……“你的经验?”我忽然好奇,断袖男也有经验?
“咳咳……”
“你有和女人在一起的经验?”
“咳咳,咳咳……本相醉了,醉的一塌糊涂,什么都说不清了。”
我忽然起他下颌,盯着他俊俏的脸,笑得很邪恶。唇靠的很近,仿佛一呼吸就能亲吻到一样。眯起眼眸,勾起他的魂,笃定他心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相爷如果被女人一再的轻薄,你说你那些蓝颜知己,会不会肯再叫你碰呢?”
“本相得远离你这个妖孽,太妖孽了。”
“等等相爷,你我把酒言欢,不是很愉快?快快告诉我,你有什么经验?”我一把拉住他,亲了下他脸颊,很是暧昧地和他贴在一起,压住他的身体。双手支在两侧,看着路青霖猝然脸红。“如果再敷衍我,我会吃了你哦。”
“艾将军,你这妖孽真是狐狸精转世。”
“你说不说呢?”我修长的指抚过他的喉结,看他一阵战栗,抿住红唇呵呵笑起来。经他的提点,我的阴霾扫空不少,倒也开始想八一下,了解下他到底有什么秘密。连断袖都名扬天下了,他还能有什么秘密?“再不说的话,我可要把你吃喽……”
“吃?”
“恩,哼。”
“本相欢迎艾将军来吃。”他忽然翻过身,将我压在身下,含了一口酒,喷了我满身,再低下头吻住我的唇。蜻蜓点水的一下,吓了我一跳。像被雷劈中,无所适从。明明是我调戏,却不料他却反将我一局。这闹的是哪门?我哪容他,再次将他压倒,将酒壶的酒全泼了他满脸。“你醉的还真不轻!”我起身,拍了浑身的褶皱,直接倒回了床铺。“路相爷的性向开始弯曲了。“
“哈哈哈,艾将军是怕了本相?“
“怕?我怕什么?“
“怕我忽然不吃男人,改吃女人,那不是你偷鸡不成,蚀把米?”路青霖斜睨我一眼,敛起酒壶边喝边出了营账。耳边传来他那一句,“放心,你对男人花心,我对女人无心。对你,实在没爱,倒对小丹苏很感举起。我去吃了他……”
“路青霖__”
“艾将军在乎的东西,我总想染指一下。”
“你这酒鬼死变态__”
营帐外,传来他“哈哈”的笑声,酒喝的酣畅,玩的也是酣畅。被他那么一搅,我伤心都找不到调。不过他说的有道理,不能和丹苏这样僵直,我必须问清。3年前,他为什么头也不回一次?就算染指,也是我染,而不是一个断袖男……想想浑身都打起冷战,一掀衣袖,鸡皮疙瘩起满身。
“报__”
翌日,我迷迷糊糊听到营帐外有急情,纵然起身,看到一个满头大汁的士兵,满脸是血跪倒在地。“报将军,我军粮草在运来途中,被鹰野军队劫持了。”
“什么?”
“在淮山一代,鹰野王亲率兵,将我后方粮草劫持于山麓间。
“离洛!”我狠狠一咬嘴唇,顾不得庸懒系不系扣,一把扯过战甲冲了出去。粮草运来,兴兵伐鹰野,可他却在关键时刻,给我了致命的创伤。想中途叫我放弃,折回青鸾求援吗?这个恶魔一样的家伙!
“听说粮草被劫了?”路青霖慌张拎酒壶凑近,泰然中有几许的冰霜。我点点头,纵身上马,直奔淮山而去。“离洛想断我的粮草,叫我不打自败。”
“本相跟你一起去。”
“你一个文臣去干嘛?”
“谁说文臣就是懦夫?”路青霖纵身上马,和我一起奔去。丹苏在一边擦拭一柄黑翟石的长剑,幽幽地看向我。我拧拧眉,挥袖拒绝,“丹苏留下,有话我回来再说!”
“青儿……”
看着几匹马远去,丹苏的剑擦的也光亮。曲膝半坐在营帐外,看着那抹俏影身边,已换成了另一个男人,心中划下淡淡的伤痕。旋即露出倾城的魅笑,满面桃花绽开,只是开错于隆冬腊月中……
“离咯----”我淮山一路追到离城不远处,张开弓箭“咻”发过去,和他剑拔弩张,兵器相撞。离洛转身,以剑一挡,精准挡开我的箭。“你的神箭,对本王没用。不如换作柔情的招数,本王兴许会将粮草给你。”
“你真卑劣!”
“本王这叫先发制人。”
“看样我低估了你,你这头种猪根本不笨。”我撇开了嘴,对他讥讽冷嘲,看着战马上威风凛凛,邪佞恶魔的他,极恶刺他。“可不笨却留了那小蹄子3年,我很不解是笨哪,还是她真有魅力?”
“你若回来,本王自然告诉你原由。”
“回去?我犯贱吗?本将军吃的好,睡的好,打仗打的好,跟你回去和那小蹄子抢被窝?我真怕脏了我的身子,脏了我的嘴。”见他,我满腔的怒气无处发泄。该死的离洛,也抢我粮草。这恶魔根本不笨,那3年前怎么对待我的?独独对待我,又暴力,又愚笨,又是无情又是无义……
“那本王只有将这粮草好好运回城中,看我的好王妃如何再扭转乾刊?”话落,离洛纵身向城中奔,那粮草车早运了进去。我追到城下,用胳膊一挡,阻挡他们再继续。迎头看头顶那一派的弓箭手,眼眶青一块……
“不论你是姗儿,还是青儿,本王都打开城门欢迎你回来。只要你不再帮青鸾对付本王……”城上的离洛大声命令。
我笑,冷笑,很冷很冷地笑给他看。这句话是人话吗?我被迫害了还不冷找个窝安家?看着城上的箭,我压抑着愤怒,努力恢复沉稳。眯起眼眸,忽见那小杜鹃又没事钻出城来,还抢过一个侍卫的弓箭,向我狠狠射过来……
“咻”我策马一躲,从我肩胛透过一柄精致的银色飞刀,将箭挡了回去。“风流?”我惊讶转身,人影已不在。这一幕,让我想起3年前,和我丹苏在猎场时,那一只射死黑熊的飞剑……莫非,他不止暗中对我温柔,也一直在暗中保护我的安全?
再转身,捕捉不到那银色月影。我倒退两步,挥起短鞭,冲着城楼上的离洛大喊。“离洛,别以为你抢我粮草,就能高枕无忧。你信不信我有的是办法,在3日内出征和你对阵?有你身边那小蹄子在一日,我保证你的江山永远不会稳。等着吧,你这烂咖!”勒紧缰绳,我转身便离开……
风中,传来我妩媚惑人的冰冷嘲笑,传来我厉声的斥骂。看着我慢慢消逝的背影,离洛眯起邪魅森冷的双眸,一把钳住杜鹃的下颌。“啪”将她甩向一边狠狠赏了她一个大耳光。将杜鹃打向墙壁上,嘴角衔着血,浑身颤抖不已……她惊恐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离洛,像受伤的楚楚可怜。“王,您怎么舍得打臣妾?臣妾是见那顾姗姗威胁王的生命,才想替你铲除那个祸害!”
“真正的祸害是你!”离洛走向她身边,五根指呼住她的脸,狠狠闷了一会儿,见她呼吸不畅,才松了开。嘴角噙起抹邪佞冷笑,“如果你不是王弟亲母的侄女,本王早将你的人头摘下来挂于城上。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3年前是谁搞的鬼?我不宠你,也不杀你,只为欠王弟的人情……”
“王,小王爷若知你这样,会伤心的。”
“王弟风流成性,才不会为你伤心。我只怕王弟的生母伤心,才保你至今。想活着,就老实本分,本王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别也再妄想用假怀孕来骗本王。”
“王、王……”
“滚开___”
“王,您不要臣妾了?”小杜鹃哭了淅沥哗啪,瘫坐于地上,眸底迸满憎恨的光芒。都怪顾姗姗,都怪那个可恨的女人!她一定要到姑母那告状,叫花心小王爷过来铲除那个该死的女人……
“你还真是风流!到处偷男人的心!”路青霖悠然地下了马,抓起酒壶坐在一边捻指,也不知在那算什么?
闻言,我没有多理会,懂他话中的韵意。他是指鹰野王和那柄飞刀,我顿了一会儿,挣扎从其中脱身。如今不是谈论儿女私情的时候,粮草被劫,军中相当于断粮。再这样加强锻练,饿着肚皮别提打仗,就连走路都得成问题……
我刚刚一时痛快的说有办法,可话说回来,再去请求粮草,这一来一回我们已经被饿成皮包骨头了。
这是一片荒芜的土地,根本不生寸草,更别提吃野果子了。“实在不行,先捎书回朝,再令行想办法。”我沉着冷静地说。
“来不及了,捎书过去,且莫说中途是否被劫,就算到达了,皇上再派粮草,也是一个半月的事。我军中的储备只剩几日而已,区将军,这一会玩大了。”
我狠狠握起拳,握着鞭子弄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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