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夫君》章节198

  我眯起微红的双眸,危险的光芒折射过暗红的城墙……仿佛将其穿破,扫除一切障碍,愤怒和怨恨,积聚成灾!
  握起的拳头松了开,缓缓探入怀中,摸出风流生前最爱的那只白玉箫,凝视那边那穿着禁卫军头领铠甲,一副似正义凛然,刚正不阿的男子
  ……
  还真是个禁卫军统领的模样,选的假面皮好,黝黑不帅却很正派。难怪,连风流都被你骗了去,让你平白给杀害……
  玉箫抵上红唇,我微吹出一阵白雾,鼓入竹林中……
  “啊……”
  一阵惊叫从竹林外传出,只听“砰”的巨响,他华丽丽倒地---
  “有人吗?”他开始粗喘,甚至闷哼,挣扎着甩开毒蛇,看起来好似很痛苦。我这边,悄悄蹲下身,悠闲揉了揉红唇,令其愈璀璨夺目些。
  “来人呀!”
  我笑了笑,探头看去,哟,好惨!被蛇咬的滋味如何?我被你咬的时候,可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他,玄冰夜,来轩辕已有几个月了。为了报仇大业,统一天下,他潜入皇宫,凭借手段,熬成御林军统领,借机杀了皇帝,暗地窜夺政权,拉拢边疆大将,偷了兵符,手握南轩辕的半壁江山。
  正好借此时机,小皇帝年幼,艾青青一蹶不振,一步步地……将这块肥肉,撕拉成骨头……一口一口吞噬掉……
  一切都如此顺利,仿佛老天爷都帮他。看着艾青青痛不欲生,他笑岔气过几多?可谁能告诉他,此刻这些死蛇,是从哪蹦达出来和他作对的?
  他边甩,边沉不住气呼喊,“来人呀----救命呀----”
  “该死的!你们走开----”
  他阴鸷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残暴,用剑将蛇一截两半!看那血淋淋的场面不堪入目,我才打了个哈欠,从暗处起身……
  “统领?”我故作悠闲,一边打哈欠,一边漫步,仿佛正晨练。忽然,杏眸瞠大,快步跑上前……
  “将军……”嘴上谦卑,心中嗤之以鼻,怎么是你?
  “你是被毒蛇咬的?”我黝黑的眸底,尽是担忧神色。心底,却暗呼爽快,活该,咬的就是你!
  “属下没用……”
  “竹林中很多蛇的,统领带兵时,应该小心。怎么办,毒血不吸出来,你这条腿就废了。”我焦急地撕扯开他长裤,凝视那咬痕,心念,咬的还真留情,真该买些大蟒蛇,对他随时候命……
  “将军……”
  “你忍着点,我帮你吸出来!”话落,我伸手抬起他右腿,毫不犹豫地,吸起他黑色的血。尝到了血腥,一阵作呕,胃中翻腾的甚……
  玄冰夜目瞪口呆地盯着我,眼中迷惑而迷茫,仿佛看不懂,我这是干嘛?“艾青青,你搞什么鬼?”
  他心中思忖着,却不得其解。在他心中,那女人便是个母狼!花心,诡计多端产,心狠手辣,厚颜无耻……
  可这个为了属下,不顾一切,吸毒血的又是谁?温柔的动作,热乎的手指,柔软的红唇,吸吮的认真……
  我口中含了一口血,扬起头,“噗”地喷出去。嘴角残余黑血,身子颤了颤,撕扯下摆为他右腿肚包扎了下,“统领,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多谢将军出手相救,属下好多了……”艾青青,你在玩什么?
  我认真地包扎好,用贝齿咬断布帛,将剩下的抛入凛冽的寒风中。“你是未来要辅佐小宝的能臣,是默默的半壁江山。即使谁死了,你都不能有事,知道吗?”
  我抬起眼眸,轻灿一笑。
  恍如架起一道彩虹桥,刺了他阴鸷森森的眸。脸上掠过一抹惊诧,久久难平复内心的震惊,更无法解读,我这灿烂的笑……
  在他的印象中,艾青青,是从来不笑的!即使是笑,也是冷笑,狂笑,自以为是的笑,永远是和他作对的笑!
  而这般灿烂暖人的笑,他从未见过。也是第一次,觉得一个肯为别人牺牲自己的女人,笑越来也这般美……
  “好了,包扎好了。大男人日后走路要当心,我若不正好经过,统领你呀!”我叹了叹,玩味地替他将挣脱的靴子给穿了上……
  “将军,属下何德何能,岂能让将军为我穿靴?”第一次除了宫女,有谁为他穿靴。而且,还是他的死对头。第一感觉是戒备,而后,却被冰释。总觉得,似乎有种陌生的谁知,在体内作祟……
  难道,艾青青也有讨喜的一面?
  等等,这算什么?
  他难道是想替某女开脱?
  不可能!即使再如何蛊惑人心,替他吸毒血,包扎,穿靴子,也不过是个曾令他深恶痛绝,和他作对,不知天高地厚,妄图女尊天下的恶女……
  既是恶女,做什么都该是恶的。他该讨厌,该嫌恶,该唾弃,该骂她轻浮,不要脸,贱坯子!随便对手下如此关怀,难怪,身边美男成群,桃花泛滥,原来,都是这般勾引来的,真够有心计……
  “别用有色的眼睛看我!”我忽然浅笑回他,“我也是个女人!”
  “哦?”
  “抛却身份,我,也不过是个平凡的女人。不比谁高一级,将心比心罢了!”我斜睨他一眼,悠然起身,脚尖用力一滑,整个身子“砰”地跌入他怀中……
  “将军,你怎么样?”
  “我,我有点头晕,可能是吸了点毒血的缘故。没事……”我嘴角溢着黑血,倒入他怀中,身子拼命的颤抖……
  “将军……”
  “真的没事,别怕……”我的眼皮悄悄地闭了上,在他怀中似受伤的小鸟,一直颤抖个不停,博取他的同情。
  我咳了咳,黑血咳出嘴角,愈见刺目。我颤抖地搂住他脖子,依存着他,仿佛渴求着他抱抱我,“能不能,抱我回去?”
  “将军!将军!”
  “我好冷,真的好冷……”我向他怀中钻,模样楚楚可怜,和往日的形象,截然不同。没有倔强,亦没有对峙,唯有温顺,唯有依赖。这令玄冰夜,心上似被刺上一刀,如何都舒坦不了……
  怀中的女人,令他如此痛恨!
  甚至,想凌辱,想蹂躏,想满足他征服的心理!而此刻,如此轻如羽翼,楚楚动人,温柔恬静的艾青青,却令他的双臂,忍不住想抱紧……
  而没有,顺着本意,狠抛下去,随其自生自灭。他告诉自己,是为了大局,不杀只是策划比杀更过瘾的驯服方式……
  他双臂一揽,将我打横抱入怀中,快步折回皇宫,抱到花骨朵的床榻上。榻边七彩的翡翠竹叮当响动,风舞轻扬……
  “咳咳……”花骨朵清喉咳了咳,“那个谁呀,别装了!”
  我长睫毛眨了眨,眯出一条缝,睁开一只眼,懒懒问道:“他走了?”
  “恩,走喽……”
  “怎么样?”
  “他有点担心你啦!”花骨朵拨了个香蕉,边吃,边翘着二郎腿,吊儿锒铛地在那和我攀谈,丝毫不解毒。原因很简单,我吸的根本不是毒血,玉箫控制的蛇,是花骨朵提前用药驱使的,咬人,不过有类似中毒的迹象罢了……
  我揉了揉眉梢,笑了笑,“我就知道!我的苦肉计,绝不会白用!”
  “臭美的勒,是呀,是呀,青青最伟大,青青最聪明,青青是女神。”
  明知小东西在那酸我,我还故意高调声称,“本来嘛,再过几日,你看他还不手到擒来?我要为呼赫讨个公道,为风流讨他一条命!”恰如他了之我的弱点一般,他也有弱点。人一旦有弱点,就不是无敌的……
  “你怎么擒哇?”
  “我……”
  不等我说完,花骨朵将香蕉皮一抛。修长的双腿翘的优美艺术,仿佛从山水画中冲出来的仙子般,那纯美又邪恶之气,令人屏息……
  黑发如瀑布般披散倾垂,红唇若樱桃般惹人采摘,尤其刚吃过东西饱满的弧度和依稀的甜美诱惑,明朗朗的诱惑。
  一双清澈如潭的大眼睛眯起,笑眯眯地扑到我身边,笑弯了眉,两个小酒窝闪闪夺目,抢人眼球。水嫩若仙,如画如娟的小脸,被清风携花瓣拂过,简直乱花迷人眼,一岁一风华,愈见的不容小觑……
  “朵朵只想问你,和不和他上床?”
  “……”
  “嘿嘿,会不会嘿咻嘿咻?”
  “……”
  “青青哇,朵朵偷偷告诉你哦。”花骨朵附在我耳边神秘兮兮地嘟哝,“我们真的很讨厌他,无法容忍你跟他。如果你要收他,我们集体,离家出走!”
  “……”
  “丑话说前头,大家都知你心软,所以,我们决定给一剂猛药!如果到时,你舍不得了,想收他了,假戏真作,无法割舍了。我们全部,会带上宝宝离家出走。”花骨朵一本正经地叮咛,好似成熟有城府般,半响,他又补了一句,“不是我说哒,是相爷!”
  “不会!”我低头沉寂半晌,才猛地抬起头回道:“永远不会!你当我是什么?情场高手?爱情骗子?收男箩筐?不论好的,坏的?青菜,萝卜,我都装心里头?风流的尸骨未寒,我便投入仇敌的怀抱?笑话!”我黑眸流转,铿锵而倔强,“如果到时,我真那般做了,你们,就干脆把休书,全部砸我脸上,如何?”
  “呃……”
  “这样的保证,够不够?”
  “青青,吃个香蕉吧!”花骨朵吐了吐粉舌,心下暗叫糟糕!这是个大地雷,难怪其他人都不肯踩,偏偏他踩响了。啊呀呀,倒霉了,勾起青的伤心事,将来不受宠,没得侍寝啦。他忙凑过来,像小猫般搂了搂我,左噌噌,右噌噌……
  “朵朵啵一个……”
  “没空!”
  “来嘛,不要生气啦,香吻一个。啾啾……好好啾啾……”他红唇嘟的很高像两片猪肉凑过来,狠亲我的嘴唇。
  我闪了开,见之,“噗嗤”笑出声,真是个小活宝,我服了你了。“好了,我不气了,去告诉他们,我有分寸,不会受伤的!”
  我点起脚尖,捏了捏他粉嫩的小脸,踏出门槛。寒风吹着脊背,有些颤抖。我环住双肩,心中思忖,时间剩的不多了。
  快要过年了,今年,是不是所有人都能陪在我身边?真的好想,一个也不缺席,便这般快快乐乐过春节,不理凡尘事,隐没于山林中,从此,将“艾青青”三个字,从典籍自传,公堂史册中消除……
  抖着双肩推开房门,一阵淡淡的清香扑鼻而入。我猛一抬头,漆黑的寝宫中,传来一阵悠扬的箫声……
  第187章都跪搓衣板去---
  悠扬的箫声,一阵比一阵的熟悉。恍如回到了那一年,青春懵懂时,你倚在树下,吹出这动听的乐曲。
  乐曲飘渺梦幻,一刻比一刻的震动内心。我推开门的手颤抖了,脚步也踉跄了,呼吸也急促了,长睫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漆黑的房间……
  “风流,是你吗?”
  我脚步轻盈,生怕吓到他,“是不是你回来了?”
  房中很黑,没有烛台,一丝丝的光亮也进不来,我朝箫声走去,抿住红唇不敢呼吸,“别怕,我不会点蜡烛。只想让你出来见见我,抱抱我……”
  我脚下磕磕碰碰地摸了过去,忽然抱住一具肉体。摸了摸,是柔软的,是热乎的,而不是透明冰冷的……
  箫声停止了,一切都很诡异……
  我皱了皱眉,又不信邪地摸了摸,这分明是肉身,而非阴鬼回魂,“你是……”
  “啪”烛火点燃,竹椅转了个弯,他翘起的右腿收回,将玉箫拿下红唇,暼了暼惊讶的我,唇角勾起邪佞,媚惑,富有魔力的笑。
  “洛,是你?”我惊愕地愣在当场,不解他为何会吹这首曲子?这首,除了我,风流从不给人吹的曲子……
  “是我!”低沉微冷,却耐听的话音,在前房响起。他是一身淡金色的衣衫,领口微捩开,好似在招摇。大冬季的捩个怀,显然不怕冷,反而是热汗淋漓。
  古铜色的肌肤上,因炉火的烘烤,而沁满细细的汗珠。腰带是狼皮抽褶的花样,淡银色和衣衫正匹配。衣衫不止华贵,而有气势,很突显他的王者风范……
  一身穿的修长,愈见的魅力无边。东山再起,身为鹰野王的他,骨子中散发着不同寻常的邪气和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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