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妻》章节15

  没。”
  “没事。”
  “没。”
  然后半晌,妞说,“知道,你啥时候回来。”
  然后妞说,“挂吧。”
  孬子长呼口气,过来贴近妞,妞忙得躲闪。
  嫂子嫂子你别怕呀,强哥来的电话吧,你别说咱们的事儿,强哥知道,会杀了我,也会杀了你。
  妞有些呆,强子会杀他,也会杀自己吗?
  不让这人再碰自己的身子,不让。
  孬子一点点向妞挪动着,嫂子,你的肉皮儿可真细,比缎子还光滑,可真白,嫦娥也不如你长得俊。
  妞愣愣地看着孬子,嫦娥,那是她心里最俊的女人,这人在说啥,自己象嫦娥一样俊吗?
  孬子再一次把妞抱住,向沙发里拖。
  又一阵电话铃响,妞推开孬子,奔过去,孬子呼呼喘气。
  是王飚找孬子,王飚在电话里骂,犊子你快回来,这边忙不开,别那儿跟嫂子瞎扯。
  孬子放下电话,看看妞木头一样地站着,眼睛象飘忽的迷雾。
  嫂子,我先走了,没事儿我来看你,我走了,走了啊。
  妞一直呆呆的站着,然后就地坐在沙发上,良久,摸摸自己的胸,木木的,酥酥的,并紧了双腿,一阵紧一阵心惊肉跳,浑身颤抖起来。
  孬子一路想着妞的奶子,妞的脸皮儿,想着妞会不会告诉强子,想着再找机会去,十字路口闯灯,被警察抓住,站在路边举了两个小时的小黄旗儿。回去,王飚一脚把他踢个跟头,说你个犯圈的,敢打嫂子的主意我揭你的皮。孬子傻了。
  王飚是个鬼精明的人,不象东北人,和王长义俩性格,强子厂子里的很多主意都是王飚出的,这些工人敬强子,交王长义,怕的却是王飚。
  两人还在采购站给公家干,但搞采购运销的,一年四季外面跑,公家只看他们能赚回去多少钱,运出去多少货,将在外了,难以控制,所以,两人你来我往的,一年大部分时间在了强子的厂子,把木料运到百货商场,也给其它卖木料的单位送,城里的经济复苏,效益也很可观。
  强子和张有发一路回来,火车上几乎没怎么睡觉,还带来了一个广州本地的装潢工程师,张有发说,现在大学里都没装潢专业课,南方搞这个的多是半路出家的,就算有专业的大学生,没有木匠活儿基础,他们也不会干什么,锯都不会用,顶多是设计个样子,这行肯定火,咱们先试试。
  强子在高楼林立,汽车飞奔的广州感触太深了,在深圳,一个小小的渔村,现在已是大片大片堆积的沙石钢筋,到处是机器的轰鸣声。酒店旅馆里的装修,不,应该是叫装潢吧,初看时,强子羡慕得不得了,强子用手摸,仔细看,然后盘算着自己能不能做出来。
  强子先回厂子,把长义和王飚老豆乐子几个叫到一起,大家热络的谈着,一直谈到深夜,几个汉子脸色血红,满腔激情,摩拳擦掌地准备大干一场。
  第二部 第二十二章 血伤
  回到家时,妞已睡下了,强子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妞一头长长的黑发散落在枕上,一条白白嫩嫩的胳膊放在头边,一条压在胸前,强子看看妞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眉间轻皱着,似有淡淡的忧伤。
  强子原想洗澡睡觉的,忍不住坐在妞身边,轻轻把妞压在胸上的胳膊拿开,又忍不住去抚摸她微皱的眉,他的傻妻,可是因为想他,或是因为,别的事?
  妞惊醒,翻身坐起来,吓强子一跳,瞪着眼睛看清是强子后,扑到强子怀里,嘤嘤哭了。
  强子抱着妞,拍拍她的背,想推开她,妞抱得很紧,强子说,别哭了,我不是回来了吗?我去洗澡,你快睡吧。
  妞固执地抱着强子,哭个不停,强子问,有事吗?妞哭,强子再问,妞哭着摇头。强子还在想装潢公司的事儿,被激荡起的热血还没恢复常温。
  把妞放躺,给她盖好被子,出去洗澡,然后靠在床头看书,不知道啥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强子他们就和两个学校的领导们商量买下地皮,但公有的土地卖给个人,谁也不敢作主,不过学校领导们答应,只要国家有政策,一定先卖给他们,现在让他们就先用着。
  强子和王飚商盘算,把原来做家具的车间改扩建,先挂装潢厂的牌子,第一批选十来个手艺精的人,请广州来的装潢师给讲讲课,请张有发联系市里工商局税务局的人,问问成立公司的事儿。原来做门窗桌椅的车间,改扩建成木器加工厂,工人们住的那地方,有二十多亩地,强子把所有积蓄都拿出来,准备盖一栋四层五门的楼,有几个哥们儿搞对象,要成家了,算是家庭宿舍吧。
  强子更忙了,妞每天看他匆匆的走,很晚才回来,妞时常想起那个要鸟的人,妞一天向镜子前跑很多次,但每次想到那人挤抱着自己,就忍不住反胃,胸部涨涨的难受,下身一阵燥热。
  妞有几次半夜醒来,爬起俯在强子的身边,黑暗中看着他熟睡的脸,想把这事跟他说说,可是强子会杀人吗?妞不知道,她不确信强子不能。
  天一天天冷了,落叶片片飞舞,收音机里的天气预报节目,总是说受西西伯利亚冷空气的影响,妞不知道这西西伯利亚是啥地方,她只知道,从到这儿后,冬天飘雪已不是稀罕事儿,而这个冬天,怎么觉得这么冷呢?
  妞的眼神在强子身上转着,可是强子只把睛神看向她的肚子,不是她的脸和身子,强子从广州回来已有两个多月了,只和她睡了三次。强子搬回来一件物,说是电视机,里面跟活的人一样说话,演节目,妞现在知道了,不是真人在那大匣子里,也和收音机一样,真人在远远的地方,是电送过来的影子和声音。
  妞没有多少兴奋,强子回家越来越晚,走得越来越早,妞从来不过问强子干啥活,忙活啥呢,强子也从不说他在外做啥事儿,可是为啥呀,妞摸着鼓得小锅一样的肚子,咋没着没落儿的?
  妞现在行动明显迟缓了,已有八个月的身子,懒懒的,不想动,也不想吃,每天电视陪着她说,陪着她笑,妞脸上笑容渐渐淡去,甚至觉得自己快成哑巴了,说话支吾又结巴。
  这天,妞还在沙发上看电视,一阵短促的敲门声响起,妞慢慢站起,去开门。
  门外站着要鸟的人,妞愣着,孬子关上门,看看妞的肚子,突然紧紧把妞抱住了。
  妞忘了挣扎,说,“你放开,放开。”
  孬子说,好嫂子,想死我了。
  妞说,“放开。”
  孬子伸手摸妞的奶子哼哧,“嫂子,你的奶子真结实,我吃,我吃一口”,边说边掀妞的衣服,手急乱的摸进去。
  妞说,强子杀人。
  孬子怔怔,凉凉的手摸上了妞温热鼓涨的奶子。
  妞打个冷战,把孬子有手用力拽出来,“强子真杀人。”
  孬子更紧的抱住妞,嫂子,你别说,别说,我就摸摸,让我摸摸吧,啊,啊――,我想,想死了,是我好嫂子,是我亲嫂子……。
  妞挣扎,“放开,放开。”
  孬子抱着妞不放,双手在妞身上乱摸,妞急了,一股从没有过的怒气喷出,伸手在孬子身上乱打,拼命用脚踢孬子。
  两人扭来扭去,妞使出浑身力气推了孬子一下,孬子更用力地去抱妞,两人一起摔倒在地板上,妞大叫了一声,立刻放开孬子,去捧自己的肚子,脸色刷白。
  孬子住了手,吓坏了,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妞一点点倦起身子,手足无措。
  “嫂子,嫂子你没事儿吧。”
  妞咬牙,她的肚子,肚子好疼。
  孬子看看妞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妞挣扎着,一点点爬向电话机,强子说了,有事打电话到厂里,教她认了十个数字,电话下压着一张纸,上面有厂子的电话。
  没有挣到电话机边,妞就感觉肚子揪心的一疼,下身一热,洪的一下,象以前经血多时的感觉,喷涌出了什么。
  妞挣扎着抓起电话说,强子,强子,强子强子,晕了过去。
  妞没打过电话,她不知道要等电话铃响后对方说话了才能说话。
  接电话的是厂里值班的,刚听到铃响,还没人说话就断了,值班的嘀咕着,谁打电话玩儿?
  孬子顺着楼梯往下跑,到楼下跨上自行车沿着马路猛骑,一口气出来十几里,也不知骑到哪儿了,脑子一片空白,稍稍清醒后,越骑越慢,终于掉过头,又死命的往回骑。
  到了楼边,四下瞧着没动静,把自行车放在角落里,一点点走进楼门口,一点点爬上楼,往上看,门还开着,是自己刚才跑时没关。
  孬子伸脖子往里看,妞躺在茶几旁边,电话机还慢慢晃荡着,完了,这傻子打电话了,一会儿就有人来了,孬子看着妞身下的血迹,头翁得一下,慢慢走近去,用手在妞鼻子上探探,还有气,赶紧摇着妞,嫂子嫂子,快醒醒,又回头看着楼门。
  妞一动不动,孬子全身冒汗,她会不会已经打电话告诉了强哥他们,她脑子不灵光说得清说不清,一会儿人来了咋办?
  孬子想了半天,确信妞不知道他叫啥名儿,说不清他长啥样,干了啥事儿。
  孬子子起身想走,看看妞悄无声息的身体,跪在她旁边,颤抖着手急急把妞的衣服掀开,狠命看看妞雪白的肌扶,晕圆的奶子,一手揉上一只,一嘴含住一只,猛吸两口,狠狠咬下去。
  妞惊醒,身子一动,孬子起身跑了。
  妞艰难地起身,看着电话,放好,再拔。
  强子赶到时,妞拖着一条血迹,倒在了门边。
  医生进手术室前对强子说,病人失血过多,赶紧找人准备验血输血,孩子能不能保住不敢说。
  强子说,我就要大的,不管小的。
  第二部 第二十三章 心痛
  强子从没这么怕过,怕失去妞。这些天天天忙得不可开交,都没注意过头顶的是太阳还是月亮,完全忽视了妞的存在,虽然再三叮嘱,可她毕竟是个缺心眼儿的人啊。
  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条椅子上,头搭拉着,悔恨不已。长义他们打电话,叫厂里的工人能来的都来验血,准备给嫂子输血。
  孬子心神不定地转到厂子,推着车子从门口挨进去,被值班的发现,叫着,孬子,没活儿去人民医院,嫂子生病,需要输血。
  孬子停下来,无力的调转车头,茫茫然在街上走着,他突然感觉自己很孤独,身体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一点儿气儿,一个多小时前发生的一切,都象梦一样了,他犯啥骚,哪儿就骚得裤档里那玩意象野马一样不可控制了,现在那东西随着他走,软拉巴几地空晃着,妈的,他真想把自己给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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