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惧怕的感觉。而他听到宫长月的自称,心里也明白这个少女大概是公主或是后妃之类的,但是皇宫制度森严,就算是公主后妃,也是不能破坏的!因此,就算他惧怕宫长月那充满压力的眼神,也依旧没有要放宫长月过去的意思,执拗地说:“请等待通报,待陛下同意,你才可以入内……”
这时候,一个带着侍卫巡逻到此的年长侍卫看到宫长月一行人被挡在了建章宫外面,本来只是抱着凑热闹的心里瞟了一眼,但是看到宫长月那张冷冷淡淡的侧脸,心里顿时一惊,连忙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了这个身为自己老乡的年轻侍卫队长。
“参见长公主殿下!”那个年长侍卫拉着年轻侍卫朝着宫长月跪下。
宫长月瞥了他们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拂袖走了进去。而流沁拉着脸色忐忑的宫慕离,也跟着宫长月走了进去,跟着宫长月的一众宫女和明敏则是被留在了外面。
“老王!你拉着我干嘛!”年轻侍卫有些不满地挣脱了年长侍卫,“怎么能就这么随随便便让人进去呢,如果皇上怪罪下来,岂是我能够担当的!”
侍卫老王则是白了这个年轻侍卫一眼:“我说小张啊,你知不知道,刚才我拉住你,就是救了你的命啊!我都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挡在揽月长公主的面前。”说着,老王拍拍胸脯,显然对刚才发生的惊险一幕心有余悸。
“揽月长公主?”年轻侍卫皱了皱眉头,却还是有些不解,“长公主又怎么了?长公主就可以随便乱闯陛下的宫殿吗?这里可是建章宫!”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老王扶着额头,对小张的不上道实在是感觉到很无奈,“那可是揽月长公主!揽月长公主没有听说过?”
“好像是有点印象……”
老王哼了一声:“人家自打出生起就没遵守过这皇宫的规矩,而且陛下也下过令,在这个皇宫里,揽月长公主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不用通传,也不用经过允许,连建章宫也是一样。而且啊……”老王将小张拉到一旁,确定没人能听到他们的谈话了,才小声说道,“那位长公主殿下据说性格阴晴不定,才几岁的时候就赐死过十几个人呐,都是被活活打死的哎,你要是惹了她,别说你自己的性命不保,连你的父亲母亲,你那一大家子人,都可能跟着送命哦!”
小张心里一惊,回想起刚才那位公主看他的眼神,脚下也顿时一软,差点没站稳。
“不过放心好啦,那位公主既然当着面没有收拾你,那么背地里是不会整你的。”老王看出了小张的担忧,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小张那颗心终于落了地,他感激地看着老王:“老王啊,谢谢你啊!”
“好说,好说。”要知道,当年他就差点惹了这位长公主殿下,所以记忆尤其深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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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十八 玉德
玉德女官是目前承元帝身边最得宠的女官,皇帝见她天资聪颖,而且总是虚心好学,便经常在处理奏折的时候让她随侍左右,并且偶尔还会询问一下她的意见。爱萋鴀鴀。请记住本站当然,承元帝喜爱玉德,仅仅是从长辈的角度,但是出身贫寒的玉德,却起了上位的心思。
从墨国建立至今,并不是没有皇帝身边的女官因为得宠而一飞冲天的例子,所以玉德不经意间,也起了这种想法,她甚至幻想着陛下会不会因为特别宠爱她,而让她位列四妃之一!得亏她还有些自知之明,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是不可能爬上贵妃之位。
女官身份卑贱,只是平民之女,没有资格参加选秀,又因为她们有一方面的特长,所以身为还是高于普通的宫女。玉德也是其中一员,她能够进宫,并且一步一步爬上皇帝近身女官的位置,就是因为她是个才女,文才卓绝,写得一首好诗。
与此同时,玉德,也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她出身一个已经没落的书香世家,她的母亲从小就给她灌输以后一定要振兴家族的想法,而这想法,在进宫后发了芽。因为,只要她能够成为宠妃,那么她的家族就会一飞冲天!真正实现母亲的愿望!
她心思不纯,但是承元帝因为事务繁忙,哪里顾及得上身边侍候的人心思单不单纯,所以倒也没察觉到玉德的那份心思。不知不觉中,玉德的自信心开始膨胀起来,平时在后宫遇见一些地位比较低,由不得宠的答应、常在,她都会甩脸子给人家看,哪怕自己从品级上来说就比不上人家。对方也总是忍气吞声,因为玉德毕竟是皇帝身边得宠的人,但是这也在无形中助长了玉德的气焰。
玉德早就听说,这后宫中说话最有力,地位最高的人,不是皇帝,不是皇贵妃,而是那个年仅十六岁的揽月长公主,就算是皇帝也经常听从她的意见,更不要说那些曾经跟她呛声的后妃现在的下场有多么凄惨。但是,玉德心里很不以为然,她觉得就算再怎么了不起,那她也只是个公主,她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有什么好神气的?
也许就是因为她从小生活在那种环境中,才养成了有些自卑却十分高傲的性子,而进宫后,她便用更多的高傲来掩饰了那种自卑!所以,她才敢在宫长月的清雅阁,堂而皇之地跟宫长月呛声,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可惜,最后被扔出去了。
她当时摔倒在走廊上,周围无论是宫女还是侍卫都偷笑着看她,让她心里有一种被狠狠羞辱了的感觉,于是心里不由得对宫长月愤恨起来。当然,在皇上面前,她依旧笑得很是温柔,不会表露出一点自己的刁蛮。
昨儿个半夜,玉德就去膳房拿了一些东西,准备给皇上亲自熬一碗雪耳粥,粥里增加了几幅名贵的药材,能够益气补血,补充精力,明神养目,但是它却一点吃不出药味,而它的工序极其复杂,费时费精力,若是没有恒心的人,是做不出来的,而玉德就是一个有恒心有毅力的人。
她小心翼翼地端着那碗雪耳粥,生怕出现一点意外。虽然这碗粥让她觉得很疲惫,但是想到一会儿皇上赞赏的眼神,她脚下的步子就快了起来。
刚刚走到一个转弯处,玉德只顾去看手中的雪耳粥,却没有看到朝着自己走过来的人,一个不留神就撞在了对方的身上,一碗滚烫的粥顿时翻了出去,差一点就倒在了对方的手上。
不过,这个人是宫长月。
她虽然也没看到玉德,就被她撞了上来,但是她的反应很快,迅速运起真气,将那碗原本应该倒在她手腕上的雪耳粥挡了出去,那碗雪耳粥顿时被掀开,摔在地上。
玉德一下子就愣了,她看着地上还冒着热气的雪耳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心血竟然就这么付诸东流了。很快,她的心里就升起一股怒火,抬起头来愤怒地看向对方,却发现这个人,竟然是揽月长公主!
虽然她有心发难,但是她也明白长公主不是随随便便让她发难的对象,于是她只能垂下头,掩去眼中的愤怒和不甘,却没有丝毫开口道歉的意思。
可惜,以“残暴任性”闻名后宫的揽月长公主宫长月,从来都不是一个善茬。就算是前世,她虽然生活在号称民主的时代,但是她也是华夏最古老家族的继承人,他们是曾经皇族的后裔,拥有高贵的血统和难以想象的财富,他们的一切都是按照宫廷礼仪而来,她从小就接受着纯正的帝王之术训练,举手投足,那份尊贵甚至比当今承元帝都要高去几分!那份戾气更不会比开国皇帝少一分!
“来人。”宫长月的眸子骤然深沉起来,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此时她的心情有些不好。
很快,四个侍卫跑了过来,单膝跪在她面前:“参见长公主殿下。”他们在建章宫守候了许久,自然认识这个盛宠六宫的公主殿下。
宫长月看着玉德,冷冷开口:“将她拉下去,杖毙。”那“杖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十分淡然轻巧,但是承载的却是如此血腥的事情!
四个侍卫也只是愣了一下,便迅速动手,准备将玉德拉下去。
玉德被侍卫架起来,才缓缓从“杖毙”那两个字中回过神来,一边不顾形象地挣扎,一边尖叫道:“不行!你不能杀我!我是皇帝陛下身边最得宠的女官!我是玉德!我是玉德!”
宫长月瞥了她一眼,便挪开视线,没有丝毫动容。
玉德心里多了几分恐惧,她挣扎着,力气大得吓人,竟然让两个侍卫拖她走,都觉得有几分吃力。
这时候,玉德看到那不远处的明黄色袍子,不由得眼前一亮,拼命呼道:“陛下——皇帝陛下!救命啊!救命,救救我,救救玉德啊——”
承元帝看起来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他虽然穿着一身明黄龙袍,但是并没有帝王的霸气和戾气,似乎平易近人,但是,他能够成为皇帝,就代表他绝对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他的手中总是捏着一串暖玉佛珠,颗颗圆润,气质温润,宛若他的人。
听到颇为熟悉的声音,承元帝抬起头来一看,却看到了自己的许久未见的女儿,眼里不禁爆发出惊喜的光芒。昨天他派那个女官去找她,就被挡回来了,他虽然心里无奈,却也不敢生气,面对女儿,他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大概他永远都无法忘记,长月小时候落水,差点就没气了,当时他心急如焚,与如儿守了她好几天,两人都精疲力尽,昏昏欲睡的时候,长月睁开了眼睛,那双和平常一眼的凤眸却爆发出深沉不可侵犯的尊贵光芒。他与如儿第一个想法就是想要冲上去抱住她,却被她伸手挡住了。尽管她是坐在床上,但是她给人的感觉,就是从高处在俯视着众人,语气也和平日里的撒娇不同——
“你就是我的父亲?”她皱着眉头,有些不喜。
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变得与众不同,犹如雏凤,展开了自己的双翼。
不过顾忌到身边的人,所以他不能表现出惊喜的模样,所以他只是走过去,淡淡问道:“怎么回事?”
玉德却以为陛下是想要帮自己,迫不及待地开口说:“奴婢刚才不小心被公主殿下撞了,但公主却要杖毙奴婢。”她不是傻子,她知道该拣什么说出来。
“没事吧?”承元帝语气中,带了几分关切。
玉德带了几分羞怯,低头喏喏说:“奴婢没事……”
“长月,你被粥烫着了吗?”承元帝紧紧皱起眉头,身上温和的气势突然变得凌厉压人,“是你?”他看着玉德,目光有些渗人。
“拖下去,杖毙。”
玉德愣了,她呆呆地看着承元帝,没有反抗地被侍卫拖走了。
玉德这一生,最不该做的事情,就是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且没有看清楚这个简单的道理——
最是无情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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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十九 立储
“长月,你真的没有被烫着吗?”承元帝关切地看着宫长月,眼中有几分焦急。爱萋鴀鴀。请记住本站
“没有。”宫长月拂了拂袖,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承元帝,目光淡然,并没有应有的尊敬,话语间,也是以一种平等的态度,“你如此焦急召我回宫,是为何?”
若是落在旁人身上,用如此大不敬的语气跟墨国皇帝陛下说话,早就被拖下去乱棍打死了,但是,这个人是宫长月,在她面前,森严宫规就是形同虚设,而承元帝也根本不会追究这些事情,虽然他的心里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失落。
“是有两件事情。”承元帝正了神色,看起来有几分肃然,“进去说吧。”
承元帝率先转身走向御书房,宫长月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而流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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