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很难缠!
虽然美得令他们惊为天人,却是个麻烦。男人们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虽未说出口,心中却有着一致的想法。
大伙儿不禁面露隐忧之色,又开始窃窃私语。
「她似乎不好相处耶!」一人说道。
「而且好象很任性。」另一人补充。
「以我多年来见识过无数女子的经验判断,她很难搞定。」第三人加入讨论阵营。
「听说越美的花越毒。」
「你是说她会对人下毒?」第五人问第四个开口的人。
「笨!他是说谁娶到她谁倒霉。」第六人鸡婆地解释。
这些不客气的评论全都一字不漏地传进冠凝嫣的耳朵里,气得她脸色发青,娇妍如花的容颜微微抽搐着。
他们竟然敢当着她的面批评她,而且还讨论得很认真……
谁娶到她谁倒霉?好啊!竟敢如此侮辱她!
「看来各位的舌头比女人还多了一寸,三姑六婆这个词应该改成三叔六公才对。」
六人瞄了她一眼后,不但没闭嘴,反而又增加了一个结论。
「还很牙尖嘴利。」
「同感、同感。」
哎呀呀 她真的火了!
这些人是来讨债的还是来嚼舌根的啊?简直莫名其妙!
不过她虽然恼火,但还懂得沉住气,除了冰霜冷凝的神情之外,倒还不至于泼妇骂街,光是一瞪,零下三十度的冰冷便足以冻得在场每人皮皮挫。
冠凝嫣明白,跟这些莽汉计较只会浪费时间,速战速决才是上策,因此她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了。
「废话少说,出个价吧!相信大家都不想 弯抹角浪费时间,要多少钱你们才肯把抵押品还我?」
对方你看我、我看你,从脸上的迟疑表情看来,似乎未听懂她的话。
冠凝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语气中的不耐越见明显。
「你们来不就是为了钱,而我只求能拿回我的项链,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还有什么不满的?」
说到「项链」,六名彪形大汉停止了讨论,并一致看向身后第七名男子,静待此人开口。从他们恭敬的态度可猜知,似乎这人才是决策者。
她锐利的美眸改看向这名男子,此时才注意到这人从进门开始到现在始终未发一言,只是静坐在沙发上,不动如山地观察一切。
她不避讳地把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这人即使坐着,但还是看得出十分魁梧高壮,其它人的多话相较于他沉静的气质,更加显现出他的与众不同。
就在四目相对的剎那,她惊觉这个男人已打量自己许久,而自己始终把焦点放在其它人身上,所以没发现到他的存在。
光是一眼,她便察觉这人跟其它六人不太一样,无须张狂,那稳敛深沉的气势绝对凌驾所有人之上,炯炯有神的黑眸比猎豹还要犀利,正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不知怎么地,在他紧盯的视线下,她冷静的心没来由地受到了些许影响。
她低咒一声,暗斥自己的不中用。
突然,第七名男子站起身,缓缓朝她走来,而其它大汉也自动让开一条信道,对他敬如神祇。当他在她面前站定时,她更加感觉到此人的魁梧与强壮。
这男人五官深邃,脸部的轮廓如刀刻斧凿般立体突出,黑浓的眉宇间隐隐散发一股威严的正气,不同于一般男人缺少运动、身材修长弱不禁风,即使穿著深色的西装,依旧掩不住他强健的胸膛与结实的肌肉。
冠凝嫣见识过的男人不少,也知道自己的美色对男人的影响力有多大,适才她的媚眼只不过轻轻一扫,在场的男士不论定力多好,多少受了些许影响,很少人在她的逼视之下还能心平气和地谈话。
但眼前的男人不同,他专注地盯着她,眼神并非色迷迷的,而是几乎要透视人心的犀利,也许是如此,才令她感到心慌。
她不甘示弱,硬逼自己直视他。
「你是这些人的带头大哥?」她冷问。
他轻轻点头。「幸会,我是展令岩。」连语调都四平八稳、沉着冷静,完全看不出面对绝色美女的慌乱。
是个狠角色!
冠凝嫣心下暗暗估量着对方。看来不好应付,倘若要拿回她的东西,恐怕美人计无用,势必得花大钱。
「既然你是做主的人,开个价吧,要多少钱才能把东西还我?」
会是多少钱?几百万或几千万?她表面上笑容可掬,其实私底下已经在算计如何杀价了。
「抱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呵,讨债的还想装高尚,别逗了。
「我父亲跟你赌博赌输了不是吗?你来找我不就是想要钱,我都表示出还钱的诚意了,你们却没有一个人回答我的问题,真正弄不懂的应该是我才对。」
又怎么了?
她话才说完,那些三叔六公又开始在那边长舌窃窃私语,好象她说的是别国语言,真……他妈的王八乌龟蛋!
「你们黑社会讨债的不就是要钱吗,到底要不要?」她的忍耐快到极限了,连语气也开始刁蛮了起来。
对方先是一楞,然后表情恍然大悟,最先开口的那名叫洪忠的大汉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们不是黑社会的。」
「不是?那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武道馆的学员,而这位展大哥是我们武道馆的老师。」
梁超进一步解释。「我们虽然长相看起来不太友善,但绝对不是黑社会的。」
原来如此!玛格服装公司的小老百姓们全都松了一口气,但冠凝嫣一点也不信他的鬼话。
「开武道馆的也做起讨债的营生,真有创意哪!」她冷冷地嘲讽。
「这事说来话长,小姐你有所不知,有位怪老头跑来我们道场踢馆,逼迫展大哥跟他赌一局,否则就威胁要用财团的势力把咱们武道馆的土地给并购。」
「咱们展大哥不得已之下,只好和他玩桥牌。」
「他把身上的钱财和衣服都输光了,还不肯死心,就用项链当抵押品继续赌。」
「结果他赌输了,说项链是他二女儿的,她会帮他还赌债,所以我们就来了。」
事情的始末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他们一人一句,长话短说地把经过给叙述完。
展令岩手一举,六名大汉便立刻住了口,乖乖闭嘴。
「对不起,他们没有恶意。」他口气轻缓,仔细欣赏着她乍青乍紫的脸色,就连生气的样子也十分迷人。
「我不会浪费时间跟长舌公计较。」
才怪!天晓得,她都快气炸了!那个死老爸根本是存心整她,要不是为了项链,她老早叫警卫把这些无礼的臭男人先五花大绑,用胶带封住嘴巴丢出大门,不过这么做她一定会后悔,还是先拿回项链再赶人也不迟。
「钱我给,那死老头欠多少?」
「你父亲的确曾经跟我赌过一局,但是他输给我的,并非金钱。」
她怔了下,语气中难掩一丝窃喜。「是吗?」
自从国中毕业后,她便没有再用父亲的一分一毫,她自立自强赚取学费,出社会后创立这家服装设计公司,如今总算打下了一片江山。
这间服装公司是她的青春、她的生命,好几个夜晚她因为父亲的遗嘱而辗转难眠,担心为了还赌债连公司都赔上了。
原来她是白操心了,既然跟钱无关,她也有了商谈的兴致。
收起高张的气焰,她婀娜多姿地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起桌上的铁观音轻啜了一小口,姿态优雅,恍如初春绽放的花朵,即使心中狂喜,表情也不会显现出来,嗓音同样酥柔迷人。
「那么我父亲输给你什么?」
展令岩只淡淡说了一个字——
「你。」
由制作
『3』第二章
冠家五位兄弟姊妹中最有气质的便属老二冠凝嫣,然而此刻,她一改向来的优雅气质,气急败坏地要往前冲,行为已然失控。
养父冠啸道人已经走了将近两年,他玩笑一生,与他扯上关系的五个孩子也逃不过他的恶作剧,留下的五封遗嘱影响了五个养子女的一生。不过对冠凝嫣而言,这玩笑开得实在太恶劣了。
「凝嫣姊!你冷静点呀!」
「放手!我非杀了死老头不可!」
三弟冠天赐提醒。「这就是问题所在,人已经死了,要怎么杀他?」
身旁的五弟冠天擎附和。「杀他之前,还得先想办法让他活过来。」
「你们两个别尽在那里说废话好不好,快来劝一劝呀!」冠凝玉骂道,这两个臭家伙竟然还在一旁研究逻辑问题。
久未相见的五位兄弟姊妹群聚在父亲的墓前祭拜,只有二姊例外,在昨天得知了真相后,她气得失去理智,此刻站在墓前不是为了祭拜,而是要开棺鞭尸。
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大伙儿明白,这一次终于也轮到凝嫣了。
五人中,老三、老四、老五都各自找到了伴侣,他们深切了解老爹的遗嘱有多么过分,也明白老爸的可恶程度绝对是无庸置疑的,不过现在他们却无法再恨父亲,因为找回他们要的东西后,他们也各自找到了改变自己一生的伴侣,也渐渐理解到老爹的所作所为并非纯粹只是恶作剧,其实他所安排的每一步计划皆隐含了深意,只有亲身体验过,才能明白老爹的用心良苦。
「老爸也真绝,竟然直接把二姊当赌注给出卖了。」想他冠天擎,一年多前还可以用五张扑克牌选老婆,真是比凝嫣幸运太多了。
「因为他算准了凝嫣的个性,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让她就范。」冠天赐自己半年前也是被整得很惨,不过事后回想,这中间的过程其实满有趣的。
「你们别顾着看好不好,快来拉住二姊呀!」冠凝玉一边对其它人吼着,一边抱住气急败坏的二姊。
二姊平时温柔娇媚,像个气质高贵的公主,不过一旦被惹毛了,那火山爆发的脾气可是谁都挡不住。
四人轮流劝着,若不尽力阻止,凝嫣一定会把老爹的棺材给掀了。
「二姊,你就看开点吧,你越生气,老爸越得意。」
「没错,我了解你气到快吐血的心情,老爸就是仗着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拿他无可奈何,所以才出此贱招。」
「叫我怎么看得开!他把我当成赌注跟人家赌博,还要我抵赌债,简直欺人太甚!」冠凝嫣哪里听得进去,她这辈子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
噢!她真的气到快吐血!
「凝嫣,冷静点,只要我活着,绝不会让这种荒唐的事发生。」大哥冠天爵向她保证。
「是呀凝嫣姊,深呼吸,快深呼吸,瞧瞧,你脸色都气白了。」凝玉好心疼地安慰。
冠凝嫣让四妹扶到一旁歇着,她也很明白自己再怎么气个半死也于事无补,但一想到自己被这么没价值地出卖了,还是气得头顶冒烟。
「他把我输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等于是要我卖身抵债,这死没良心的臭老头!」
「卖身抵债倒未必,爸的用意是要你嫁人。」凝玉说道。关于这一点她很有心得,因为自己也是在爸的阴谋下嫁给了子蔚,不过她不后悔,一想到她的老公呀,心中有诉不尽的柔情蜜意。
「他以为我会乖乖就范吗?我绝不让臭老头称心如意!」冠凝嫣怒火熊熊地发誓。
难喔!老三和老五彼此对看一眼,心里都有数,老爹必是算准了这步棋才会给凝嫣出这道难题,到目前为止,他们有谁逃得过老爹的安排?
两个人同时瞄向一脸阴沉的大哥,他向来沉默寡言,更难得见到脸上出现其它表情。
对于大哥的际遇,五弟冠天擎始终心存疑问,趁着大哥和四姊安慰二姊之际,他将三哥天赐悄悄拉到一旁咬耳朵。
「我到现在还是想不通,若说老爹真是为我们好,为何要设计大哥娶一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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