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有的没的,你别往心里去。她其实没什么恶意的,就是被宠惯了。”
“行啦,你这和事佬做得,我听着都帮你累。今天我已经和她见过面了。”结局已定,回天乏术。
郑非的笑容有些尴尬,声音低下去:“对不起。”如果我在对的时间看向你,我们此刻的对话会不会不一样?
“怎么这么说?为了啥事要道歉?”陈海月不解地歪着头看他。
她跟他之间,没有什么需要道歉的吧?替韩乐乐说的?
“为所有事。”郑非帮她把钱付了,深深的看她一眼,举步走在前面。
什么跟什么?陈海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头雾水的结果店员递来的咖啡跟上。
两人并排走出咖啡屋。
陈海月忍不住满腹的疑问:“你刚刚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郑非轻描淡写的一笑带过:“这个真没有。”
“这个可以有!”陈海月边走边跳脚,“最烦说话说一半了,诅咒你半夜想抽烟没有打火机!”
“有燃气灶啊。”郑非哈哈大笑。
梁东云停好车出来,一到小区大门口,就看到刚刚还惜字如金的陈海月与人相谈甚欢着款款而来。
真想……把她拍扁折好装进口袋里。
“买的什么口味的?”梁东云笑笑的看着冲到自己面前的陈海月。
陈海月得瑟的打开纸杯的盖子,顿时香气四溢:“香草拿铁哦,你要不要试试?”
“不要,”梁东云不是很认真的拒绝了一下,还是顺从了她的强迫推销,浅浅抿了一口,“太甜了。”
郑非恍惚的看着这一幕,眉心微涩的攒了起来,随即又松开,笑容清浅:“先上去吧。”
“陈海月,又见面了。”言济时打开门,冲陈海月一笑。
妖孽啊!
“是啊,又见面了。”陈海月只觉得那笑容顿时闪得一室璀璨。
梁东云挥开言济时,带着陈海月走了进去。
大家七手八脚的摆好碗筷,开动。
“陈海月,听说你跨年那天又壮举了?照顾一下缺席观众,描述一下吧。”言济时对自己两次错失年度大戏表示扼腕。
陈海月嘿嘿一笑:“过时不候,您下次请早。”
“你太不江湖了,没意思,没意思。”言济时摇摇头。
这男人,连鄙视的表情都这么流光溢彩——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啊。
陈海月默默的收好自己内心的震撼,喝了一口饮料。
梁东云开口:“什么时候搬?”
“周末。”言济时收起了眉眼间的风华,笑出一层薄薄的暖意。
“想通了?”梁东云停下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言济时垂下眼帘,打起太极:“反正早晚都要回去的,你知道,我妈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女人真可怕。”
梁东云没有接话,场面一时冷了下来,只有筷子和杯盘轻触的声音。
“就算你对付得了你妈妈,将来也在另一个女人手你,基本上你还是没有胜算。”救场王陈海月出镜了。
“哦?为什么?”言济时一边吃着,一边忙不迭的虚心求教。
陈海月端起杯子:“法律规定:男人23岁才能结婚,可是18岁就能当兵。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愿闻其详。”言济时非常好奇。
“这说明了3个问题,”陈海月比出三根手指,“一,杀人比做丈夫容易;二,过日子比打仗难;三,女人比敌人更难对付。”
言济时受教的点点头:“难怪你兵不血刃老梁就缴械了。”
梁东云含笑瞅着陈海月。
陈海月囧了,埋头扒饭。
自己挖个坑,结果把自己给埋了,好人果然不好当啊。
一顿饭吃下来天都黑了。
清理完战场以后,梁东云和陈海月相携离去。
坐在车上,陈海月不安分的动来动去。
梁东云转头看看她,问道:“怎么了?”
“梁东云,我想跟你说个事,你别太激动。”陈海月偷偷抬起眼皮觑他。
噔噔!她神游太虚而获得的绝妙计划即将登场。
“说吧。”梁东云视线直视前方,握着放线盘的手紧了紧。
“早上,有个收废品的来,”陈海月的语气有点心虚,“我把你送的星星都卖掉了。”
“哦。”梁东云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有点微微的恼怒。
陈海月本想把剧情展开得更波澜壮阔一点的,可是看着梁东云隐忍不发,突然觉得心里微微的疼了一下。
于是她笑盈盈的凑到他旁边说:“刚好卖了九块钱,所以,明天请个假,我们去登记吧。”
梁东云停下车,震惊的看着她,过了好久才声音低哑的开口:“陈海月,你不要一直抢我的戏。”
她先牵了他的手。她先表白。现在,又是她求婚。这些都是男主角的戏份好不好。
梁东云慢慢的笑开,俯身吻过去。
陈海月,你这样,会把我宠坏。
作者有话要说:承蒙点击,感谢收藏。
大家看文愉快~~~
36
36、32新婚快乐
梁东云怔怔的看着手里的结婚证,直到走出民政局的大楼还是神思恍惚的状态。
陈海月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肩膀,很义气的说:“那四块五就不用还我了,都一家人了,不用太客气。”
见梁东云没反应,陈海月把脸凑到他眼前:“想什么呢?”
“如果把结婚证撕了,”梁东云抬头对上她的视线,轻声说,“是不是就离不了婚了?”
他的眼神无辜得像柔弱的小朋友,让陈海月心里一紧,鼻头发酸。
场面严肃得让陈海月有些无措,于是她站直身体,很故意的斜眼睇他,作势要撕:“要不,我试试?”
梁东云顿时回过神来,眼疾手快的抓住她作怪的爪子:“不行,我想过了,这是你的无期徒刑判决书。终身监禁,企图越狱的话,一枪爆头。”
爆、爆头?还好暂时米有越狱的想法。行走江湖,安全第一啊。
陈海月惆怅的抖了抖,很爷们儿的牵起梁东云的手说:“走,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回家啊……
梁东云看着她,没有说话,眼里沁出又暖又绵的笑意。
“哎,不对,”陈海月转念一想,又说,“反正都已经到手了,还做啥好吃的。你继续去上班,我找关茸败家去。”他只请了半天假,晚上再庆祝吧。
“你打电话跟关茸约好吧,我送你过去。”
完了,她太喜欢这个男人了,就是有人劫狱她也不会想走吧?
陈海月轻轻的在他脸颊印下一个吻,甜甜腻腻的说:“梁东云同学,新婚快乐。”
梁东云笑开,眼角眉梢都闪着亮晶晶的愉悦,牵着她的往停车场走去。
陈海月边走边呵呵笑着,打通了关茸的电话:“关女士,有没有那个荣幸邀请你共进午餐啊?”
“咱不随便接受邀约,请问这腐败的名目是啥?”关茸中气十足的声音透过电话直冲耳膜。
陈海月坐进副驾驶,大声的吼回去:“名目是恭喜梁东云先生终于娶到媳妇啦!”
“切,你又欺骗老子纯真的感情,信你就是白痴。”上过一次当的关茸变得谨慎多了。
“完了,变成狼来了的小孩,”陈海月转头对梁东云笑笑,又对电话那头说,“半个小时以后,老地方见啊。”
“难道是真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上次你就这么骗我的!肯定没这么快……一会儿见。”关茸还是很犹疑的挂了电话。
梁东云瞟了陈海月一眼,语气努力保持漫不经心的随意:“你会觉得太快了吗?”
“怎么会,”陈海月奸笑着把手机放好,“我还嫌弃你落入魔爪太迟了呢。”
都不用再问任何人的意见,她现在非常确定,眼前这个人,就是她最正确的未来。
这个人,就是她空白着最好的时光等了好久,才姗姗而来的那一个。
是十几岁的年少时光里,在校园中无数次擦肩而过她却后知后觉的那一个。
是沉默着把她的照片小心珍藏十年的那一个。
是她的那一个。
没错,她的。
想到这些,陈海月的眼睛微微湿润了,忙弯弯的勾起唇角,倾身靠近他:“问你个问题,你说实话,我绝对不抓狂。当时我牵住你的手,你是不是觉得我发神经?”
梁东云目视前方,语气很认真很柔和:“我当时想的是,陈海月,终于等到你把魔爪伸向我的这一天了。”
“这次居然是真的……”关茸不敢相信地看着陈海月放在桌上的结婚证。
坐在她对面的陈海月得瑟地扬起下巴:“嗯哼,还不快恭喜我终于嫁出去了!”
“恭喜,必须恭喜啊,”关茸回过神,兴奋的把包包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到手机,“不行,我要赶快打给安苓,通知她速度来第一手围观。”
陈海月满面含笑的夹起肉丝往嘴里塞:“她上班呢,你别惹她,等会儿约她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噢,也对。
关茸放下手机,玉掌猛拍桌面:“还吃什么饭哪!这么大的事儿,得喝酒,必须喝酒!”
“我荣登良家妇女的第一天你就勾引我纸醉金迷,你是坏朋友,哈哈哈。”陈海月放下筷子,给自己盛了一碗汤。
关茸豪气的挥舞着筷子道:“反正革命已经成功,红旗可以放倒了!今晚不醉不归!”
“好吧。”陈海月摊手。
“哎,我说,”关茸隔着桌面,八卦的俯身凑过脸去,“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大宴宾客啊?”
陈海月呆住:“呃,还没研究过。”
“靠,别告诉我你们一觉醒来就决定去领证了。”嗯,这像陈海月做得出来的事儿。
陈海月挠挠头,打起哈哈:“就,觉得天气不错,于是就……哈哈哈。”
“去。说说,说说,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么一往无前?”关茸拿起汤勺,兴致勃勃的做好听八卦的准备。
“茸茸,你还记不记得高一那年的辩论赛?”陈海月笑着问。
关茸侧头想了想,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们班亚军,决赛那场你是最佳辩手。”
“你还记得我们决赛的对手是哪个班吗?”
叮——
“啊!梁东云就是那个正方一辩!”关茸显然想起来了,不敢置信地惊呼,“我就说嘛,我就说嘛!我是不是跟你说过那个正方一辩一直看着你?我靠!原来老子从前也敏锐过!”
那大概是神经粗壮的关茸人生里难得的一次心思细腻啊,太值得鼓掌了!
“本来我都不记得了,可是韩乐乐找我谈话的那天,我碰到梁东云的母亲了——”
关茸打断她的话:“别告诉我当时你很杯具的正在表演泼妇骂街。”
“虽不中亦不远矣,”陈海月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是,你别打岔,让我先说完。”
关茸歉意的把手放到眉边行了个礼:“你说,你说。”
被她这么一搅和,陈海月的情绪也连不上戏了,只能言简意赅的把情况简介一下:“我根据他家母亲大人的指示,在他的书房找到了那次辩论赛的照片。完毕。”
“他家母亲大人现在也是你的母亲大人了哈哈哈,”关茸很无厘头的狂笑,想想不对,甩甩头,“不是不是,那不是重点,我要说的是,你这家伙,绝对是走狗屎运了!”
陈海月配合的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哈哈哈。”
两人边吃边闲聊着,陈海月的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
进入短信收件箱,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陈海月,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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