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百联笑了,矜贵优雅的男人此时柔和的眼睛就像一汪布满了桃花的春水,似乎能溺毙所有凡是注视他的人,“你看上我了。”
苏高阳听了没有说话,无动於衷著,甚至连眼皮都没跳一下。
“或者说,”许百联欺近他,直到近得不能再近,嘴唇只微微一动就可吻上他的距离间停了下,他眼带桃花,暧昧启唇:“或者说,你爱上我了?”
说完,不听回答,把唇印在了那连嘴唇都散发著强烈男子汉气概的唇上。
与此同时,许百联在心里叹息,自己实在是男女不忌不算,还生冷不忌啊……尤其当他摸到那层衬衫下那具刚硬的身体时,他更是想就这麽放纵这麽一回。
性欲啊……在酒醉的薰染下,克制力基本就归於零了。
许百联跪在床上,咬紧了牙。
身後“叭叭”的撞击声一直都没有听过,眼角的生理泪水一直都在流,他高潮了已经两回了,可苏高阳却一回都没有泄过。
“不……不行了……”许百联喘息著,腿一软,倒在了床上,再无力跪著。
苏高阳在他倒下的那刻提起了他,把他翻了个身,提起他那两条被操得软绵绵的腿放置到了床头,随即精壮的身体覆上了他,把粗壮的阳巨塞到顶点,又把火烫的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
许百联被他吸吮著,眼睛无神地看著天花板,当苏高阳又用一种要把他击碎的力道在他里面狂冲直撞时他还是痛苦地呜咽出了声。
“别……”许百联想自己可能真的是挑错上床对象了,他应该跟像他的同学,同道那样俊美,帅气,充满著艺术家气息的人上上床,而不是找一个在床上像条高智商的野兽那样的人来上他……或者,他上个月交往的那个拉大提琴的美丽女孩也是最佳上床对象,怎样都好,实在不该一时被那强烈的雄性气息鬼迷了心窍。
许百联的示弱让苏高阳的嘴角挑起了点笑,还真的停下了动作,只是当他把许百联眼角边的眼泪都舔了干净时,他的动作又凶悍了起来。
直到许百联的泪水再一轮地流入枕头,靡乱的呻吟声都接近无声时,苏高阳才把那烫得足以把地表都燃烧出一个洞的米青液射进了最里面。
“我是喜欢你。”喘著粗气,倒在许百联身上的苏高阳很快就平静了呼吸,当他呼吸微畅,用滚烫的嘴唇一下一下吻著闭著眼睛一动不动,只是像弱小的动物那样细细抽著气的许百联的眼皮时,他这麽说了一句话。
许百联像是没听到,他的四肢与五脏六腑又软又疼,在意识彻底消失前,他想,这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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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时,许百联只动了一下就知道自己根本站不起来,身体的後半部分又疼又麻,动一下都难受。
他趴著身体在床上只张了张眼,身旁就有幅滚烫的身躯覆了上来。
“醒了。”那有著一张冷硬脸孔的男人平淡地陈述著说著。
许百联没看他,也不去问他为什麽现在还不走……在快接近中午的光线里问一个过夜的男人为什麽呆在身边不走,如果不是确定要跟他继续下去,那麽就是最好不问。
他沈默著,但身後的男人却在的肩落下了吻,一路留到了他的臀部中央。
许百联还是没有说话,在阳光透过白色薄纱的光线里,他仅是不冷不淡地趴卧著,一声不吭……
可苏高阳就是不走,他竟然还躺回了他的身边,半搂著他,把头埋在了许百联看不到的另一边的枕头里。
这可一点也不好。许百联在心里嘀咕著,有点後悔昨晚的一时冲动。
就算看出了这个人眼中对自己的兴趣又如何?何必挑畔,难道夏时季老是说他缺大脑……老干些冲动的不过大脑的蠢事。
不过许百联再蠢也知道这时候不应该把话再挑明了讲……醉话可以不当真,但真清醒以对时,还是慎重些好。
许百联再睡了过去时,苏高阳离开了房间,在门外抽了两根烟,看了门一会,哂笑了一下才提起了脚步。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但凡许百联不是许百联,他也不会把眼睛送上去让他啄,并且还让他啄得那麽不稀罕。
可惜他就是许百联,那个有著看透人心眼睛却一点也不以意的许百联,有著无可挑剔的五官,更无可挑剔的气质与神情的许百联。
只不过一眼,苏高阳就知道心就沧陷了下来。
就一秒的时间,苏高阳就知道他遇到了他的孽障……爱情就在那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袭来,都顾不得他是男是女了。
倒是想不那麽外露他的心动,事实上他也自信没觉得自己露出什麽马脚,可就在他不知道的某个刹间,那个有著一双如雾起的湖畔那般让人感觉飘渺又撩人眼睛的人就看透了他。
他说,你喜欢我。於是,苏高阳就知道自己再也否认不了了。
他不擅於太过於否认自己的心动,尤其在问的人是那个让他心动的人面前。
许百联一觉睡到黄昏,一醒来鼻间就闻到了淡淡的药油味,他动了动身体,发现腰已经能动了,只是还是觉得酸涩难堪。
能让他一个能坐上几十个小时练琴不动的人躺了一天之後还腰酸不止,绝对说明以後还是与苏高阳保持距离吧。
上床其实也可以是件很高雅的事情,xg爱酣畅淋漓就好,不必搞得像场实力悬殊的战争,明明知道对方会被炸得体无完肤不顾求饶还是尤自放著炮弹,直是野蛮至极。
有一次尝个鲜就好,实在不需要来第二次了。
许百联没有回家,只是打了电话回去说要去夏时季那住几天,过两天再回来。
他大半时间都在外面,父母早就学会不去管束他,让他自我管束,谢文慧听了也没说让他早点回来,只是在许百联快要挂电话时问:“你爸爸让我问你,昨晚见的都是哪些人。”
许百联把人名都说了一遍才挂了电话,懒得去多想,在房间里找到套新衣换了上,只是在镜子里看到脖子上掩盖不住的吻痕,双手还是不禁掩了下眼睛重重地呻吟了一下……按他的经验,这吻痕绝对一星期都消不了。
他都不想去骂苏高阳……要说起来的话,事先还是他挑逗的。
想著去夏时透那过几天,许百联拉开了门想著干脆打车去夏时季那……夏时季现正住a市,高速路过去的话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一开门,有人站在了门口。
许百联无言地看著他,而高大威猛的男人弹了弹手中烟的烟灰,随即淡淡地说:“去吃饭吧。”
“你不用上班?”许百联关门,双手插袋,神情懒懒,半倚在门上说。
“不用。”苏高阳靠了近,好像不顾他们在走廊,在许百联的脸上吻了一下,“想吃什麽?”
许百联撇过头,尽管没闪过他的吻,但躲开的姿势明确表明了他的态度,他直起了腰,扯出了一点笑容,“谢谢了,我自己解决就好。”
他说完刚走了两步,就被人抱在了怀里,身後那完全把他身体覆住的身体炽热得就像近在身边的火团快要把他焚毁。
“想吃什麽?”那人再问了一次。
许百联顿了下,回过头,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何不让我自己去吃?”
他以为苏高阳会识趣……他不是那种会死缠烂打的男人。
“我说过,我喜欢你。”苏高阳微扯了下嘴笑了,他不是那种会大笑的男人,不过嘴角扯出的淡淡痕迹却已足够让人心悸。
“那与我何干?”许百联想退後脱离他的怀抱,但腰间的铁臂完全不允许他动弹。
他往後看著,希望前头的电梯处有人来到,或者某间房间的门打开出来一个人,什麽都好,只要有个陌生人出现让苏高阳顾忌放开他就好。
可惜,除了他们的呼吸与存在,寂静的走廊里没有另外的生物来到。
“是与你无关……但与我有关,你是我的。”苏高阳对於许百联有点明显起来了的反抗一点也没露出不悦,他说完,在腰间的手一松,拉上了许百联的手,“想吃什麽?”
“苏高阳……”许百联跟著他走,也没有被逼迫的慌乱,不急不缓地说:“我记得你好像是武警总队的教官……”
“是。”苏高阳回答了一个字,直到走进电梯,都没再说出另外的话。
许百联被他简明扼要,绝不多说的态度弄得无语……他实在不该开了那个头,让苏高阳挑开了那个口子就闯到了他身边。
“你以前喜欢过人吗?”许百联历来受的是做错事,那麽就去解决那个错误的责任教育,既然沾了苏高阳,那麽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摆脱他。
“有。”
“他喜欢你吗?”
苏高阳看他,深遂眼睛此时就像藏著无止境黑洞的深渊,明明此时风平浪静著,可要是盯著看它们看的话就会觉得很是糁人。
“如果他不喜欢你,你也是对他这样?”许百联无动於衷地地看著那双“深渊”,挑了下眉,往上挑的眼角随著眉毛的上扬透露出了他不自知的不可言意的风情。
“不会。”电梯一路没搭上任何一个人到了一楼,而被苏高阳按了暂停後,电梯就不动了,“我没喜欢一个人到必须对像你这样。”
话一完,电梯门就开了,苏高阳率先走了出来,这次,没有牵许百联的手,好像判定许百联会跟在他身後似的。
许百联吃完饭,天色黑了,苏高阳接了一个电话後就把他带到了车上往武警总队那边的路上赶……正当许百联以为苏高阳脑残了要带他进入总队时,车子在接近部队的两公里处驶入了一条小道,开了十分锺,就到了一片每家每户都竖著高墙的老旧住宅区。
他们在其中一幢停了下,苏高阳开了门,并没有进屋,只是把钥匙塞到许百联手里,淡淡地说:“我住的地方,你先进去歇一晚。”
“我还以为苏家家徒四壁,没想到有此私密房产。”许百联笑。
苏高阳没有理会他的调侃,看了他一眼之後就上了车急驰而去了。
完成任务後第三天的凌晨,打扫完“战场”,这次跟武警部队合作的某营区的营长跟苏高阳交换了支烟点上,问一起出生入死过不知多少次的战友:“你把他带你外公留给你的房子里去了?我没听错吧……”
说著,痞子样地掏了掏耳朵,好像还是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似的。
苏高阳瞥了眼孙兵,又大力抽了两口烟,没说话。
“我说,你爸那边不是还想动他爸吗?”被当做鬼才的孙兵嘿笑了两声,“嘿嘿,嘿嘿,你喜欢男的就算了,居然还是个弹钢琴的,这也就算了,他爸还跟你爸有立场问题,我说,高阳,你还真是什麽果子最硬你就挑那硬的来吃。”
而被称做奇才的苏高阳一派冷静,说的好像不是他一样地冷静地说:“一码归一码……”
“你倒是一码归一码,可问题是,人家干吗?”孙兵乐了,“还是他是另一个蔡小豔,还是是你家的那个苏蕾蕾,你说什麽她们就听什麽?”
“少废话,你来不?”苏高阳踩熄了手中的烟,甩出了一句话。
无家可归,也暂时回不了营的孙兵立马跟上,“当然来。”说实在的,他没想到必须得去苏高阳那个秘密基地借住一晚却听来如此劲爆的消息。
呵,他这兄弟的脑袋构造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好不容易头次说喜欢上个人,居然是个男的不算,还是他们家打算撇下去的人的儿子。
这可真够呛的。
“兄弟,我同情你。”孙兵搭上兄弟的肩膀,吊儿郎当地说,“最好他能跟那些迷你迷得死去活来神魂癫倒的妞一样什麽都愿意为你做,这样你就不用怕你爸搞他爸了……不过据资料看,他也不是个什麽省事的鸟啊……”
苏高阳扯了扯嘴角,这次没笑,也没解说什麽,反正孙兵要去他家,到时候见著人了,就知道许百联是个什麽人了。
那个人……怕还真没把他当回事。
“哪天啊?”当许百联发现这幢房子客厅的一张桌上赤裸裸地就摆著几册前苏联一位客死异乡,不甚出名,但天赋异禀的早夭天才音乐家的手稿後,这两天他是真没想过踏出这房子一步,当他接到夏时季的电话,让他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时他还在拿著手稿在揣摩作曲者谱曲时的心情呢。
夏时季在那头听出他的心不在焉,在那边头笑骂:“别为了几本首破曲子把自己都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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