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佟佳贵妃》章节12

  清洗一下。”
  “不,嬷嬷,我要冷水,太热了。”小太子嘟着嘴向瑾琀撒娇。
  “不行,那样伤身子。”瑾琀果断地拒绝了小太子,把他牵到比较通风的窗口处。
  小太子瘪瘪嘴,不情愿地接过秦嬷嬷递过来的热水,小手在盆里乱搅了一通,才仰着小脑袋让瑾琀替他擦脸。
  小太子在承乾宫很随意,与瑾琀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不过还是谨慎小心,不让其他人拿住话柄。见桌上堆着一大盘果子,伸手就要去拿。
  瑾琀飞快地止住小太子的手,“待会儿再吃。”这个调皮蛋,真不让人省心。
  小太子刚要出口反驳,却突然捂住肚子,小脸一下子变得苍白,额头上又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接着蹲在地上不起来。
  “保成?”瑾琀以为小太子在恶作剧,唤了他一声,可半天都没反应,这下子瑾琀可急了,连忙蹲下,掰过保成的双肩,“保成,你怎么了?保成?”
  一张苍白的小脸出现在瑾琀眼中,瑾琀突地一下就懵了,迅速地抱起小太子往里屋去,一边跑一边喊道,“嬷嬷,快叫太医,快点。”
  小太子躺在瑾琀怀里,带着哭腔有些委屈地说道,“母妃,肚子……疼,好疼……母妃。”
  “保成乖,先忍着,太医马上就到了。”瑾琀也很着急,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出事了,轻轻抚着小太子的背脊安慰道。
  片刻,就见康熙带着大批人马进了承乾宫,见瑾琀怀里的小太子痛苦的模样,康熙皱了皱眉,满脸的担心。先让孙之鼎给小太子诊脉,再从瑾琀手中接过保成,自己抱着。
  “回禀皇上,太子殿下是因为天气炎热中了暑,接着吃了些生冷食物,损伤脾胃阳气,致使脾胃运动无力,寒湿内滞,才出现腹痛等症状。待微臣开几幅驱寒的方子便无大碍了。”孙之鼎诊脉后,规矩地站在一旁向康熙解释道。
  康熙听了这话,脸色瞬间沉下来,神情复杂地看了瑾琀一眼。然后对着孙之鼎说道,“那赶快去给太子抓药。”
  瑾琀对上康熙的视线,心里咯噔一响,俏丽的小眉头不留痕迹地皱了皱,一阵恶寒,觉得更加烦闷,心中恼怒,不待有这么冤枉人的。
  “保成,你告诉母妃,刚才你来承乾宫的时候吃了什么东西?”瑾琀走上前去,不理会康熙怀疑的目光,温和地向疼痛中的小太子问道。
  康熙见瑾琀这样更加不喜,紧了紧环着小太子的双臂,警告地看了瑾琀一眼。
  小太子的双手捂住肚子,可能是真的疼着了,闭着眼睛,没听清楚瑾琀说的什么,口里胡乱呻吟了几声就晕过去了。
  “何柱儿,你来说。”瑾琀虽然看着小太子心疼,那如今也要证实自己的清白不是,要不然以后怎么在紫禁城立足。
  “回禀皇上,贵妃娘娘,主子刚才来承乾宫的路上遇见了敬嫔娘娘,应了敬嫔娘娘的邀请就吃了几个橘子。”何柱儿年纪还小,经不起这两位大人物的威严气势,说话声音有些颤抖。
  原来,在小太子去承乾宫的路上,经过御花园的时候,看见敬嫔在湖边的亭子里歇息,本想打声招呼就走,却被敬嫔叫住,还热心地拿出几个橘子让太子解渴。小太子当时也热着了,便随意拿了几个冰橘,爽快了一番才带着何柱儿向承乾宫走去。
  康熙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黑着一张脸,对瑾琀说道,“既然如此,就先让太子在承乾宫修养吧。”平静的语气中竟带有一丝愧疚。
  “太子是在承乾宫发的病,能照顾殿下是臣妾的荣幸。”瑾琀面无表情地答道,行了礼谢了恩。
  康熙点点头,听孙之鼎说太子并无大碍,便起身出了承乾宫。
  瑾琀怨恨康熙,却奈何别人是皇帝,动不得也说不得,只是把气憋在胸口,想着既难受又委屈,在心里狠狠地诅咒着万恶的封建社会。
  七月二十八日,瑾琀在寝殿听着秦嬷嬷的报道,“娘娘,咸福宫那边传来消息,怜儿被万岁爷杖毙了,还有与她接触的那个慈宁宫小太监也死了。”
  瑾琀站起身来,思索着这是怎么一回事,却猛地一声动荡,接踵而至地便是巨大的摇晃,感觉人都站立不稳,屋里的瓷器和物品接二连三地往下掉。瑾琀一惊,失声叫道,“是地震,快跑。”飞快地跑向内室从谢嬷嬷的怀里抢过小胤禛,风一般地来到承乾宫的一块空地上。
  ☆、16 借刀杀人
  到了安全地带,瑾琀才稍微放下心来,紧接着秦嬷嬷几个也跟着出来了,“嬷嬷,你没事吧?”瑾琀有些担忧。
  秦嬷嬷后怕地拍拍胸口,像是受了极度惊吓,半天才反应过来,“我的老天呐,这是个怎么事?主子,您怎么样了?”
  大地还在摇晃,瑾琀抱着胤禛有些站立不稳,秦嬷嬷和雅琴几个把瑾琀团团护住,都是一脸的恐惧。天空中飘起了沙尘,昏昏暗暗,让人睁不开眼,瑾琀一手护着胤禛,一手指挥着承乾宫的奴才们,“全都到这里来,不要动。”
  过了半响,大地才彻底平静下来,小宫女小太监们叽叽喳喳地不知在说些什么,瑾琀此刻也镇定下来,见紫禁城的房屋都还是完好无损,也知这次地震并不怎么厉害,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人待在空地上,先不要进屋。
  这时一个太监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道,“贵妃娘娘,万岁爷让娘娘带着四阿哥去乾清宫。”
  瑾琀愣了片刻,才在一大群侍卫的保护之下,携了秦嬷嬷和谢嬷嬷向前走去。
  乾清宫。
  进了大殿,见康熙、太皇太后、皇太后还有小太子都在,另外旁边还有几个妃嫔。惠嫔牵着胤褆神色紧张地站着,荣嫔心疼地抱着胤祉,嘴里轻轻地安抚,侧边是宜嫔和僖嫔,下面站着乌雅氏和纳喇氏。瑾琀看了,突然觉得有些心寒,依着规矩向康熙几位行了礼,便抱着胤禛乖乖地站在一边不说话。
  “贵妃有没有受伤?”康熙略带关心地问道。
  “回禀皇上,臣妾无事。”瑾琀低着头,不想去看这个人,名义上的丈夫,她儿子的父亲。
  康熙点点头,与太皇太后商量了一下,便派了侍卫维持宫里的秩序。几日后,紫禁城又恢复如常。只是炎热的天气让瑾琀觉得更加烦躁,连带看到康熙也厌恶得很。
  回到承乾宫,瑾琀没去多想康熙对她这位“表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情,叫人在花园的亭子旁搭了几张宽大的睡榻,用着乘凉。
  秦嬷嬷看瑾琀越来越冷的脸色,心底担忧,怕瑾琀想不通,憋出病来。扭着身子走到瑾琀跟前,试探地说道,“主子,您别担心,横竖这六宫是您的分位最高,不用理那些狐媚妖子。”
  瑾琀垂下的双眸突然抬起来,微微蹙眉,瞪了秦嬷嬷一眼,“不许胡说。”
  “娘娘,奴婢这是担心您呢。”秦嬷嬷一下子就急了,“前几天奴婢问过梁总管身边的小徒弟,说是地震那会儿宜嫔娘娘叫了几位娘娘去御花园赏花,恰好碰见太皇太后派人来叫,所以才那么快感到乾清宫的,咱们承乾宫离乾清宫远,才晚到了一会儿,您不要想多了,伤着身子啊。”
  “雅琴过来。”瑾琀没有理会秦嬷嬷在一边劝导开解,拿起桌上一块浅蓝色的料子,“你拿这些料子去尚衣局给四阿哥做几件轻薄的衣服,小孩子经不起这么热的天气。”
  “是,娘娘。”雅琴接过料子便退下了。
  秦嬷嬷在一旁更加担忧,围着瑾琀急得都说不出话来了,皱着眉头,连声叹气,“主子,您好歹休息一会儿,别糟蹋了自己的身子。”
  “嬷嬷,这宫里该管的咱就管,不该问的就闭嘴,别再给本宫乱说,这东西六宫里的主子和小主,哪个是你该说的?”瑾琀看秦嬷嬷在她身边摇晃有些烦闷,“再说,本宫怎会自降身份去生那些闷气?不过是干好自己的本分,免得让别人拿了话柄到万岁爷面前去告状。今儿个你记住了,以后得用先前的一百倍谨慎干事,别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惹了祸不仅害了你自个儿,连带着累着本宫和四阿哥。”
  瑾琀说完就转身进了内室,她并不是想不开气着了。康熙对她来说本就是一个相互认识的陌生人,她也没必要去理会康熙喜欢哪些女人。或说以前不了解康熙,看到他对太子这么关爱,对胤褆几个儿子也极为重视,总想着这个帝王的内心总有一块柔软的地方是属于自己儿女的,毕竟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怎么也抹不掉的。可那日在乾清宫看到的几个妃嫔,都是携了自己的儿子来的,不管康熙是不是最后一个才想到她的安全,或是恰好宜嫔她们在御花园赏花赶得快,他从头至终却是连胤禛问都没问一声。在那个帝王的心中,儿子比女儿珍贵,健康的比残疾的宝贝,若到以后儿子们威胁到他的地位和利益,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也不过是他自个儿。她不为自己心寒,是替胤禛心寒。真真是不该生于帝王之家。
  想着看了看怀里熟睡的小胤禛,把自己的脸贴在婴儿的脸上,暗暗发誓,孩子,额娘定会护你一世安康。
  盛夏的中午,承乾宫花园里的凉亭里,站着几个小宫女随身服侍着,瑾琀懒洋洋地躺在凉椅上,一手摇着小胤禛的摇篮,一手拿着扇子轻轻地给孩子祛热,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这个孩子,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唯一牵挂……
  秦嬷嬷焦急地向瑾琀走来,额头上不满汗水,大老远地就叫道,“主子,主子,不好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瑾琀感觉右手有些发酸,便换了左手继续给胤禛摇扇子。
  “皇上要将安嫔娘娘打入冷宫,太皇太后让您去趟慈宁宫。”秦嬷嬷跑到瑾琀跟前,一脸急切,担心牵连到瑾琀。
  瑾琀拿着扇子的手一顿,笑道,“可是有说什么原因?”
  秦嬷嬷垮下脸来,摇摇头。
  瑾琀不甚在意,站起身来,把胤禛交给谢嬷嬷,自己带着秦嬷嬷等人去了慈宁宫,轻笑,怕是要水落石出了……
  慈宁宫。
  进入慈宁宫大殿,只有康熙和太皇太后正坐在主位上,身旁站着梁九功和苏麻喇姑,下面跪着安嫔和她的贴身嬷嬷,这里没有一个下人,瑾琀犹豫,最终还是把秦嬷嬷等人留在殿外,只身一人进了大殿。
  “给贵妃看座。”太皇太后瞄了一眼瑾琀,对着苏麻喇姑说道。
  瑾琀给康熙和太皇太后行了礼,坐下,等着这场戏开演。
  “这件事事关皇帝子嗣,与贵妃也有关系,所以把你叫来,拿个主意也好。”太皇太后斜看瑾琀,手中转着佛珠,淡淡地开口。
  “但凭万岁爷和老祖宗做主。”瑾琀亦规矩地答道。
  “当日你早产生下胤禛,不是意外,却是有人放了装有麝香的香囊,这事你也知道。”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安嫔一眼,又继续说道,“她已经全部招供,陈嬷嬷也作了证,那个叫怜儿的宫女在不久前就被皇帝杖毙了,只如今交由你,看着怎么办吧?”
  瑾琀嗤笑,和怜儿一起杖毙的还有你慈宁宫的太监呢,怎么不提起?面上做出一副痛心的模样,颤抖着双手指着安嫔,“本宫与你究竟有何冤仇,致使你这样害本宫的四阿哥?那时他不过是一个还没成熟的胎儿。”
  “七年前,不就是贵妃娘娘一句话,就让奴婢身陷深宫之中,享尽富贵荣华么?”安嫔怨恨的目光射向瑾琀。
  瑾琀听了一愣,然后努力回想七年前发生的事,却是怎么也想不起和安嫔有关的,皱着眉头问道,“七年前,本宫说过什么话?”
  七年前,安嫔李氏入宫选秀,那时仁孝皇后尚在,无论什么也轮不到松格里这个小小的妃子管事,更不用说还有当时的贵妃钮祜禄氏后来的孝昭皇后在上面顶着。李氏本已被仁孝皇后撂了牌子,在出宫的时候却被松格里看见,就随意地对身边的皇帝表哥说了一句,“那丫头看着清新俊雅,表哥弄进宫来给我做伴?”
  那时松格里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与康熙一起长大,小时候有孝康章皇后宠着,入宫后直接封妃,娇气得很,胡闹惯了。康熙也年轻,不如现今稳重谨慎,见小表妹喜欢,就叫仁孝皇后硬要进了宫。松格里当时不过是随便说说,转过身就忘了有这么个人,哪知被康熙放在了心上,却更是让李氏记恨了她这么多年。
  那天选秀,李氏表现得平平淡淡,被撂牌子也在她的计划之中,她不想进入皇宫做皇帝的女人,原因是有一青梅竹马的情郎等着她。她是汉军旗,又是个没文采没学识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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