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流萤》章节7

  痕,煞是明显,两点茱萸更是在江临风刚刚的揉捏之下,显得格外鲜红俏丽,散发着淫靡的光泽。一阵屈辱感迎面袭来,黎箫捂住嘴,冲到马桶边,借水声掩饰疯狂地干呕,似要把刚刚所受到的委屈、恶心、肮脏和自我厌恶一口气呕干净。呕完后,他按下冲水开关,闭上眼,两行泪水瞬间滑落了下来。
  他安静地流了一会泪,站起身,木偶一样踏进浴池,任温水掩埋住自己的身体。他想起黎珂,那个一向骄傲自负的弟弟,要被逼到怎样山穷水尽的地步,才会下决心强压住心里的恶心与厌恶,让陌生的男人抚摸自己,占有自己?又要受多大的痛苦才能每天若无其事地在自己面前,扮演一派无事,事业繁忙的精英角色?对不起,对不起。他把头埋入温水中,在水下无声地痛哭着,大错已经铸成,无论自己怎样做,也弥补不了黎珂所受伤害的万一啊。
  一瞬间,他只想这样溺死在浴缸里算了。求死的意志如此强烈,几乎要令他不顾一切去执行。他放松了四肢,任由胸腔内的空气被一点点剥离,没有恐惧,反倒有一种久违的安宁和感动,就这样放手吧,对珂珂也好,对自己也好,都是一种更为圆满的结局。他的意识渐渐有些模糊,却感觉到似乎前方有所光亮,昭示着一种幸福和温暖的开始。他有些想笑,想奋力游过去,靠近那个光亮的所在。就在此时,只能“哗啦”一声水响,一双有力的大手将他一下从浴池中捞起来,一个男人用力地摩挲他的脸颊,拍着他,大声呼唤他的名字:
  “黎箫,你怎么啦,黎箫。”
  黎箫勉强睁开了眼睛,见到江临风慌张的脸,焦灼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想不到这个从来都是将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上的男人,竟然也有惊慌的时刻。只不过,这种表情与他线条坚硬的五官实在不相称,看起来有些滑稽。黎箫抵在他胸口,大口喘气之后,轻声说:“江先生,对不起,我刚刚睡着了。”
  江临风松了口气,不悦地问:“你很累?”
  “现在好多了。”黎箫红了脸,低声说:“你,那个,能不能先出去,我,我起来穿衣服。”
  江临风微微一笑,虽然现在忍着不动他很难受,但这是黎箫的第一次,他希望在床第之间,用最温馨的方式令他欲罢不能。江临风一把将他从水中捞起,随手扯过大的浴室毛巾擦了擦,展开浴袍,将他包了起来,仍旧横抱在怀里,亲亲他的耳廓说:“来,出来吃东西。”
  卧室里多了精致的餐车,上面有热情腾腾的茶和点心。江临风放他坐在垫了舒适靠垫的圈椅内,拿过毛巾替他擦了擦湿发,柔声说:“你先吃,我去洗澡。多吃点没关系,呆会会很消耗体力。”
  这样的江临风初见时咄咄逼人,充满算计的那个富有权势的男人相去甚远。黎箫不禁有些迟疑,即使他毫无经验,可也知道江临风对他太温柔,完全不是对□易对象应该有的态度。他第一次专注地注视江临风的脸,几经犹豫,终于说:“对不起。”
  “嗯?”江临风笑看着他,心里暗忖黎箫果然是个淳朴孩子,人家对他稍微好一点,他便开始软化了。
  “我,”黎箫一迟疑,冲口而出的话转为:“刚刚,不,不应该睡着。”
  江临风闻言,却显然大为高兴,他笑了起来,随后抬起黎箫的下巴,认真地说:“没关系,因为以后,每次我都会看着你。”
  黎箫大窘,推开他的手,却被他的唇一下子吻住。江临风极尽温柔之能事,似品尝佳酿一样仔细舔过他的唇线,探进他的口腔,与他的舌头一起缠绵嬉戏。黎箫被吻到大脑空白,四肢发软,一吻即毕,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乱了。江临风抚着黎箫的脸颊,哑声说:“乖乖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江临风全身已经热得难受,□开始变硬,他匆匆走进浴室,打开莲蓬洗了一个冷水澡,又站了好一会,调整了呼吸才披上浴袍走出来。本想还得好好跟他温存一番才进入正题,哪知道一出来却看见灯下美得不像真人的黎箫,宽大的黑色浴袍下称着他的皮肤愈发剔透晶莹,微微敞开的衣襟下是精致的锁骨和雪白的胸膛,浴袍下方露出玲珑细致的小腿。他胸口一热,却发现这个小东西毫无自觉,手里拿着香蕉派一口一口吃着,不时用灵活的舌头极具诱惑地舔舔自己的嘴唇。这要是还忍得住就是一道行高深的伪君子了,江临风快步上前,在黎箫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被狠狠吻住红唇,疯狂分享他嘴里的食物和甜美的津液。黎箫“呜呜”地想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抱了起来,径直放倒在床上,随即压了上去。
  “别——我,我的茶,还有,啊——”黎箫被他一下拉开本就松垮垮的睡袍,白玉无瑕的身子很快□出来。
  “箫箫,呆会再喝,乖。”江临风胡乱哄着他,着迷地沉溺在他一身犹如上等丝绸的皮肤上。他自忖也曾拥有过不少美人,却从没那一具躯体在乍现的一刻便让他如此心醉神迷。他一面忙着亲吻爱抚,一面也顾及到黎箫的感受,刻意撩拨他的敏感之处。很快被听到黎箫气喘吁吁的呼吸声,他又不满足,坏心地在被自己吻到俏丽挺立的小小□上咬了一口,如愿以偿听到黎箫发出绵软缠绵的呻吟声。江临风觉得自己简直要溺死在这具绝美的身体上了,唇手所触及,莫不娇嫩细腻,令人爱不释手,而且很容易留下星星点点的吻痕,一想到自己是第一个打开这具身体的男人,他不由得愈加心神激荡。身下的黎箫眼神湿润而迷离,轻轻地喘息着,软如春水的躯体上透出一层淡淡的粉色,看起来无比的诱惑和迷人。江临风挤进他的两腿之间,有些迷狂地用手覆盖住那里精巧可爱的□。
  “不要,那里不要——”黎箫无力地恳求着,绵软的声调听起来更添魅惑。“别怕,我要你快乐,交给我,别怕。”江临风在他耳边低诉,慢慢地搓揉那个柔软的器官,感觉在自己的掌心变硬,然后开始上下□。他着迷地看着黎箫渐渐陷入□的表情,一点一点的泪滴从长长的睫毛下涌出,一点一点的发出细碎而性感的呻吟。江临风嘴角边的笑纹更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听着黎箫一声重似一声的喘息,他线条优雅的脖子无力地向后仰起,身体犹如电击一般颤栗起来,随着“啊——”的一声尖叫,他身体一顿,在江临风手中射了出来。
  江临风笑意更甚,满意地看着黎箫□着身子,瘫软在自己身下,柔顺中夹杂着致命的性感。他脱下自己的浴袍,露出健壮傲人的身材,再次覆在黎箫精致美丽的裸身上。今晚两次的□已经让黎箫眼神涣散,恍恍惚惚地看着他,无意识地和他肢体厮磨着,发出细微的呻吟声。江临风一边吻着他,一边腾出手来打开床边抽屉,摸出润滑剂来。他再度含住黎箫的胸前硬果,两手托起他的臀部,摸索向中间的幽穴,沾了润滑剂的手深深刺入一指。
  随着他的刺入,黎箫的身体忽然颤抖了起来,江临风边亲吻他的身子,边安抚他:“别怕,不痛的,我会小心,不会痛的。”
  他轻轻地按摩□四周,感觉到有所松软,又加进一指,黎箫抖得更厉害了,江临风只得用另一只手环抱住他,不再轻举妄动,摸着他的背哄着:“乖,没事的,放松,放松下来,交给我就好,别怕。”
  但他的话没有起任何作用,怀里的黎箫仍然颤抖得厉害,而且抱在怀里,居然感觉到他的体温开始变低,江临风觉得不对,忙撤出深埋进黎箫体内的手指,坐正身子抱起他,这才发现,黎箫刚刚绯红的脸色竟然褪得干干净净,呈现出一派颓败的灰白。他的嘴角甚至有些白沫冒出,四肢持续颤抖着,整个人不知何时,已经陷入昏迷。
  江临风吓了一跳,赶紧拍着他的脸,掐他的人中,呼唤他的名字,五分钟过去后,黎箫四肢总算不抽搐,可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双眼紧闭,嘴唇毫无血色,根本无法叫醒。
  “妈的!”江临风急了,跳开床,打开衣橱随便扯了两件衣服穿上,拿起话筒拨了内线:
  “先生。”
  “david,我带来的客人生了急病,你赶快打电话请梁医生过来。”
  “好的先生。”
  他放下电话,摸了摸黎箫越来越冰凉的手,心里七上八下,从来没有过的恐慌盘踞上他的心头,他想了想,又拿起话筒:
  “先生?”
  “别叫梁医生了,我怕不是一般的问题,你现在赶紧给我备车,我送他上医院,对,上我们年年捐资的那间,打给电话给他们院长,我要到的时候就有最好的医疗团队在那里等着。”
  他放下电话,小心翼翼为黎箫套上扔在一旁的浴袍,将他一把打横抱起,冲出房门飞奔下楼。管家指挥得当,他常用的黑色宾士车早已等在大门口。司机打开车门,他抱着黎箫坐了进去,刚要吩咐开车,就看见管家也打开前座车门,坐了进去。
  “你来干嘛?”江临风口气不善。
  “先生,院长先生那边已经回复会让人等着了,我想,这位先生会很高兴由您陪在身边,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比较好。”
  江临风没有说话,深吸了口气,恢复以往冷峻的脸孔,吩咐了一声:“开车吧。”
  第 6 章
  黎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六天的傍晚。这一天,连续下了两三个礼拜的雨忽然停住了,难得太阳出来,地面上的水分被蒸发到空气里,到处都有一股湿漉漉、黏糊糊的感觉。但尽管如此,阳光的出现总是比阴雨天气要让人心情开朗些,连黎珂连日来心力交瘁而备显疲倦的脸都透出几分柔和来。自从黎箫两天前从重症监护室内转回普通病房,实际上已经宣告了他度过危险期,但凝视着他沉沉睡去的精致脸庞,黎珂仍然觉得胆战心惊,生怕下一秒钟,又一群穿白大褂的人冲进来,把他赶出门外,让他等消息去。那种站在急救室外,站在icu外等着别人通知他箫箫是死是活的日子,他是过怕了。短短四天,却像经历四十年一样漫长,他真的怀疑再多等一天,自己就要在那里老死过去,变成一堆枯骨。自己如此卑贱地生活着,无非是想换得天使般纤尘不染的箫箫能再多活一会,再多笑一天而已。这一次侥幸逃过死神之手,下一次呢?还有没有这么幸运?黎珂不敢往下想,谁知道摆在箫箫面前的,还有怎样的艰难困境。他自问,难道付出的还不够吗?究竟还要做到哪一步,才能把他留下来?黎珂叹了口气,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将他缠住,令他快要艰于呼吸。
  门上传来轻微的叩门声,黎珂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天使之约的大老板江临风的御用管家david来巡查,好回去仔细报告给自己主子。自从黎箫那晚被江临风送进医院后,这个管家便不时出现,忙上忙下,包揽了一切相关事务。
  说起来,黎箫发病的原因,据david说是因为他自己溜出医院,误食了某些东西,晕倒在路上,刚好被路过的江临风救来医院。但这种说法显然破绽甚多,当事人江临风又根本不屑于向他做任何解释。黎珂想起当晚,自己赶到医院时,还被不知名人士拦在急救室十几米外,当时隔得虽然有点远,可他认得在急诊室外踱步的男人,正是那晚本来钦点自己做陪,后来又传话说有事离去的江临风。
  他只接触过江临风一次,却对他那种居上位者不怒而威的气势印象深刻。杰森经理那么八面玲珑的厉害人,被他锐利的眼神一扫,都不由得膝盖要软几分。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像会将晕倒路旁的陌生人送往医院的好心人,更不像会动用关系让一帮优秀医生连夜加班抢救这个陌生人的善心企业家。黎珂一看到他与黎箫在一起,想到自己哥哥那张脸,再想到江临风风流不羁,情人无数的传言,立即白了脸,被一种从心底爬升起来的深深恐惧攥住。他保护黎箫不受陈允墨这样的人骚扰本已感到吃力,如果来的是江临风,那就根本不是他能应付得了的。不是的,不是的,黎珂在心底暗暗祈祷,象江临风这种人,什么没见过,黎箫这种清粥小菜不一定能入他的眼,一切只是自己多心。
  后来的事却越来越朝他担心的方向发展,江临风不仅出钱出力,还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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