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气都不行吧。
“五哥……五哥……”门口十皇子的唤声传来。五皇子听着,心里又觉得一暖,“也许母妃说的对,这份安逸,倒也让人觉得眷念了。”没有父亲的疼爱这不要紧,他还有兄弟。
“五哥,你们一路没事吧?”容栈的事情,谁也没有透露,所以十皇子尚且不知道这件事。
“这不是安全到了吗?走,咱们喝酒去。”搭上十皇子的背,五皇子笑的分外妖娆。
十皇子受宠若惊,之前被五皇子冷落,把他吓的一愣一愣的。
东宫
戒色醒了,他不晓得自己睡了多久,不过,睡的很爽。爽是因为戒色做梦了,梦中有皇甫风,他们恩恩爱爱了一回,所以戒色心情很好。不过,当他转而看到崔浪的时候,心情又不好了。崔浪还跪着,脸色惨白的无法形容。中间,有人去帝皇寝宫请示了徐总管,被徐总管打发了,说太子殿下教训奴此,他管不着。
其实崔浪来东宫这件事,是帝皇授意的,所以崔浪无辜,被皇甫风警告的徐总管也无辜。
崔浪一直跪着,他不敢让自己昏倒。
“累吗?“戒色问的还是那两个字。
“奴……奴才……不累。”说完这么一句,崔浪倒了,不过意识还在。
“你不累,本宫也累了,起来吧,东宫还有很多事儿要你去张罗呢。”戒色挥手,“退下吧。”
崔浪心一松,失去了意识。小太监赶忙扶着他,跟着告退。影一的眼底闪过敬佩,太子做事,从来有自己的主张。
对面雪狐跑了过来,几天不见的雪狐,吃的圆滚滚的,看样子,影一把自己的爷爷伺候的很好。雪狐对戒色很是亲切,它跳进戒色的怀里,亲亲戒色的脸。戒色心想,好在自己不用化妆,不然妆让阿二给舔了,那就不健康了。
翌日
天还没亮,就有声音在戒色的耳边催促:”殿下,该起床了。”戒色很讨厌,于是侧身继续睡觉。戒色想睡觉的决心很强,而对方要叫醒他的决心更强,于是,在两人的坚持下,戒色先投降了。没办法,被吵醒了,还怎么睡?
睁开眼,站在床头的人是崔浪。“殿下,早朝的时辰到了,您该起床了。”崔浪在昨天跪了一个下午,戒色不曾骂他也不曾处罚他,可是其中的意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昨晚想了一夜,然后跟徐总管也坦白了一下事情,没想到徐总管却说,让他以后不用监视太子了。于是,身不由己的无奈解除了,崔浪决定,为太子效命了。
戒色的眼睛其实很大的,可是这会儿睁得不大,他眯着眼瞧了崔浪很久。崔浪有些怕了,又不能退缩。没想到戒色却出声说:“崔浪,你昨天跪的膝盖还疼吗?”
扑通,崔浪又赶忙跪下:“奴才以后只认太子殿下一个主子。”
沉默,房间里的气氛在沉默声中,压抑了起来。
“那倒不用。”戒色起身”,起来伺候本宫更衣。”他展开手,像个大老爷一样。
“是。”崔浪虽然不明白戒色的话,然伺候戒色穿衣的动作却不含糊。不再是白色的僧袍,而是接近于明黄的太子朝服。很是奇怪,原本还清秀的戒色,穿上了这象征着地位和权力的朝服之后,人竟然一下子变得高贵了。
“等我死了之后,如果你还活着,可以认其他主子。”冷不防的,戒色又吐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崔浪先是一愣,虽然明白了戒色的意思之后,又跪在地上:“殿下如果去了,黄泉路上,奴才陪您。”这可不是玩笑话。这一句话,崔浪说的很认真。
“不要。”戒色回答的相当干脆。“因为你这个灯泡太大了,会打扰我和爱人在黄泉路上的恩恩爱爱。”
灯泡是什么意思?崔浪不明白,可第二句话,他算是明白了。所以,崔浪这会儿跪在地上起不来了,因为他石化了。
戒色因为懒了一会儿床,所以待他到执政殿的时候,所有朝臣和众皇子都在了,不过好在帝皇还没有会儿。戒色身为太子,自然是站在最前面。第一次这么规规矩矩的场面,戒色有些不适应了。然一眼到底,那个熟悉的影子,又让他把所有的不安都放下了。
皇甫风站在最前面,正微笑的看着他。
胆小鬼。戒色心里嚷嚷着,昨晚又没有进宫陪他。电视上放的,有很多人喜欢在皇宫飞檐走壁的,为什么这男人就是不来?想归这么想,戒色的眼里可是开了花,盼不得此刻就跑进皇甫风的怀中。
知情人笑而不语,可那些大臣不是知情人,所以他们疑感,为什么太子殿下的眼神,像是看到了闪闪发光的金子一样?
待戒色走到皇甫风的面前时,他撅着嘴儿看着皇甫风。皇甫风动手,拉了拉他的领子。不是他的领子歪了,而是习惯性的动作。
支持皇甫风的大臣看了,心中甚是安慰。太子和三殿下的感恃,当真如手足。
支持五皇子的大臣看了,心里甚是焦虑,太子和三殿下的感情那么好,要是联合起来对付五皇子,那怎么办?
“昨晚睡得可好?”皇甫风很想捏戒色的脸,谁叫这圆润的脸蛋儿那么长肉。
“不好。”戒色两眼瞪着,走到属于太子的位置的上,“昨晚想美人想的,就没睡过好觉。”不来看我,我就酸死你。
第二卷 太子要出嫁 第六十章 皇帝其实是好人
皇甫风只管笑著,不语。那眼神灼着戒色脸上的每一处,有几分炽热。戒色被看的有些魂不守舍,心里跳的非常快。他的勾人的本事哪比得上皇甫风,他是主动了点,用肢体语言,可皇甫风只要一个眼神就够了。戒色想着,心里有不痛快起来了。
想来还是要出宫一趟,去看看皇甫风的王府,到底有没有女人的。
“皇上驾到。”随着那尖锐的声音响起,大家全都恭敬的跪在地上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皇上气虚游神,这精神不济,怕是真的不行了。“今日上朝,朕有两事宣布。其一,太子的册封仪式,朕决定在三日后举行。其二,自明天开始,太子掌政。”帝皇此话一出,整个大殿内鸦雀无声,这意味着,皇帝退居幕后,太子继位,只是差一个形式的问题。
一时之间,群臣纳闷的纳闷,疑惑的疑惑,他们盼望着谁能给一个答案,却是哪个皇子都没有开口。
启平县瘟疫一事,他们知道,全赖太子殿下。太子立了功,帝皇有赏,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可是这监国一事,对一个刚入宫的十五岁毛孩来说,不是太过了吗?
记得之前太子殿下还说过,他字识的不多,这如何掌政?当下,有大臣提出意见:“陛下,太子还要学习国土知识,如果再碰上朝政,恐怕忙不过来吧?”
“大人放心,本宫智慧非一般人能比,忙的过来。”戒色拽拽道。他是什么人?他是文化课全a的学生耶,早在少林寺醒来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身处的陌生事件,所以早在不知不觉中,把所有该学的都学了。毕竟要在这里混,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怎么行?
那位大人听了,脸色很是不好。太子这番话,分明在指自己的愚笨。视线看向五皇子,希望他能说说话。这位大人,无疑是五皇子派的。
“父皇英明,太子是诸君,处理朝政是理所应当的,儿臣等会竭尽全力辅助太子。”五皇子跪下,表示了自己的意思。
五殿下?五皇子一派的大臣不解,不过既然五皇子都没有意见了,他们还闹什么?皇甫风那派的大臣自己是不会有意见的。皇甫风和关系交好,他又支持太子,那么在他们眼里,等于皇甫风摄政一样,所以支持谁,都没有区别了。
“陛下英明,臣等愿意没有意见。”
“老六呢?”帝皇见众皇子中没有六皇子的身影,不禁问道。可随即他又想起了之前十皇子的报道,说六皇子继续之前线索去追寻了,也就没问了,既然如此,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殿下,三殿下,五殿下,请留步,陛下有请御书房。”徐总管赶忙喊住三人。
御书房内
等三人到的时候,皇帝已经侯在那里了。见他们进来,皇帝开口:“坐。”再让徐总管上茶之后,御书房的门就关上了。
“谢父皇。”三人坐定,等候皇帝的训话。
“昨日太子怎么对朕说的,他说他许朕一个繁荣盛世,你们倒是说说,他的口气大吗?”帝皇突如其来的话,叫皇甫风和五皇子不知其意思。“繁荣盛世,朕倒是奢望过,朕费心了一辈子,却也只是国泰民安,离繁荣盛世,还差的远呢。你们两个再说说,太子一个黄毛小儿,朕又如何信他?可是,朕也的确信了,你们说说是为什么?”
“儿臣惶恐。”五皇子不敢发表言论。
“儿臣不知。”皇甫风也摸不着皇帝的话。
“你们是不知,那么来听听太子当时怎么说。他说,儿臣和父皇不一样,儿臣有七个兄弟,父皇是孤身作战。太子又说,兄弟联手,其利断金。太子才十五岁,既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叫朕听了如何不感动?”皇帝说着,没有错落他们脸上的任何一个神情。
戒色唇角抽动了几下,这些话,他可是没说过。虽然他一向矫情,可是这么不矫情的话,他可讲不出口。一时之间连带着他也不解的看着皇帝。
不过,他不明白,皇甫风和五皇子可听的明白。帝皇明里暗里在告诉他们,将来太子当了皇帝,要他们好好辅佐,而不是字面上辅佐两个字的意思。
“朕的意思,你们明白了吗?”
“儿臣明白。”
“儿臣愿做贤王,随三哥一同辅佐太子。”五皇子作出承诺。
他的承诺是真是假,皇帝看不出,只是皇帝好奇于他的转变:“老五的想法可贵,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启发?”
“回父皇,儿臣出了一趟启平县,明白了生命的可贵,明白了百姓安居乐业的来之不易。”五皇子跪到地上,毕恭毕敬道。
“生命的可贵……百姓安居乐业的来之不易……好,说的好。”皇帝感叹,顿时声音大了些。听得出,他因为五皇子的话,心情大好,“老六……启平县的事情让他不用查了,太子册封在即,让他也回来吧。”
什么意思?三人不解。可是帝皇的口谕跟圣旨一样,既然出口了,那便是定了。
“好了,你们也下去吧,只愿你们都记着今日的话,朕还真想看看,那所谓的繁荣盛世呢。”只是啊,这眼睛一闭,他就看不到了。
六皇子回来了,倒不是因为帝皇的口谕,而是刚好他已经查到了什么,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六皇子拿不定主意,觉得该去五皇子府还是哪里?不过听说帝皇早上时让太子监国的事情之后,他心里有了主意,直接去了东宫,求见太子。
“六哥。”见到六皇子,戒色很高兴。高兴的双眼发着光芒,“六哥此番去的地方不少吧?”
见戒色那么高兴,六皇子有些被感染,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人欢迎的感觉,竟然是这么美好。
“是去了不少地方。”六皇子风尘仆仆。
戒色赶紧命人准备膳食,两兄弟一边吃一边谈。“那六哥可曾带了各地的特产回来?”戒色问。原来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东西。
六皇子僵了一下,不过随即又恢复。戒色的性子,在去启平县的路上,这相处不多的几天里,也了解了大概。“自然带了些,已命下人带回府上整理了一下,明日再给殿下送来。”
“好,记得多送一些。”戒色接受。“六哥进宫是因为那件事有着落了?”
“不错。”说道那件事,六皇子脸色有些沉重,“这件事的主谋……”六皇子左右环视了一下。戒色领悟,屏退了伺候的奴才们。
“是父皇。”待屋子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六皇子道。
“什么?”戒色大感意外。但对上六皇子的眼神,他知道六皇子的认真。六皇子是有分寸的人,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不可能说出这些。是父皇的话,父皇为什么会这么做?戒色有些心慌,也有些紧张,随即,他唇角泛一点笑意。“我知道了。六哥,如果五哥问起,你也如实告诉他。”
“什么?”六皇子疑感。
“五哥,父皇的用心我也猜不透,五哥聪明,也许你告诉五哥,父皇的用意,他就明白了。”戒色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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