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葱拌豆腐,吃掉!》章节7

  戴来干什么,你又不近视。”
  “你没见一般当老师的都喜欢戴副眼镜么,这样比较有书卷气。”
  我说:“你为什么要当老师?如果是想回来的话,做其他的也行啊。”
  他沉思了一会儿,高深状:“大概是因为,我很淡泊名利,还不想踏入金钱和权势的大染缸。”
  我轻嗤:“说得跟真的一样。”
  红灯,我们停在斑马线前等待。我抬头望了望天空,发现雨越下越大了。
  对面马路有一个背影很像骆致远,我愣了愣,望着那个背影移不开视线。
  秦定然说:“看什么?”
  我说:“我好像看见骆致远了。”
  他寻着我的视线望过去,开导我:“想开点,你可以去跟他要一个联系方式嘛,等他的孩子出生了,可以去看看他的孩子跟他长得像不像。”
  我:“秦老师,你这么一说……其实我觉得致远还是喜欢我的。”
  秦定然说:“绿灯了,走吧。就算喜欢你又怎么样,你是想当后妈呢还是想跟佟心雨共侍一夫,又犯蠢了吧。”
  从他刚才的话里面我似乎寻到了一线生机,我想了想,说:“呐,佟心雨的孩子是谁的,还说不准呢。她勾引我家致远前,不是还勾引了别人呢么。也许,这就是一个局也说不定。”
  秦定然语气冷然:“小说看多了吧你。既然骆致远承认了孩子是他的,那就该是他的,有些责任必须承担。退一万步说,就算那个孩子真不是他的,又关你什么事。”
  我颓然:“我就是想一想,我懂得我跟他已经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我们说话的功夫,对面那个极似骆致远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是啊,就算佟心雨的孩子不是致远的,那又怎样呢。那是他们的人生,我跟骆致远已经回不去了。
  我们刚刚到学校大门,天空下起暴雨,即使秦定然老把伞往我这边斜,我的衣服还是湿了。
  上了两节课下来,校园已经蓄了好多的雨水。走在校园里的学生大都脱掉鞋子,赤脚走在路上。
  我们有一节物理实验课要去到对面的实验楼上课,伞给秦定然拿了,我只好跟紫乔共一把伞。
  我把早已湿透的鞋子脱掉,袜子也脱了,紫乔跟着我也脱掉了鞋袜。
  我跟紫乔手挽着手,撑一把伞走了出去。一楼有男生望着我们吹口哨,接着有老师的声音传过来,“瞎吹什么口哨,都进教室,准备上课了。”
  男生嗷嗷乱叫,走廊笑闹一片。
  这样的青春时光,骆致远再也不会陪我走下去。
  骆致远,以后你会经常想起我吗?想起这个爱吃冰淇淋,偶尔会跟你任性撒娇,总是学不会大胆把“我很喜欢你”挂在嘴边的我。
  我希望你幸福,可是又希望佟心雨不能比我幸福。
  下一次再见到像你的背影,我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想念你了。
  再见。
  我们全班冒着大雨走到实验楼,就为了待会的物理实验课。结果物理老师放我们鸽子,说什么雨太大,改回教室上课。
  以班长为领袖,我们班的人决定闹革命,坚决不回教室上课。物理课代表被人胁迫,借了同学的手机给我们的物理老师打电话,说我们坚决不回教室上课,宁愿在实验楼站两节课。
  结果物理老师说自己家被水淹了,他要回家一趟,让秦定然帮忙看一下我们。
  我们班的女生窥觑秦定然已久,如今得到这么好的机会,她们纷纷表示叛变,愿意回教室上课。
  女生回教室了,男生也觉得没趣。一些男生跟着回教室,一些男生不晓得溜去哪玩了。
  紫乔被我们班一个男生拉去了小卖部,我不想跟着去,就站在实验楼的一楼大厅看墙壁上的名人名言。
  说真的,我觉得没有多少学生会记得上面的句子,我们走过去的时候往往会懒得瞟上一眼,但这不妨碍有无数优秀的学生从这里毕业出去。
  我站了十多分钟,周围已经没有同学了。
  秦定然撑着伞走过来,说:“秦小葱,走了。”
  我走到他的雨伞下,他低头看着我赤着的脚拧眉,说:“怎么不穿鞋。”
  我跳了一下,溅起来的雨水沾到他的裤脚,我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说:“我的鞋子湿了啊,你没发现很多学生都是赤脚的吗?”
  他揽了我的肩膀,说:“没注意。你别跳了,回教室去。”
  我谴责他:“你怎么当老师的?都不关心学生。”
  他坦然:“我才毕业,没什么经验。说实话,我自己也觉得我这老师当得,有点对不起国家。”
  我觉得应该给他一点信心,一边老老实实地走路,一边说:“其实我们年级的学生还是蛮喜欢你的啦,你还年轻,前途无量前途无量。”
  他说:“是么。”
  我说:“秦定然,你会一直留在这儿当老师吗?”
  “不知道,起码现在还没有不干的念头。先教着吧,等到哪一天不想干了,就走人。”
  “真够不负责任的。”
  之后两天持续的暴雨让我们学校被淹了,上面宣布暂时不用到学校上课,自己在家复习看书。
  小光就没有我的好运气,他的学校选址选得好,地势高,整个城市都被水淹了,才可能淹得到他的学校。于是每天早上去上学之前,他望着我和秦定然的眼神都很哀怨。我拍拍小光的肩膀安慰他:“小光,选高中的时候就选我的学校,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你就不用去学校了!所以你也不用太伤心。”
  小光说:“姐,那万一以后的几年都遇不到这种情况呢?”
  我说:“那就没有办法了。有一句话说得好啊,学海无涯,回头是岸!”
  小光没精打采地去上学了。
  我写了一会儿试卷,觉得疲惫,跑去秦定然的房间看他在做什么。
  那个无聊的家伙在翻家里的相册。
  我凑过去,“我也看我也看。”
  “试卷写完了?”
  “嗯嗯,写完了。上一次的模拟考我年级第十噢,毫无压力。”那时候秦定然说,如果我退步十名以上,就去跟骆致远分手,如今就算我真的退步,也没什么关系了。
  他合上相册,回头的时候正好撞到我的头,视线一偏,注意到了我的耳洞。
  “什么时候打的耳洞?”他把我的头扭过去,指腹若有若无地摸了摸我的耳朵。他不摸我还没感觉,他一摸,我就觉得打了耳洞的地方痛了起来。我嗷嗷叫了一声,说:“痛!”
  我挣扎着要让自己的耳朵逃离魔掌,他却故意用了些力,问:“发炎了?”
  我说:“好像是。”
  “活该,没事打什么耳洞。”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顺便把他的手打掉,说:“那怎么办,好痛的。”
  “什么时候打的?”
  “呃,不记得了。”
  他歪了头盯着我的耳朵瞧,距离太近,他说话的时候我的耳朵有些酥麻。
  明明应该只觉得痛太对,为什么会酥麻,奇了怪了。是因为距离太近的缘故吗?可是从小到大我们绝对不止一次这样近的啊,小时候我怕打雷,还跑到他那儿睡过。当然,长大之后就没有再跑去睡他的床了。
  “我大学寝室有个哥们,他女朋友的耳朵也因为打耳洞发炎,听说痛起来很难受。我给你上网查查,别乱跑。”
  我乖乖点头:“嗯。”
  秦定然听从网上的建议去买了红霉素软膏,我歪着脑袋给他帮我擦药。
  “这个有没有用啊。”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跟我讲话:“不知道,网上说有用。”
  我快哭了,“搞毛啊,你不知道有没有用也敢帮我擦,万一越擦越严重,我娇嫩的耳朵岂不是废了?!”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的耳朵发炎都不知道,发炎了怎么办也不知道。我又不打耳洞,我怎么知道这药有没有用。”
  我以一种赴死的心情望着阳台外的盆栽,说:“算了,擦吧,大不了多痛几天。”
  他把我耳朵旁边的头发别好来,低低地“嗯”了一声。
  外面的雨好像停了,阳台上的光线明亮起来。秦定然小心翼翼地帮我擦药,像在对待一个玻璃娃娃。我觉得在将来,自己起码得找一个像秦定然这样,肯耐着性子帮我擦药的人来爱。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你们有过学校被淹的经历么。
  有段时间我都是穿拖鞋去教室,学校只被淹了一些地方,教室那边没被淹,于是正常上课……
  10
  10、现在还不能在一起
  高三的学习本来就紧张,停了两天的课,班主任按捺不住了,打电话交待班长联系我们,给我们布置作业。
  qq群里大家嗷嗷乱叫,班长也无奈,说自己跟班主任交涉了好久,才把作业减少到现在的结果。
  紫乔家的母猫生了6只小猫,她跟我通了视频,把小猫抱在怀里给我看。
  秦定然经过,我回头问他:“秦定然,我可以养一只猫吗?”
  他淡淡瞥了一眼我的电脑,说:“你忘了小时候被猫抓伤的事了?”
  我撇嘴:“都过去好久了,”我满脸期待地望着他,“可以吗,紫乔说送一只小猫给我养。”
  “随你。”
  我高兴地把这个消息告诉紫乔,她说明天把小猫给我送来。
  小猫已经断奶,紫乔把它睡觉的纸箱也拿来了。我蹲在地上抚摸它的头,它很乖,不停地蹭我的手心。
  紫乔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每隔一会儿就望一下门口,我问她:“紫乔,你望什么?”
  紫乔问:“秦老师呢?”
  我小心地把猫抱在怀里,说:“他啊,出去了,好像是他的同学喊他出去吃饭。”
  紫乔很失望,她伸手过来摸了摸猫咪的头,笑道:“我给它起了个名叫毛毛,你觉得怎么样?要不你改一个?”
  我歪头笑了笑:“很好啊,就叫这名吧。毛毛,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
  “小葱,那我先回去了,晚上记得喂它,猫粮我放在袋子里。”
  我把毛毛放回纸箱里,说:“好,我送你下楼。”
  走到楼底,秦定然正好回来,紫乔很高兴,眉眼间的细微变化都生动起来,她说:“秦老师,这两天停课,我积攒了很多不懂的数学题,我可以问你吗?”
  我低头玩弄自己的指甲,我的数学常常是年级第一,紫乔明明可以来问我,她为什么要去问秦定然?
  秦定然说:“行啊,下次把题目带来吧。”
  “好!我现在要回家了,小猫我留在你们家了,如果你有空的话,帮忙照顾一下它,它叫毛毛。”
  “嗯。”
  回到楼上,毛毛已经睡着了。秦定然翻了翻它,熟睡中的毛毛发出一声呢喃,我叹息:“好可爱。”
  秦定然不太喜欢宠物,不管是猫还是狗。他扯了纸巾擦手,淡淡道:“你自己照顾好,别养死了。”
  我说:“才不会!”
  下午,毛毛趁我在睡午觉,闯祸了,小光心爱的盆栽遭到了毛毛的毒手。毛毛的破坏能力已经远远超过它的年龄,令人惊叹。小光伤心欲绝,万分哀怨地盯着我怀抱里的毛毛,说:“你的猫是不是有点心理疾病,一般的猫哪里会吃叶子,它不仅吃了,还每张叶子咬一口!”
  我惩罚性地拍了拍毛毛的头,说:“嗯嗯,是毛毛的不对,可也不能说它有心理疾病吧,我觉得它是一名艺术家!艺术家看你的盆栽太难看,帮你改造一下!”我答应下次上街买一盆盆栽回来给小光,他才甘心了。
  晚上,我想帮毛毛洗个澡,可它一看见水就炸毛,从我怀里跳下来,死命挠着浴室的门。我想把它捉回来,却被它锋利的爪子抓到手背。
  毛毛的尖锐的叫声把秦定然吸引过来,他敲着门,说:“秦小葱,开门。”
  毛毛还是害怕地缩在角落,浴室的门一打开,它就从秦定然的脚边飞快地遛出去。
  秦定然对待别人很少会冷着语气,他平日里要么没表情,要么就是一副谦和的模样。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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