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葱拌豆腐,吃掉!》章节15

  头长驱直入地伸进来。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我愤怒地吼出声:“你疯了吗?你这是在强迫我!你有顾忌我的感受吗?”
  他好像已经失控,勾住我的肩膀再次凑上来,湿润的吻落在耳朵,他低声:“那你恨我吧。”
  心脏狠狠地一抽,我声音颤抖:“我会的。你再继续试试看,你把我扔床上去啊,我肯定会恨死你,恨你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见到你。”
  他的动作猛然一顿,像是被我的话深深地刺激到,他把我紧紧搂在怀里面,不停地重复:“不要,不要,不要这样。”
  我们为什么会闹到这个地步?明明是很亲密希望陪伴彼此的两个人,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不是想远离他,不是想要跟他闹,是我对看不到的未来害怕。如果有一天男女情爱结束,那么要怎么相处?相忘于江湖不可以,闹得不可开交亦不可以,我们是一家人,我没有办法离开他。那样的结局太痛苦,我无法接受。既然不管以什么方式都是在一起过一辈子,那么用亲情维系岂不是更好。不用承担很多很多的风险,就像以前那样,一起生活就好了,不需要多余的男女情爱。
  “我喝多了,我在你面前从来自制力就不好,小葱小葱,你不要怪我好不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嗯嗯,是我搞错了,我是你哥哥,只是哥哥而已。”最后一句低喃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心里堵着块大石头似的难受,听到他近乎卑微恳求的语气,我觉得是我犯了大错。活到这么大,我几乎所有的争吵好像都是跟他有关,不管是琐碎的一件件小事,还是当初骆致远背叛我的事,都没有激烈的争吵、难以原谅的愤怒以及巨大的不安。我的这么多情绪,都是因为秦定然而存在。
  反过来想一想,他平时待人处事温和,基本不会跟别人引起争吵,在家里面也没有跟小叔小婶发生过争执,唯独会跟我发生争吵。
  我们两个本就不该凑到一块儿罢。
  我抬手摸了摸被他咬破的嘴唇,说:“秦定然,我们应该有彼此的生活,我们之间应该保持一点距离。你根本不喜欢当老师,辞掉它,以后我们不要常常见面了。”
  他低声:“好,你说的我都答应。”
  我搂住他:“不是永远不见面的意思,就是少见一点,你是我哥哥,我不会恨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t t我想写肉!!
  憋死了……
  小虐是为了后面的xxoo做铺垫……
  20
  20、两年
  之后的两年,我都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过来的。那以后,秦定然辞掉辅导员老师的职位,像是再次消失在我的生活里。暑假寒假回家,我都见不到他,小婶说他有经常回来,只是我在家的时候他反而不回来了。
  他偶尔会在晚上打电话给我,我躺在床上想跟他聊久一些,他总是立刻结束话题打算挂掉电话,我只能讷讷地跟他说拜拜。
  蒹葭爬上我的床,挤上来摸我的额头,说:“小葱,你不舒服吗?”
  我握着手机摇头,闷声:“今晚去哪玩?”今天是周六,按以前的惯例苏星是要喊我们一起出去玩的。
  蒹葭不安地低头望着自己的手,吞吞吐吐:“呃,你、你今晚不是有事的吗?”
  大学两年,我也懂得察言观色了,见蒹葭的样子大概猜得到一些,想必苏星跟她想两个人去玩,没有把我放在计划内。我笑了笑,说:“好啦,你们想两个人去约会就直接告诉我,我很自觉,不会去做电灯泡的。玩得开心!苏星这个小伙子挺靠谱的,你要好好把握机会!”
  蒹葭惴惴不安:“小葱,其实……”
  我说:“好啦,今晚我是有点事,我要把活动的策划方案做出来,过几天就要上交到院里面了。”
  周六晚学生会办公楼根本没什么人,我开着电脑做完了策划,干脆把下个星期要交的统计表一并做了。
  这个时候有人敲门,还怪恐怖的。我定了定神,问:“谁啊?”
  “黄揽。”
  打开门,我嘻嘻一笑:“会长大人怎么有空跑来这儿?又是哪个美人不识好歹放您鸽子?”
  据说我们的学生会会长比较悲剧,跟美女约会老是被放鸽子,后来有人跑去研究其中缘由,才发现团委那边有人跟会长大人做对,就喜欢弄得黄揽约会不成,也据说会长大人的对头是个女生。
  黄揽说:“我该问你呢,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在楼下见灯亮着,我就上来看看,我还说是谁,小葱啊,不用这么拼命,都快11点了。”
  我伸了个懒腰,说:“过几天不是要交活动策划方案么,这就走了。”
  “唉,真是没法比啊。别的姑娘谁不是忙着化妆恋爱,就你一心扑在学生会工作上,连我这个会长都自叹不如。”
  我关了电脑,站起来,继续嬉笑:“主要原因是咱长相欠佳,只好把精力转化到其他地方,免得只顾黯然神伤,浪费青春。”
  黄揽哥俩好地拍拍我的肩膀,挤眉弄眼:“给你介绍个帅哥?上次聚会你也见过的,人家跟我打听你来着,谁敢说我们小葱姑娘不漂亮,往死里揍。”
  我说:“多谢多谢,还是算了,我真没有那个想法,我不想谈恋爱的。”
  他啧啧两声,不赞同:“不恋爱的大学生活是不完整的,真不考虑考虑?”
  我摇头:“别再给我灌输大道理啊,连我都去风花雪月了,学生会一堆工作,谁来给您老卖命?”
  “唉,头痛头痛。”
  我也头痛,我觉得我干脆去做尼姑算了。先是骆致远的事情给我带来了一阵打击,之后我跟秦定然又闹僵了,苏星这个哥们也有了蒹葭。我真是悲催凄惨自作孽,秦定然也不要我了,宁愿离我远远的,放长假也不给我见上一面。
  女生宿舍楼底站了个男生,背影跟苏星有点像,我摇摇头,应该不是他,这会儿苏星应该还跟蒹葭在一块儿吧。
  谁知道这人真的是苏星,他看见了我,从阴影里面走出来。
  “小葱,昨天不是说好一起去的吗?今晚你去哪儿了?”
  我示意他一起走一段路,这附近风景好,散步的情侣还挺多。我酝酿了一会儿,说:“你跟蒹葭两个人不是挺好的嘛,我就不搀和了。其实女生都挺小心眼的,不喜欢自己男朋友跟其他女生走太近。虽然我都认识你们两个,可到底还是不好往你们的两人世界掺一脚。”
  我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他的回话。风吹皱湖面,旁边的几棵柳树晃着枝条,苏星突然停下来,盯着湖面说:“那你呢?”
  我哈哈两声,说道:“我很好啊。虽然一直讲我们是兄弟,可你的老婆也不可能是我老婆啊,有些事情要回避的嘛,我懂的我懂的!所以就算以后你们打算两个人去约会,也不用顾忌我,尽管去玩。”虽然别人总讲男女之间没有纯碎的友谊,男人口头上说跟你是哥们,实际上还是想泡你,只是打算用长期作战的方式。而苏星跟我确确实实是生不出什么暧昧来的,要能滋生点什么,早八百年前我们就可以搞上一腿了。
  苏星说:“自从秦老师走以后,你就怪怪的。都2年了吧,唉,好像在他面前,你的脸上才会出现不一样的神采。秦老师现在在哪?如果想他的话就去找他啊。”
  我踢了踢脚边的石头,说:“苏猩猩,问你个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个妹妹,然后你挺喜欢她的,你会想用婚姻的形式跟她一辈子在一起吗?”
  苏星眼皮一跳,他抬手抚了抚眼角,然后想到什么一样面色变了几变。他不回答我的话,反问:“你喜欢秦老师?这种事情不仅仅关系到两个人,还有家庭。原来如此,难怪了,我说呢,以前就感觉你们两个不对劲。”
  我说:“这样算乱伦吗?”
  说来说去,我还是过不去自己心里这道坎。那个时候是以为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在一起生活,天天见面,不谈男女情爱,不会有分手,可是这两年我是根本见不到他。见不到了又会想念,秦定然也会想我吗?
  苏星语气严肃:“你们是堂兄妹,肯定算的啊,这事很严重,小葱,你得想清楚。”
  我讷讷:“我跟秦定然没有血缘关系的。他是我小叔的养子。”
  苏星像是我生命里一个微妙的存在,跟他一起从高中走上来,他了解我的曾经。跟秦定然的事情我是第一次开口跟别人提起,我不知道为什么想听苏星的意见,可能是我希望能够从他身上看到过去的自己,得到勇气。
  已经过去两年,我总是无法忘记他凶狠的吻以及他近似恳求的语气。明明现在这样的结果应该是我想要的,有各自的生活,互不打扰,面对界限格外小心翼翼,问一问彼此的近况,我也不再跟他闹脾气。可是内心无法填补的巨大空虚总是令我想要冲动地告诉他,我想见他,我想要的并不是这样,错了,都错了。抚摸着唇瓣的时候我甚至会想念他的吻。如果两年前我们好好地谈一谈,而不是毫无章法地以自己的意愿行事,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苏星的话把我唤回神:“唉?既然都没有血缘关系了,那就不叫乱伦啊。可以在一起的嘛,那现在是什么回事?”
  我苦了脸:“我不知道。这事我得好好想一想。”
  当初的那些乱伦的羞耻感跟两年见不到他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可是那时候难道要我说,就算有乱伦的羞耻感也一样要在一起吗?
  足够漫长的这两年,让我想明白我需要什么。我想自己是喜欢他的,可是都过去两年了,秦定然改变心意了吗?
  两年来不肯见我一面,这不是把我往死胡同里逼吗?
  他到底是打算放弃我了还是逼我回头?要是见到他,我肯定要先狠狠地踩他几脚。
  我想见他,这一次不管他要求什么,我都愿意答应了。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
  没想到机会很快到来。周六下午,跟学生会的人去一家公司见一个我们学校毕业出去的师兄。隔壁办公室里一直在开会,我们几个人坐在会客厅里等待会议结束。
  几个人里只有我一个女生,想找个人一起去上厕所都不行,只好自己出去转转,问一问别人厕所在哪儿。
  路过某间装着玻璃门的会议室,我鬼使神差地望过去一眼,当场傻掉。里面那个男人是秦定然吗?
  他低着头在看膝上的文件,侧脸如以往般英俊,像雕刻出来的人似的,隔着玻璃门,他显得有些不真实,一度让我觉得这是幻觉。刺眼的是他旁边的女人将手搭在他的肩膀,动作亲昵地搂了搂他。我呆呆地盯着他们望,这个女人不算年轻,貌似有一定年纪了,秦定然根本没有抗拒她的亲昵行为,他、他他他被人包养了?
  我脑袋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如此,这实在令我无法接受。
  “唉,请问你有什么事?”
  我把视线转向旁边冒出来的陌生人,讷讷地答:“呃,没,我找洗手间。”
  玻璃门内的他看过来了,我有一种立刻跑掉消失的冲动,就像偷窥到他的大秘密,并且这个秘密令我无地自容。
  “洗手间就在前面,我正好也要过去,走吧,跟着我。”
  我说:“呃,好,谢谢。”
  可能那里面的人不是秦定然呢,我自欺欺人地想。出了洗手间,经过那扇玻璃门,我又忍不住地望过去,可里面的人已经不见了。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我掏出来,看到上面的名字心里猛地一跳,犹豫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接了电话。
  “小葱,是你吗?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是养子,肯定要写一下身世什么的……
  那个女人是他亲戚。不是包养= =~~~
  21
  21、孤男寡女、电梯坏了
  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每一个细小的触觉都被无限放大,我缓慢回头,心里紧张得厉害,他站在原地,手里握着手机,向我看来。中间两年的时光,让我恍然,彷如一个冗长的梦结束,梦里面没有他的存在。
  我呆呆地望着他的脸,开口:“秦、秦定然。”
  他走过来,像以前一样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推着我往前走,脸上没有什么特殊表情,淡声说:“你怎么来了?过去坐坐。”
  我扭头望着他:“你在这里工作吗?”
  他说:“嗯。”
  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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