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图卷宗》章节3

  睡过。」
  古眉异常生气,说话也欠缺思考。
  玛尔莎浪笑道:「他也没胆睡我吧?」
  「自家的骚货,都是给别人睡的。」
  「你说得没错,嘻嘻,小姑姑生气的模样真可爱。」
  玛尔莎亲吻古眉的脸颊,「我到学院里寻我的情人,他说了会跟我去迎接五叔,现在还没有出来,可能是什么事耽搁了。」
  「去吧,最好拖一箩筐过来,让五哥看看他的大侄女多骚……」
  「骚得令他发抖!」
  玛尔莎丢出一句狠的,转身跑入学院。
  「大嫂温柔端庄,大哥稳重正直,怎么生出来的女儿,跟他们不一样?」
  古颂年少老成地摇头叹息。
  「大姐是跟三姑学的啦。」
  远远响起回话,却是大侄儿玛尔强?血玛。
  「哥,别说三姑的坏话,舞儿听到会生气。」
  玛尔娇细声地道。
  古颂见隔壁霸武学院的侄字辈到达,反而同是祭司学院的侄女迟迟未出现,他道:「六妹,你去催催她们,我怕她们被学院那群萝莉控包围得无法脱身。」
  「为什么要我去?我也经常被他们包围,你就不怕我也出不来吗?天天都要撕他们的情书,撕得我的手都粗了。喏,你瞧瞧,她们出来了。」
  古眉瞄到学院大通道上的三个女孩,她叫嚷着朝她们招手……
  三个女孩到达,聚拢成一群。
  惹得路过男女驻足观看:血玛家族两代俊男美女,都是校花校草。
  玛尔默冷声道:「六叔、五姑,我们走吧,我不愿意站在这里当风景。」
  古眉道:「再等等你们的骚姐姐——」
  玛尔勃道:「大姐又偷跑了?怎么这么像我爸爸?」
  她是古蒙的大女儿……
  古颂道:「她说要带着情人去见你们五叔,我都不知道她现在的情人是哪个!」
  舞儿轻声道:「我略知一些,好像是烈羽家将的儿子……」
  「是我外公家的吗?我好久没到外公家,不认识那边的人。」
  玛尔敏惊奇地接话。
  玛尔娇脆声道:「管他是谁,不用几天,又会被大姐甩掉,谁都不感稀奇。」
  她的性格,显然相似于古眉,但比古眉含蓄一些。
  古眉道:「再等一会,她不出来,就不等了。」
  玛尔强道:「我进去找她吧。」
  古眉否决道:「我不想变成等两个人,你乖乖站着别动。」
  「六姑,我年龄比你大,请别用『乖乖』这词,听着好像我是小男孩……」
  「你不是男孩,难道是男人?」
  「两个月前,我已告别处男生涯,迈向真男人的坚强之路!」
  「色狼!」
  一片女声嗔骂。
  古颂搭手玛尔强的肩膀,道:「你怎么不带女友过来?」
  「不知道带哪个……」
  「统统带上,像我一样!」
  「她们会吃醋……」
  「所以说你道还浅,以后六叔教你几招,把她们治得服服帖帖。」
  玛尔默道:「四姑、五姑怎么没跟你们一起?」
  玛尔强回道:「五姑今天要考试,没办法请假;四姑也说有课要教……」
  「她们跟五哥不合,特别是五哥犯那罪之后,她们更觉得五哥心理变态,我猜她不想见五哥。六哥,我们走吧,别浪费时间等玛尔莎,或者她正在跟某个烂情人翻云覆雨,我们等得岂非大冤大蠢?」
  古眉不耐烦了。
  古颂看了看学院里,没看到玛尔莎的身影,道:「也好,我们先过去。」
  他们离开片刻,玛尔莎气冲冲地走出来,左顾右盼之后,怨道:「一会都等不了,算什么家人?今天不爽,什么五叔,不是男人,不见也罢,姑奶奶自找乐子……」
  第四章 牢狱之路
  黑暗的空间里,见不到半丝的光,却听得到脚步的声响。
  从平稳的脚步声中,可以听出,地牢里走动的人,他的心也是平静的。
  今天的黄昏,是他狱的时刻,但他对时间无辨别,因为这五年来,他几乎生活在黑夜里。
  没有光明的暗牢,像无止境的夜……
  曾经,世人说他是怪胎或奇才,他漠然受之。
  奇才也好,怪胎也罢,已成过去。
  他坚信自己是个正常人!
  他害怕孤独、害怕寂寞、也害怕失去,同样畏惧死亡;他懂得笑、也会哭,他的眼泪和别人没两样;他能够走在阳光中,也能够走入星月下……
  或者他真的异于常人,他不能够置身于烈日之下。他害怕阳光的照射、害怕太热的天气,这些都会让他的身心燥动不安;他喜欢黑夜,只因黑夜没有酷热的阳光,并非他向往黑夜的宁静和优雅。
  在别人的眼中,他是安静的。然而事实上,他很不安静。试想一个安静的人,怎么可能从九岁开始便领兵征战?他无疑是燥动的,天生喜欢运动,犹如看似安份的虫子,总是蠕动在大自然里。只是很少人愿意了解他的内心,多数人看到的都是他的外表。他的确没有强壮的身躯,也没有活泼的性格,但不代表他很安静——起码他不是沉默寡言的坚持者。
  然而在这黑暗中,他习惯了沉默寡言,只因墙壁和石板,是不会与他交谈的。
  「我长成这样,爸妈会不会失望?哥哥们都是那么的高大伟岸,我这般的普通……」
  低沉的一声叹息,出自他的口中,听不出他的无奈和失落,但能够感受他的忧虑——「古籘上尉,我来恭送你出狱了!」
  典狱长的喝声传来,地牢上方的石板被掀开,暗淡的光明随之而来。
  「马可长官,我家人来了吗?」
  古籘仰首询问,脸上的表情平静。
  长相儒雅的马可?芬格里,笑道:「血玛家族在监狱门前守候已久,马云大祭司也来了。古籘上尉,你的面子真大,不愧是七血族之战童!」
  「你应该说战犯的,我听着会舒服些。」
  古籘沿着地牢的攀梯爬上来,但见马可的背后,列着两排狱卒。他站直身体,拍拍身上的灰尘,道:「你们搞得我不自在,我不喜欢这般。」
  马可认真地道:「你是我独生女儿的救命恩人,我岂敢怠慢?」
  「往事别提也罢,给我来碗酒吧,我希望干了这一碗酒,从此不会与你在这里见面。」
  古籘平静地道。
  「取酒来!」
  马可生得儒雅,喝声却浑厚。
  狱卒端来两碗酒,两人同饮喝尽,马可掷碗碎地,道:「古籘上尉,初时多有对不起,但请原谅!以后若有需要马可之处,尽管出言,马可掷头如掷碗,落地能碎得响亮。」
  古籘伸手与他相握,由衷地道:「谢谢,我会记得。」
  「一定要记得。」
  马可重申道,侧身鞠躬,高喊:「恭送古籘上尉!」
  「恭送古籘上尉!」
  狱卒们跟着喝喊。
  古籘微笑着,边走边说:「你们辛苦了,有空到血玛,记得找我喝酒。虽然我已是平民,还是付得起几碗淡酒的钱。」
  「古籘上尉走好!」
  「会的。」
  古籘走出暗淡的牢廊,折入另一道同样暗淡的牢廊,听得几声欢呼:「恭喜大哥出狱!」
  只见这段牢房里分别囚禁三个男女:一个黑种男,一个白种男、一个虎尾女。
  后面的马可道:「古籘上尉,我知道你和他们感情好,你们聊聊离别之语,我与弟兄们先到外面等候。」
  「多谢马可长官美意,奴家愿意献身服侍你。」
  虎尾女淫浪地道。
  「我对兽女不感兴趣……」
  马可断然拒绝,率领一众狱卒离去。
  黑男笑道:「凯里安格,你发春可以找我,为何招惹可爱的典狱长?古籘大哥走后,我们有得受了。」
  「你那根黑乎乎的东西,若能够伸到我的牢门,我不介意把肥肥的阴户送上。」
  虎尾女凯里安格浪情地道。
  「就因为伸不过去,我才天天看着你的屁股手淫——唉,为何把我们分房囚禁?可惜我威猛的巨炮,二十多年来,一直放空炮……」
  「你有多威猛?有我族男人威猛吗?再威猛的男人,我也睡过,就是没睡过像大哥这般可爱的男孩……嗯哪,古籘大哥,就要与你永别,你送我一个离别的礼物好吗?」
  凯里安格娇语哀求。
  古籘看着她摇摆不定的虎尾,道:「我没带礼物……」
  「你有带的啦。」
  凯里安格肯定地道。
  古籘无奈地摊开双手,道:「哪有?」
  「喏……喏!这里哩,你的裤裆里,不是有样迷人的礼物吗?离别前给我吧,就一次!我好久没得到这样的礼物,而且以后也见不到大哥,想在离别前,求大哥留点纪念给我,你不会也像马可那般不懂风情地拒绝我吧?」
  「我是拒绝。」
  「你也不喜欢兽女?」
  「我只说拒绝,没说不喜欢。」
  「大哥,你对女孩说话,能不能浪漫温柔些?这般死硬的语言,出去后如何哄女孩?」
  凯里安格失望地道,「大哥,你那东西粗长吗?」
  「也许我们不该继续这谈话。」
  古籘转首面向黑男,道:「劳特,以后安份点,别那么冲动,活得久些总是好的。」
  劳特感动地道:「谢谢大哥关心,我会很安份,倒是你……比我们都冲动……」
  「所以我可能死得比你们早。」
  古籘随口回话,把手伸入牢栏里,握住白种男人的手,道:「波沙珂,你也要保重。」
  波沙珂老泪模糊,诚恳地道:「大哥,需要我们的时候,记得回来找我们。如果给我机会,我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想老死在监狱……」
  「波沙珂,你这话深得我心。大哥,请一定记着,我们曾经共同战斗!我们敬重你,唯你是从,所以厚着老脸,尊你为大哥。但说句真心话,你就像我们的弟弟或者孩子,你进来的时候,才刚满十三岁,如今已是十八岁的少年……时间过得真快。」
  劳特无限感叹,他活了四十五年,只有前二十年是在牢外生活……
  「大哥,你过来,我要你过来……」
  凯里安格咽声叫唤,古籘移到她的牢房前,她想把戴着手獠的双臂伸出牢栏,却只能把手掌露在栏杆之外,道:「你让我摸摸你的脸,我怕以后再也摸不着。」
  「你摸。」
  古籘同意。
  凯里安格捧着他的脸,轻轻地抚摸,泪水从她的双眸中流出,「虽然你生得不高大、也不算英俊,但跟你相处久了,发觉你是很有魅力的男人。我尊你为大哥,其实我更想做你的姐姐,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想……做你的情人,哪怕只是一瞬间……」
  「凯里安格——」
  古籘凝视她,轻轻地呼唤。
  「嗯……」
  古籘举起的双手,穿入牢栏,把她的脸抱拉下来,隔着铁栏,轻轻吻了她的唇,道:「等你出狱那天,我跟你莋爱,但到那时,你或者会失望,因为我并非你想象中那般粗壮。」
  「你是明知我出不了狱,才给我这样的空头支票吗?」
  「假如你这般想的话,我也不会否认。」
  「我喜欢你的吻!刚才的刹那,你让我觉得,做了你的情人……」
  「再见。」
  古籘转身前走,转入另一通走道,但见满牢的罪犯攀到门栏,却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
  直到他走到尽头,众犯喝喊如雷——「古籘老大,别忘了我们啊!」
  「老大,再见!」
  「加油啊……」
  「要代替我们,睡外面的婆娘……」
  古籘挥起左手,道:「以后你们出去,别做太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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