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恶君》章节14

  比她好上千百倍的女人身边,他怎会舍鸡腿就鸡胁?若若苦笑。
  他的大手又探入她的衣服里,寻找她的甜蜜……这时门板上传来两声轻叩。
  他喘了好大一口气,拨拨头发,噢!该死……不耐地暴吼出声:「谁!」
  「是我,大哥。」贺耘尉被他这声大喊吓得却步。
  「不管你有什么天大的事,都不要来吵我!」说完,就不再理会他。
  若若在他耳边轻语:「你这样子,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了。」
  「就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找有多爱你,让全世界都清楚,不是只有你知道、我知道、水水知道。」
  从来不说甜言蜜语的耕尉,一说就说得她这个大学辩论社社长脸红心跳,连他的魔掌已然从裙下入侵都一无所知,等到她发觉为时已晚……他的热气燃起一室绮丽,消防大队的水柱亦无法浇熄。
  8
  若若像上了发条的电动陀螺,转啊转阿转得忘记了头晕,转得只记得要不停地鞭策自己继续转动。
  她放弃了学业,认分地为耕尉揽下了所有繁琐扰人的工作,不管於公於私,她都甘之如饴。她用一边肩膀夹著电话筒,十只手指在键盘上飞跃,原来每个人都有可供挖掘的潜能:换言之,只要肯压榨,就能榨出乾泉。
  「若若,有人要见经理,但是没有预约。」林秘书拍拍她的肩,指指在她桌前站定的女人。
  若若简短地对著电话筒交代过後,拉高脖子,看看眼前的女人——是邵纹亭!心脏狂跳了两下,该来的终是要来,她认命地叹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对不起,总经理正在忙,要不要我帮你预约一个时间?」
  「你这个狐狸精!已经东窗事发,不用再假装了。」她趾高气昂地俯视著若若。
  「邵小姐,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但是现在是上班时间,请你不要造成我们的困扰。」她试著和她讲理。
  「困扰?你和我谈困扰?你为什么不说,你使了阴险手段让我莫名其妙丢了一个丈夫,造成我莫大的困扰?」她的声音尖锐,引来几个同事侧目。
  「你到底要怎样?当时是你转身逃跑,又没有人逼你离开。」若若火了,谁规定有钱人家的千金就有权利耍赖,没看到也就罢了,想在她眼前撒泼,就是不行。
  「你敢说当时你没有和他们狼狈为奸?」她的鲜红蔻丹直指若若,像把淬了毒的短刀。
  「我是没有!」她抬头挺胸、无畏无惧地说。
  「谁相信?如果你没有,会在听到耕尉将瘫痪、变成瞎眼废人时,还心甘情愿嫁给他?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古言,也是天理。
  「你的智商的确只有三岁程度,我要是你,早在落跑时就知道,从此以後就不要再出现在耕尉面前。哼!在你眼里,夫妻是什么?同林鸟吗?大难来时你飞得此谁都快!」若若讽刺她。
  「那是有点头脑的女人都会做的事!」她反驳。
  「对!所以我这个没头脑的女人,才会不小心捞到最後的胜利,你可以走了——失败者!」对邵纹亭她嗤之以鼻,再没有自惭形秽的自卑。
  「你真是个不要脸、心机重的下流女人!」她气极败坏地拿起若若桌上的花瓶朝若若扔过去,锵一声!花瓶撞到她的额头後,落在地上变成一堆碎瓷片。
  这阵混乱引来了正在办公的耕尉,他皱起眉,看著满地碎片和眼前的女人,然後,下一秒他就见到若若额上的红肿。
  他恶狠狠地瞪了邵纹亭一眼,心疼地抱起若若转身走入办公室,邵纹亭亦不死心地跟在他身後走入经理室。
  直到他找来毛巾和冰块帮若若冰敷时,才发现邵纹亭站在他的办公桌前。
  「你最好对你的行为有合理的解释。」他面无表情地对邵纹亭说。
  「耕尉!你怎么可以对找这样无情,我是你原本要结婚的对象,是那个女人使了卑鄙手段,你才会娶她的。」她跑到耕尉身前,一投身,抱住了他。
  「你在说什么?」他推开她,满腔愤怒变成纳闷。
  「外传的话果真没错,你果真丧失了记忆?甄若若,你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女人,你明明知道我要嫁给耕尉了,还用这种手段抢走他,你……」她说著说著,眼泪滑出眼眶,楚楚可怜的哀容取代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若若,你来说清楚!你之前知道我要娶邵纹亭?」他凝眉望向她。
  若若看看两人,艰难地点了点头。
  「可是我拿资料给你看的时候,你告诉我,你不认识她。」他冷声质问。
  「我……我不该说谎。」她俯头认罪。
  「她说的谎可不只这一个,她骗我你全身瘫痪,她企图赶走你身边所有的女人,她的目的就是坐上贺夫人宝座,她好恐怖、好有心机,我们都被她陷害了……」
  她的嘴一张一合,尖锐的嗓音刺激著他的脑膜,然後……记忆像潮水一波波朝他涌来……
  他抱著头,好痛……好痛……
  「耕尉你怎么了?」若若和纹亭同时跑到他身边。
  「我头痛……」他不自觉地发出申吟。
  若若当机立断找来司机小王,和纹亭一人一手扶著耕尉上车,直奔医院。
  第九章
  办好住院手续後,若若返回病房,却被邵纹亭堵在门外。
  「对不起,医生正在帮他做检查,闲杂人等不可以进去打扰。」她双手横胸,骄傲地说。现在换她站到上风处了。
  「我可不是闲杂人等,我是他的妻子。」若若反瞪住她。
  她的心已经乱成一团了,他还好吗?是哪里又不对了?难不成是车祸留下後遗症?怎会痛成这样子?要不是她个子没人家大,早就用蛮力一把推开眼前这个女人闯进去了。
  「是吗?等他醒了,你还能不能保住妻子宝座,还有待观察呢!摇摆什么?」她存心挑衅。
  她的话咚一声,沉进若若心底。
  她说得没错……等耕尉醒了——就会忘记他们的爱、忘记专属於他们的梦……
  等耕尉醒了——就会想起他的美女高标论、想起他只想当她一辈子的朋友……
  等耕尉醒了——天就大白,黑夜将要隐去,到时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他还会记得他爱她吗?还会记得他们一生一世的约定吗?不会!
  若若的心又抽紧了,好久不曾抽痛的心脏又开始造反,它是和耕尉勾结了吗?为什么只要碰上他,它就会反常。
  伯墉从病房里走出来,他叹口气,走到若若身边,拍拍她的肩膀说:「先有心理准备,耕尉想起所有的事情了。」
  「全部都记起来了吗?」若若追问。
  「对!包括和邵小姐的婚约。」他沉直地说。
  「那……他忘记我们结婚後的事了吗?」若若好怕听到答案,却又不能不面对。
  「那倒没有。」
  没有?那他还记得他是多么的爱她了?这句话让她又升起希望。
  只要他记得,他们互拥入睡的夜晚;只要他还记得,他们情话绵绵的黄昏;只要他没忘记,他们在清晨的喁喁私语,她就有把握再度赢回他的心。甄若若是个自信、积极、开朗的阳光女孩。
  「好!我知道了,那我进去看看他。」她一手握住门把,下一秒却让伯墉制止。
  「若若,耕尉刚想起许多事,他需要时间整理心情,给他一些空间,不要去打扰他,让他安安静静地想一想好不好?」他小心翼翼地劝说著。
  「好!那我先回公司把事情交代一下,帮他请几天假,晚上再来陪他。」她体贴地点点头,转身走出医院。
  希望老天祝福你!伯墉轻叹口气,转头对纹亭说:「邵小姐,耕尉请你进去。」
  8
  坐在医院的椅子上,若若几乎要睡著了。翻看腕表,两点半!还要多久他才肯见见她?
  晚上,他要邵纹亭出来告诉她,他不想见她。若若没离去,就这样守著、等著……守著自己的心,等他心回意转……
  可是,还要等多久啊?她已经好累、好疲 惫了……如果,他在生气,她愿意给他时间沉淀情绪,可是……别太久啊!她已经好累、好疲 惫了……
  倚著墙壁,面对耕尉的房门,她不断自问——是不是他一旦记起那段空白,他们曾有过的甜蜜恩爱,便全不算数了?
  是不是他一理回忆起生命中那段暂停,他们的婚礼就成了他急欲否决的丑事?
  是不是他一旦清醒,他就会变回那个不喊耘尉小弟、不喊她老婆的男人?
  是不是他一旦清醒,就会物是人非事事休……
  千百个想法、千百个不确定在她脑海里围绕,翻搅得她的心情再也无法安定。
  昨日的自信在耕尉肯见纹亭却不肯看她时,被击得粉碎……
  站起身,走到窗口对著明月叹嗟。
  谁伴明月独坐?我共影儿两个。
  灯尽欲眠时,影儿也人抛躲。
  无那,无那,好个凄凉的我!
  凄凉?从没想过这两个字会落在她身上。她不是最乐天、最开朋的开心果吗?她不是从不让眼泪出门见天日的吗?她不是要用笑容迎接每个初醒的太阳、用笑语欢送每个璀璨的黄昏?她是最有自信的甄若若啊!
  是爱情太难,还是爱人太辛苦?可是,爱情再难,她能放得下吗?放不下了,放不下了……她的心已陷落,她的爱已沉重……她只能继续往前走,断不能回头了。
  对著门,举手想敲掉那层隔阂,怕就怕……他在他的心上,早已筑起一扇更厚实坚固的城门,任她敲得再辛苦、敲得头破血流,再也敲不开两人心中的藩篱。
  贴著冰冷的门板,他睡了吗?好想好想他,想他温暖的怀抱,想他窜入她鼻息间的味道,没有他的夜晚,她孤枕难成眠呵……
  才是昨天的事吧!昨日清晨,两个初醒的男女在床畔互诉衷曲——
  他说他爱她,永世不改;他说他爱她,不怕岁月更迭。
  而她说了,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她说了,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行千千结。
  怎么才一个下午,就全变了样?岁月还来不及更迭,山棱仍在、天地未合,她的情丝却再也绊不住他的心,她的情网却再也结不住他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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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了,若若揉揉酸涩的眼睛,捶捶发痛的肩背,邵纹亭在里面照顾了他一夜,若若也在门外守了他一夜,用心用情全为了他那颗飘忽不定的心。如果人的情绪中不要有爱、不要有心疼,活起来会比较容易吧!?
  胸口又在作痛,她的心经得起几次这样的伤?她不知道,大约要等到极限的那天到来才会知道吧!
  「若若?你一夜没回去?」伯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伯墉哥……」她好累了,喘著气,预估她的心律不整马上要找上门。
  「要不要我找水水来?」他忧虑地审视著她的脸色。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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