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恶君》章节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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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要罚……罚你养我……下半辈子。」她故作轻松。
  「好、好,换你当仲墉的大老婆,我当小的。」水水不断抽泣。
  又来了,老拿他当奖品四处送人,仲墉翻翻眼珠子,无奈地盯向天花板。
  「好啊!我成了二手货……再跟著仲墉,我心里会……比较平衡……」若若试图缓和悲伤的气氛。
  「可是你不可以刻薄我,只让我穿旧衣服吃豆腐乳,从早到晚拚命工作,不给休息。」水水顺著若若的语气,让自己演一出灰姑娘。
  「那你不能……和我争宠……」她漾著笑容的脸满是勉强。
  「够了!若若,你不要再演戏安慰我们了,我们不会好过了啦!这事是我们惹出来的,让我们去找贺耕尉解决,我要他看清,你是为了爱他,才变成这副样子,我要他弄清楚,真正爱他的人是你,不是那个邵纹亭。」织语再也看不下去,她这种假装痛苦不曾存在的自欺行为。
  「不……织语姊……我只剩下自尊了……我不耍……他因怜悯……回头……」若若急喘,语不成句。
  「是啊!若若只剩下自尊了,织语姊再去找他……不好、真的不好。」水水频频摇头,同学多年,她怎会不懂好友的心?
  「有你们的……友谊支持,等出了院……我一定会活得……更好……」她缓缓伸出手,一时间水水、织昀、织语、仲墉、伯墉和耘尉的手,都交叠上她的,友谊迅速在他们之中滋生转浓。
  「若若,告诉我,你心痛的毛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犯的?」伯墉对著若若说。
  「从我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己伤心、生气……都会心绞痛。」她回答。
  「以前这种心痛会多久发作一次?」
  「不是很常……直到最近……才比较多次……」正确来说,是自从认识耕尉,开始会为他心酸、为他心痛时,才开始频繁发作。
  「我想为你动刀,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不要让这个定时炸弹埋在你的身体里,好不好?」
  「那是很……大的手术?」若若轻问。
  「只要是心脏,都是很精密的手术,要不要我通知甄伯母?」伯墉问。
  「不……我不要她……担心,成功机率……有多少?」
  「百分之八十,如果你肯信任我的话,会提升到百分之九卜。」伯墉的笑一向很能安定人心。
  「放心,伯墉的医术很好,他帮我开过两次刀,两次都很成功地把我从死神手中救回来。」织昀出言支持。
  「这种手术……很贵吗?我没有……太多钱……」若若犹豫,还了耕尉钱,她所剩不我了。
  「钱我出!只要你快快复原,帮我把巧巧找回来。」声音是从站在门口的季墉嘴里传出来的。
  「季墉……抱歉……」看到季墉,她眼里泛上咸水,为了找巧巧,他已经心力交瘁了,还持地来这里为她打气,她感动也感激。
  「说抱歉没有用,快快把自己医好,我比较欣赏那个拿汽油和黑枪的甄若若,不喜欢这个病恹恹的你。」他走向她,拍拍她的肩。「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有人看到巧巧了,她在国父纪念馆和小朋友做跳舞表演。我们多了一个线索——巧巧真是在教舞蹈。」
  「真好……至少……她平平安安……」听到这个消息,若若好安心。
  「放宽心,把自己身体养好,要赚钱、要念书,光明的未来还在等著你。」
  若若点点头,是的,在人生的路上,有这群好友相伴,她不会孤独,虽然,他不在;虽然,她不会再爱;虽然,她的人生不再璀璨……但是,有哪个人的一生,是无怨也无憾的呢?上苍已经厚爱她了,不该再贪心多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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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若没有回家,一直都没有。她不要这些衣物了吗?不!她那么小气俭吝,她不会放弃这些的,她总会回家。
  家?这里还是她的家吗?耕尉酸涩地笑笑,他已经把她逼出这个家了,为什么还要想她?
  想起她的娇媚、想起她的温柔,他的心变柔软了……如果,这就是爱情,那真是若若教会了他什么叫爱。但是,他再也不会对爱情低头妥协……人可以笨一次,不能容许自己一再犯相同的错误。
  何况,若若只给得起虚假的爱情,她的最终目的只是他的钱,她从来未曾被他吸引。
  在第一次见面的电梯里,她没为他意乱情迷;在仲墉、水水的家里,她说只要金字塔下面堆满金子,她就愿意拚命爬上金宁塔顶。
  在他的办公室里,她说尽了和她结婚的好处,她说,只要给她五佰万赡养费,就会二话不说、掉头走人。
  在和她的初夜里,她说,不介意和别的女人分享他,只要让她当他的经纪人。
  她不爱他,她只爱他的钱,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当成流动金库任她挖掘?他为什么要把她的爱情当真,引得自己不快乐?
  愚昧!被爱情冲昏头的男人最愚蠢,他怎能让自己一再陷入?当年被颜采衣抛弃的经验,还教不乖他?早说要无心、早说要无情,怎么让甄若若一挖、二挖,就轻轻松松地挖走了他珍藏多年的心?不!现在他清醒了,再也不要让人摆布。
  不管有没有若若,他的人生都要依他的意愿进行,他要把事业推到最高峰,他要娶一个身分名望都配得上他的女人为妻,结婚後,他仍要像现在一样,过著自由的单身生活,他要的东西,他都要亲手去实现,谁也别想更改他的意志。
  翻过身,他把纹亭压在身下,两只粗掌在她赤裸的胸前蹂躏。
  「尉……我要……我要更多……」她y荡地喘息申吟,雪白躯体不断扭动。
  往常的邪佞又回到他的脸上……看著她交缠在他腰间的双腿,他不屑地一笑,哼!女人!
  门砰地一声被摊开,织语在看见这幕时,尖叫一声反身跑到门外,她在门外大吼:「你这个要脸的烂男人,竟敢在若若的床上做这种不要脸的事!」
  「你要见习的话,我不介意你进来看。」他没停下动作,腰部一挺,把自己送入邵纹亭的体内。
  「这张床是我和耘尉特地为若若挑的,你要做那种下流的肮脏事,就到外面的旅馆人,不要污染若若的床。」她应该去买一瓶王水,来泼泼这对奸夫淫妇的性欲。
  「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一项东西是她的了,未来这里的女主人正是现在躺在我身下的这一位。」他捧起邵纹亭的臀部,猛力菗餸几下,连发泄的快感都感受个到。
  「你这么绝情,哪里值得若若处处替你说话?我警告你,如果这回若若没逃过鬼门关,我一定会回来一把火烧了这栋房子。」她发狠警告。
  若若?鬼门关?耕尉倏地从邵纹亭的身上抽离,翻身下床。
  「尉……不要,我们都还没有满足……」她握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他回身一瞪,凶狠的目光制止了她的动作。
  他抓过一条浴巾围住腰部,冲到门外,猛力揪住织语的手问:「你刚刚说什么?」
  「你在乎吗?」她很跩地瞪他一眼,转身往客厅走。「我只等五分钟,请你把自己整顿好,整整齐齐地到楼下找我,因为我老公绝不会赞成,我和一个裸男面对面聊天,就算是他的亲大哥也一样!」
  她傲慢地往楼下走去,耕尉恨恨的盯住她的背影看,才想对她厉吼,就听见她不疾不徐地说:「剩下四分钟。」
  他气弱地大吐一口气,转过头回房间,乖乖地「整顿」起自己。
  二分半後,他整齐地出现在织语的眼前。
  「你说若若怎么了?」
  他的口气冷冽,差点冻出她一层鸡皮。
  「她的心脏病不能再拖了,今天下午伯墉要亲自帮她动手术,成功机奉是百分之二十,如果她存心不想活的话,机率会再住下掉一些。」她刻意把成功机中和失败机率对调。
  明知这个大伯是耍不得的,她就是偏偏要来耍耍他,看看能不能耍出他的真心,反正将来东窗事发时,至少她还有老公给她靠。所以,她不怕。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这件事?」
  「是若若要求的,她不要你因同情而回头,何况告诉你有什么意义?你都要结婚了,难不成你要拖著半死不活的前妻上礼堂观礼?」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拧眉对上织语的嘲讽。
  「对不起,我听不懂你的问话。」她皮皮地跷起二郎腿,照他紧张的态度,水水的判断应该没错啊!为什么两个有情有义的男女会弄成这样?她不懂、真的不懂,大概书读得少,脑浆浓度太低了些吧!?
  「她什么时候有心脏病的?这不会是你们第二次联合起来欺骗我的吧!?」
  「你这个死男人!算我多事、多嘴,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不要再问我任何事!」她气得一起身,把手上的纸袋丢给他。
  「请你清点一下,里面有离婚证书、五佰万支票、和她的存款簿、印鉴,不要到时说有少,不诬赖若若贪财,还是诬告我暗杠。」
  「她干嘛把钱还给我?」
  「拿那么乡钱干嘛?成立死亡基金会啊!不用了,一口薄棺花不了太多钱,我们这几个好朋友还负担得起,你把这些钱送给刚刚那个,在若若床上唉唉叫的女人,看来她的伤势还挺严重的。」织语的刻薄已达出神入化的境界,再无人可与之匹敌。
  回头望著他的沉默,织语心中行著快意,狠心地走出贺家大宅,独留贺耕尉品尝嗽心苦痛。
  她生病了?她一向健康怎会?是他们又在诓骗他,或事实真是如此?
  不管,就最後一次,最後一次看看她的脸、听听她的声音,然後,往後的生命中,再无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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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白的床、白白的衣服、白白的脸、白白的小人儿躺在上面。
  那是若若吗?为什么在几个没见到她的日子之後,她会变得如此瘦弱苍白?要不是她床头的名字写著甄若若,要不是她眉头烙著淡淡的愁,要不是她舒舒坦坦的睡姿是那么熟悉,他会认不出她就是他的若若。
  他的若若?不!从写下那张离婚证书後,她就不再是他的若若了。
  伯墉走到他的身後,拍拍他。「回去吧!不要让她醒了之後看到你,她是再也禁不起伤害了。」
  「为什么她身上要插这么多管子?」耕尉答非所问。
  「那些是要测量她的心脏,有没有正常运作的仪器。」他要是没看错,耕尉眼底流露出来的是疼惜、是珍爱,既然有爱,何必互相伤害?
  「她瘦好多,手臂上的青筋都浮上来了。」
  「住院那几天,她的胃口一直不奸,还有——开刀前二十四小时是要禁食的,不过没关系,等她醒来,玫杏姨会再帮她补回去的。」
  「还要多久她才能再吃东西?」他根本没听进去伯墉说什么。
  「耕尉,这不是你该管的,若若的身体找会照顾好,求你不要再来干扰她的心情,我从死神手中抢回若若,不打算再把她送回死神手中。」伯墉说了重话。
  「以前,我不知道她有心脏玻」他喃喃自语。
  「那是你不够小心、不够在乎她。」伯墉的语气近乎指责了。
  「对!是我不够小心她,我从来都没有认真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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