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鹦鹉晒月著》章节7

  牧非烟用力按住他:“你安静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要是想不开也早死了!”
  袭庐想到这种可能,脸色瞬间死灰:“不可能……太子不能那样对他!我去——”
  牧非烟把袭庐按回来,忍着对苏水渠最坏消息的悲伤,劝道:“事已至此,我们要从长计议。”
  又是从长计议!袭庐闻言恨不得自己去死!如果他下手恨一点,如果他们早一步让太子去死,或许……或许水渠就不会……
  牧非烟拍怕他的肩,心里何尝不惋惜,苏水渠已是焰国唯一精通河道的人,如果他死了……牧非烟闭上眼深吸口气:天亡焰国,哪还有臣子的去处!
  ……
  周天披着浴袍出来,一手擦着头发一边向苏水渠走去,见他还在忙碌,站在他身后没有打扰。
  周天本打算走,但随着苏水渠笔法一动,周天瞬间被吸引住了,看着苏水渠不取巧却依然能完美的计算出复杂的结果,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敬意,心算随着苏水渠笔触的加快,不禁也快了几分,看到入神处甚至忘了头发还没有擦干。
  半柱香后,苏水渠卡住了,有一组数字苏水渠反复演算也没有结果,苏水渠皱着眉,手里的笔不甘的停了下来。
  周天见状,突然上前一步指了指他算错的地方,并快速在一旁列出了一组数据,然后示意苏水渠继续。
  苏水渠瞬间恍然,激动的说着:“原来如此。”看也没看周天一眼又低下头继续错综复杂的演算。
  周天笑了笑,重新擦着头发走开了。
  陆公公已经在一旁恭候多时。
  一排排华丽的衣衫在一个个小太监手中一字排开,一条条锦带在小宫女手中捧出万种姿态,十几种髻冠放在托盘上等着太子挑选。
  周天见这阵势惊了一下,才无奈的让陆公公伺候他更衣。
  陆公公选的是一件紫色伏地锦袍,大朵大朵的牡丹飘浮其上华贵大气,金边牡丹无一不展现着花中之王的高雅气派,万丹齐放的壮观盛况又恰好的显示出皇家的风范。
  淡金色的腰带竖起宽大的衣袍,瞬间勾勒出男子的线条,下摆顿时散开,如万放的牡丹花枝竟然开出了荆棘的效果。
  陆公公满意的为太子戴上朝珠,深紫色的幽光垂挂在太子颈项将衣服中的奔放压制了下去,显得沉稳奢华。
  周天对衣服无感,随便被陆公公搬弄着她眼睛没有离开手里的《木造技》,陆公公让她抬手就抬手、让她伸腿就伸腿,直到朝珠挂到颈上,周天才趁机坐在旁边的软榻上继续看书。
  周天对木质一直存有很深的疑问,如今有机会近距离见证木造巅峰状态,她怎么舍得错过。
  陆公公挥退前两排的小太监,然后拿起梳子小心谨慎的为太子梳发,他一点一点的疏开,长发柔顺的披在太子肩上,竟丝毫没影响太子阅读。
  陆公公慢慢的梳理着,不急着扎发也不急着选头饰,等着发丝自然成型后,他才拿起一旁的发带,准备为太子束发,可陆公公刚伸出手,突然被冲出来的人吓了一跳,险些打碎了手里玉冠。
  苏水渠快速跑过来,激动的指着宣纸上的结果:“我算出来了!太子!我算出来了!”
  周天听到声音抬起头,哦了一声又垂下:“知道了。”
  苏水渠微愣,呆了片刻才不确定的看向太子,盛放的牡丹中榻上人清秀俊美,几屡长发垂在淡紫色的衣袍上更加魅惑诡异,万花齐放虽显俗气,但太子竟然穿出了相反的韵味,让人如清泉绕过繁华锦簇、流过喧闹太平彰显出他的尊贵和不凡。
  “大胆!”尖细的声音陡然响起!
  周天瞬间哆嗦的拍拍胸口:“你吓死我了。”
  陆公公哆哆嗦嗦的道:“苏……苏大人……直……直视天子……”完了!他忘了苏大人正得宠,全完了。
  周天见状况,头疼的放下,她又没想把他怎么样:“行了,你去旁边歇会。”陆公公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太小,不过也是,天天伺候神经不正常的太子,陆公公不怕才怪。
  苏水渠移开目光,收起思绪拱手问安:“参见太子。”
  周天这才看向他,见他手里拿着稿纸眼里便多了抹光彩:“结束了?给本宫看看。”
  苏水渠刚想上前几步。
  陆公公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接过苏水渠的宣纸呈给太子过目。
  苏水渠只好后退一步,也不吭声。
  周天看着手里越加完善的工程,心里也有些激动:“咦?你把天平选在这两个位置?左边的出水口怎么办?”
  苏水渠直觉的看过去。
  周天赶紧招招手:“过来,你跑那么远做什么!”
  苏水渠犹豫了一下,看了陆公公一眼,才小心的绕过地上的紫色痕迹靠近榻桌的位置,然后指着图上的内容一点一点的说给太子听。
  周天也适当的提出自己的意见。
  苏水渠再行解释。
  周天给他指出可能出现的问题,再行问苏水渠应对之策。
  苏水渠犹豫了一下,才勉强开始试着加固山道位置。
  周天突然想到什么,指着左边的出水口快速画出一条线:“试试这条路?”
  苏水渠立即眉头舒展。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解读着彼此的想法、探讨着更深一层的河道问题,渐渐的苏水渠距离太子近了几分,说到忘我的部分,两人也会争执几句。
  太子的手不小心碰到过苏水渠。
  苏水渠的脚也无意中踩过地上的牡丹。
  两人似乎都不太介意的选择忽略。
  周天很惊叹苏水渠在河道上的造诣,很多她不懂的河道知识今天才见识到了它的繁杂精妙。
  苏水渠没料到太子竟然懂这么多,但凡与数字有关的问题,太子都能给出闻所未闻的答案。
  苏水渠好几次诧异的打量太子,除了惊讶还有不解?隐隐有些敬佩,想到桌子上的数据竟然出自太子之手?如此精妙的工程也是太子所为?苏水渠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恐惧和不解。
  周天见状,顿时觉的大事不好,可收笔已经不可能,周天脑子瞬间一转,想到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她快抓住苏水渠的手,转身把发呆的苏水渠压在了榻上,:“本宫说了这么久嘴都累了,苏大人想补偿本宫点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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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8吃醋
  苏水渠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压在下面,只觉的脸旁有发丝落下缠绕着不熟悉的香气。
  咦?“喂?喂?你知不知你现在什么状况……喂……”
  苏水渠瞬间回神,愣愣的看着太子,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处境:“你……真的是太子……”
  周天看着苏水渠,突然笑了一下翻身从他身上坐起,:“怎么?本宫的脸也有人敢窥视!”
  苏水渠坐起来,拉好掉了一半的衣衫,强迫自己直视焰宙天:“微臣可有荣幸知道太子为什么藏拙。”
  “你信不信,本宫可以先杀了你。”
  苏水渠眉毛皱了一下,没人会把太子杀人当玩笑。
  周天见状,心情不错的靠在软榻的扶手上,齐腰的长发如锦缎般垂在身侧:“其实也没什么,你不用担心本宫会趁机玩死他们,皇宫呆久了总该给自己找点乐子不是吗。”
  “杀人也是乐子!”
  周天闻言无不骄傲的哈哈大笑,突然倾过身,勾起苏水渠落在肩上的青丝,妖邪的问:“你在怪本宫杀了那些河道史?水渠!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不要说全焰国的河道史,就算是全世界的,只要是沽名钓誉之辈本宫都可以杀了泄愤!”
  “你——”苏水渠却无话反驳,太子治河比之师父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天见他低下头,友好的拍拍他的肩,收回前倾的姿势:“你要怪就怪他们太笨,至于牧非烟,放心,本宫并没想整死他,只是这里无聊,他又颇有姿色又是自己送上门,本宫不吃岂不是对不起天下苍生,你说是不是?”
  苏水渠被堵的哑口无言。
  周天颇为满意的摸摸他的头。
  苏水渠别扭的躲开。
  周天也不怒,指指桌上的图纸笑着问:“不想再继续了?”
  苏水渠突然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太子,觉的如此陌生华丽,他是当朝太子,享受着焰国所有的荣耀和财富,他天下独尊、地位超绝,却始终在无止尽的滥杀、贪婪。
  但此刻,苏水渠感觉不到一丝血腥,太子就站在他眼前,却没有人告诉苏水渠,太子也可以如此睿智、如此令人意外,难以想象太子这张脸翻脸无情时竟如此狠辣残忍……
  周天起身,紫袍华丽的在身后展开,尽显男儿英气:“想什么?”
  苏水渠撇开头,陌生到猜不出味道的香气还在淡淡的飘:“太子,您或许会是位好太子。”
  周天毫不客气的道:“那也要臣子不是蠢驴!”
  “不是,牧大人他很……”
  周天突然开口:“本宫时间有限!”牧非烟是事轮不到苏水渠管,周天摊开图纸:“你只要记住,水道是欧阳建议本宫修葺,而本宫自当尽力,所以你给本宫办好了,本宫赏你个一官半职自当没话,你若给本宫搞砸了,本宫杀你全家用你尸骨喂狗!”
  苏水渠心里一颤,却不敢直视太子神态。
  接下来的解说周天丝毫没有藏拙,压倒性的把苏水渠拍死在了图纸上。
  苏水渠冷汗涔涔的往下掉,除了惊叹佩服,已经找不出对太子能用的敬意,似乎那些传言的血腥、残忍、暴行,在太子不可思议的解说中变的遥远陌生……
  苏水渠走出太子寝宫的时候已经很晚,他抱着从太子那拿来的‘灵渠’图纸,至今都难以相信他竟然被太子堵得无话可说,反而是脑海里勾勒出庞大浩瀚的工程,越加清晰。
  牧非烟见苏水渠终于出来,惊喜的难以明副:“水渠,你没事吧?水渠……”
  苏水渠看向牧非烟,才猛然想起他刚从太子寝宫出来……加上被绑进去的样子,恐怕非烟误会了:“非烟,我们可以修堤了!”一座举世瞩目的工程竟有幸从他手里造出,如何能不激动。
  牧非烟却看着傻笑的苏水渠,再也说不出话:水渠用自己换了河继大坝重建的可能!“水渠……河继县不会忘了你……”
  当然了,不单河继县,如果成功,说不定大齐国的河道史也要退让三分,太子果然是焰国的太子,就算他嗜杀成性也掩盖不住他天子的威仪!
  ……
  接下来的日子,苏水渠异常忙碌,他拒绝了袭庐想见他的邀请,也没加入牧非烟神秘的计划,他把全部精力和所学都倾注在这座让他心神颤动的工程上。
  苏水渠遇到不懂的地方,就会往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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