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如歌 作者:吴越依然
第一章 景宇
景宇
昨日有一股冷空气来袭,温度骤然降了近十度,已经颇有些秋风萧瑟的味道了,可是爱俏的年轻女孩们丝毫不觉得冷,依旧穿得单薄清凉。
我的目光停留在门口一个身材高挑穿着一身鲜红色束身旗袍的女郎身上,那水蛇一般扭动的腰,还有旗袍开叉处时隐时显的一截白生生的腿,引人遐想无限,可惜她背向着,我看不见她的长相,不过想来该是个美人。
关于好色,身为男人自古就有辩解之道,孔夫子便有云:食色性也!
既然孔圣人都说是本性,那就不防再多看两眼,我抿了一口杯中红酒,美人佐酒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恰巧此时那女郎一个转身……
“呃……”
我被那一口酒呛着了,连连咳嗽起来。
这女人魔鬼一样的身材,居然也长了一张魔鬼一样的脸,铜盆圆脸,两条香肠一般肥厚的唇挂在上面,绝对是那种后面看看想犯罪,前面看看想撤退的典型。
真是倒胃口!幸好酒会还没开始,我也没吃什么东西,不然准是吐了。
“酒喝急了是吧?真是的!又没人和你抢!”怜欣一边拿纸巾给我抹唇边的酒渍,一边嗔怪着道。
陈怜欣,我的现任女友,今年芳龄二十二,在国师大念的幼师,今年大四。她身材不算高,一身肉肉的婴儿肥,笑起来嘴角有两个很漂亮的酒靥,甜得就像洋娃娃,我是花了不少心思才把她泡到手的。
“就喜欢你替我擦啊!”我把脸向前一凑,越性卖起乖来。
她“呲”地一笑,用哄孩子般的口气道:
“那就乖乖地叫声姐姐,姐姐替你擦手手!”
“姐……”我涎着脸唤她。
“你啊……”她撑不住了,花枝乱战地笑了起来,一双漂亮的酒靥出现在唇畔,我忍不住亲了上去。
“别!别这样!”她一下羞红了脸,连连退开了几步。
我与怜欣认识至今已有大半年的光景,正式拍拖也有两个多月,可是发展的程度么……
牵牵手,抱一下,亲亲额头面颊,偶尔打个kiss已是极限,进一步的事情,想都别想。
首先声明,我自认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从初中两年级开始拍拖,到如今混迹商场,虚情假意逢场作戏,不知道多少回了,上过床的女人有多少我已经无法记清,其中正式收编,冠上“女朋友”这三个字,出席过大小场合的也有十数个。
一般来说从相识、相交、上床、分手,我们生意人讲究的是速度,所以我的最短记录是三天,最长的三个月。
而目前这个在籍女友陈怜欣,就快打破这最长记录了,这到不是我对她有多深厚的感情,只是自从和她拍拖以后,我发觉了一般女人和小处女之间的差异!
其差异主要有二:
一是难泡!鲜花、礼物、甜言蜜语不知花费多少。
二是衣服难脱!无论我怎么哄,怎么骗,怜欣她总是坚守着底线,至今不肯放松。
而我又不喜欢暴力血腥,从来不做强迫女人的事情,不过作为一个生意人,我自然也不会做蚀本的生意,既然已在怜欣身上下了那么多本钱,自然要再接再厉,等到连本带利收回来的那一天。
反正我也不急,我们可以打持久战,毕竟在现今的社会里,处女已是种珍稀动物,算得上奇货可居,多下些本钱时间也是应当。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落地大钟打响了七下,如云宾客们渐渐安静了下来,司仪走上舞台一番客套,随即宣布请今晚酒会的主角入场。
今天的这场酒会是为了庆祝蒋氏集团医院旗下的第三间分院开张,蒋家老爷子蒋天弘自然是不二主角。大门开处,蒋天弘挽着一个一身漆黑晚礼服的年轻女郎步入场来,四下立时掌声四起,道贺之词不绝于耳。
蒋天弘年轻时是国内脑外科手术的第一把刀,后来自己艰苦创业,创办了蒋氏集团医院,几十年的辛苦经营有了今天的成就,可是多年的操劳却让他早生疲态,我还记得上个月在富茂吃饭遇见他时,他已是满头花白,腰背都有些微微佝偻,一脸的老态,可今天也不知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他竟然一下像是年轻了二十岁,西装笔挺,容光焕发,笑容可掬地逐一和宾客寒暄。
可我却注意到他揽着身边女伴的那只手一直紧紧收着,一刻也不放松,仿佛就怕那女人被人抢走了一般。蒋天弘明年就要过六十大寿,他的发妻十多年前得病死了,他就一直没再娶,看中他的家业想当蒋太太的女人自然不会少,但是蒋天弘从来没有公开带出来过一个,这只老狐狸自然也不是那么好骗的,这偌大的家业自也不能平白便宜了那样的女人,可真没想到今天这么大的场面他到带了女人出来,可见这女人一定不一般。
我不由对这女人来了些兴趣,目光望去,她却也正背向着我,身材与先前我观望的那个红衣女郎相仿,只是略略更为高瘦些,露肩的黑礼服愈加衬出那有些惨白的皮肤,和一对十分骨感的肩,可以想见她必定有一对非常漂亮的锁骨,看上去应该属于那种纤巧型的骨感美人。
可是有了那红衣丑八怪的前车之鉴,这下我不敢再轻易下断语,静静地等着那女人回眸,是美人,是妖怪,还是要看了之后才好说。
不知怎地身边的怜欣忽地出声唤道:
“大姐!”
那女人一回眸……
“呃……”我险些失手摔掉了手中的酒杯。
第二章 景宇
景宇
这是个很美的女人,我想看她的第一眼我可以用惊艳两个字来形容,可待我仔细看时,却又说不出惊艳在哪里?
她的皮肤太过苍白,鼻梁不是太挺,下巴很是削尖,气质太过清冷,就算在笑也依旧寒气逼人,特别是那双眼睛更是深得像一汪死寂的潭水,你根本看不透其后掩藏的思绪。
根据我的经验,这种一眼望不透的女人,背后一般都藏着有趣的故事,能将这种女人带上床去,一点一点剥下她冰冷的外表,看她在你身下对你婉转逢迎,那种感觉足以销魂。
我正悉心研究着这女人,怜欣却已很热络地挽着她的胳膊向我走来:
“姐,我给你们介绍,这是我朋友,灏华地产的李景宇!宇,这是我一直向你提起的大姐,安然!”
“哦!”我这才回神,换上笑容,遥遥向她举杯:“陈小姐,认识你很荣幸!”
“叫我安然!”她的脸色依旧冷绝,语声淡淡听不出喜怒,只是目光定定落在我的面上。
很难想象,如此年轻的女人怎么会有这样犀利的眼神,被她注视着,仿佛那本来掩藏在华丽虚假外表下,人性最本质的贪婪、欲望等种种丑陋肮脏都无从躲藏,那眼光就像能剖开我的血肉,窥看到我这早已在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被污染被迷失了的心。
自父亲过世后,我独自撑起灏华已近十年,商场之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谈判桌的另一头上,又有哪一个是容易对付的?
我自认游走至今,一直游刃有余,面对那一双双阴沉险诈充满算计的眼睛,我只有兴奋,为了将来能将他们踩在脚底而兴奋!
可是面前的这双眼睛却不然,和她对视了三十秒后,我竟不自觉地侧了头……
她冰冷的唇角浮出了一抹了然般的轻笑,向我举起手中的酒杯:
“认识李先生,我也很荣幸!”
说罢,一仰脖,半杯红酒涓滴不剩!
对于酒量我一贯自负,号称千杯不醉,在女人面前自然更不能示弱,灌下杯中的酒,我倒转了酒杯。
远处蒋家老头已遥遥向她招手,她离开蒋天弘不过才短短数分钟,蒋天弘的面上已出现了明显的焦虑与不安,可见蒋老头真的把她疼入了骨子里了。
她极有礼貌却很冰冷地向我告辞,如同一直翩跹的黑蝴蝶般飞回了蒋天弘的身边,与他低语数句,本还有些焦急恼火的蒋天弘立时便换了笑脸。
我皱了皱眉,这女人对男人的手段很不一般啊!
我不由问身边的怜欣道:
“这真是你大姐?”
怜欣耸肩:
“姐姐还有假?”
怜欣家的兄弟姐妹很多,一共有六个,其中她的二姐在十多岁上意外死了,如今还有五个。
她排行第五,在她之下有个双目失明的弟弟,她当护士的三姐君茹,当文员的四姐文卿我都见过,都是非常文秀而且看上去很单纯的女孩子,惟独这大姐却一直不曾得见,真没想到他们姐妹竟会有这么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大姐。
“你姐姐和蒋先生他好象挺亲密的吗?他们认识很久了吧?”我小心翼翼地套怜欣的话。
一贯开朗乐天口无遮拦的怜欣一下沉了面色,幽幽的眼睛眨了眨,摇头道:
“我不知道!”
怜欣竟也有口风如此紧的时候,我思量着再怎么套话,蒋启航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一脸盈盈笑意:
“呦!景宇!这位漂亮的小姐是谁?怎么也不替我介绍?”
蒋天弘共有两个儿子,长子启东是原配所生,生得肥头大耳有些蠢相,人也算不得十分聪明,不过老实用功,也辛苦地考出了个内科博士,如今在医院帮蒋天弘的忙。
幼子便是这蒋启航,蒋启航的生母是谁至今不曾公开,他和他大哥截然不同,人生得风神俊秀,而且十分争气,子继父业,如今手上的那把手术刀已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是全国乃至全球都很响当当的一块牌子。有了这么一个巨大光环照耀着,他身上其他一些纨绔的通病便变得微不足道了,蒋老爷子也不十分拘紧他。
我想蒋老爷子对这两个儿子肯定很难取舍,所以至今都没有明确地意向表示将来将家业传给谁。
而我和蒋启航是穿开裆裤的朋友,当然不会生分,我将怜欣介绍给他,这花花大少也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朵红玫瑰,躬身行了一个骑士礼,将花送到了怜欣面前,溜须道:
“最漂亮的花,送给酒会里最漂亮的女孩子!怜欣小姐,你一定要收下哦,不然花可要伤心的,我也要伤心的!”
怜欣哪里见过这阵势?俏脸一下通红,越发娇媚了两分,伸手接过,怯怯地道谢。
蒋启航自号“花丛杀手”,对付女人的本事自然是圈子里一等一的,我可不想让怜欣着了他的道,连忙打发怜欣道:
“怜欣,酒喝完了,你能替我去拿一杯吗?另外再看看有什么可吃的,我有点饿!”
怜欣前脚刚走,蒋启航的爪子就搭了上来,重重拍了拍我的肩,笑道:
“哪搞来的妞,还是个雏么!有些本事啊!”
这小子看女人的眼光就一个字:
毒!
我拍开他的爪子:
“去!人家可是好人家的女孩子,别打歪主意!”
“哈!”他笑了:“我难道就不是好人家的男孩子吗?再说了,你李大少就没打歪主意?难不成你还打算娶她不成?”
“男未婚,女未嫁,难道不可以吗?”
“呦!啥时候我们李大少转性了?”他笑得更开了。
“要你管?”我挑眉。
他忽地凑过来,在我耳边道:
“是不是没本事把这小处女骗上床?要不要我传授你些先进经验?”
瞧那小子一脸得意的坏笑,我自然不甘示弱,调侃道:
“蒋启航,你小子以后看见我尊重点,叫句李叔叔听见吗?”
“李叔叔?”他瞪大了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李景宇,你不是发烧了吧?”
我指了指正伴在他父亲身边的安然,笃定地道:
“你知不知道,你小妈可是怜欣的大姐,我的小姨子,让你叫句叔叔,不委屈你吧?”
蒋启航的眼一眯:
“你说那只‘鸡’?前段日子老头子心情不好,找来给他解闷的!”
“鸡”?那个一脸清冷的女人,怜欣的大姐居然是个妓女?我将目光投到安然的身上,她站在哪里,在热闹的人群中我也一眼就能发现她,只因她太清冷就像不食人家烟火的仙子,难道仙子却是个婊子?
“鸡?不能吧?你爸现在可是把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我看你爸打定主意娶她进门了!”
“想进我们蒋家门有那么容易吗?”蒋启航的眼中闪出了凌厉来。
“你别忘了,蒋家可是你爸在当家!”我存心气他:“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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