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奴隶王》章节25

  ,而你说出的每一个字,忽然都变成情歌……
  来吧,给我你的心、你的灵魂,然后你的人生也会永远如玫瑰……”
  小玫的脸颊有如玫瑰的红晕,美极了。
  是有好兆头吗?为什么,此刻特别款款情深。
  然后她就听见一声:“美人——”
  公爵边叫边走上来,张着双臂迎向她。
  小玫愉快地走进他的怀内。
  “很香很香!”公爵夸张地嗅着小玫的发香,然后朝她身上望:“啊,今天想鸳鸯嬉水吗?”
  怎料小玫不反对:“嗯,也好。”
  公爵瞪着眼:“哗!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接着敏捷地捉着小玫的小手走进浴室,内有一个古典的罗马式浴盆,有四只小脚的那一种。
  小玫转身放水,当她转身面向公爵时,看见公爵那似笑非笑的俊脸,他总是那么擅长诱惑她。
  她笑了,那笑容未尽展,就给公爵用力一抱,他抱着她在浴室内转圈,她笑得更大声,然后公爵就牵着她的手,在浴室内起舞。
  胜利者和失败者8
  鼻哄着鼻,像小动物般摩擦着。
  没有说话,没有笑声,他们静听着寝室的歌声,旋转的舞步由激烈变成细致缠绵。
  爱情,流动在恋人贴身的空间中。挤呀挤呀。
  这剎那极像当初在楼上小客厅中那经典的一幕,真的,很像很像,愈想愈像。
  目光中有梦一般的情调。
  公爵轻轻问:“想什么?”
  她抬眼,微笑:“想着那个裁缝。”
  两人就相视而笑。
  “啊。”公爵很快乐。
  她说:“那个裁缝有衫不去造,勾引小姐与他跳舞。”
  公爵说:“那个小姐把裁缝山长水远召去,又不站定下来乖乖让他量身,偏偏就风花雪月。”
  她笑:“那么算吧,你既然后悔。”
  “不。”他吻了吻她的鼻子,“那是裁缝一生中最大的成就……能勾引那个小姐。”
  她笑得瞇起眼,“小姐有什么好?”
  他说:“小姐高贵、美丽、上等、出尘脱俗……小姐,是他的梦想。”
  说罢,自己也感动,用尽力拥抱她,抱得很紧很紧。
  小玫陶醉地仰起脸,这是一个被爱了一生的女人的独有神色,安心、详和、温柔,但又骄傲。
  然后,脚畔有水,浴盆的水满泻了。她弯向后把水制关掉,他就伸手解开她旗袍上的扣子,她的手也不闲着,把他的恤衫钮扣解开。虽然有点忙,然而他们的眼睛,没离开过对方。
  眼睛内有磁石,吸引着对方不放,再忙也誓要看个够。
  衣服滑落在地上,沾了水。一丝不挂的两个人,拥抱跌到浴盆中,水花四溅。他身上的玫瑰盛放,为着她而盛开,他要让她知道,这个身体,是她的。这片玫瑰花田,从来是属于她。
  她在玫瑰上厮磨着,喘气,一口一口轻轻咬,咬不掉花瓣,但也咬出一点点红,那红色附在牙尖上。他享受着痛,就如身上玫瑰的刺倒刺进他的身体内那样,理所当然。
  水中,她有若芙蓉,水光浮动,她的容貌和身体都青春美丽。她很满意,她看到那双被水承托的胸脯,高高的挺着,违反了地心吸力的定律。
  水光中没有皱纹,白滑细巧,美得他与她都没有错过。
  美哉美哉。
  今夜,特别的动情,特别的兴奋,特别的满意。
  小玫但觉,今夜是一个新开始。
  后来,公爵伏在她身上不动,小玫仰脸叹了口气,就以脚踢他。他叫了一声,她就咭咭笑了。他再扑向她,双手按着她的肩膊,说:“今夜,太不寻常,我决定再来一次!”
  她拒绝:“你要让我睡。”
  他不依:“晚一点才睡。”
  她把手按着他的嘴:“让我睡饱才算。”
  他无奈:“太狠心。”
  她瞄了瞄他,从浴缸中站起来,他就仰上望,赶快欣赏维纳斯由海中出生的美景。
  他的目光很温柔,因为眼睛正受着美景慰藉。
  他也连忙站起来,把浴袍披在她身上,侍候她如一国之后。
  他半抱半扶地与她走回床边,小玫忽然说:“明天,我们去意大利看花园好吗?看那些幽闭花园、秘密花园。你说过的,你记得吗?”
  他当然答应她:“好,我们去看。”
  她躺在床上,他替她抹去发上的水珠,她望着他说:“知不知道?那时候你对我说世界花园的故事,我已有点爱上了你。”
  他笑:“因为我口才佳。”
  她说:“因为你令我意外。”
  他吻了吻她,轻轻说:“我爱你。”
  她笑:“说多次。”
  他便说:“我爱爱爱爱你。”
  又再四目交投,紧紧地吸引着。
  半晌,她说:“我信。”
  他慢条斯理地接下去:“信者得救。”
  她拍打他:“喂!人家想浪漫一下,你硬要破坏。”
  他捉着她的手,轻轻地吻:“我爱你。”
  她却说:“不信了。”
  他伸手搔她的腰,她笑了。
  “不信不信不信?”
  “信啊……放过我呀……弱质民女呀……大爷……”
  她扭着腰,他就愈抓愈有兴致,最后两人笑过饱,他才放开她,着她好好安睡。
  今夜,真是分外的甜蜜。
  这一夜,公爵要替小玫造一件白色的旗袍,通花的,有婚纱的韵味,造好后,让她在意大利的花园中穿,一定动人极了。
  钮扣不用中国的盘扣,而改用南洋的珍珠,看上去就雅致得多。
  她穿上后会有多华美?美人穿什么也会是美人。他一点也不担心。
  衣车的声音精神奕奕,公爵的心情很愉快。
  做了一半,是时候了。公爵放下衣料,走出裁缝房,继而走回寝室。他的心情没有什么异样,当然,他已准备好今夜的哀愁情绪,每一天,总有心碎的一刻。一天之内,就有春夏秋冬。
  走进寝室,腥香一片,而今夜,玫瑰的香气特别重。那血的味道,一点也不难闻。
  从远处,已看见小玫横躺床上,左手手腕半吊床边,血一滴滴流到地上去,已有一片小血湖。
  怎会有惊喜?之前的两情相悦,带动不出更好的情节,她也是要自杀。彷佛是迎接日出前的一个仪式,由黑夜献给太阳。
  公爵把小玫抱到他的膝盖上,让她的头枕着他大腿,他的手放到她的脸庞,轻轻责备:“你看你,又不乖。”
  小玫神志不清,声线很虚弱:“我们永别了。”
  “不,”公爵说:“明天后天,还有很多个以后,我们仍然再见,我们不会分离。”
  然后,他替她包扎手腕上的伤口,他的态度仍然平静。
  小玫说:“让我去吧。”
  公爵说:“去?去意大利好吗?”
  公爵意图说说笑,但小玫当然不会附和他。深夜的气氛,永远不一样。
  小玫的眼角有泪:“是我拖累了你。”
  公爵说:“是我拣选你,我自愿的。”他俯头吻向她的发际。
  眼泪滴下来,划过脸旁:“我很痛苦。”
  公爵吸了一口气,也开始哽咽:“我也是。你不会知道,每一个晚上,我有多心碎。”
  小玫的神情更悲恸,她问:“告诉我,我走了之后,一天你会来看我吗?”
  公爵说:“不,要走我们一起走。”
  小玫凄凄地冷笑,她的笑容,说出了不可能。
  然后公爵打算终止这一夜的悲痛,他说:“谜底是——”
  小玫的眼皮急急地抖动。
  公爵没有太多的考虑,就说出来:“时间。”
  然后,小玫就长长地叹息:“唉︱︱”
  那叹息,带动了笑意,她的嘴角旁,勾起了一个虚弱但甜美的微笑。
  她说出一句:“答对了,终于。”
  公爵怔住,在这瞬间,时间停顿,他全身上下急速冒出一阵寒。
  什么?
  她不该说出这样的对白。
  公爵俯头瞪着他的妻子。
  她说下去:“世上贵宝,白银黄金买不到,它像江河,日夜奔流,无人能够把它留……终于,你也猜中了。”
  胜利者和失败者9
  公爵愕然,不能置信。
  他把小玫的左手手腕移到面前,再向手腕上的伤口吻下去,而今次,血没有止住。
  那言语仍旧幽幽:“费了你这许多许多个夜去猜,你既然猜中了,我就安心离开你。”
  “不!”公爵急得叫出来:“不!不!不!那并不是答案!”
  小玫看到公爵怆惶的神色,他有那即将要悲哭的脸容, 小玫又叹气了:“唉——”
  “小玫!”公爵大叫,终于,哭了出来。
  小玫说:“不要伤心,不要怕。”她反而安慰他。
  公爵发狂地摇着她的身体,又把她的伤口按到他的唇上,他吻了很多遍,但血仍然不听话,从他的唇边流下来。她的血,成为了他的血。
  “不……”他能说的,只有这一句。
  小玫淡薄地笑:“一天,你会来看我。”
  “不……”他哭着,拼命摇头,“不……”他已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些什么。
  “你去哪里我也去哪里……”他已呜咽起来。
  “那么,我就等你。”小玫用她的右手轻抚公爵的脸,说着梦呓一样的话。
  “不要……小玫……不要死……你不能死!”他哀求他的妻子。
  小玫的嘴唇已苍白如纸,眼睛半开半合,悲伤地望着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从一个小姐的身分爱着,从在玫瑰花园转身的一剎那,从他抱过她慢舞的那一个午后。她爱他,专一地,心无旁鹜地,爱了他一辈子。
  她想再笑一笑,却已发现要花的气力太大,她花不起。
  公爵泪流满脸,仍然在哀求:“你走了我怎么办?你走了……怎么办?”
  小玫望着他的眼睛,她决定望下去,望得多久就多久。
  他凄凄地求她:“我要跟你走……”
  小玫已说不出任何话,尽了力,望着望着他。
  他说下去:“你怎可以拋下我?”
  “你怎可以这样忍心?”
  眼泪都流到口腔中,他呜咽:“你怎可能舍得!”
  最后,小玫想说一句:“谢谢。”但是,她说不出来,她抖动了嘴唇,他就把耳贴过去,他听见微弱的两个短音,他就猜着了。
  当他把耳移开,再望向小玫时,发现她正要把眼合上。
  缓缓的,缓缓的。
  “不……”他低叫。
  这是最后最后的一秒,他看到,她的眼睛内,也是舍不得。
  合上了。
  那是一张合上眼的脸孔。终于。
  “不……不!”他歇斯底里地叫出来,“不!”要多凄厉有多凄厉。
  小玫,终于走了。
  而他,还未停止哀求,他重复说着:“我……怎么办……怎么办……”
  ——你走了,我怎么办?
  然后,他再说:“不要走,不要走!”
  他哭得张大了口。
  “回来!你回来!”
  他抱着她的身体,仰起脸,痛苦地叫:“你回来!回来!回来!”
  原来喉咙是有泪的,泪呛住了。
  哭得最悲苦的时候,身体就摇动,他抱着小玫,一直一直摇:“呀——呀——”
  终于,失去了她。
  他叫了许久,后来,一身的寒冷之后,他不叫,也不求,他抱着她,发呆。甚至没有望向她的脸,他的眼泪正干,一直发呆。
  此刻,他谁也不是,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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