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您这是喜脉啊》章节2

  ,传她去面见太后。
  曹裴裴有些愣了,想起自己入宫那么多年,别说是见过太后的面,就是慈宁宫她也没有去过呀。
  那公公又说道:“太后娘娘等着你呢,别墨迹了,跟杂家走吧。”
  曹裴裴怎么说也是在皇宫里摸爬滚打的人,她想了想,很快掏出几个银子塞到那公公手里头,堆着笑说:“我还从没在慈宁宫做过事儿呢,胆子小,公公敢问太后娘娘要问些什么?我心里好有个底。”
  也算曹裴裴狗屎运一直不错,这个来喊她的公公和李明德恰巧有几分熟悉,自然也知道他这个徒弟,收了银子倒也提点一二:“是秦王殿下的事儿。”
  有这句话曹裴裴大约也猜出了几分。
  其实秦王殿下是太后的亲孙子,疼爱自然少不了,又因为秦王的父亲领兵打仗去世的早,太后只得把所有的宠爱都加注与唯一的骨肉身上,更是将其亲自接到宫中抚养。
  曹裴裴心想她和秦王殿下的关系还不错,即使先前打斗过,秦王殿下也表示不会与她计较,甚至还经常约她再战。那么太后定是听说秦王最近与她十分亲厚所以才想找她聊聊天?!
  天哪,天哪,真是因祸得福。肤浅的曹裴裴笑得牙龈都要露出来了。
  不过越发临近慈宁门,曹裴裴越觉得有一股莫名的恐慌。作为一个女人天生灵敏的直觉告诉她,或者今天是场鸿门宴呢。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为了防止有任何意外,她还是很谨慎地掏出一串前些日子得来的金镶翠项链,忍着心疼,倔强地塞给那个太监,“公公,既然这件事与秦王殿下有关,能否等下帮忙找来秦王殿下。”
  “这……”那公公有些犹豫,但看了看手中的项链又有些舍不得。
  曹裴裴忍着眼泪,强带着微笑,“公公无论能不能叫来,这项链都归您啦。”她又塞了一塞,很好,那公公果然很愉快地收下了。
  到了慈宁宫,那先行的公公将她引进太后那儿,曹裴裴一路低垂着眼快步跟着。慈宁宫的暖房里点着好闻的熏香,芬芳又华丽。曹裴裴却没有因为这些香味缓解了心里的紧张,只是她不敢表现出来依然不动声色的行了礼。
  房里只听见太后指甲间敲打桌面的声音,半响她的上头才响起来一个声音:“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曹裴裴缓缓把头扬起来,只见那太后正端坐在紫檀木镂雕山水人物的座椅上,穿着黄缎长衣,上面绣了淡红牡丹,一双玉手上涂了艳丽的红色,第三指及五指上环套了好几个戒指。传言太后已经五十好几,今日一见,却觉得她根本不像五十岁的老妇人,光彩照人的脸庞,甚至让人觉得十分妖娆,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异域风情含在里面,让人移不开眼睛。
  太后神色平淡,声音里带着丝丝冷淡:“比一般的公公倒是要干净伶俐的多,可惜阉人就是阉人,下作的东西,就你这样一个小太监也敢对哀家的孙儿动手。”
  曹裴裴睁大了一双眼睛,心瞬间坠落到悬崖下,顿时觉得自己头顶写着几个字:“大傻逼!”
  秦王不追究的事情,不代表爱孙心切的太后不追究啊。她连连垂首,委委屈屈地说:“奴才,奴才怎么敢对秦王殿下动手,太后明鉴。”
  太后冷眉一挑,将她手边一杯滚烫的茶碗用力砸过来,顷刻,茶碗四分五裂,曹裴裴的衣衫也被滚烫的热水弄湿,一股子钻心的灼热感从皮肤一点点渗透进去,但她却不敢喊出声,只得咬着嘴唇,自己心疼自己。
  “该死的狗奴才,还敢狡辩,秦王不在身侧,看不到伤就能逃过你的罪么?”
  曹裴裴惶恐地摇摇头,但这样一杯热茶怎么能浇灭太后的愤怒,果然不出所料,太后想要将她杖毙,一时间,上来两个公公就抓住了她的手。
  这样大的架势,她胆子很小的好不好。再怎么说都是大家都同住地球村,心还连着心,何必要上升到生死问题上。
  这时间曹裴裴脑中已经开始高速旋转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监,太后掌权,想要治她的罪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为何要这样大费周章地将她带到慈宁宫来,还只留下几个人在房间内直接动刑。素闻太后洁癖很重,她怎么会允许在她的房间行刑呢。定是秦王殿下不知道此事,而太后不想祖孙之情受到影响,才偷偷将她带到此处的。思极此处,曹裴裴拼了命似的要争取时间。
  但还没有等曹裴裴想出办法,那几个公公已经开始在她屁股上来回杖打。曹裴裴咬了咬牙还想说些什么,却疼得半个字都说不出口。万恶的狗血穿越小说是骗人的,关键时刻怎么可能出现男主,杖打什么的女主还能说话简直是信口开河,她疼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只能感受到自己额头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滑到嘴里,好苦涩。
  她奄奄一息地接受了三十大板,她觉得自己也真是有能耐,疼得要死了还能数着打了多少回。她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好端端的一个网红,被送到这种地方来,被人当奴才使唤了一段时间以后她特么就要ga over。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她刚刚那串白金镶翠项链就应该留给她师父,好歹她师父给她擦了多少屁股。
  她望着太后脚上的鞋子,系满了朱缨,饰以各种宝玉,真好看,但是她的眼睛为什么越来越模糊了,连最上面那颗大珍珠都看不清了。恍恍惚惚中,她只听见一声,“皇上驾到!”
  再然后就是秦王小殿下的声音,几分委屈又几分愤怒,“皇奶奶,你怎么能骗人,说好不惩罚小曹子的,你看你现在都要将她打死了。”
  太后娘娘没料到小祖宗能回来那么早,但到底是做了太后的人,立马就镇定起来,威严地瞧了他一眼道:“不过一个公公,哀家还动不得他了?你今天将论语背完了?怎么那么早就来这里。
  刘植自小与这位奶奶朝夕相处,几分软肋拿捏的最为妥当,哪里会怕太后,当下就在一边哭泣起来。
  太后见乖孙子都开始哭了,哪里还管曹裴裴,变脸和翻书一样,小声安慰道:“宝贝啊,这小公公有什么好的,比他好看的多了去了,皇奶奶给你找一堆给你骑马又能陪你玩的。”
  刘植先前跑得急,气倒是不喘了,脸却还红彤彤的,一脸委屈的样子已经带上了哭腔:“我不,他们才不会和小曹子一样,会给我讲绿林好汉的故事,也不会陪我练武功,都不肯尽心。皇奶奶是骗人的。”
  这厢就是太后答应将人抬下去医治,刘植也不肯消气了,一直将脑袋转向另一边,不愿意看太后。
  皇帝刘恒是半道上被刘植拉来求情的,此刻见刘植表现地十分出色,已经成功解决了难题,也就不多说什么。只是有些好奇地看了看地上那个小公公,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竟然让宫里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紧张成这副样子。
  他这一瞧,倒是觉得有趣,那人已经被打的晕了过去,脸蛋小巧,腮凝新荔,鼻腻鹅脂,这样好看的一张脸,却长在一个太监身上,有些可惜。
  只是他心里也有些不忍心,被打了那么多下,还是早些抬下去吧,于是抚了抚太后的后背道:“母后,别生气了,若有奴才不听话,自叫底下的人解决了就成了,何必自己动手,还在您自个儿的地方。”他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再过几日,便是母后的生辰了,儿臣给您准备了典礼,因着母亲信佛,儿臣心想积福积德,还是少杀生吧。”
  刘植虽还有些生闷气,此刻也小声嘀咕,“皇儿也为皇奶奶准备了礼物呢,就是和小曹子一起准备的,就打算在皇奶奶生辰的时候表演,这下好了,惊喜都没有了,哼。”
  太后听了刘植的话,心里特别感动,立马就喊人,“快,快给哀家叫御医来。”
  ☆、总有队友要坑我!
  玉翠亭里,曹裴裴躺在软榻上,面前围着一群莺莺燕燕,她一手揉揉太阳穴,一手撑着腮,眼睛眯了眯,目光落在了几个歌姬手中翠绿的缎子上,摆摆手道:“不行,不行,这衣服太素了。太后是过生日好么,能不能换个色儿,要么绿色,要么淡绿色的,你们几个是不是和绿色死扛上了,去去去给我搞个大红色来。”
  “曹公公,您这不是为难我们么?”几个舞姬凑在她面前一脸为难地说:“宫里那只有皇后才能穿大红色。”
  曹裴裴轻咳了一声,吐出了嘴里的瓜子,尴尬一笑,“啊呀,我把这茬给忘了。”她想了一想,“那你们再去选几个好看的颜色出来,都找些大气又喜庆一点的出来嘛。”
  舞姬们听了若有所思,一股脑地退下去找准备服装了。
  这厢解决完了,那边又响起音乐来。曹裴裴一听,差点没让瓜子壳卡住她的喉咙。因这位乐师一向以谦逊好学著称,曹裴裴便也和蔼可亲地点拨了几句乐师:“您呐也别弹那么高山流水的,您挑选一个喜闻乐见的音乐吧。其实呢音乐这个东西,越被大众所接受的音乐,越是好音乐。”
  乐师不解,眨巴眨巴一双眼睛,“公公,是我弹得不好么?”
  曹裴裴心里噔了一声,也不能打击他自信心啊,于是吃着瓜子说:“不不不,就您刚刚弹的那些个,任凭谁听了都会觉得技艺高超。但是呢,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好么?你看太后的生日宴是多么隆重的日子,你弹这种只能显示你要超的技艺,容易被人说在炫艺。而且进来太后娘娘越发喜欢新鲜事物,我们一定要创新!”
  那乐师再次眨巴眨巴一双眼睛,迷惘的样子,好像一个迷途的羔羊:“公公,你说得好有道理,那请您赐教,我应该来一首怎么样的音乐呀?”
  曹裴裴一想,即使他形容再形象,也很难叫他找一首能跳广场舞的音乐来,还是自己选个曲子给他吧。
  于是她钩钩手指叫他过来,“我吧,小时候听过一首曲子,觉得和太后的生日宴会特别匹配。”
  “噢!”乐师连忙点头,认真聆听的样子。
  她吐了吐口中的瓜子道:“我呢也不会编曲子,我就哼一下,你仔细听着,等下给我弹出来。”
  乐师诚惶诚恐地点点头,拿出笔墨来,一副要仔细记录的表情。
  他这个谦虚的样子让曹裴裴很是受用,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唱出来,“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
  她才唱了几句,周围的宫女们就已经吓跑了一大半,她也有些难为情起来,“你听明白了吧。”
  乐师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没有呢,公公您再来一遍吧。”
  曹裴裴挠挠后脑勺,难得有人欣赏她的歌喉啊姐姐人称最音痴的网红呢。既然如此,那就,再来一遍吧。
  她唱了第三回的时候,乐师已经洋洋洒洒写了一大串音符之类的东西,硬是将记录的纸张塞给她看。
  曹裴裴摆摆手,只将扔了一粒瓜子到嘴里,“别给我看了,我又看不懂,你弹给我听吧。”
  乐师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抬起手,将手指搭在琴弦上,弹了一小段,曹裴裴不由点点头称赞,皇宫里果然能人居多,正六品的清音弹的调调宛如天籁之音呐。
  原本那些已经散开的宫女们又开始聚拢起来,脸上带着诚挚的微笑,纷纷夸赞这曲子唱的好听,弹得也好听,果然十分喜庆呢。诶,人怎么能这样呢,一群马后炮,太不要脸了。
  乐师在大家的赞美声中,更加自信起来,一曲弹得比一曲激昂,跟吃了炫迈口香糖似得根本停不下来。曹裴裴听着熟悉的音乐,人趴在枕头上,午后的暖阳和煦地照在身上,她忍不住微微闭上了眼睛,真真切切的在这个时代感受这首曲子。
  一时间,记忆开始盘旋倒带,忽得就想起她奶奶了。她奶奶也算是老年广场舞里的领军人物,每天早上七点一定会用家里3d环绕立体音响播放这个曲子,比大摆钟给的时间还准。她每回都捂着枕头和奶奶抗议,说好难听啊。可现在听到这个歌却有种说不出的想念。微光拂过她的脸颊,看起来有些落寞,来到这里那么久了,她想她可能是有些想家了。
  她还没从回忆里出来,那群舞姬就找了新颜色的舞服,陆陆续续出来了。她扔了手中的那一把瓜子,小声对自己说,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世事难料,曹裴裴醒醒吧,你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叱咤风云的网红了。
  曹裴裴收拾好了心情,全心全意投入到舞蹈部分。眼前的舞姬,一个个的小身段,要多妖娆就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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