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的生存之路》章节_9

  20章 一·19
  说完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少年,周围气氛压抑的人不敢呼吸。
  明奕见状赶紧退下,临出门之前疑惑的看了一眼浴桶和地上散落的药材。
  景衔环顾了一周,才发现刚才进来因为紧张少年竟忽略了一片狼藉的屋子。地上到处都有零碎的药材和水渍,浴桶也是明显没有清理好的样子,从浴桶到床边有一趟明显的痕迹,景衔深吸一口气,掀开了被子的一个角,果然看到少年浑身赤.裸,而且褐色的药浴痕迹十分明显;往里看了看小孩,不出意外的看到小孩身上的痕迹与青年如出一辙。
  景衔心中思绪万千,种种情况综合起来不像是少年要对景荀不利,反而更像是为景荀受了伤,但是少年没有理由这样做,而且那晚偷出景荀的人明显是景荀生母德妃的母家人,少年决计是不会与这些人搅和在一起的。
  景衔陷入沉思,手却无意识的握住少年的手,越想深刻握的越紧,就像是握住一次不能放弃的希望。
  过了半个时辰,明奕敲门进屋,“主子,刚才属下已亲自配好了药,又着人去看着煎了。”
  景衔缓缓开口,声音放的极低,“给这孩子把下脉,看看容将军出事是不是因为他!”
  明奕听命给景荀把脉,心中越发难掩震惊:“主子!皇子脉象虚飘无力,像是身体被完全掏空之后的感觉,但是身体却又没有问题,这种脉象只能说明皇子曾深中剧毒!依臣所见,皇子可能曾被下了暗香,而且已毒发过不止一次。”明奕越说声音越是惊疑不定:“至今为止,未曾发现有能够解了暗香之毒的人…属下也研究解药好几载,但…”
  说着去浴桶旁边拿起散落的药材,放在鼻下仔细的闻了闻,敛眸思量片刻,又把手伸进了浴桶中,拿出来捻了捻,又闻了闻,激动的身形都有些颤抖。
  “主子!这恐怕真是暗香的解药!属下能分出是何种药材,却无法配出份量,恐怕下药的顺序也分先后!主子,此药方堪称矍铄古今啊!这…这…究竟是何人能创造出如此药方!”
  景衔看着明奕激动的语无伦次,看了看昏睡的少年,心中大概有个猜想,却有些不可置信。以前同少年算得上是对立的立场,所以自己那里也有少年的资料,但是不管哪一份资料都显示少年不懂雌黄之术,那又是从何处得到的暗香解药的配方?景荀中毒自己是知道的,但是身边无人能解此毒,自己也一直都在命明奕带人研究解药。少年这副样子是为景荀解毒造成的?景荀如何会在少年这里?
  景衔现在肚子里有千万个疑问,但都比不得少年的安全重要。声音平静的开口:“如何能让他没有损害的尽快好起来?”
  明奕语塞,脸色不太好看,要怎么告诉王爷自己现在不仅不能保证容将军不会留下后遗症,甚至不能保证容将军能恢复以前内力的五成?
  就在这时,沈子循终于醒了过来。想叫人给自己端水,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没睁开眼睛,沈子循暗暗感受身体的破损程度——内力只剩两成?还好,在这个世界中足够应付一般人了;经脉有些破损?没事,等自己能动了喝几副药就行;全身乏力?也没什么,吃几天药膳就好了。经过这么多次不得好死,这种程度的伤对沈子循来说已经不算是什么事了,只要活着就行,只要活着自己一定能翻身。那时被征程控制不也是一样么?自己连征程都能摆脱,更何况其他的?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感觉唇边有温热的水,耳朵有些轰鸣听不出身边的人说什么,但是早在醒来的一瞬间就感觉出是景衔了。有些急切的喝完一杯水,“再来一杯。”
  景衔听话的继续喂沈子循水喝,一直喝满了三杯才罢休。
  喝完水后沈子循感觉舒服了不少,终于撑起眼皮,眨了眨眼睛习惯有些刺眼的光线,最后视线落到自己身边的小孩身上。
  看样子自己昏睡之后小孩也没有问题,松了一口气,耳边的轰鸣声终于平息了些,就听见景衔异常冰冷的声音传来。
  “你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是想临阵脱逃么,容将军?”
  沈子循有些艰难的转过头去,看着脸色难看的景衔,有些不能理解刚才还好好给自己端水的人为什么对自己态度这么不好。没有被人真正关心过的人不能够理解有一种在乎表现出来是严厉。
  不过沈子循被前世折腾的也是没脾气了,面上不表示出来,有什么都记在心里寻机会报复回去。但景衔对他还不错,不至于为了这点事要如何,开口回答,声音粗粝的难听:“王爷放心,容让不是那种人,定不会破坏王爷的计划。”
  沈子循自认算是压抑脾气了,在别人冷脸对自己时还能够好好说话,没想到景衔听此话后脸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怒火更盛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一更啊一更。笨作者又开了个脑洞,想要开新坑吧还怕忙不过来,纠结啊纠结!
  第21章 一·20
  越发冰冷的声音从景衔口中传来:“那就希望容将军说到做到!”说完转身走出去。明奕对着容让欲言又止,张了张口,最后还是跟着出门了。
  沈子循躺在床上适应无力的身体,看着景衔的态度简直想破口大骂!狠狠咬了咬牙,用力坐起身来,这么一个动作就叫沈子循痛的有些冒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正常情况下就算是内力用过度自己也不该如此,这种情况很不正常。
  往旁边挪了挪,靠近还在沉睡的小孩,看样子恢复的很好,但沈子循还是不放心的把了把脉,“好好调理就行了,算是没白费力气啊。”
  刚想撑着身子起来,房门却被打开,英雄“汪汪”两声闯进来,后面跟着去而复返的景衔。
  瞟了景衔一眼,沈子循没有理他,长大了不少的英雄奋力的向床上爬着,想要够到他的小主人。沈子循含笑看着英雄,手痒痒的想要摸一摸。
  景衔快步走过来,语气莫名的软化了许多:“小让,你知不知道明天要出征了!你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会有多大风险你自己不明白么?”
  少年没有抬头,依旧盯着蹦来蹦去的小狗,眼神有些漫不经心,“那又怎样呢?就算我没有内力,别人也不见得伤的了我,不会影响王爷的计划就是了。”
  深吸了口气,景衔压下自己想揪着少年领子大喊的冲动,良好的教养让景衔做不出这样的事。不算用力的踢开眼前碍事的狗,坐在床边把不老实的少年按到在床上,“容让,你当真无心!”死死的盯着少年,眼中的悲色叫沈子循有些微的不自在,沈子循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容让,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呢?”
  沈子循沉默的听着景衔近乎呢喃的话,在脑中搜遍了千书万籍也无法回答,盖因这语气实在叫人的心纠着疼。
  “你当真认为我在意的是所谓的计划?你当真认为我将权势看的这么重要?你当真认为…我对你的心是假的么?”说着抚上少年的脸颊,在苍白的每一处细细的描摹。
  “容让啊,你当真无心么?我算是什么呢?你告诉我,你将我置于何地?”
  话是这么问,却没有给少年回答的时间,紧紧的咬上了少年的唇,狠狠的厮磨,像是要咬下一块肉一般凶狠。
  沈子循现在有点承受不住他这样的热情,腰间的手勒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想推开他又用不上力,最后差点窒息时才被放开。
  两人头抵着头喘着粗气,气氛没有缓和,反而处处充满了生硬,两个相拥的人心却离得如此远,远的呼吸同一片空气都困难。
  “咚咚咚…”敲门声让两个人身子一僵。景衔起身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用被子把少年盖严实,这才开口:“进吧”。
  明奕端着熬好的药进来,后面跟着鼻青脸肿垂头丧气的张良。
  “主子,药熬好了,凉了之后便可让容将军服用。”说完自发地上前来给少年把脉。
  张良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对着少年磕了个头,声音懊悔的倒:“主子,属下无用,未能办好主子交代的事,属下下去领罚。”
  沈子循本有心说不用,景衔想要进来他是拦不住的,但是实在懒得张口,便“嗯”了一声,随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笨作者想说,我好困啊啊啊!这章字好少…呜呜呜原谅我*_*
  第22章 一·21
  景衔丝毫没有是自己给张良带来惩罚的自觉,在他眼中挡了他的路,自己没有杀了这侍卫都是看在少年的面子上。
  拿起药碗吹了吹,看着明奕对自己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景衔心里沉的不见底。
  “行了,你们下去吧。”少年现在没穿衣服,怎么可以让旁人看见。
  沈子循抢在明奕出门前开口:“等等!张良去把我书房桌上的药方拿来给明奕,明奕去把药煎了,中途不要离开,煎好了送来我房里。”
  张良没有异议的称是,明奕向自家主子看去,见到景衔点头才随张良一起出去。
  见到两人离开,景衔把少年扶起来,拿起药碗要喂少年用药。沈子循嫌药苦,拿起药碗一口气就把药喝光,被药苦的脸都要皱在一起了。景衔虽然正和少年闹着别扭,看到这样子的少年也有些忍俊不禁。
  沈子循看出景衔眼底的笑意,克制不住脾气的伸手,想要把景衔拽过来。但他忽视了自身的状况,这一拉没拉动景衔,自己却借力坐了起来,就势向前倾身,撞上景衔的唇,把自己口中的苦涩推入景衔口中,看着景衔脸色微变,沈子循才稍感满意,刚想退开却被脑后的手按住,被好一番扫荡才放开。
  两个人的怒气都平复了许多,终于能够心平气和的开始谈话。
  “我会派人扮成你代你出征,你的当务之急是养好身体。城内不安全,我会送你去城郊的别庄,你先不用操心别的,快点好起来才是。”
  “不,我不会有问题。我若不去计划肯定不会这么顺利,我不想陷入被动的地步。”
  “你不相信我么?我们两个现在是一体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彼此置于危险的境地。”
  “我只相信自己。”
  谈话到这里气氛又有些尴尬,景衔看着倔强的少年,心中前所未有的无力。少年在心里筑起了厚厚的墙,自己在试图打破,少年却持续的修补。
  沈子循低头不与景衔对视,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世上确实没有可信之人。
  “唔…哼…”
  旁边传来小猫一般哼哼的声音,打破了凝固的气氛。英雄听到小主人出声,在地下激动的汪汪直叫,想要跳上床来,却被景衔一眼吓退,默默的呜咽了几声,可怜兮兮的蹲在角落里。
  景荀小朋友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寻找睡着前抱着自己的少年,“爹爹!”
  头转到右边看到自己身边的人,景荀小朋友高兴了,“爹爹!你没事吧?”
  景衔挑眉:“爹爹?”
  小家伙听见景衔的声音身体僵硬了一瞬,迟疑的望过去,看到正看着自己的皇叔,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景衔板着脸对着小家伙,“你叫陌生人爹爹,连自己正牌的皇叔都不认了?嗯?”
  被景衔这个“嗯”字吓的小心肝抖了抖,不懂得掩饰情绪的小家伙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皇…皇叔…你怎么在这啊?”
  “我怎么在这你不知道?偷跑出宫,久久不归,劳动侍卫找你,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景衔最怕这个皇叔,尤其对着自己眯眼训斥时,叫他眼眶不受控制的发红,眼泪沾在睫毛上,要落不落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沈子循看不过去,伸手搂过小家伙,对着景衔哼道:“别吓唬我儿子!我都舍不得说他一句,轮的着你教训?他不回宫我让的!那个宫里豺狼虎豹,回去早晚被吃的渣都不剩!自家儿子自家疼!我在哪我儿子就在哪!”
  景衔听着少年说着大不敬的话,小孩还一脸认同的往少年怀里钻,气的笑都笑不出来了,“你儿子?这算你哪门子儿子?你也真敢说!这话被多个人听去砍头掉脑袋你都是轻的!”
  沈子循横眉立目,语气万分张狂,“我看谁能砍的了我!我儿子在宫里没人搭理,好好一个孩子弄成个小可怜,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偏生还中了暗香,要不是我拼着内力尽失给他解了毒,他早疼死了!现在倒好,看这孩子毒解了想来和我抢儿子?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想都别想!”
  景衔看着少年油盐不进,一副耍赖到底的样子,简直头疼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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