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生米遇上熟饭》章节_5

  一脸期待地问,“你也看到了,这些都是名牌,并且这些东西你也都用得着。如果你要买的话,要花好几倍的钱才能买到这么多的东西呢!”
  熟饭嫌弃地背过脸去:“不要,我这又不是废品回收中心,你们都不要的东西,我干嘛收着?我的个人用品,一直都用的同一个牌子,这些牌子我都不喜欢。”
  “帮帮忙嘛!”
  “不帮!”熟饭说,“你去找十八楼的那个人换去。”
  “好熟饭!”
  这家伙没皮没脸笑嘻嘻地说:“除非你叫我‘亲爱的熟饭’,我就同意考虑看看。”
  “死熟饭,臭熟饭,不要拉倒。我把这些东西挂到网上卖去,我就不信我卖不出那些牛肉干和巧克力的钱来。”
  “已经那么胖了,还吃巧克力,小心肥死你。”
  “就算肥死,也和你没关系。”我开始逐客。
  “怎么会没有关系?这么直接影响到我的居住环境,降低我的生活质量!”都这当口了,这家伙还不忘记打击我。
  我一气之下把他推了出去,关在了门外。
  半小时之后,门铃又响,熟饭拎着两个大袋子出现在我面前,笑容满面地说:“下周我有个朋友过生日,我想买点便宜的名牌送他,请问生米小姐这里有卖的吗?”
  第八章
  熟饭说我的前世一定是只蚂蚁,看似弱小实际上却强大得很,一旦看中某样食物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直到食物被我搬回家或者被我就地吞噬干净为止。
  而他不幸地当了一回被蚂蚁咬住不放的大青虫。
  我心满意足地抱着失而复得地牛肉干和巧克力傻笑,问:“没有女人送你东西吗?”
  “不是没有,而是没要。”
  “想不到你这么高尚。”
  “我不是高尚,而是在回避麻烦。”熟饭纠正我的看法,“男人可以接受女人的身体,但最好是不要接受她物质上的礼物。”
  “为什么?”我听不懂。
  熟饭老夫子又开始谆谆善诱:“女人一旦看到那个男人收下了她的礼物之后,往往就会在后面的约会中有所要求。比如,某个女人送了一件衬衣给我,那么她一定会说:下次见面的时候记得穿上它。作为一个桃花运极好的男人,当然会有很多女人送礼物给我,我若是全部收下这些东西,就必须记得哪件东西是哪个女人送的,你看看这多累,完全是在给自己添麻烦嘛,并且容易混淆,弄不好就会出错,万一我去赴a女人的约会,却不小心穿了b女人送的衬衣去,估计那场约会我也就不用混了。所以干脆统统不收礼物,以绝后患。”
  他果然是女人的恶梦。我不禁有些害怕地说:“熟饭,你把自己说得像个魔鬼。”
  这家伙一点都不在意我这么说他,反而有点沾沾自喜:“你对我的评价真高。对于魔鬼而言,无论他穿不穿衣服,都只是魔鬼,不会有另一种说法。并且在如今的情场上,魔鬼是魅力的代名词,对异性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熟饭看着听得目瞪口呆的我,又说:“很多男人,没穿衣服的时候都是禽兽,和魔鬼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
  “那他们穿上衣服呢?”
  “穿上衣服就成了衣冠禽兽。”熟饭看到我越来越泄气,乐呵呵地说:“我这是给你打预防针,万一哪天你被人煮熟了,可以死得瞑目。”
  “熟饭,你有过多少女人?”一个男人需要经历过多少女人才会有这多么心得,也才会对女人如此硬得起心肠。
  “梦里寻她千百度。”
  我呸,拿这招来对付我。我冲他翻白眼,他冲我大笑。
  “熟饭,你爱那些女人吗?”
  熟饭有些玩世不恭地说:“爱?这玩意早戒了。”
  我从他那痞气十足的眼神里分明看到了一丝隐藏在深处的纯真,一闪而过。
  *
  周六的晚上,我上网看偶像剧,一直看到凌晨两点半,第二天早上九点,还没有起床手机就响了。
  “还在睡呢?”一个很温柔的男声,好听得就像昨晚偶像剧里的男主角。
  “嗯。”我迷迷糊糊地回答。
  “那你先睡吧。呆会我再找你。”不知道是不是没睡醒,我似乎听到了一丝宠溺的错觉。
  “你是谁?”我半梦半醒地问道。
  “韩忆。”
  忽然一下,我整个人都变清醒了,从床上弹坐起来,精神气爽地问:“经理,你找我什么事?我已经起床了。”上司打电话过来,可不能马虎。
  剩牛排在那头非常抱歉地说:“对不起,打扰到你睡觉了。”
  “没关系。”
  “我想问你今天有没有空,能不能带我去一趟你上次提到过的那个陶艺店?”
  “好啊。”答应过的事,迟早都要对现的。
  这家陶艺店开在一个并不起眼的小巷子里,店主叫余伯,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那些精致而有灵魂的陶艺品全部出自他那双岁月磋咄的手。
  看得出剩牛排很喜欢这个地方,他久久地伫立在各种陶艺品面前,细细赏玩,止不住地赞叹:“太漂亮了,在巴黎也有这种类似的工艺品店,不过从风格上而言,完全是两回事。中国五千年的文化底蕴赋予了这些陶瓷器更加深隧的灵魂,有一种历史沉淀的质感。下次回法国的时候,买些回去送人,肯定大受欢迎。”
  我听不懂这些,也不知道所谓的历史沉淀的质感是什么感觉。我看一种东西,只有喜欢或者不喜欢,至于为什么喜欢,完全说不上来。
  对于艺术,我也不是很懂得欣赏,就比方说在西方的绘画中,为什么那么多人热衷于绘画人体,并将人体美学崇尚到一个无可替代的程度,而普通人如果拍个裸照的话,却会被视其为涩情。一大堆人在大街上裸奔是行为艺术,一个人在大街上裸奔则是违反了社会秩序。
  这些我都不明白。
  熟饭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涩情是艺术未遂。他说他对这些没有取得成功的弱势群体非常同情,所以他从来不去看画展,只在家里看playboy之类的涩情图片。
  我还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剩牛排已经挑好了几件他喜欢的东西,让余伯打包好,准备离开。
  门外走进一个女人,大呼小叫:“生米,真巧,在这里遇到你。”
  是阿彩。
  她的眼神一下子就瞟向了剩牛排:“和你男朋友一起出来逛街呢?”
  我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应她的话,只好站在那里微笑。剩牛排客气地冲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阿彩接着说:“我还以为那天你只是随便找了一个人骗我呢,没想到他真的是你男朋友。”不等我介绍,她就直接问剩牛排:“帅哥,你叫什么名字?”
  “韩忆。”
  阿彩大大咧咧地拍着我的肩膀:“喂,有了男朋友却一直瞒着我,要罚!”
  “你想怎样?”
  “要你们家帅哥请我吃饭啊!”
  我更加为难了:“阿彩,改天吧,今天我们……”
  剩牛排把话题接了过去:“好啊,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正好我和申谜也饿了,大家一起。”
  “我要吃龙虾。”阿彩狮子大开口。这家伙真能宰,我让房间那么多回,她和她男朋友连半点表示都没有。
  我开始盘算着今天带了多少钞票出门。
  “好啊,我们走吧。”剩牛排很自然地牵起我的手,冲我微微一笑,然后拉着我朝外面走去,艳煞了跟在身后的阿彩。
  原来,男人的笑容也可以倾国倾城的。
  第九章
  阿彩对剩牛排的那辆黑色跑车有些眼红,忍不住问:“韩先生,你在哪行高就?”
  我抢着回答说:“他是司机!”
  “司机?”阿彩并不是很相信我的这个回答,韩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与司机这个身份不太匹配。
  “是啊,今天头叫我们出来给客户挑一些礼物,所以就把公司的车开出来了。”我今天才发现自己撒起谎来也可以不打草稿。
  从后视镜内我看到剩牛排在抿嘴偷笑。
  “阿彩,你男友还好吧?”我问。
  阿彩的心里一下子变得舒坦起来,她有些炫耀地说:“我男友刚升了职,现在是课长,大家都说他很有发展前途。” 我故作惊喜地说:“哇,升职加薪是好事啊,改天要他请客。”
  一说到请客阿彩又推脱起来:“他现在的事情很多,每天都很忙,连和我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这女人还是那么抠门,一毛不拔。
  但她吃我的血汗的时候却一点都不含糊,一顿下来,花了一千八,剩下的没吃完的东西,还嚷嚷着要全部打包回去给她男友当下午茶。
  如果说我是蚂蚁,那么阿彩就是食蚁兽。
  吃人的嘴短,可阿彩却不然,她在吃饭的时候大肆曝料,专挑我以前的糗事来讲,说我爱看帅哥,爱睡懒觉,思想幼稚,行为迷糊,做菜难吃……
  “我跟你说,”阿彩在滔滔不绝地揭我的短地时候还不忘把一大块龙虾肉塞进嘴里,“生米她有一次煮鱼,当时电视里在放w演的偶像剧,她看w看得忘记了时间,结果那条鱼被烧成了焦炭,大家都不肯吃,她就拿到楼下去喂流浪猫,结果那只流浪猫闻了一下,‘喵’的一声就跑开了,无论怎么叫它就是不肯回来。哈哈哈,连流浪猫都不吃她做的鱼,真是太好笑了……”
  “她每次去肯德基或者麦当劳,哪怕是要排很长时间的队,都一定会找那个最帅的工作人员点餐。有一次她拿出一堆优惠券去吃东西,结果那个她一直很心仪的工作人员绿着脸对她说:‘小姐,这是肯德基的优惠券,我们这里是麦当劳。’当时人家还以为她是去踢馆子的……”
  我曾几次三番试图阻止阿彩继续说下去,转移话题,而她却越讲越兴奋,根本就无视于我的存在。
  完了,我的形象全毁了,希望剩牛排听到之后,不会认为我在工作上也是一个差劲的员工。
  剩牛排静静地听着阿彩所讲的一切,像是在听什么有趣的故事,时不时地抬起头看我一眼,笑意盈盈。
  虽然我听到阿彩在外人面前那么说我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但是没有办法,因为她讲的都是事实,只不过经她一描绘,我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她在故意把我说得一无是处。至于为什么,我不敢肯定,也许她是在嫉妒剩牛排比她男友长得帅并且有风度吧。
  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交友不慎”。我保证下次见到阿彩时绕道走。
  我悲痛地掏出信用卡付帐,早已有人比我抢先一步,剩牛排接过侍者递给他的消费凭证,漂亮地签上了他的大名。阿彩对剩牛排的大方更是刻骨铭心。
  回家的路上,剩牛排问我:“为什么要对你朋友说我的职业是司机?”
  “我不想被她误认为我是在傍大款。”阿彩向来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言可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呵呵,我又不是什么大款。”剩牛排说,“我也只不过是替公司卖命的职员而已。”
  “可她肯定不会那么想啊?就算你是司机,她都已经在认为我高攀了。”我越想越亏,“花一大把钱请人吃饭,换来一个损友说了我整整一个半小时的坏话。”
  我掏出钱包看了一下,现金不够:“呆会回家我会通过网上银行把饭钱打到你的帐号上。”
  一千八百块,我的心在滴血。
  “这顿饭是我说要请的,你不必给我钱。”
  “不行。一定要还。”
  “你不是说你不是一个大方的人嘛。”
  “我小气得很有原则。阿彩是我认识的朋友,请她吃饭就必须由我来掏钱。”
  汽车缓慢地行驶过一家咖啡厅门口,我看到熟饭和一名女子坐在落地窗前聊天,表情严肃,没有半点平日里的痞子气。长发遮住了那名女子的脸,我看不清楚她的长相,但从她那身不俗的衣着,可以推想到她的容貌必定差不到哪里去。
  如今这年头,鲜花都是偏爱牛屎的。我暗暗地想。
  回到小区的地下停车场,还没有进电梯,我们就遇到了一个女人,指甲被涂成很时尚的浅紫色,眉眼间尽现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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