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生米遇上熟饭》章节_7

  /> 我转过身去,让自己尽量不去想像他们脸上那副滑稽的表情:“既然都醒来了,就赶紧起床吧。我来做早点。”
  “不必麻烦了。”剩牛排说,“我回十八楼,收拾一下自己,今天上午还要去加工厂那边看看。”
  熟饭也拒绝了我的好意:“我要上我姐家去拿一下钥匙。去晚了,怕她已经上班去了。”
  两个人快速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逃命似地冲出了我家。
  我难得有兴致做回早点呢,这两个家伙却不领我的情,我做的食物难道就真的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第十二章
  在假日里拒绝了我的邀请的小马,约我一起吃晚饭,我跟她谈起了那晚的“艳遇”。
  “什么,两个大帅哥在你床上睡了一夜,你竟然无动于衷?生米,你可以算得上女版柳下惠了。”小马的唾沫直接喷了我一脸,大有愈演愈烈之势:“那么多偶像剧,你简直白看了,枉费你在看到电视里的那些帅哥犯花痴的时候,小尖牙闪亮闪亮的,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活脱脱的一个女色狼整装待发的模样。”
  我比较善于纸上谈兵,缺乏实际操作经验。再者,这两个男人,都各自有过太多女人,虽然我不指望自己的第一次能失身给一个和我同样奇货可居的处男,但是从心底里还是盼望我嘴下的男人身上不要沾有太多其他女人的口水。
  另外,我不知道自己在那些男人的眼里到底算是哪种女人?火鸡是不可能了,那会是乳鸽还是小白菜呢?我那点可怜的自尊也不允许对这两个挑剔的男人有任何非份之想。
  小马说我应该属于鸡蛋,介于荤素之间,不在她那熟饭表哥所说的四种女人之列。
  另一层深意是说我属于女人中的异类。
  小马的情场造诣已经达到了让我望尘莫及的地步,我曾经想破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说法来还击熟饭的女人是菜的理论,而她却张口就来:“这男人啊,也可以分为四种:第一种男人,就像包装精美、年份特别、产地尊贵、口感醇厚的红酒,这种酒是所有酒客的梦想,但可遇而不可求,就算遇到,自己也不一定有那个能力可以将它们拿下,就像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长得好、家世好、背景好,即便你看得到也不一定能得到;第二种男人,是名牌白酒,既能在台面上宴客,也能私下里小酌,然而这种酒的缺点是烧心,度数高得甚至可以呛出你的眼泪,这样的男人在长相、家世、背景这三方面占有其中的一项或者两项,已经算得上优秀了,不过这样的男人总让女人放心不下;第三种男人,是大众化的啤酒,四处可见,经济实惠,就像那些平凡的男人。据我初步分析,你那十八楼的邻居剩牛排,应该是属于第一种男人。”
  “那你表哥熟饭呢?”
  小马笑着不做评价:“这个要你自己去判断了。”
  “第四种男人是什么酒?”
  “第四种男人,是不法商贩勾兑出来的假酒,人人喊打。”
  “如果男人是酒,那女人是什么?”
  小马叹了口气:“女人是酒客,无论她遇上哪种男人,也无论她喝哪种酒,最后都会喝醉——这唯一的结局。只不过有些女人喝醉了,依然能保持清醒的头脑,有些女人喝醉了会被人牵着鼻子走,还有些女人喝醉了会耍酒疯,更可怕的是有些女人明明已经酒醒了,却依然认为自己还醉着,不肯清醒过来。”
  听完小马的这番高谈阔论,我简直为她倾倒,并且很期待她哪天能与熟饭辩论一场,看看这对伶牙俐齿的表兄妹究竟会鹿死谁手。
  *
  日子继续,熟饭还是会在我要上班的每个清晨,八点十五分准时叫我起床,晚上十点的时候问我清点我有没有在家。剩牛排却不再带不同的女人回家,(我估计只是我没有看见而已,而实际上他的艳遇依旧,)那个涂着浅紫色指甲油的女人也没有再看到过她。
  剩牛排来公司的次数越来越勤,办公室众美女们打扮起自己来也越来越不惜血本,我的工作也越来越轻松,因为现在的我和剩牛排同一个办公室,不少mm为了接近他,都抢着来帮我的忙。
  曾经有这么一个mm穿着一件低胸的礼服,硬是夺过我手中的文件拿去给剩牛排签。
  初冬了呢,穿这么露也不怕感冒,我想起小马所说的男人是酒的理论,为这些争得头破血流的女人们报以同情的目光。
  办公室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我也问过剩牛排:“为什么你可以接受酒吧里的那些女人,却对这些女职员拒之千里?”
  剩牛排对我的问题报以微笑,并不回答。
  熟饭后来知道这件事后,说我这个问题问得太笨,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想要干坏事,自然是找那些离自己越远的人越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啃人于无形。“尔岂不想啃乎?尔不得已也。”
  和熟饭讨论男女之事,你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你所希望的答案。
  这天,我下班回家,在楼下遇到了那个涂着浅紫色指甲的女人,似乎在等人。
  “你好。”她跟我打招呼。
  “你好。”我应声道,“来找韩忆啊?”
  “不,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有事吗?”
  女人的笑容有些卑微而谄媚:“我想请你吃饭。”
  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已经知道我的厨艺不好,所以接二连三地有人请我吃饭。“哦,你是想和韩忆一起吃饭吧?那你们去好了,不必拉上我。”
  “不,我只请你一个人,韩忆不知道。”
  “为什么?”我很惊讶。
  “我们边吃边聊。”女人的热情让人不忍拒绝,我稀里糊涂地跟着她走了,进了一家泰国菜馆。
  席间,我没喝一滴酒,这女人却把自己灌了个半醉。
  “小姐,慢点喝。”我可不想她把自己灌醉了,最后要我买单。
  “我叫罗兰。”
  罗兰,又喜欢紫色,加起来就是紫罗兰了。
  “我叫申谜。”
  “我知道。”
  她怎么知道的?
  罗兰看到我疑惑的眼神,又说:“我还知道你就在韩忆所在的公司上班,是他的助理,和他同一个办公室。”
  “哦。”我似乎有点明白她今天找我的目的了,“不知道你这么破费地请我,有何贵干?”
  “你离开韩忆吧!”罗兰请求。
  我不禁哑然失笑:“罗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韩经理是我的上司,是我的邻居,可我和他之间也仅此而已,并没有其它的关系存在。”
  “我知道你们现在并不是恋人。”罗兰说,“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离开他。”
  第十三章
  如果我也可以算得上是这个女人的情敌的话,那她的情敌足够组成一个红粉军队了。我对罗兰的请求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对不起,我很冒昧地问一句:你了解韩经理吗?”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问我知不知道韩忆的私生活状况。”罗兰从她的包里掏出一支细长的女式香烟,点燃,白烟袅袅:“我跟他已经认识两年了,自认为至目前为止,没有哪个女人比我更了解韩忆。我知道他的身边也从来不缺女人,他经常带不同的女人回家过夜。”
  “那你有私下里去见那些女人请她们离开韩忆吗?”这女人如果要应聘邦女郎的话,估计都不用面试了。
  “没有。”淡紫色的指甲轻轻地将烟灰弹入桌上的烟灰缸里,动作优雅而迷人:“她们都不重要。”
  “啊?”我听迷糊了。
  “那些女人和韩忆之间不过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游戏,天亮之前就会结束。但你不同,看得出来,你在他心里和那些女人不一样。他最近变了很多,听人说,他已经很久没有沾惹那些女人了。我查过他最近的动向,和他走得最密切的女人只有你。”
  我苦笑:“罗兰小姐,你会不会太抬举我了,我可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魅力。也许他韩经理最近的改变是因为别的原因呢,比如身体不好,工作太累,或者在哪遇上了某个高人对他指点了一番,让他浪子回头……”
  “我也不能肯定,但毕竟有可能。”罗兰把烟头掐熄,“我不能冒这个险。如果你愿意离开韩忆,我可以替你安排一份更好的工作,职责和你现在的差事差不多,薪水是你现在的两倍。”
  两倍?我心里小小地激动了一把,不过依然保持着表面的镇定:“可我还住这里呢,你总不能让我搬家吧?”
  “这倒不必。”女人有些紧张地问我,“你看怎么样?”
  她的想法没有错,第一,我住的这个地方是暂时的,等安琪回国了,就要搬走。第二,我和韩忆见面最多的地方是在办公室,而不是住宅区,平日里在电梯内遇上也只是点点头打个招呼而已。第三,如果一个男人真想见一个女人,无论她在这个城市的哪个角落,都不是一件难事。
  “罗兰小姐,你很爱韩经理吗?”我问。
  女人的脸上有了一丝落寞:“是。否则的话,我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卑微地去请求另一个女人?”
  尤其是来请求像我这么一个处处不如她的女人。
  我对她不免同情起来:“好吧,我答应你考虑一下。”
  回到家,我将此事告诉了熟饭,他问我:“你不会真想辞职吧?”
  “想。但是不会。”我和那个女人又不熟,干嘛要听她的话。两倍的薪水,听上去是很诱人,然而如果新工作是她安排的话,那也意味着她随时可以把我给撤了,我凭什么为了一个没有保障的承诺而放弃我现在的东西。
  新工作肯定没有人向我贿赂巧克力和牛肉干。我很在意。
  熟饭舒了口气:“你看上去很同情她的样子。”
  “没错,我是很同情她,不过我更同情我自己。好好的上个班,又没去招谁惹谁,竟然会被人视为情敌。”
  “你不是答应她考虑一下吗?”
  “考虑不代表答应啊。刚才你没看见,那个紫罗兰一副伤心不已的模样,我担心如果就那样一口拒绝她的话,她有可能会情绪失控,我可没有把握能打得过她。”
  熟饭笑嘻嘻地说:“原来你还不是很笨。喂,两倍薪水呢,就这么放弃,一点都不心疼吗?”
  “我更心疼刚刚买单的钱。”因为明知道自己不可能答应那个女人的要求,所以我也不好意思让她请客,偷偷地抢先买了单。四百块又没了。
  为什么一连几次都是别人请吃饭,最后破费的却是我?
  “喂,熟饭,如果哪天有个你的女人要请我吃饭,最后是我买单的话,我会找你报帐的。”
  熟饭得意洋洋地说:“放心吧,不可能有那么一天的。我的那些女人没有一个知道我住这里。”
  “为什么?”
  “有很多女人的男人,当然不能让那些女人知道你的窝在哪里,否则她们哪天搞突然袭击,正好撞见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怎么办?或者有哪个女人总是对你念念不忘,死缠烂打,没事就上你家门口守着,心血来潮就在你家窗外大喊爱的宣言,这不就成了扰民吗?家是最后的堡垒,是心灵休息的地方,安全很重要。”
  怪不得我从来没有见过熟饭带哪个女人回来过夜。
  “熟饭,你太无情了。”
  熟饭一副语重心肠的样子:“无情即是有情,拖泥带水的行事方式,浪费的还是女人的光阴。”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明明是绝情客,却把自己说得跟个多情郎一样。”
  熟饭冲着我直乐:“我听表妹说,你之前的那个老板朱总似乎对你还一直念念不忘,不如这样好了,我把住址告诉给朱总,让他没事上你这里来走动一下,联络一下同事情谊,你说好不好?”
  “不要!”我惊恐地大叫,“我和他不可能的,没必要走动什么,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
  熟饭立即将了我一军:“生米同学,明白了吧,无情即是有情。我教会你那么多东西,你是不是应该要给我一些报酬?”
  “有啊。你没有看到我正在向你微笑吗?我的微笑就是我的报酬。”
  “好贵重的报酬!你给太多了,我笑还几个给你吧!”
  “熟饭,你那笑容会让我晚上做恶梦的。”
  ……
  正当我得意洋洋,为了自己在终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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