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如同搬家一样,虽然新居明亮舒爽,但是无论是搬家前和搬家后,最累的都是自己,就像现在的路透,虽然把那个吃了不知会不会中毒的什么莲子红枣大补粥吐个精光,但是肚子空空的她一样的胃痛难忍,饿啊!
路透正在这里暗自揉着胃,期待依靠机械运动,摩擦生热,从而消减饥饿,门口的一声动静,突然的把她吓了一激灵。路透把被子团成团,紧紧的抱在胸前,而眼睛,则死死的盯着门口。
虽然汪简没说什么,但自小就多灾多难的路透却看出了这次的不简单,拜托了就别瞒了,你见那个偷儿没被抓时就动刀的,是人都看的出其中的不对头好吧!对汪简总把她当小孩子的做法,路透很鄙夷。
其实汪简才是那个真正的大孩子吧!
就是看出了这其中的不简单,路透才如此紧张那门外的人,不会是汪简又回来了吧?路透想。
“汪简,是你吗?”路透把脸躲进被子堆,只露出两只眼睛向外看,门口的黑影伴随着路透的恐惧越散越大,直到……
“你就那么希望是汪简吗?”依旧是那个清冷的男声,不同的是,此时的严九,看上去并不如之前瘆人。许是因为他们现在留着相同血液的缘故吧。路透抿嘴,身体终于放松的伸了伸,开始由于紧张,肌肉绷得还真有些疼。
一白天的时间,并没让严九的脸色好看多少,依旧是白的惨白,好在路透习惯了不去看他的脸,因此,也并没怎么害怕。
呼,严九竟第一次因为路透对自己的疏远而松了口气。
他,不想要她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这幅病怏怏的样子,而且还是因为她……
“饿了?”严九放下一个刺花保温杯,背对着路透问。
保温杯的外壁,是一圈镂空刺花,路透记得,那还是自己跑去云都排了好久的队买的限量版呢,当时只有两个,本来已经被人买走了,严九见她喜欢,足足站在那人身边“微笑”了半分钟,总算把那保温杯给路透买了回来。
要知道,严九的表情里,笑是奢侈品;要知道,那人本来是无所谓把一个杯子让给市级地产巨头严九哥卖个人情的;要知道,是路透执意要严九去谢谢那人的……
严九打开杯盖,拿出内胆,将里面的东西慢慢的倒进一旁碗里。“吃些补补吧。”严九的话不多,闷闷的说了两句,两人间就只剩下稀粥倾倒进碗的簌簌声。
路透有些尴尬的揪着被角,“我,我吃过了。”要她说她已经把晚上汪简做的那个似粥类食物都吐了,她说不出口。
保温杯的刻花,在医院有些泛黄的白炽灯下,发出一道亮线,路透眼前一晃,闭眼再睁开时,严九已经端着碗,拉着凳子坐在自己对面了。
路透脖子一缩,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下,“我、我真的吃过了……”已经欠了他那么多血,除了血,她实在不想再欠严九再一样东西了,即便是一碗粥。
“别告诉我他做的东西你喜欢吃,而且乖乖吃了。”严九拿着勺子,低头在碗沿上抿了下,把一勺半满的粥盛出来,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
同样是盛粥,同样是轻轻吹,但,怎么看,严九做起来,都比汪简那个真正的少爷要斯文,顺眼。难道这也有卖相?路透摇摇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晃飞。
这是严九,是那个把她“买”回去禁锢了整整一年的男人,是她痛恨的人,她怎么会……
就在路透脑子塞满这些乱七八糟念头的时候,严九的勺子已经伸到她嘴边了。
“想快些好,就多吃些,只吐不吃的很不明智的。”严九的勺子越递越近,没奈何,路透只得张开嘴巴吃了一小口,可这一小口之后,就欲罢不能了。
严九的粥才是粥啊……
路透又是想吃,又碍着面子,最后被严九单蹦一个“吃!”字,断绝了一切犹豫的后路,开始狼吞虎咽。
其实,她丝毫不怀疑为什么严九知道他把汪简的饭都吐掉,因为当初,她也对另外一个男人做过同样的事情。
或许,每个男人做的第一餐饭都是难以下咽的吧,无论是汪简那种拿西装当围裙的,还是严九那种系着正统花布围裙的。
严九的话不多,也可以说还是一如既往的少,路透躺在被窝里,两只眼睛像做贼心虚似的在严九身旁来回转悠着。
“想看不会大大方方的看。”放好碗筷,严九转过身,突然看着路透说。
天,身后长眼睛了吗?路透眼睛瞪得溜圆,呼吸都快滞住了。
她躲闪的错开严九的注视,“我、我没在看你!”
否认,明晃晃的否认!
严九叹口气,“你就那么怕我吗,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后半句轻的路透根本没机会听清楚,只能在床上干张嘴,半天才支吾出一句,“我、我才没怕你呢……”
路透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矛盾的人,做人做事,对人对事,在不同时期截然不同,到现在为止,她也不知道她对这个打小的玩伴是爱,是恨,是怖,是惧。
但有一点她很清楚,现在的自己,严九貌似是喜欢的,因为,他,在,笑。
“以前不知道,不过,现在你好像是不大怕我了。”严九的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大笑,嘴角只是微微能看到一点弯曲。
这别扭的孩子,自从小时候被路透笑他一笑就露后槽牙,就轻易不笑了,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一副冰雪不化的死人脸。
以前混黑道时,江湖流传一句话——若见九爷对你笑,准备棺材好收尸。
路透脸一囧,“你怎么知道我晚上没吃……吃饱……”
严九没说话,手上却是一顿,他愣了会儿,放下东西,拿手扶着额头,“我以前好像也要你挨过饿吧……”
路透一愣,紧接着想到了那顿已经看不出本色的“黑粥”,严九的第一次,不禁一阵莞尔。
屋里两人,一时间静了,各怀心事,暗自追忆吧。
屋外,一个去而复返的人,把门把手握的死紧。
路家大宅,下人来通报时,彭敏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来了,不过,她转而又庆幸,还好今天小南不在。
14
14、病号饭-2 ...
路家大宅,下人来通报时,彭敏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来了,不过,她转而又庆幸,还好今天小南不在。
彭敏披了件外衫,对着镜子匆匆照了照,想想,把外衫又脱了,只穿了里面一件吊带睡裙。她左照右照的功夫,脚步声已经沿着楼梯一路传进她耳朵里,彭敏匆忙拿出香水对着头顶上方喷了两下,浴在里面晃晃头,这才匆匆跑到门边,把门打开。
“这么晚了,你怎么这么好兴致来,还好路南今天不在,你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呢?”彭敏兀自说着,谁知伸手去接秦中外套时,突然遭遇到这么一下。
秦中“啪”一巴掌,把彭敏打的趴在地上,“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我看你再大些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秦中擦擦手,低头笑笑的看着地上的彭敏,似乎刚刚打那一巴掌的不是他。“疼吗?”秦中伸手到彭敏面前,像是想摸的样子。
彭敏身子一抖,脖子不自主的往后缩了一下,“别、别打了……”她边说,身子边往后挪,生怕秦中再一巴掌过来似的。
秦中伸手,并没如彭敏惧怕的那样,再给她一巴掌,却也没让她轻松许多。
他指尖一用力,把彭敏下巴死死掐住,“不和我说一声,就雇人去伤路透,我看你的本事是越来越大了,是不是不需要我,你自己就能把家产的事情弄好了啊!”秦中的眼睛本身就小,此时更是眯成一条细线,像足了狐狸。
还是只危险的老狐狸。彭敏心中一凛,惹恼了他,事情的确难办了。“哎呀,我哪敢啊,自从路家那个死鬼去了后,我不就是你一个人吗?”彭敏从地上爬起来,耸了下肩,有意把肩膀上的吊带往下滑落些,半颗乳露在外面,若隐若现。
她手轻轻撩在秦中胸口,“我只是气不过路老头为什么遗嘱里把所有财产都留给那丫头,凭什么我照顾他这么久,就只给了我五百万那么少,阿中,你说,我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说到气时,彭敏五指不自觉的收紧,却在秦中胸口抓出一道痕迹。
彭敏的这个举动,非但没惹恼秦中,却把他弄的莞尔一笑,“那你以为,你就找了个混混去割了他一刀,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哎。”彭敏叹了口气,“阿中,你不知道,之前路透生……”说到这里,彭敏突然住嘴,顿了顿后,改口,“她小时候受了次伤,大出血了一次,之后就落下了凝血不利的病根,我是想,如果她就这么死了,你不是也省得麻烦了吗……”
彭敏瞄了一眼秦中,见他对自己的话并没什么反感的表示,于是继续说,“之前那一年,严九那小子把她保护的太好,我根本无法下手,这次,那丫头死定了,哼哼,要知道,她那个血型可是少见的很,阿中,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血尽而亡,哈哈!”彭敏脸上扭曲着表情,笑的阴森。
人在最得意的时候,往往有那么几个出来泼冷水的,只不过,彭敏没想到,这次会是秦中,话最少,人最狠的秦中!
“你高兴的太早了吧,那个严九是什么血型你没提前做些功课吗?”秦中单侧嘴角一扬,标准的奸笑。
“难道!不会那么巧吧,”彭敏银牙一咬,手狠狠的打在床垫上。“真该死!”
再硬的拳头,打在一团棉花上,也是想发力气都难,就像秦中面前的彭敏,即是再想发威,也有所畏惧。
“你就省省吧,我还没告诉你,原来路老头立的遗嘱外还有后招,如果路透那丫头有任何意外,路家所有财产,一、律、捐、出!”
“什么!”彭敏登的站起身,惊道。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个希望,彭敏也有,她最大的希望,就是把“本该属于她的遗产”夺回来。而人最大的痛苦是什么?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距离希望达成一步之遥的时候,亲眼看着它……破灭!
“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中趴在她耳边……
一口整齐的牙齿,简直就快被彭敏咬碎了,即使这样,她心中的恨依旧难平。
“这个死丫头,死也死不了,活着又太便宜她,到底要怎么办!”
“现在不就刚好有个机会吗?”秦中在彭敏&&摸了一把,“就看你怎么办了。”
“怎么说?”得到暗示的彭敏把衣服轻轻撩起,在6秦中身上蹭了蹭,……划过他薄薄的衬衫,有种别样的刺激,秦中一笑,“想知道,看你的表现了。”说完,他身子向后一仰,手顺着彭敏的胸轻轻划过,勾在&&上,撩动一片&&。
“好,好,好,我人都是你的,还不是全听你的。”预见到今后的身家也许全都落在眼前男人身上,彭敏自然不敢怠慢,虽然情知势必要吃些苦头,但还是要放开手段,使出浑身解数。
“哦?真的什么都听我的,那我要看霸王的戏码,也可以?”
霸王是路家养的一只大丹**犬,直立起来足有一人高,秦中这话,分明是要……
彭敏脸色一白,“阿中,和狗有什么好玩的,咱们还是玩些别的吧?我会好好陪你的……”说话间,彭敏把衣服朝下退了退,直接扑倒在秦中身上撒娇撒痴起来。
嘶!随着一声布料扯破的声音,彭敏大半个身子便在空气里。
“去,带了些好东西给你看。”秦中从外套口袋里拿了个东西,丢在床上,彭敏捡起一看,笑了,“死鬼,还来这种小情调。”
秦中扔给彭敏的是一张碟子,封面上是一个……乍露的女人,彭敏又怎会不知这是什么。
等她打开dvd,插入碟子,按下播放键的空挡,秦中已经走出去,带了个东西进来,等彭敏看都屏幕上的东西,白着脸回过头,一切为时已晚。
霸王……
男人,女人不会陌生;结了婚的女人,对男人的那个更加不会陌生。
可,一只雄性成年犬的那个,就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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