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私密爱》第51章 阿笙

  “林铮,你这里是猪窝吗?”她放下手里的包,自然的走过去收拾起来,“你总是吃泡面吗,不知道这东西里面都是防腐剂?”
  她独自念念叨叨,全然不知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她起身的时候正好撞上他的肩膀,他一动不动的站着,需要低下头才能与她视线交错。wwwwcom
  她今天散着头发,柔顺的垂在肩头,衬着一张脸只有巴掌大小,那双眼睛便格外的大而清亮。
  他这样看了她一会儿,直到她将他推到一边,把手里的脏衣服丢进洗衣机,“吃饭了吗?厨房里有东西吗,我给你做点。”
  她往厨房走,他就在后面跟着,她进了厨房,他突然将她堵在门与自己的身体之间,突然而来的压迫感让罗希微微一愣,他身上的气息不同于陆笙与林子衡,带着些幼稚的男孩子气,他的身体还没有那样强健,光裸的肌肤下甚至可以看见清晰的骨骼。
  “林铮……”她皱眉,对于此时过于暧昧的姿态很是抵触,“别让我伤到你。”
  他好像没听到,依然用身体优势将她套得牢牢的,急促的呼吸在她的头顶弥漫。
  她叹了口气,“为什么不去上学?”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悠悠的回答,“我不想上学了。”
  “理由?”
  “没有理由,就是不想上学了。”
  “所以就在这里自暴自弃,过着猪一样的生活?你知不知道有人会担心你。”
  他目光清亮的看她,“你会担心我吗?”
  “不但是我,还有……”
  “别说了。”他忽然倾身抱住她,语带呢喃,“只要你担心我就够了。”
  “林铮。”
  他已经松了手,嘴角重新浮上玩世不恭的笑意,好像刚才那个拥抱只是玩笑,“是我哥让你来找我的吧?”
  “你哥?”罗希不明白他的意思,这跟林子衡又有什么关系。
  “我哥说不动我,所以就搬出你来当救兵,不过,没用的,我不会再去上学了。”他坐到客厅的地毯上,随手捡起地上的游戏手柄,按开电视机。
  “那你告诉我,你不想上学的原因。”罗希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他聚精会神的开始厮杀。
  “没有原因。”
  怎么今天遇上的男人都是这样,一个对她说“没好处”,一个对她说“没有原因”。
  “你不想说算了,以后你的事,我也不会管。”她拿起沙发上的手袋,起身要走。
  “罗希。”林铮忽然自身后叫住她,漆黑的眼仁里混杂着不知名的情绪,“我要去当兵,等我变得强大了,我会去找你。”
  罗希回过头,他已经不再看她,对着电脑屏幕好像在专心游戏,刚才的话如风般刮过耳旁。
  秋日的天,暮色来得早。
  出了公寓,远处的天空已经罩了层暗灰色,一辆吉普车停在公寓门口,熟悉的车牌,熟悉的人。
  罗希上了车,神色有些漠然,没有谁喜欢这种时时刻刻被监视的生活,好像她的一举一动都难逃别人的眼睛。
  司机缓缓发动了车子,她坐在后面望着窗外。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开口问,“你叫什么?”
  “王良。”他顿了下又补充,“我的搭档叫李锐,你之前见过的。”
  “你们是军人?”
  王良回答,“我们以前是特种兵,现在退役了。”
  车子在暮色中驶向御桥庭院,同时回来的还有张阿姨接糖芯的车子。
  “妈妈。”糖芯没想到在周一也能看见罗希,下了车就直奔她而来。
  罗希俯身将女儿抱起,“乖。”
  “妈妈,这是给我的惊喜吗?”她摆弄着罗希的衣领,笑嘻嘻的问。
  “那你惊喜吗?”
  “惊喜,大惊喜。”
  她亲亲女儿的脸。
  “妈妈今晚跟糖芯一起睡,好不好?”
  “好。”
  陆笙并没有回来吃晚饭,他还在部队,罗希自然也不会真的给他做竹笋汤。
  晚上陪着女儿睡觉,孩子要求讲故事,她便拿着陆笙之前的故事书翻了翻,已经旧了,不知道被翻了多少遍,里面很多地方都用笔做了注释,对一些他不懂的地方,便用红笔小字写着讲解,一页一页的翻着,四处可见他的笔迹。
  罗希可以想像,他是多么认真的读完了这本书,只为了给女儿讲出更好听的故事,就像那晚的《玫瑰花精》,连她都听得入了神。
  “妈妈……”糖芯轻轻拽了下罗希的手臂。
  罗希笑着低下头,没有发现眼角那丝湿润的水渍,她翻开第一页,清脆甜美的声音在黑夜中优美滑行,“今天就讲《影子》的故事吧。”
  清晨,罗希给糖芯做早饭,然后代替张阿姨送她去幼儿园,被学校放了假,她有足够的时间陪女儿和画漫画。
  陆笙回来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在这期间,他们没有任何的通信往来,她住在他的家,却当他是不存在的,反正见了面也只是吵。
  那天半夜,她本来已经睡了,或许是屋里的空调温度太高,她在梦中渴醒。
  下楼倒水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有汽车的喇叭声,她放下水杯走过去,隔着玻璃门隐约可见一辆出租车停在大门口。
  罗希穿上鞋子,急忙跑了出去。
  司机见有人出来,说了声“谢天谢地”。
  罗希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在半夜的寒风中看向后车座,陆笙正偏头睡在那里,昏暗的光线覆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孔上,少了一丝凌厉,多了一丝疲惫。
  又喝酒?!
  他忘了自己有胃病吗?
  司机帮着她将陆笙扶出来,嘴里念叨着,“刚才还没睡着,说了自家的地址,等到了小区门口就怎么叫也不醒,保安不放我进来,后来看到他的脸才给我放行。”
  罗希瞥了一眼计价器,“六十四块钱是吗,等我给你。”
  她在口袋里摸钱,可是穿得是睡衣,哪里会有钱,想了一下,她在陆笙的身上摸了摸,摸到他衣侧里的钱包。
  打开钱包后,她抽出一张百元大钞,“不用找了,谢谢你送他回来。”
  “不客气,我帮你扶到门口吧。”
  “谢谢。”
  司机是个好人,一直帮她把人送进屋才离开。
  陆笙躺在沙发上,身上盖了他自己的外套,罗希要将钱包放回去,手无意中触到一点硬硬的东西,她好奇的打开来看,在夹层里面真的有东西鼓出一小块,纤指探进去,冰凉的一点触感,她往外轻轻一用力,一小块玉石样的东西落进手心。
  “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那对祖母绿的耳环。”
  “可惜丢了一只,心疼死了。”
  为什么这只丢掉的耳环会在他的钱包里,那祖母绿的颜色是她的大爱,当初看到的时候几乎毫不犹豫的就买了下来,虽然不是昂贵,可几乎与她日日不离。
  那一日,他在她的住处,是他把耳环拿走了?
  为什么?不过是只耳环。
  沙发上的人呼吸不太均匀,因为喝过酒,脸色更显得苍白,密而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投下月牙形的阴影。
  罗希紧紧握着那只耳环,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先生?怎么又喝多了?”张阿姨披了衣服急急忙忙的下楼,“这样没完没了的应酬,迟早会喝坏身体。”
  见罗希还在那里发愣,张阿姨出声提醒,“罗小姐,罗小姐,我们扶先生去卧室吧,这里太冷了。”
  “哦。”她好像突然回魂,手忙脚乱的开始帮忙。
  把陆笙送到床上,张阿姨便去休息了,剩下她来做善后工作。
  罗希拿来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和手,然后把他的外套和鞋子脱了下来,他好像难受的翻了个身,正把她的手压在身下。
  她用力往外抽了一下,失败。
  “陆笙,你压到我的手了。”
  床上的人充耳不闻。
  她只好跪在床上,另一只手上前帮忙,好不容易才把手抽出来,忽然又被他抓住,嘴里含糊的呢喃,“希希,别走。”
  罗希跪在那里,整个人好像被电击了下,被握着的手也忘记了挣脱。
  那还是在两人热恋的时候,她对他整天连名带姓的称呼很不满意,提过多次抗议,他只是笑着摸摸她的脸,“只是一个称呼,叫什么不一样,你还不是叫我陆笙。”
  她哼一下,故意拉长了声音,带了丝娇嗔的味道,“阿笙。”
  他学着她,“阿希。”
  “好难听。”想了想,转动着大眼睛,“希希吧,我爸妈都这么叫我。”
  结果,谈判无果,他依然叫她罗希,她生了几次闷气,最后也不了了之。
  没想到在许多年后,他醉得不省人事,却这样喃喃自语般的喊出这两个字。
  手被他的大手包裹着,温度顺着彼此的肌理传递,他沉睡的姿态少了平时的犀利,五官柔软的让人心动,在这样万籁俱寂的夜里,她捧起握着自己的那只手,轻轻放在唇边,闭着眼睛吻上去。
  “阿笙,阿笙。”
  清晨,糖芯站在窗户前喊:“妈妈,玻璃上沾了面粉。”
  她刚刚把头梳好,和女儿一起站在窗前,伸手蹭了一下,冷意透骨,“这不是面粉,这是霜。”
  “霜?那是什么?”
  “霜是上帝伯伯呵出的气在很冷的时候结成的小碎冰。”
  “那上帝伯伯是不是很冷,他有棉袄穿吗?”
  “有啊,大地就是他的棉袄。”
  母女俩正说着话,身后传来陆笙的声音,“糖芯,去帮张奶奶端早餐。”
  “好。”
  糖芯很高兴的往楼下去了。
  罗希知道他支开女儿是有话要说,果然,他站在那里,声音清澈,醉意早就不复存在,“收拾一下,晚上的飞机飞日本。”
  “什么?”这个决定太突然了,日本?那可是出国啊。
  “护照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你只需要带些日用品,衣服也可以到了那边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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