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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阿宝还在想着事情,她想她这个帅气的爹爹腿好起来,还想那位柔弱的阿娘,身子骨硬起来。
唯一没有挑剔的就是贴心的哥哥,聪明伶俐,未来她就等他考取功名,替她经商撑门面。
牛车很颠簸,阿宝受不了的靠着赵父,又数着绵阳让自己睡过去。
当她再次睁开眼,已经是在床上了,天也临近黑了,纪氏要来喊她吃饭啦。
今天的餐桌上终于有点荤,阿宝吃得可开心了。
“爹爹,一本书你抄要多久哦?”阿宝看着赵父借着微弱的光芒,凑着跟前抄书,不由得问道。
“看书的厚薄,一本书最快也要半个月,我当下抄写的这本,以我目前的字体而言,约莫半两银子。”赵父如实回答,但他说的只是最快,全日抄写,若是白日里忙着教书,晚上借着微弱的光芒,一个月是抄不出来的。
这还没有算纸钱,总的而言他赚的只是书写的辛苦钱。
阿宝:抄书真辛苦,手酸眼泪,容易熬坏自己。
“爹爹,今日就别抄书了,明日后日我们还去捡板栗,赚点银子,准备过冬日子。”阿宝在书桌旁拉着赵父的袖子,糯糯的要求道。
这些日子一直扮着小孩子,她发现自己黏着赵父的举动特别的亲切,不得不说赵父弥补了她童年缺失的父爱。
“阿宝,你先去睡吧,为父再抄几页就停了。”赵父哄着阿宝,看着这小孩的双眼,没法子,他只好把笔搁下了,站起来把阿宝一抱。
“嗷嗷,干啥捏,啊啊啊。”阿宝捂着自己的双脸,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要被哄着睡觉的小孩。
赵父抱阿宝抱着放在床上了,盖上小被子,道:“阿宝,做个好梦哈。”
阿宝点点头,假装着闭上眼睛睡觉,等待赵父里去了,她又睁着一双眼睛,在黑暗中转悠着,念想着接下来的事情。
这才秋收,夜里她就觉得十分寒冷。若是冬日,肯定冷到刺骨了。
秋天黄叶飘落、枫叶泛红的景色,她却无暇欣赏,小脑袋转起来,眉毛紧皱,思考着赚钱大计。
民以食为天,衣食住行,稍微出挑些,努力点把衣食住行这些商品生产出来,那财路还远吗?
但是,衣食住行,该如何入手?
衣服,贫穷百姓一年到头还是那几套衣服,究其原因衣服料子来之不易,纺织技术的落后,导致布料昂贵。若想从衣服这条线里出发,无非是改进制衣技术,增加衣服颜色款式等。然而,先想想放一边上吧。
食,则是粮食作物,提高粮食产量,改进农用工具。粮食的产量高低,由其谷种、田地等决定。只是古代都依靠着牛力畜力,也没有机器,也没有杂交水稻,可咋整。
住,则是房子建筑,也不知道古代建筑以什么支柱着。提及住的,她抬头看了看屋顶,内心里多了几分惆怅,她家房子久经风霜,破烂不堪呀。
房子可用木、土、砖石等建造,可以尝试制造水泥,想必若是水泥造房,肯定能轰动朝堂。
行,那就是交通工具,牛车太颠簸了,若是有机械力代替畜力,那肯定是一笔稳赚买卖。
但上面四个方面,阿宝看了看自己娇小的身子,孩童的年纪,觉得操作起来无比艰难。
想她二十一世纪的上进青年,为了摆脱贫困,一直勤勤恳恳的致力于学术研究,把中国山下五千年、国外历史都研究了,顺带把历史上出现的工具捣腾研究了下。
终于毕业,作为高材生的好日子来啦。
然而好日子刚刚开始,却一朝回到解放前。
好困——
阿宝支起眼皮,撑着,哀叹了声,对于赚钱的大计愈发转动思考着。
家穷,没有可依靠的人。若是突然搞出大事情,肯定容易被当成妖怪火烧。
古人多数愚昧,信佛。
其实,来到这儿她都有些信鬼神了,魂飘平行宇宙的某个角落,开始新一种奋斗人生。
奋斗青年无论在哪,那颗勇于进取的心都不会枯萎。
她只能把心中的会惊动世人的计谋隐藏下来,从小方面开始出发。
所以,还是先搞种田事业吧。确定了方针后,阿宝不在硬撑着,抱着被子与周公梦游去了。
小孩子还是精力不足,一到晚上,就困的荒。
梦中什么都有,鸡腿、豪车大别墅,我来啦!
等等,鸡腿怎么是硬邦邦的?
阿宝揉捏着眼睛,努力的睁开呀,再睁开,糯糯的道:“爹爹,我睁不开眼,好困—”
然后又睡过去,继续着繁华浮桥的美梦。
秋天是个美好的季节,辛苦大半年,就为了秋收。惦记着秋天的硕果累累,阿宝艰难的从硬板床上起来,又黏着赵父陪她上山。
接下来的几日,阿宝都努力早起,和爹爹上山捡拾板栗。
捡着捡着总是有捡完的一天,捡完后就开始奋斗耕田事业了。
镇上集市,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洋溢着热闹喜庆的笑容。
“爹爹,我们去看看有什么谷米种子,我还想要个锄头,阿宝想自己耕田,这样就有米粮了。”
来到铁器匠铺,阿宝人小的,从匠铺客人缝隙里,钻溜进去,看着摆在铺子里的锄头,她又犹豫了:锄头都好大,也看起来好钝的样子。这时候的铁器,价格不知道贵不贵。
阿宝试着伸手去拎,店铺老板和顾客看到了,哈哈大笑着。
老板笑着道:“这小儿呀,什么时候钻溜进来的?你拎不起的,让你爹爹来。”
阿宝道:“人太多了,爹爹进不来,我可以的,阿宝可以的。”
阿宝看到那么多看着她,也怪不好意思的,选了一把小小锄头拎起来,然后装作踉踉跄跄的拎起来着。
“哎哟,哎哟,好厉害咯,小儿真厉害。来,大叔来拿。”
店铺老板赶紧上前帮忙拎起锄头,避免小孩子力气不够,掉落砸伤,喊着道:“快点让开条道路,让小孩父亲进来。”
匠铺人退开了些,阿宝挤着出去抱住了父亲的腿,羞答答的不敢露出自己的面孔:唉,小孩子就是尴尬,不能做出太多异于常人的举动。
时间哪去了,赶紧让我长大吧。
“掌柜的,这个锄头价格几许?”
店铺老板留意到了书生的羸弱,基于多读书人的赏识,于是给了个优惠价格:“三百文钱。”
跟随着赵父的目光,他又道:“镰刀的,一百文钱。”
阿宝一听,小脑袋从赵父大腿里移出来,震惊着这物价。
经过昨天采购,她估摸出来物价,人民币与文钱的兑换率是1比1,2块钱等于2文钱,一两黄金等于十两银子,又等于一万文钱。
所以,这么一个锄头要三百块钱,镰刀一百呀,好贵呀。
阿宝那张小脸又皱巴巴的,拉着赵父的衣袖又力大了些。
这么一想,买完这些,又穷了。她这些天卖板栗看起来挺赚钱的,但那都是投机取巧的钱,赚的都还了一半的药钱,余下的零碎着买买买,啊好穷。
这边,赵父点点头,老板给的也是实在价格,于是掏出银子买下了锄头等用具。
后面,又听从阿宝的话,买了些五谷种子。
满载着货物,阿宝和赵父坐着颠簸的牛车回去了。
纪氏听着声音,就走出来院子,惊诧的看着两人满满的物品,上前预要帮忙着,道:“庭哥,买这些农具和稻谷的,我们是要耕田吗?”
她担心的是赵父的身子,劳累不得,耕田得上交税,就他们的身体,不懂耕田,估摸着耕田产量也不高,税后余下就没多少粮食了。
“你小闺女闹着要的,既然是她赚的钱,就听她一回吧。”赵父和蔼着,递了一个轻轻的物件让纪氏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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