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婚簿》第77章:蛊母成型

  我将门关上,随后听到里面“噗噗”的声音不停的响起。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逐渐停下来。
  当把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顿时恶臭味充斥了整个屋子。
  我和江欣捂着嘴巴朝外面冲,没多久楼道都是恶臭味。
  两个老人倒是忍耐力很强,他们捂着鼻子嘴巴冲到了房间里查看儿子的情况,确认没有大碍了后才出来透气。
  而金婵,早已经被熏晕倒在地下。谁也没顾得去管她。
  房间的门窗打开透气了两个小时,天色快暗淡下来的时候,我们回到屋子里,气味已经散了。
  我查看了一下韦正,中指指肚已经停止跳动,邪气被驱散了。
  金婵还没醒来,将她叫醒后,她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们,良久后才恢复神智,问道:“蛊毒解了吗?”
  “解了,不过蛊虫还没有烧,你动作要快点,再晚就会有蛊虫爬出来。”我指了一下旁边的痰盂,里面许多细小的红色虫子在缓缓的蠕动,附着在花生壳上贪婪的吃着菜油。许多的壳都被吞了下去。
  磕头虫最喜欢吃棉籽、花生、菜等农作物,即便是被制成蛊虫后噬人血仍是不能改掉其原本的爱好。
  金婵只看了一眼,就吐了。她吃力的端着痰盂,屏着呼吸走到楼下,找一片没人的空地点火将之烧掉。
  家中有燕窝、人参等名贵补品,老人熬了汤给韦正服下,并且将我们留下来说要吃晚饭。主要还是怕他儿子没醒来,不放心。
  到了夜里十点的时候,我和江欣打着哈欠,困意上升,韦正还是没有醒来。我问江欣具体要多久,她道:“要看被害的程度,像他这样严重,估计得要到半夜十二点左右。”
  老人家听到这话后,就死活要留我们到十二点,并说之后会帮忙叫车送我们去。
  准备了一些水果打发时间,这期间,老人家又开始唠叨金婵坑钱又坑人的事情。金婵不爱听,就又躲到房间里去。
  好不容易熬到十二点的时候,韦正确实醒了,可是他醒来后,仍是喊着疼。
  “哪里疼?不是蛊已经解了吗?”我问道。
  韦正的脸色很苍白,嘴唇变得皱巴巴的起干皮,眼睛中的瞳仁变得越来越小。俨然一副鬼的模样!额头不停的冒冷汗,他抱着头,大声喊:“头疼!”
  “怎么回事,解了蛊反倒比不解蛊还严重?”看他此时的面相,是将死之相。而之前,虽然昏迷不醒,也是注定要死的结局,可是死相并未浮出来。
  也就是说,他的死亡时间被提前了!
  本来不解蛊,他可以多支撑一阵子,能熬到下个月。而现在,我判断再有五天就是他的死期。
  “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到底有没有解开蛊毒?”老人家死死的拽着我的胳膊,眼眶里泛着泪花,既有悲伤,又有责问。
  “欣欣,咱们没有遗漏什么环节吧?”我问江欣。
  江欣肯定的道:“没有,蛊毒确实解开了,现在变成这样,恐怕……”
  她欲言又止,我焦急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有话直说吧!”
  “好,我直说了,这种情况我以前亲眼见到过,解了蛊反倒比不解蛊还严重,是因为蛊毒已经成型,变成了蛊母。
  蛊母顺着人体脏腑往上攀爬,进入到了脑髓之中!
  之前我听说,三天之前,他当时昏死过去了。估计那个时候,就是蛊母成型之时。
  如果催动蛊毒的时候,人没有昏死过去,则说明蛊母尚未成型。
  要是早三天的话,他只需解了蛊就能痊愈。可惜,如今蛊母一成型,就完了。即便解了蛊毒,可是蛊母已经寄生在人的脑髓中了,不吸干人的脑髓不会罢休!”
  事情竟然这般阴差阳错,错了三天,便是一条人命!
  江欣说到这里的时候,老人家抑制不住情绪,大怒道:“你胡说,分明就是你们没有尽力,你们是不是跟这个贱女人一伙的,来欺骗我们,来草菅人命的?”
  金婵这个坏女人,害的我们都被连累了!
  江欣心平气和的说道:“你们别激动,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们看。离哥哥,借你的银针用用。”
  取了一枚最长的银针,江欣小心翼翼的揉搓着针尾,将针尖缓缓的刺入百会穴。
  少顷后拔出来,针上带着一些褐色的浓稠液体,江欣说道:“这东西你们闻闻,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呕……”金婵又吐了,说道:“就是他拉出来的那东西的味道!”
  老人家这才不得不相信,他们睁着愤怒的双眼盯着金婵,吼道:“都是你,你害死了我儿子,你怎么不去死呢!”
  “这……这意思是他的脑髓会被吸干然后死去?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金婵吓得哭了起来,她本来也只是起了贪念,想追求物质上的享受,可没想过要把人害死的。
  江欣说道:“办法,或许还有,但是得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快说,无论多大的代价都比不上我儿子的命重要!”老人家万分焦急。
  “找制蛊的人,让他将蛊母杀死,再动手术将脑袋里的蛊虫取出来,只是这么做一来你们要花一大笔钱给制蛊的人。
  那人肯定不会轻易给解开,制蛊都是为了利益,不要钱的话就会要其他更贵重的东西。倒是要钱还好一点,倘若他们要你们谁的命或者什么想象不到的恐怖东西,那就难了。
  再有,杀死蛊母后,动手术就会影响脑袋,开刀的地方长不出头发,影响容貌。还有可能影响到大脑智力问题。“江欣神色严峻的说道。
  蛊术,最开始是用来治病的。当初发明蛊术的那个人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用来治病的东西在经年累月的积累沉淀下,用在正途上的没多少,反倒是都被拿来害人、牟取利益了。
  “多大代价我们也认了,快说,那个制蛊的人是谁?”老人家厉声问金婵。
  金婵摇头哆嗦着道:“不认识……也不知道住哪里,就只见过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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