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男声响起,叶初夏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匆忙背过身去就要离开。
慕言快步的走到了叶初夏的面前,高大的身影抵住了她所有的道路。
叶初夏深深的低下头,整个人都遮盖在了他的阴影之中:“你怎么了?”
他似乎并没有要去解释他当初消失的原因,只是看着她穿着病服头上裹着纱布时,眼中的神『色』有些意味不明,但那微皱的眉头却是出卖了他。
“好巧?”叶初夏的声音有些小,带着一丝迟疑。
终于鼓足了勇气抬头看着慕言,两年的时间他改变的很多,青涩的模样也仅仅残留了几分在眉眼间。
两人之间的沉默才是难熬着的,原比当陌生人擦肩还要来的难过。
“也许吧。”慕言看着她,有些自嘲的笑了下:“没想到我们在这里碰见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叶初夏只觉得心似乎被生生扯开,他并没有要说关于过去的事情,就连基本的嘘寒问暖也没有。
“初夏,我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就当那些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行吗,忘记我吧。”慕言轻轻叹了口气,无奈的声音似乎透『露』着疲倦的意味。
“你认为她想问什么?”突然出现唐北辰站在她旁边,带着盛气凌人的蔑视。他冷着一张脸搂过叶初夏,看着慕言的眼一点一点冰封了起来。
慕言的身子一僵,却没有急着说什么。
“唐北辰?”叶初夏的心犹如沉入海底,心脏狂『乱』的跳动,呼吸都快要喘不过来。想要往后退,可是唐北辰却紧紧扣住了她的肩膀。
整个走廊寂静的可怕,只有唐北辰那起伏急躁的呼吸声正在一点一点击在了她心尖上。
抓着自己的手也在慢慢的收紧,叶初夏想要挣脱开来,却根本抵不住他的力气。
“既然我的太太很想知道当年你为什么离开,那么不妨坐下慢慢说?”唐北辰牵着她的手起步走开,而站在唐北辰身后的保镖则是上前做了个请的姿势。
“叶初夏。”走在前面的唐北辰侧眸看了一眼叶初夏,发觉她正死死咬着下唇,脸『色』苍白的很。
他抑制住情绪伸手抵在了她的唇旁:“松口。”
“你让他走吧。”叶初夏深知他的脾气,如果慕言真的去了的话,那么指不定唐北辰会做些什么出来。
她害怕的看着唐北辰,眼底带着哀求之『色』:“放过他行吗?”
“那谁来放过我?”唐北辰看着她,表情竟有些悲伤。
叶初夏突然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而此刻突然一堆记者冲了过来,唐北辰几乎是在下一秒便就脱下了自己的大衣遮盖住了她,随即是火速过来的保镖们围在他们的面前,死死挡住了一堆记者。
叶初夏还没反应过来,透过一丝缝隙便就看见了那些记者们将慕言挤到了死角处。
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在此刻突然迸发出来,她看着慕言拖着受伤的手臂站在那,没有经纪人和保安,他如此孤独的站在那里。
“要我把他请过来吗?”唐北辰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彻底不耐,他几乎是粗暴的擦掉了她的眼泪,有些茧的手心蹭红了她的眼睑处。
回到病房后,外面的嘈『乱』声很快便就平息。唐北辰有些烦躁的点燃了一根烟,但听到了叶初夏轻咳的声音后便就直接丢到地上用力踩灭。
他一把扯开的窗户,外面阴沉压抑的天空仿佛正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病房内的气氛诡异的可怕,直到传来一击碎裂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寂静。
叶初夏瞪大眼睛看着唐北辰的拳头砸在了梳妆台的镜子上,镜子上的碎裂渗着了他的血迹。
“你……”叶初夏说了一个字后便没了下文,唐北辰的模样有些可怕,生生止住了她所有的话。
“我到底是你什么人?”唐北辰将那血淋的手伸到了她的眼前:“你会心疼我吗?哪怕慕言抛弃了你,选择了他的星途,你还是站在他身边的对吗?”
他的眼眸里有着阴沉与怨气,四目相交的时刻,他也只是冷冷的笑了声:“你认清楚,我唐北辰才是你的丈夫!”
“你不是!”叶初夏几乎是嘶吼了出来,然而话还未落音,唐北辰已经撕咬上了她的唇瓣上,他不顾上叶初夏的伤,只是用最原始的方式想要告诉叶初夏,你是他的。
看着越发失控的唐北辰,以及身上那被扯『乱』了的病服,叶初夏几乎是哭着喊出来:“唐北辰不要……”
她已经如此了,就不要再来践踏她仅剩下的一点尊严了……
“唐北辰,为什么偏偏是你……”有些时候她恨不得唐北辰不要出现,让她死在那场车祸里也就不要为现实所挣扎什么。
面对最爱的人不声不吭的离开,她却不得不为了父亲而嫁给唐北辰。她觉得自己已经狼狈的比乞丐还要难堪,就不要一再的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她真的只是用钱买来的……
“如果不是你,我会不会好过一点?”叶初夏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不顾残余的玻璃扎伤了自己:“唐北辰知道为什么我很憎恨你吗,因为这个让我跳入另一个深渊里的人,偏偏是你!”
唐北辰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起身将藏在枕头下面的手机拿起用力摔在地上。
“叶初夏你以为没有我你会过的多好?成为植物人年复一年的躺在病床上吗?然后让叶伯父入狱?”此刻唐北辰看着她的眼神犹如剜心剔骨般凌厉而危险:“和我在一起就这样让你不堪?为什么帮你的人不能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帮你就让你这样的恶心!”
“所以代价就是让我成为你的是吗?唐北辰你爱我吗?”叶初夏似乎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才说出来:“你是爱我才娶我的吗?”
唐北辰下意识要开口,却硬生生的止住。
那薄唇紧紧抿着,最后倒是笑了出来,带着凉意:“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的,肆意践踏着我对你所有的好。”
外面酝酿了很久的雨也终于下了下来,砸在了窗户上听着声音都作疼。
轻微的叹息声传入了叶初夏的耳中,只见唐北辰从抽屉里拿出了碘酒和棉签,将叶初夏被扎破的手拿起,看着混着自己血迹的手心,眼底有些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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